第220章 你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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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永安出院了,動作比肋骨斷了幾根的奚寧瀚快得多。
他腳步生風地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找管家阿福。
“阿福,殿下最近心情如何?可有給我……排侍寢的日子?”
阿福心裏咯噔一下。
這位先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搓著手,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笑容,眼神卻有些閃躲。
“華先生,您這剛出院,還是多休養為是。”
“至於侍寢的安排嘛……這個……殿下她……還沒給您和殿下辦正式的婚禮呢,按府裏的規矩,這侍寢的排序……”
華永安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
規矩?
又是規矩!
他眼底掠過一絲不耐,但麵上笑容依舊,甚至更和煦了些。
他不動聲色地調出個人終端,手指在光屏上輕點幾下。
“叮咚!”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在阿福手腕上的終端響起。
阿福低頭一看,瞳孔瞬間放大——賬戶入賬通知,後麵跟著一串令人頭暈目眩的零!
數額之大,足夠他在五級富饒星最奢華的度假區買一套帶私人海灘的莊園!
阿福的心髒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他是個財迷,這點全府皆知。
這誘惑……太大了!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在華永安和賬戶間來回遊移。
“華先生……您、您這……”
“唉!規矩是殿下定的,阿福我……我哪兒敢僭越啊?”
“殿下沒特別吩咐過要哪位先生同夜,我就隻能按著規矩來,這……這也是為了府裏安寧,您說對吧?”
“上次……上次那事兒……”
阿福想起那場差點把公主府拆了的驚天動地的大戰,心有餘悸地縮了縮脖子。
“雖然後來弄清楚了,源頭不在您,可畢竟……畢竟也是因著侍寢順序起的風波。殿下事後嚴令,要謹慎行事……”
他絮絮叨叨,既是解釋給華永安聽,也是在說服自己堅守那搖搖欲墜的職業操守。
華永安耐心聽著,指尖在光屏上又輕輕一點。
“叮咚!”
又是一筆同樣數額的巨款入賬!
阿福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看著華永安的眼眸,那裏麵沒有威脅,隻有一種“你懂的”的篤定和……難以抗拒的誘惑。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阿福。”
“這點心意,就當是我感謝你平日裏的照拂,好不好?我不會為難你的。”
華永安循循善誘。
“殿下日理萬機,這些許小事,沒有必要煩擾她。”
“我隻是想知道,殿下今天……什麽時候回來?回來後,大致會去哪裏休息?”
阿福額角冒汗,天人交戰。
一邊是金燦燦的星幣,一邊是公主殿下的威嚴與府中規矩。
他嘴唇嚅動,內心掙紮許久,最終還是貪念占了上風。
關鍵,他對華永安“搞事能力”有種種微妙信任,這壓倒了他對未知後果的恐懼。
畢竟這位先生是真能豁得出去,而且殿下似乎……對他格外寬容?
阿福飛快地瞥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湊近華永安。
“殿下上午去看望大祭司長了,說是……探討些有關精神力秘法。”
“大概……下午兩點過能回來。具體時間我真不敢打包票!”
“至於回來去哪……如果無意外,應是回璿璣殿的主臥歇息。”
“華先生,我隻能告訴您那麽多了,您……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阿福說完,他像被燙到一樣,迅速躬身退下,生怕華永安再問出什麽讓他難以招架的問題。
華永安滿意地收回終端,血眸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光芒。
兩點過?
他等!
於是,公主府大廳那星雲石立柱旁,多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華永安身著一襲剪裁完美的深色高定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
墨發十分利落,血眸中流轉著神秘的光澤,宛如古老傳說中的吸血鬼貴族,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姿態閑適地倚著柱子,目光卻像最精準的雷達,牢牢鎖定著主入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大廳角落那座古董座鍾的指針指向兩點一刻時,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口。
午後的恒星光勾勒出虞從夢纖細的輪廓,她似乎有些疲憊,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倦意,發絲被微風輕輕撩起。
華永安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立刻站直身體,迎了上去,臉上綻開足以讓星雲失色的燦爛笑容。
“阿夢,你回來了。”
虞從夢腳步一頓,抬眸看他。
視線在他身上快速掃過:氣色紅潤,步履穩健,看來恢複得不錯。
而且,他好像精心打扮過了。
她心裏那點氣惱,在看到他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時,消散了一點點。
但,隻是一點點。
她麵無表情,甚至刻意偏開視線,故意無視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朝著璿璣殿的方向走去。
那姿態,清冷疏離,拒人千裏之外。
華永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揚得更高。
他毫不氣餒,像條忠心又粘人的大型犬,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阿夢,慢點走,小心台階。”
“阿夢,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阿夢,你看今天天氣多好,花園裏的星曇好像要開了……”
他一路聒噪,想要打破沉默。
虞從夢充耳不聞,腳步反而更快了。
直到她走到璿璣殿主臥門口,伸手去按門鎖。
就在門即將開啟一條縫的瞬間,華永安眼底紅光微閃!
在虞從夢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閃身進了臥室,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華永安!”
虞從夢又驚又怒,反手就想關門把他推出去。
但華永安的動作更快!
他長臂一伸,在虞從夢驚呼聲中,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個標準的公主抱,輕鬆地將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
虞從夢掙紮,但華永安抱得極穩。
他知道她精神力浩瀚如海,但體能確實隻是普通雌性水平。
“噓,別亂動,摔著怎麽辦?”
他聲音低磁蘇撩,強勢抱著她幾步走到臥室內那張寬大的懸浮椅旁,動作看似強硬實則無比輕柔地將她放了上去。
懸浮椅感應到重量,自動調整到最貼合人體工學的角度。
虞從夢陷在柔軟的靠墊裏,想站起來,卻被華永安俯身,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她牢牢地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間。
他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那股冷冽的星薄荷雄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你……”
虞從夢瞪著他,臉頰因為剛才的掙紮和此刻的姿勢微微泛紅。
華永安低下頭,血眸鎖住她帶著薄怒的杏眼,距離近得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臉上的強勢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沒錯,就是委屈!
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俊臉上,薄唇微微下撇,血眸裏漾著水光,像隻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猛獸。
“阿夢,你好狠的心啊……”
他的聲音變得又低又軟,帶著點撒嬌的鼻音,
虞從夢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臉弄得一愣。
“整整五天!整整五天你都不來看我一眼!”
華永安控訴著,手指輕輕撥開她臉頰旁一縷微亂的發絲,動作無比親昵。
“我躺在療愈艙裏,度日如年,眼巴巴地盼著你來。”
“傷口疼的時候,想的都是你;精神力不穩的時候,念的還是你……結果呢?”
“你連條信息都不回我!問都不問我一句!”
“阿夢,你真是個負心薄幸的雌性!”
他越說越“傷心”,甚至還把臉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那晚……那晚你才要了我的身體,在我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頸側那朵白色曼陀羅印記。
“烙下你的標記,轉眼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用完就丟?始亂終棄?”
“怎麽,你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我可要哭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