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沼澤布獵局!沈英雄智擒鑽山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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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他們收拾妥當,準備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時,張奎山卻神色凝重地說道:“沈英雄,有件事,俺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張大哥但說無妨。”
    “唉,”張奎山歎了口氣,“這山邪乎,不光是有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凶獸奇珍。俺們黑風獵隊早年間,還聽過一個更邪乎的傳聞。說是在這山最深處,那片終年不見陽光的‘陰風沼澤’裏,住著一種…一種叫‘鐵甲鑽山牛’的怪東西!”
    “鐵甲鑽山牛?”趙小軍一聽這名號,又來了精神,“這又是啥玩意兒?比那黑鱗豬還厲害?”
    “厲害多了!”張奎山臉上露出幾分後怕,“那玩意兒,不是豬,也不是牛,倒像是一種…一種巨大無比的甲蟲!渾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青黑色的、比鐵還硬的殼子!刀砍上去直冒火星子!它力氣大得嚇人,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用它那跟鑽頭似的口器,在咱們這片山裏最金貴的‘香樺樹’上打洞!”
    “香樺樹?!”沈青眉頭一挑。這香樺樹他知道,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木材,木質堅硬,紋理美觀,還自帶一種獨特的清雅香氣,是製作高檔家具和工藝品的頂級材料,一根上好的料,就能賣出天價。
    “可不是咋地!”張奎山痛心疾首,“那畜生在樹上打洞,也不是為了吃,就好像是在…在磨牙,或者是在往裏頭下崽!被它鑽過的香樺樹,過不了多久,樹心就爛了,最後整棵樹都得死!咱們黑風口附近那片最好的香樺林,這幾年已經被它禍害了十幾棵了!那可都是錢啊!俺們也試過去堵它,可那東西滑得很,一有動靜就鑽進沼澤深處的爛泥裏,根本找不著!而且,它那殼子太硬了,俺們的土槍打上去,就跟撓癢癢似的!”
    巨大無比的甲蟲?刀槍不入的鐵甲?還在珍貴的香樺樹上打洞?沈青聽著,心裏琢磨開了。這描述,倒像是某種巨型的天牛或者鍬甲的變種。這東西若是真如張奎山所說,那一身“鐵甲”,怕是比任何獸皮都要珍貴!若是能弄到手,製成護甲…
    “沈英雄,”張奎山看著沈青,眼神裏充滿了懇求,“您本事通天,連那刀槍不入的黑鱗豬都能用計除了。您看…您能不能幫俺們想想辦法,把這該死的‘鐵甲鑽山牛’也給收拾了?隻要您能除了這一害,俺們黑風獵隊,往後都聽您調遣!那香樺林,您看上哪棵,隨便砍!”
    沈青笑了笑:“張大哥言重了。這畜生既然禍害山林,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心裏盤算著,這“鐵甲鑽山牛”,又是一個全新的挑戰,正好拿來試試他新琢磨出來的法子。
    他讓張奎山帶路,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片“陰風沼澤”進發。那地方果然陰森恐怖,瘴氣彌漫,到處都是黑色的淤泥和腐爛的植物,稍有不慎就可能陷進去。
    在沼澤邊緣,他們果然發現了幾棵高大的香樺樹,樹幹上赫然留著幾個碗口大小的、邊緣光滑的圓形深洞,看著就觸目驚心。
    “這畜生,鑽洞的本事一流。”沈青看著那些深不見底的洞口,沉聲道,“想抓它,不能等它出來,得逼它出來,還得讓它無處可逃。”
    他讓張奎山等人去附近砍伐一種特殊的,富含油脂,點燃後能產生大量黑煙和刺鼻氣味的“油鬆木”。又讓他們準備好幾張之前用過的大網。
    然後,他自己則在那幾棵被鑽了洞的香樺樹周圍,快速地挖掘起來。他沒有挖深坑,而是在樹的周圍,挖了一圈寬約半米,深約一米的環形壕溝,壕溝裏灌滿了從沼澤裏引來的黑色淤泥,弄得跟護城河似的。
    布置完畢,沈青讓眾人將那些“油鬆木”點燃,然後用濕樹葉子扇著,將那滾滾的黑煙,朝著香樺樹的洞口猛灌!
