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巧設偽洞擒鐵喙!沈哥神威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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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這就完了?它…它還會回來嗎?”趙小軍看著空空如也的果園,滿臉的失落。
“會的。”沈青的語氣,充滿了自信。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每天清晨,那隻“掛樹愁”都會悄悄地回到果園,將那些最高處,最難采摘的果子和嫩芽,小心翼翼地摘下,堆放在那個它熟悉的鐵皮魔盒旁邊,然後,取走沈青為它準備好的那一小份“百花岩蜜”作為“工資”。
一個前所未有的,人與異獸和諧共生的,充滿奇幻色彩的“荒山農場”,就這樣,在沈青的手中,奇跡般地,誕生了。
這片荒山,從此便不再是荒山了。拖拉機“突突突”的轟鳴聲,成了這片山頭最動聽的交響樂。漢子們甩開膀子,喊著號子,開山辟石,挖渠引水。那片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土地,頭一次,煥發出了如此驚人的生機。
這日,沈青正帶著石大柱,在給李佳慧她們新規劃的屋子前,研究著一個用香樺木做的窗欞圖紙。這窗欞要雕出細細的纏枝花紋,圖樣是陳雪從一本舊書上描下來的,雅致得很。負責掌錘的魯班頭蹲在一旁,手裏拿著刻刀,對著那堅硬的香樺木,卻是愁眉苦臉。
“沈英雄,”魯班頭搓著手,臉上滿是為難,“您這圖樣是好,可俺們手裏這家夥事兒,實在是不湊手。這香樺木硬得很,俺這最好的鋼口刻刀,下去也隻能劃個白印,要雕出這麽細的花紋,怕是比繡花還難!”
趙小軍正好從旁邊經過,一聽這話,立馬湊了上來:“魯大叔,這有啥難的?回頭讓鐵牛哥給你們打幾把更鋒利的刀不就成了?”
“不成,不成。”魯班頭連連擺手,“這不是鋒利不鋒利的事兒。這木工的刀,講究個巧勁。俺聽俺師傅說過,這世上最好的刻刀,不是鐵打的,是天生的。就在咱這黑風嶺北邊,那片最高的紅鬆林裏,住著一種怪鳥,叫‘鐵喙鬆鴉’。”
“那鳥,不吃鬆子,就專吃鬆塔裏頭那些最硬的蟲卵。它那嘴,長得就跟一把帶齒的鋼銼似的,再硬的鬆塔,在它嘴裏也跟豆腐渣一樣,‘哢嚓’幾下就給鋸開了。俺師傅說,要是能得一個那鳥的喙,磨成刻刀,別說是香樺木了,就是那石頭,都能給它雕出花來!”
趙小軍聽得是嘖嘖稱奇,這世上的邪乎玩意兒,真是樁樁件件都往沈哥跟前湊。
沈青心裏卻是一動。這“鐵喙鬆鴉”,他倒是有些印象。這東西,不僅是喙部奇特,那一身羽毛,在陽光下能泛出金屬般的光澤,也是製作一些特殊擬餌的上好材料。更重要的是,這東西極其聰明,警惕性高,尋常的法子,根本奈何不了它。
“行,這活兒,我應下了。”沈青看著魯班頭那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魯大叔,你先帶著人,把別的活兒幹著。這‘刻刀’的事,交給我了。”
一個針對這“空中巧匠”的,前所未有的狩獵計劃,開始在他腦海中快速成型。
第二天,沈青帶著趙小軍和石家兄弟,直奔那片最高的紅鬆林。他沒有帶槍,也沒有帶網,反而是讓石大柱,扛了一根他們前幾天剛伐下的,內部已經有些微微腐朽的巨大空心原木。
“沈哥,您這是…要給那鳥兒做個窩?”趙小軍看著那巨大的空心木頭,滿臉的不解。
“不,我是要給它建個‘食堂’,一個有來無回的食堂。”沈青神秘一笑。
他指揮著眾人,在那片紅鬆林的中央,一處地勢相對平坦開闊的地方,將那根巨大的空心原木,如同正常的樹幹一般,穩穩地立了起來,又用泥土和苔蘚,將底部偽裝得天衣無縫。
然後,他讓石二猛,將一些之前從朽木裏掏出來的,還在蠕動的朽木甲幼蟲,混合上一些鬆脂和蜂蜜,小心翼翼地,從原木頂端的空洞裏,放了進去。
最關鍵的一步來了。他讓趙小軍,將一張用最細密、最堅韌的絲線編織而成的捕鳥網,如同一個蓋子般,極其巧妙地,覆蓋在了那空心原木的頂端。網的邊緣,則連接著幾根幾乎看不見的細線,牽引到百米開外的一處灌木叢中。
“這叫‘偽裝樹洞,請君入甕’。”沈青解釋道,“那‘鐵喙鬆鴉’聰明得很,它知道,這種微微腐朽的空心樹幹,是那些硬殼蟲子最喜歡待的地方。咱們這‘食堂’,對它來說,就是無法抗拒的頂級誘惑。隻要它敢落下來,想從頂上鑽進去,就是它自投羅網的時候!”
