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紫禁之巔的龍脈歸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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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陽斜斜地勾勒出紫禁城金色輪廓,卻在韋小寶眼中投下一片陰影。踏出歸雲莊密道那刻,他隻覺周身被莫名氣息包裹,仿佛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獵物。懷中的羊皮經書與山河圖合璧後,愈發滾燙,似要將秘密傾囊相告,可韋小寶無暇細究,歸二娘、蘇荃、俞飛鴻,甚至逆鱗公子,皆在混亂中失散。
    康熙的質問如驚雷在耳畔炸響,韋小寶知道,這場龍爭虎鬥,才掀開冰山一角。他緩緩起身,卻見蘇荃從侍衛叢中掙脫,衣袂翩躚間,朝他疾步走來。
    “韋香主,”蘇荃的聲音透著急切,韋小寶下意識想要開口,卻見她纖指輕點,正中自己肩頭穴位。瞬間,一股溫熱之力湧入,韋小寶隻覺丹田一暖,後心的血手印竟隱隱響應。“血盟儀式雖成,可雙龍脈封印仍在動搖,需達摩心法與血手印雙修,方能穩住。”蘇荃語罷,眼中閃過複雜神色。
    韋小寶尚未消化這話,歸二娘已衝康熙抱拳道:“皇阿瑪,這韋香主身懷血盟傳承,與我歸雲莊淵源深厚,還望借他一用。”康熙狹長的鳳目掃過歸二娘,又落回韋小寶身上:“愛卿所言有理,小桂子,你隨歸莊主一行,查明雙龍脈餘波。”韋小寶暗鬆口氣,忙隨歸二娘奔向馬車。
    馬車在長街疾馳,韋小寶倚窗而坐,卻見蘇荃緊閉雙眼,麵色蒼白如紙。“蘇姑娘,你……”韋小寶剛開口,蘇荃突然開口:“韋香主,歸雲莊血池的舍利子,與佛窟密室中的佛骨,皆是達摩祖師留下的hint線索),真正的寶藏,藏在紫禁城地下。”韋小寶心中一震,線索竟指向這權力中心。
    馬車掠過朱雀大街,直奔皇城根,韋小寶透過縫隙,瞧見工部營造司的匠人們正忙碌,心知鼇拜餘黨暗中滲透。“蘇姑娘,這紫禁城地下,莫不是還藏著條龍脈?”韋小寶試探著問,蘇荃微微頷首,卻不再言語。
    不多時,馬車停在一處偏僻巷口,歸二娘率先躍下,眾人魚貫而出。韋小寶跟隨歸二娘,沿著一條隱秘石階,潛入地下。石階幽深,潮濕氣息撲麵而來,韋小寶鼻尖一皺,卻見蘇荃已點燃火折子,微弱光芒中,石壁上竟刻著龍形浮雕。
    “這是……”韋小寶剛要細問,歸二娘突然示意噤聲。眾人悄然行進,直至石壁盡頭,一扇鐵門橫亙眼前,門上赫然鑄著玄武神龜,手中緊握半塊令牌,正是韋小寶懷中的玄武令。
    歸二娘與韋小寶各持半塊令牌,齊齊按上,鐵門轟然開啟。門後是一條狹長甬道,甬道盡頭,金光耀眼。韋小寶心知有異,卻也被深深吸引,疾步向前。
    盡頭處,竟是間金磚砌成的密室,中央立著方高台,台上擺放著隻古老的青銅鼎,鼎身鑄滿奇異符文,韋小寶雖不識得,卻覺似曾相識。高台四周,整齊碼放著數十口朱漆木匣,匣麵龍鳳呈祥,韋小寶心知,這必是前明遺留的寶物。
    “這……這是前明的皇陵地宮?”韋小寶脫口而出,蘇荃輕聲道:“這裏是大明龍脈之心,所有寶藏的源頭。”韋小寶正要細究,突然聽見甬道傳來雜亂腳步聲,東廠與五毒教的人馬竟追蹤而至。
    “韋香主,速帶經書入密室!”歸二娘暴喝,韋小寶手忙腳亂地將經書與地圖塞進鼎中暗格,突然觸碰到冰涼之物,竟是本羊皮冊子,上麵用朱砂寫著“大明龍脈秘錄”。
    “這……”韋小寶剛要取出細看,歸二娘已將他推向高台後的暗門。暗門後竟是條冰涼石階,韋小寶沿著石階疾奔,卻發現石壁上刻著與血手印相同的梵文咒語。
    “不好,有機關!”韋小寶剛要停下,突然覺得腳底一空,整個人直墜而下。下墜中,他本能地咬破手指,將鮮血塗在達摩戒指上。金光驟然亮起,韋小寶竟穩穩落在一堆軟墊上,抬頭一看,竟是處布置精美的密室。
    密室正中擺放著張紫檀木桌,桌上放著盞羊脂玉燈,燈旁擱著本打開的羊皮經書,正是四十二章經。韋小寶正要湊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輕響。他閃電般轉身,卻見蘇荃不知何時已尾隨而至,手中提著的,正是從歸雲莊帶來的半頁藏文經文。
    “韋香主,”蘇荃的聲音在密室回蕩,“這四十二章經與大明龍脈秘錄合璧,才能開啟真正的寶藏。”她突然將經文擲向韋小寶,韋小寶接住一看,經文上的藏文竟與密室中的梵文咒語完美對應。
    “蘇姑娘,”韋小寶突然福至心靈,“這密室中的機關,需用血手印與達摩心法同時啟動。”他突然摸出逆鱗公子給的經書,與蘇荃帶來的經文合璧,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經書紙頁竟逐漸透明,顯現出幅直通紫禁城金殿地底的密道圖。
    “這……”韋小寶還未及細看,密室突然劇烈晃動,蘇荃突然將他撲倒在地。頭頂的羊脂玉燈墜落,砸在青銅鼎上,鼎蓋竟被震開。鼎內騰起團金光,韋小寶定睛一看,竟是條盤旋的金龍,正與密室中的雙龍脈氣流相互纏繞。
    “韋香主,”蘇荃的聲音帶著絲驚惶,“大明龍脈的封印鬆動了!”她突然抓起韋小寶的手,將鮮血塗在鼎內的金龍圖上。金龍圖突然亮起,與韋小寶後心的血手印同時震響。
    “轟隆——”密室頂上的石塊如雨落下,韋小寶隻覺身體被巨力拋起,撞向密室後的暗門。暗門碎裂的瞬間,他看見東廠與五毒教的人馬已衝入密室,而歸二娘的身影正被亂箭射中。
    當韋小寶跌出暗門時,發現自己竟置身於紫禁城的金殿之上。晨光熹微,朝臣們的早朝被這突兀一幕驚擾,康熙的龍眸中閃過寒芒。韋小寶慌忙跪下,將手中的四十二章經與金龍圖一並呈上:“皇阿瑪,奴才查得,這大明龍脈的終點,就在金殿地底。”
    話音未落,金殿突然劇烈晃動,殿頂的金龍雕塑竟發出龍吟,韋小寶定睛一看,金龍口中竟吐出團金光,直奔他後心的血手印而去。他隻覺後背一熱,血手印與金光相觸的瞬間,紫禁城地下深處傳來悠長的鍾聲,七聲過後戛然而止。
    “這……這是天命所歸。”康熙的聲音透著震驚,韋小寶抬頭時,金殿外的晨光已染成一片血紅。他知道,這場圍繞四十二章經的風雲,才剛剛掀開最驚心動魄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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