    “吱——!!!”沒過多久,一個被濃煙嗆得受不了的、如同黑色鐵疙瘩般的巨大身影,猛地從一個洞口裏鑽了出來!它剛一落地,就本能地想要往沼澤深處逃竄,卻一頭栽進了沈青早已挖好的環形淤泥壕溝裏!
    那淤泥粘稠無比,瞬間就將它的腿腳給陷住了!它在泥裏瘋狂地掙紮,但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收網!”沈青一聲令下!眾人立刻將準備好的大網撒了過去,將那隻在泥潭中動彈不得的“鐵甲鑽山痛”給罩了個結結實實!
    張奎山和他手下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神了!沈英雄真是神了!這又是挖溝又是灌煙的,就把這刀槍不入的大家夥給收拾了!
    聽著耳邊黑風獵隊眾人那幾乎要掀翻林子的喝彩聲,沈青隻是平靜地將開山刀在“鐵甲鑽山牛”那粗糙的甲殼上蹭了蹭,拭去上麵的泥漿,隨即收刀回鞘。他拍了拍手,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農活,而不是解決了一個讓專業獵隊都束手無策的凶悍異獸。
    他這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與周圍人那激動得滿臉通紅、幾乎要手舞足蹈的狂喜,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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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奎山好不容易才從巨大的震驚和喜悅中緩過神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沈青麵前,臉上那道刀疤都因為激動而顯得不那麽猙獰了。他搓著手,看向沈青的眼神裏,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敬佩,而是帶上了一種近乎仰望的敬畏。
    “沈英雄,您…您這腦子,真是…真是俺們這些粗人拍馬都趕不上的!”張奎山由衷地讚歎道,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俺們跟這畜生鬥了好幾個月,又是下套子又是放冷箭的,連它一根腿毛都沒傷著,反倒被它攆得到處跑。您倒好,就這麽挖個溝,熏點煙,就把這鐵疙瘩給收拾得服服帖帖!這…這簡直是神仙才有的法子啊!”
    趙小軍也是與有榮焉,他挺著胸脯,走到那如同小山般巨大的甲蟲屍體旁,用腳踢了踢那堅硬的外殼,發出“梆梆”的悶響,然後扯著他那特有的大嗓門,對著黑風獵隊的眾人吹噓起來:“嘿!張大哥,這算啥!你是沒見過俺沈哥更神的手段!這叫啥?這就叫四兩撥千斤,這就叫運籌帷幄!跟俺們沈哥比起來,你們以前那打獵的法子,那都叫啥?那叫瞎胡鬧!”
    黑風獵隊的隊員們被趙小軍說得是老臉一紅,卻偏偏無法反駁,一個個隻能尷尬地嘿嘿笑著,看向沈青的眼神更加欽佩了。他們現在是徹底服了,這位沈英雄,不光是個人武力值爆表,這腦子裏的彎彎繞繞,更是比山裏的狐狸還多,還精!
    沈青沒理會趙小軍的咋咋呼呼,他走到那甲蟲屍體旁,仔細地研究著那身青黑色的“鐵甲”,心裏盤算著這東西的價值。這甲殼堅硬無比,若是能完整地剝下來,找個手藝好的工匠,打磨拚接,做成一副護心鏡或者臂甲,那絕對是千金難求的寶貝,關鍵時刻能救命。
    就在眾人圍著這巨大的戰利品嘖嘖稱奇,商量著該如何分割處理時,黑風獵隊裏一個平日裏負責在更北邊山頭放哨的年輕隊員,名叫“猴子”的,突然湊到張奎山身邊,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幾分神秘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嘀咕了幾句。
    張奎山的臉色,隨著猴子的講述,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沈青的耳朵何等靈敏,他不動聲色,卻已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張大哥,可是又遇上什麽麻煩了?”沈青處理完甲殼上最後一處泥土,站起身,平靜地問道。
    張奎山見沈青主動問起,也不再隱瞞,他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愁容:“沈英雄,不瞞您說,還真是遇上邪乎事了。猴子他們前幾天在北邊那片叫‘鬼拍手’的樺樹林裏放哨,說是一到清晨太陽剛出來那會兒,林子裏就傳來一陣怪動靜!”