眾人立刻退到遠處隱蔽起來,屏息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一陣清脆的、如同金屬摩擦般的“嘎嘎”叫聲,由遠及近。一隻體型比尋常烏鴉還要大上一圈,通體羽毛泛著鐵灰色光澤,長著一個極其粗壯、帶著明顯鋸齒的鳥喙的“鐵喙鬆鴉”,便落在了附近一棵鬆樹的頂端。
它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很快,就被那根散發著誘人蟲香的“空心樹幹”吸引了。它在周圍盤旋了幾圈,確認沒有危險後,便收攏翅膀,精準地落在了那“食堂”的頂端!
它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那個被細網覆蓋的洞口,似乎是在研究如何下嘴。
就是現在!沈青眼中寒光一閃!他猛地一拉手中的細線!
“唰——!”
那張看似單薄的絲線網,瞬間收緊!那隻“鐵喙鬆鴉”還沒反應過來,兩隻爪子就被那堅韌的絲線死死地纏住!它驚恐地怪叫一聲,拚命地扇動翅膀,卻怎麽也無法掙脫!
“我的娘啊!沈哥!真…真讓您給說著了!”趙小軍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看著那在網中徒勞掙紮的怪鳥,激動得滿臉通紅,“您這計策也太神了!這畜生是自個兒把自己給送上門來了啊!”
沈青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指揮眾人將這隻“鐵喙鬆鴉”捆好。他小心翼翼地,用特製的工具,將那如同鋼銼般的鳥喙完整地取下,又將那身漂亮的羽毛拔下,這才心滿意足地對眾人道:“走吧,魯大叔的‘刻刀’,有了。”
解決了這樁巧事,荒山上的工程,更是如虎添翼。魯班頭得了那“神兵利器”,手下的活計果然快了不少,雕出的花紋,看得陳雪和李佳慧是讚不絕口。
眼瞅著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北風也開始刮得緊了。這日,李佳慧正在給上山幹活的工人們縫補棉衣,卻發現庫房裏存的棉花,有些不夠用了。
“沈哥,這天冷得快,兄弟們活兒幹得又重,這棉衣要是薄了,怕是頂不住山上的風。”她有些擔憂地說道。
沈青心裏也清楚,這棉花是緊俏貨,一時半會兒,就是有錢也難買到那麽多。他正琢磨著,是不是該托徐遠圖的路子,從南邊想想辦法,負責後勤的石敢當,卻一拍大腿,想起了個老輩人傳下來的話。
“沈英雄,俺聽俺爺爺說過,在咱這黑風嶺更北邊,那片叫‘烏拉泊’的沼澤地裏,長著一種‘烏拉草’。那草,看著不起眼,可要是把它捶軟了,塞進鞋裏頭,比那十層棉花都暖和!就是那地方邪乎,聽說有種怪獸守著,叫‘草龍子’,渾身的毛跟那烏拉草編的似的,刀都紮不透,還愛在草甸子底下打洞,沒人敢去招惹。”
“草龍子?”沈青的眉頭再次挑起。這東西,他倒是有些印象。學名怕是某種巨型的草原旅鼠,隻是產生了變異。它那一身如同草編的皮毛,若是能弄下來,那確實是製作頂級冬衣的絕佳材料,不僅保暖,還極其堅韌耐磨。
“走,去看看。”沈青當機立斷。這送上門的“棉花”,哪有不要的道理。
這一次,他準備的工具,再次讓趙小軍等人大開眼界。他沒有帶槍,也沒有帶網,而是讓鐵牛師傅,用最好的鋼材,打造了十幾個巨大的、如同音叉般的“地聽”。又準備了幾大桶粘稠無比的,從鬆樹上刮下來的鬆脂。
到了那片廣闊的“烏拉泊”,沈青先是指揮眾人,將那些巨大的“地聽”,按照特定的方位,深深地插入了鬆軟的草甸子底下。
然後,他讓趙小軍和石家兄弟,在那片區域的中央,挖了一個直徑約莫有十來米,深不過一米的巨大淺坑,將那幾大桶粘稠的鬆脂,全都倒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粘膠陷阱”。
“沈哥,您這是…要用聲音把它給引出來?”趙小軍滿臉的不解。
“這叫‘聲波共振,請君入甕’。”沈青神秘一笑,“那畜生常年生活在地下,對地麵的震動,敏感得很。咱們就給它來點它最受不了的動靜!”
