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他怎麽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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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候權死了?!!!”
    柳江河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喊道。
    “他怎麽就死了呢?”
    柳江河的聲音略微顫抖著,似乎仍未從這個消息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要知道,候權可是警方和省軍區的共同出手,甚至連黃海軍都出馬坐鎮。
    他已經被成功抓獲,本應受到法律的嚴懲,可如今卻突然傳來他的死訊,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柳江河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他想起候權對自己家庭所造成的種種傷害。
    候權不僅侮辱了他的母親,還害得他和妹妹從小就失去了母愛。
    更可惡的是,候權打傷了他的父親,讓他們兄妹倆在成長過程中飽受生活的苦難。
    不僅如此,候權的兄弟還將柳江河的父親撞死,差一點就讓他命喪黃泉。
    而侯權的另一個兄弟更是將楊瑩害死。
    他則是處處設計陷害柳江河,讓他陷入絕境。
    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就這樣輕易地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之所以在楊瑩慘死後,依然選擇在體製內苦苦掙紮。
    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夠不斷成長,直至達到侯權都對他無可奈何的高度。
    這一直都是他奮鬥的目標,他要像蠶食桑葉一般,逐步削弱侯權的勢力。
    他渴望親眼目睹侯權陷入絕境,然後將他送上的審判席。
    然而,侯權的突然離世,卻讓柳江河心中的憤恨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這一瞬間化為泡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望著柳江河那滿臉的失望,黃怡漣也不再遮遮掩掩。
    她直截了當地說道,“侯權的確已經死了,就在我爸的人和警察將他帶回警局之後。”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據我爸透露的消息,侯權是在接受審訊的過程中被人注射了致命的毒藥。”
    黃怡漣的聲音略微低沉,似乎也對這起事件感到震驚和惋惜。
    “而那個下手的人,正是參與審訊的其中一員。”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人在得手後竟然當場自殺了。”
    “至於究竟是誰指使他這麽做的,目前警方還在深入調查當中。”
    柳江河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黃怡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侯權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被人注射毒藥死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這些警察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柳江河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覺得這個事情太蹊蹺了,肯定有問題。
    “這絕對是殺人滅口!一定是高家幹的!”
    “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在警察局裏動手腳?”
    “如果不是高家,怎麽會有人殺了侯權之後就自殺呢?”
    他對高家的背景和勢力有所了解,知道他們在警察係統裏深耕多年,有很多人都是他們培養起來的。
    隻要高家給的利益足夠大,這些人完全有可能為了高家的利益而鋌而走險。
    而且,自從謝正陽突然離世後,柳江河就意識到背後有一張巨大的網。
    而織網的人很可能就是高家,現在侯權的死更是讓他堅信了這一點。
    黃怡漣一臉無奈地說,“額,這個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高家,死的審訊人員跟他們家一點關係沒有”
    她緊緊地握著柳江河的手,她看著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不甘心。
    她知道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但這就是現實,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去麵對。
    “江河,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想親手將候權送上斷頭台,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雖然這並不是我們所期望的方式,但他終究還是死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
    柳江河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的嘴唇緊閉,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她繼續說道:“候權死之前確實是生不如死,那種毒藥讓他立刻不能說話”
    “但卻能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死去的痛苦,也許這也是一種報應吧。”
    她歎了口氣,輕輕撫摸著柳江河的手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的不甘和遺憾,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再去計較這些也沒有用。我們應該向前看,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柳江河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太便宜了。”
    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感受。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們不能讓仇恨蒙蔽了雙眼。”
    “現在候權死了,你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願。”
    “至於幕後的真凶是不是高家,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她看著柳江河,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不能被這件事情打倒,我們要振作起來,繼續前行。”
    柳江河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繼續前行。
    複仇侯家,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他一直也想親自手刃仇人。
    不,就算是不能手刃仇人,那也要自己把他繩之以法。
    這些都是他前進的動力,突然侯權死了。
    他似乎也沒有了動力,這幾年他在體製裏麵已經看到肮髒和黑暗。
    大仇已報,他還是否有必要繼續待在官場裏麵!
    他在慎重地考慮這個問題,高家雖然也在對他下手。
    一個侯權都這麽難以對付,高家這種龐然大物也不是眼前的他能撼動。
    究竟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