    “哦?什麽怪動靜?”趙小軍也來了興趣,湊了過來。
    “就是一種…一種跟打鼓似的,又像是有人在使勁拍巴掌的聲音!”猴子接過話頭,臉上還帶著後怕,“那聲音,‘噗…噗…咯咯咯’的,聽著就瘮人!俺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啥野獸在打架,可湊過去一看,啥也沒有!就看到一棵大樺樹底下,站著一隻…一隻比火雞還大,黑乎乎的,跟個鬼影子似的大野雞!”
    “那大野雞怪得很!”猴子比劃著,“它脖子上的毛能一下子全炸開,跟個小蒲扇似的!尾巴也翹得老高,在原地不停地打轉,還用翅膀使勁拍打自個兒的胸脯,發出那種‘噗噗’的悶響!俺們幾個嚇得不敢出聲,就瞅著它在那兒折騰了大半天,把附近林子裏的山羊和麅子都給嚇跑了!”
    聽著猴子的描述,沈青心裏微微一動。
    這行為模式…他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名字——鬆雞,東北林區一種體型巨大的原生鳥類,尤其是雄性,在繁殖季節,會進行極其複雜的求偶炫耀,其中就包括這種獨特的“炫耀飛行”和“擊鼓”行為。
    這可是個稀罕物!鬆雞肉質雖然略柴,但勝在量大,一隻成年的雄性鬆雞,足有十幾斤重,頂得上一隻小麅子了。更重要的是,它那一身黑亮厚實的羽毛,尤其是尾羽,是製作各種裝飾品和擬餌的上好材料。而且,這種大型的林棲鳥類,警惕性極高,極難捕捉,若是能弄到一隻品相完好的標本,賣給那些有特殊收藏癖好的城裏人或者研究機構,價格也相當可觀。
    “沈英雄,”張奎山看著沈青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著問道,“您…您是不是知道那是個啥玩意兒?”
    沈青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林中的‘黑武士’——鬆雞。你們聽到的那動靜,是雄性鬆雞在求偶炫耀,那是它在劃分地盤,吸引雌鳥呢。”
    “鬆雞?!”張奎山和黑風獵隊的眾人都是一愣,他們雖然也打過野雞,但還從未見過這麽大,行為還這麽古怪的。
    “那…那這玩意兒…能吃嗎?”趙小軍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能吃,而且肉還不少。”沈青笑道,“不過,想抓住它,可不容易。這東西警惕得很,你們那麽多人過去,怕是早就把它給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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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裏盤算著,這鬆雞既然有固定的求偶炫耀場地,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對付這種領地意識極強,又處在“發情期”的雄性鳥類,最好的辦法,不是追,也不是等,而是…挑釁!
    “張大哥,”沈青胸有成竹地說道,“想不想見識一下,怎麽把這‘林中黑武士’,給活捉回來?”
    張奎山一聽“活捉”兩個字,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沈英雄各種神乎其技的活捉手段,現在有機會再次觀摩,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他立刻拍著胸脯道:“想!太想了!沈英雄,您就吩咐吧!俺們黑風獵隊,全聽您的!”
    沈青微微一笑,開始布置他的“誘敵之計”。他讓趙小軍和猴子,去附近尋摸一些顏色最鮮豔的野雞毛,尤其是那種帶著金屬光澤的尾羽,越多越好。又讓張奎山,找一根半人多高,足夠結實的木棍,再準備一些細密的捕鳥網和結實的麻繩。
    他自己則找了一塊平整的樺樹皮,用帶來的炭筆,在上麵快速地勾勒出一隻雄性鬆雞的大致輪廓,雖然簡單,卻抓住了神髓,尤其是那誇張的尾羽和炸開的頸羽,畫得栩栩如生。
    很快,材料都準備妥當。沈青指揮著眾人,將那些鮮豔的野雞毛,一根根插在一截掏空了的、用爛泥和草葉糊起來的圓木上,又用樺樹皮做了個簡易的鳥頭,弄出了一個看著有些滑稽,卻又確實有幾分雄鳥神韻的“稻草鬆雞”。
    “沈哥,您這是…?”趙小軍看著這個四不像的玩意兒,滿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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