他讓石家兄弟,每人手裏拿一根粗壯的木槌。
“等會兒聽我信號,”沈青的眼神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你們就一起,用木槌,有節奏地,敲擊這些‘地聽’!記住,節奏要一樣!要讓整個草甸子,都跟著咱們的節奏震起來!”
眾人立刻退到遠處,屏息等待。
“咚——咚——咚——!!!”
隨著沈青一聲令下,幾根木槌同時敲響,一陣沉悶而又極具穿透力的共鳴聲,瞬間通過大地,傳向了地底深處!
“咕嚕……吼——!!!”
沒過多久,就聽見地底下傳來一陣極其煩躁憤怒的咆哮!緊接著,那片看似平整的草甸子,猛地向上拱起,一個通體覆蓋著如同枯草般黃褐色皮毛,體型堪比半大野豬的巨大身影,狼狽不堪地從地洞裏鑽了出來!
它顯然是被這無處不在的噪音給折磨得快要發瘋了,一出洞,就朝著離它最近的一個“地聽”,猛衝了過去,想要將那發出噪音的玩意兒給撞碎!
然而,它剛一衝出去,就一腳踩進了那個早已為它準備好的,巨大的“粘膠陷阱”之中!
那鬆脂粘稠無比,瞬間就將它的腿腳給牢牢地粘住!它在陷阱裏瘋狂地掙紮,但越是掙紮,粘得越牢!最終,它力氣耗盡,如同一個巨大的草團,被死死地困在了陷阱的中央!
“我的娘啊!沈哥!真…真讓您給說著了!”趙小軍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看著那在陷阱裏徒勞掙紮的“草龍子”,激動得滿臉通紅,“您這計策也太神了!這畜生是自個兒把自己給粘住了啊!”
沈青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指揮眾人用帶來的長杆和繩索,將這隻“草龍子”捆了個結結實實。有了這家夥這一身“天然棉衣”,他荒山上那些兄弟們的冬天,怕是再也不會冷了。
解決了冬衣的問題,山上的建設熱情更是高漲。隨著工程的推進,一個新的難題擺在了眾人麵前。一道數十米寬的深澗,如同一道天塹,橫亙在采石場和生活區之間。以往,漢子們都要繞上好幾裏山路,才能將沉重的石料運回來,費時費力,還極其危險。
“要是能在這上頭,拉一條索道就好了。”石大柱望著深不見底的峽穀,歎了口氣,“可咱們這麻繩,吊個百十斤的木頭都懸乎,這上千斤的石頭,怕是剛一離地就得斷。”
眾人皆是愁眉不展。這索道所需的繩纜,不僅要堅韌,還得耐得住長年累月的日曬雨淋。這等神物,別說是在這荒山,就是在外頭的集市上,也是千金難求。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燒火做飯的老夥夫,抽著旱煙,慢悠悠地開了口:“要說這世上最結實的繩子,那還得是‘龍筋藤’。俺年輕時候跟著商隊走南闖北,聽說就在這黑風嶺最深處的‘一線天’裏頭,那懸崖峭壁上,就長著這種藤。那藤,長得跟蛟龍的筋似的,據說水火不侵,刀砍不斷。當年有山裏人得了一小段,編成鞭子,能把碗口粗的鬆樹給抽斷了!”
“可那地方邪乎得很,”老夥夫砸吧砸吧嘴,臉上露出一絲懼色,“那‘一線天’的崖壁上,住著一種吃石頭的怪物,叫‘吞山甲’。那東西,長得跟穿山甲似的,個頭卻有小牛犢子那麽大,渾身的鱗甲比鐵還硬,爪子鋒利得能把山石當豆腐給刨開。它就守著那‘龍筋藤’,誰敢靠近,它就從崖壁上頭撲下來,一口就能把人的腦袋給咬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