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沈哥妙計焚天蛾!神油現世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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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香膏上空盤旋,飛舞,興奮地振動著翅膀,絲毫沒有察覺到,死亡的陷阱,已經悄然為它們張開!
“就是現在!”沈青眼中寒光一閃,他將手中的火折子,朝著那道澆滿了鬆脂的隔離帶,狠狠扔了過去!
“呼——!!!!!”
隻聽一聲爆燃!一道由火焰組成的巨大圓形火牆,瞬間衝天而起!將那上千隻還在為“美食”和“美女”而狂歡的鬼蛾,嚴嚴實實地困在了火圈之中!
“嘎!嘎!嘎!”鬼蛾群瞬間亂作一團!它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溫和火光嚇破了膽,如同沒頭蒼蠅般四處亂撞!有的直接撲進了火牆之中,瞬間就被燒成了焦炭!有的則被那滾滾的熱浪和濃煙熏得暈頭轉向,一頭栽了下來!
一場足以毀滅整個王家溝養蜂業的巨大蛾災,就這樣被沈青用一圈火牆,給徹底解決了!
王老漢和所有的蜂農,看著那在火光中劈啪作響,如同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的鬼蛾群,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隨即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
那喊聲,混雜著壓抑了許久的憤怒,還有劫後餘生的狂喜,在寂靜的山穀裏傳出老遠。沈青解決了王家溝的心腹大患,不僅得了村民們最誠摯的感激,還額外獲贈了幾罐子品相極佳的陳年老蜜。
回到沈家大院,安穩日子又過了幾日。眼瞅著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地裏的凍土也化開了,沈青便開始琢磨起開春後承包荒山的正事。手裏的錢糧是越來越足,李佳慧三女臉上的笑容也如同那山裏的迎春花,一天比一天燦爛。
這天下午,沈青正帶著石大柱、石二猛兩個愈發精悍的後生,在院子裏用新弄來的硬木加固牛棚。趙小軍則在一旁,美滋滋地用一塊上好的鹿皮,仔細擦拭著他那杆寶貝獵槍,嘴裏還哼著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跑調小曲。如今他跟著沈青,吃香的喝辣的,在村裏也是頭一份有頭有臉的人物,走路都帶風。
就在這時,院門口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漢子,看著三十來歲,身子骨倒是壯實,可一條腿卻瘸得厲害,走起路來一高一低,手裏還拄著根磨得發亮的木拐。他一進院子,看到沈青,眼睛瞬間就亮了,也顧不上喘氣,就想往前湊。
“沈英雄!可算找著您了!”
趙小軍一看來人麵生,又看他這副急切的模樣,立馬來了精神,扛著槍就湊了過來:“我說大哥,你這腿是咋整的?看著可不像是自個兒摔的啊?”
那瘸腿漢子一看來人是沈青跟前的大紅人趙小軍,更是客氣了幾分,苦著臉道:“小軍兄弟,你就別提了!俺是下遊‘響水澗’的,俺叫石頭。俺這腿,就是上個月在澗子裏頭,讓個天殺的畜生給弄的!”
“響水澗?”沈青放下手裏的活計,走了過來,“那地方水流急,石頭也滑,是容易出事。是讓啥東西給絆了?”
“要是絆了就好了!”石頭一拍大腿,臉上露出後怕的神色,“那是個滑不溜丟的家夥!看著跟咱河裏的水耗子水獺)有點像,可個頭比那玩意兒大了足足一圈!渾身的毛油光鋥亮,在水裏快得跟道影子似的!最邪乎的,是它那跳的本事!”
他比劃著,聲音都有些發顫:“俺們那響水澗,中間有幾塊大石頭,隔著好幾米寬呢!那畜生,從這塊石頭上,後腿猛地一蹬,‘嗖’一下就能蹦到對麵那塊石頭上!跟那說書先生嘴裏的‘草上飛’一樣!俺那天就是想在石頭上撈條魚,結果那畜生從旁邊躥出來,一頭就把俺給撞進了急流裏,這條腿,就這麽撞在石頭上,折了!”
聽著這描述,沈青心裏微微一動。水陸兩棲,跳躍能力驚人,這倒是個新鮮物種。他看向石頭,問道:“那東西,除了跳得高,還有啥別的門道沒?”
石頭想了想,道:“那玩意兒不主動傷人,就喜歡在澗子裏那幾塊大石頭上跳來跳去,抓水裏的魚吃。俺們屯裏幾個老人說,那叫‘跳澗鼠’,不是啥值錢的玩意兒,皮毛也一般,就是邪乎,沒人能抓住它。不過……”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俺爺爺那輩兒傳下來個話,說這‘跳澗鼠’身上有一樣寶貝,是它身上一種腺體分泌出來的油,叫‘接骨油’,對治那跌打損傷,還有骨裂,有奇效!抹上一點,火辣辣的,可過幾天,那傷就好得快!”
“接骨油?”趙小軍一聽,眼睛都亮了,“石頭哥,真有這麽神?那玩意兒要是能弄到,拿到縣裏藥鋪,怕不是也能換不少錢?”
“誰說不是呢!”石頭愁眉苦臉地指了指自己的瘸腿,“俺這腿,看了赤腳醫生,也用了土方子,可就是好得慢!這眼瞅著就要開春下地了,俺這瘸著一條腿,一家老小可咋辦啊!俺今天來,就是想求求沈英雄,您本事通天,看看有沒有法子,能幫俺把那畜生給抓了,弄點那‘接骨油’,救救俺這條腿!”
沈青看著石頭那懇求的眼神,又看了看他那條打著夾板的傷腿,心裏已然有了計較。這“跳澗鼠”既然有如此奇特的藥用價值,那自己出手,既是幫了鄰村鄉親,也能得些稀罕的寶貝,倒是一舉兩得。而且,對付這種以敏捷見長的家夥,正可以試試他新琢磨出來的一些法子。
“行,石頭大哥,這事兒我應下了。”沈青點了點頭,“不過,對付這種滑不溜丟的家夥,不能用尋常的法子。”
一個針對這“跳澗鼠”的,前所未有的物理學陷阱,開始在他腦海中快速成型。
第二天,沈青帶著趙小軍和石家兄弟,在那瘸腿石頭哥的指引下,來到了響水澗。這地方果然如其名,澗水從上遊奔流而下,撞在嶙峋的怪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澗水中央,幾塊被衝刷得溜光的巨大黑石,相隔數米,矗立在急流之中。
“沈哥,您瞧!”石頭指著其中兩塊相距最遠的石頭,“那畜生,就喜歡從這塊,跳到那塊去!跟玩兒似的!”
沈青仔細觀察著那兩塊石頭的位置,以及中間的水流情況,心裏已然有了完整的計劃。他讓趙小軍和石家兄弟,去附近砍伐一根足夠長,也足夠結實的鬆木,將其刨削成一塊寬約兩尺,厚約半尺的平整木板。又讓他們準備好一張細密結實的大漁網,以及一些沉重的石塊。
“沈哥,您這是…要給它搭個橋?”趙小軍看著那長長的木板,滿臉的不解。
“這叫‘平衡木陷阱’。”沈青神秘一笑,“我是要讓它自己把自己給送下來。”
他指揮著眾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將那塊“跳澗鼠”最常用作落腳點的中間那塊黑石,用帶來的撬棍和繩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挪開了!然後,將那塊刨削平整的鬆木長板,極其巧妙地,架設在了那塊石頭原來的位置。
這木板的下方,隻用一根削尖了的、如同陀螺軸心般的硬木作為支點,將其完美地平衡住。木板靠近“跳澗鼠”起跳點的那一端,沈青還特意用幾塊小石頭稍微加重,使得整個木板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能保持絕對的水平和穩定。
做完這些,他又讓趙小軍,將那張大漁網,無聲無息地張開,沉入木板正下方的急流之中,網的四個角,都用沉重的石塊壓住,確保其不會被水流衝走。
從遠處看,那塊新換上的木板,在昏暗的月色和奔騰的水花掩映下,與周圍的黑石幾乎沒什麽區別。
“我的娘啊!沈哥!您這招也太…太陰險了吧?!”趙小軍看著這堪稱藝術品的陷阱,驚得是目瞪口呆,“這…這是物理學啊!那畜生再精,還能懂這個?!”
石家兄弟也是看得心服口服,心裏對沈青的敬佩,已經如同這響水澗的急流,滔滔不絕。
眾人立刻退到遠處隱蔽起來,屏息等待。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一道油光水滑的矯健身影,果然又出現在了澗邊的石頭上。它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熟門熟路地,後腿猛地一蹬,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那塊它最熟悉的落腳點——也就是沈青精心布置的“平衡木板”,猛撲了過去!
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在了木板的前半段!
然而,就在它落下的瞬間!意外發生了!
它那百十來斤的體重,瞬間打破了木板那脆弱的平衡!隻聽“吱呀”一聲輕響,那塊長長的鬆木板,如同一個被踩中了一端的蹺蹺板,猛地向下傾斜!
“吱——?!”那隻“跳澗鼠”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完整的驚叫,就感覺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順著那傾斜的木板,滑向了下方那張早已等待多時的死亡大網!
“收網!”早已埋伏在下遊的沈青,沉聲暴喝!
趙小軍和石家兄弟立刻衝上前去,七手八腳地將那張兜住了獵物的大網,從急流中拖拽了上來!
那隻不可一世的“跳澗鼠”,就這樣成了甕中之鱉!
石頭哥看著那隻在網中徒勞掙紮的罪魁禍首,激動得熱淚盈眶,他衝上前,一把拉住沈青的手,一個勁兒地道謝:“沈英雄!您真是神了!俺這條腿,有救了!俺們響水澗上下,都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啊!”
沈青笑了笑,走上前,指揮著眾人將這隻“跳澗鼠”捆了個結結實實。他小心翼翼地從其腹部的腺體中,擠出了約莫小半瓶黏稠的、散發著奇異藥香的“接骨油”,交給了石頭。
這趟意外的收獲,雖然沒得到什麽金貴的皮毛,但那份為民除害的滿足感,以及鄉親們最淳樸的感激,卻讓沈青的心裏,感到了一陣久違的踏實和溫暖。
解決了響水澗的“跳澗鼠”,又得了那神奇的“接骨油”,沈青在附近幾個村屯的名聲,更是如同日中天。誰家有個頭疼腦熱,解決不了的邪乎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請教這位既有通天本事,又有菩薩心腸的沈英雄。
這日,沈青剛把那“跳澗鼠”的皮硝製好,正琢磨著給李佳慧做雙防水的皮靴,徐遠圖的加急電報就又來了。這次,電報的內容卻不是什麽買賣成交的喜訊,而是一個請求,一個讓沈青都感到有些棘手的請求。
電報上說,港城那位買下獨眼虎王的大佬,最近又迷上了一樣新奇玩意兒——金鴿蛋。據說,在極北之地,有一處名為“金鴿崖”的絕壁,上麵棲息著一種極其罕見的石鴿。這種石鴿,因常年啄食一種富含特殊礦物質的金色岩石,下的蛋,蛋殼上會天然生成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敲開之後,蛋黃也比尋常鴿蛋要大上好幾圈,色澤金黃,食之能明目清心,延年益壽。
這位港城大佬,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金鴿蛋”的傳聞,心癢難耐,開出了一個天價:隻要能弄到一窩完整的金鴿蛋,外加那築巢用的“鴿糞金”據說那鴿糞因為富含礦物質,是培育頂級藥材的絕佳肥料),他願意出五萬塊人民幣,外加一萬的外匯券!
“我的親娘姥姥啊!六萬塊!就為了一窩鳥蛋?!”趙小軍看著電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港城的大老板,錢是真不當錢花啊!沈哥,這買賣…咱們幹了!”
沈青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這“金鴿崖”,一聽就不是善地。而且,這金鴿既然能在絕壁之上築巢,其飛行能力和警惕性,必然遠超尋常鳥類。想從那萬丈懸崖上取蛋,無異於虎口拔牙。
“沈大哥,此事怕是不妥。”陳雪也看完了電報,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擔憂,“那‘金鴿崖’既然如此險峻,必有其凶險之處。為了這身外之物,去冒這等奇險,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