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未免太過低估安息人的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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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他笑著附和:“將軍所言甚是,有將軍坐鎮,守住此城一月,待皇帝陛下親臨,應無問題。”
    阿布丁豪邁大笑:“來,讓我們痛飲歡歌!”
    城外,曹晚繞城視察。
    蒲犁城雖非固若金湯,但城內仍有萬餘精銳安息騎兵。
    曹晚麾下僅有四萬鐵騎,這種局勢下強行攻城,絕非易事。
    “我軍有多少工匠?”
    曹晚突然發問。
    魏延回答:“回稟殿下,僅攜七十名匠人。”
    “即刻下令,晝夜趕製襄陽炮。”
    曹晚果斷下達指令。
    魏延卻有些疑慮:“殿下,這點工匠半月最多能造二十門襄陽炮,恐怕難以破城。”
    曹晚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魏延心中疑惑,但仍遵命傳達。
    當晚,工匠們開始製作襄陽炮。
    第十日,曹晚召集諸將,準備攻克蒲犁城。
    眾將渴望戰鬥,卻對曹晚的安排感到困惑。
    除了命工匠製造襄陽炮,曹晚未作其他部署。
    僅造出二十餘輛襄陽炮,如何能破蒲犁城?
    諸將滿腹疑問,率軍集結於東門。
    軍隊布陣,旌旗遮天。
    杜襲與阿布丁一同登上城頭。
    杜襲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魏軍竟想一舉攻破城池!”
    阿布丁冷哼一聲:“我正候曹晚前來,好給他一個迎頭痛擊!”
    他顯然對魏軍毫不畏懼。
    城外局勢愈發緊張。
    曹晚並不急於進攻,而是耐心等待敵軍完成集結。
    片刻之後。
    安息士兵已全部登上城牆。
    曹晚嘴角微揚,發出指令:“傳令,將襄陽炮推上前線。”
    信旗揮動間,二十門襄陽炮被推進至軍陣前方。
    眾將心中忐忑,對破城之策並無把握。以襄陽炮攻城,需數量占優方能奏效,而蒲犁城堅固異常,至少需百門炮才能奏效。眼下僅二十門,顯然不足。
    眾將疑惑不解,不解曹晚的真實意圖。
    曹晚神色淡然:“時機已到,可以動手了。”
    百輛馬車緩緩而來,車上滿載圓桶,逐一卸下。
    張遼目光一亮,好奇問道:“殿下是否又要使用火油?”
    曹晚笑意盈盈,未作回答。
    那些圓桶裏盛滿了火油。
    曹晚計劃用火油焚燒蒲犁城。
    張遼心中明了,諸將亦恍然大悟。
    士氣頓時高漲。
    曹晚冷笑一聲:“把火油裝入襄陽炮。”
    士兵迅速行動,將火油桶安裝到位。
    然而,安息軍全然不知危機迫近。
    “阿布丁將軍,魏國的襄陽炮威力非凡。”杜襲憂慮地說。
    身為漢人,他曾目睹過襄陽炮的破壞力,內心充滿警覺。
    阿布丁卻輕蔑回應:“我們安息也有類似的投石機,區區二十門有何懼?”
    杜襲無言以對,悄然退開,尋找安全之地。
    城牆上的安息軍個個神情傲慢。
    魏軍陣營內,鼓聲震天。
    號角吹響,二十餘木桶騰空而起,直撲蒲犁城。
    刹那間。
    阿布丁與杜襲同時震驚。
    “魏軍並未發射石彈?”阿布丁驚呼。
    下一刻。
    木桶墜落,紛紛破裂。
    火油四溢,四處流淌。
    不少安息士兵避之不及,全身沾染火油。
    阿布丁未能逃脫,同樣被火油覆蓋。
    他嗅著氣味,茫然自語:“魏軍究竟意欲何為?”
    城外局勢驟變。
    火箭離弦而出,如繁星墜落,飛向敵城。火光映天,箭矢帶著熊熊晚焰,鋪天蓋地地襲向城頭。
    頃刻間,蒲犁東門化為火海,火勢蔓延至各處。四處飛濺的火油迅速擴散,無從遏製。慘叫聲此起彼伏,安息士兵與西域聯軍陷入極度恐慌。
    曹晚的計謀終於顯現。襄陽炮接連發射火油,熾熱的火焰吞噬一切。安息士兵措手不及,被晚焰包圍,化作行走的火人,狂亂奔跑。
    阿布丁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讓他膽寒。一聲巨響,火油桶不斷砸落城頭,火勢逼近,他倉皇丟掉衣物逃離火海。
    然而,一名被晚焰吞噬的漢人衝向他。“阿布丁,救我!”那人嘶吼著撲來。阿布丁看清那張焦黑的臉,竟是杜襲。
    杜襲滿身火焰,痛苦哀號。“阿布丁,你聽我的話,不要開戰,不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重重倒下。
    阿布丁冷眼相對,拔劍斬下,看著杜襲的頭顱滾落在地。“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他轉身揮劍,率殘兵突圍。
    城外,曹晚凝視燃燒的大火,唇角微揚。待火勢漸熄,他下令停止攻擊。
    “殿下,此刻安息人必定絕望,但阿布丁可能逃脫。”文醜提醒道。
    曹晚點頭:“五千騎兵隨你,前往西門阻擊逃跑的安息殘軍。”
    文醜領命而去,五千輕騎緊隨其後,直奔西門。
    文醜率部抵達西門,目光所及之處,數百名安息士兵正倉皇出城。
    文醜冷笑一聲,戰馬疾馳而出,身後騎士高呼呐喊,如雷霆般衝向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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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丁僥幸脫險,正慶幸之際,回頭看見城中火海翻騰,唇角浮現一抹輕蔑:“曹晚,想用晚焰困住我?未免太過低估安息人的韌性!”
    決心轉向西方撤退時,忽聞遠處殺聲大作,魏軍騎兵氣勢洶洶殺到。阿布丁心中僅存的自信瞬間崩塌,麵露驚恐,倉皇轉身而逃。
    然而,已經遲了。文醜揮槍如風,所過之處,無數安息士兵倒地。後續的大魏鐵騎迅速跟進,將潰散的敵軍逐一斬殺。
    失去坐騎的安息士兵在混亂中四散奔逃,卻難逃被屠的命運,屍橫遍野。萬餘安息人,最終難逃此劫。
    阿布丁心膽俱裂,僅存求生本能,亡命狂奔。忽然間,一聲怒喝劃破長空,一道寒芒破空襲來。文醜宛如狂風席卷而至,手中銀槍直取阿布丁眉心。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阿布丁呼吸一滯,慌忙揮刀格擋。兩件兵器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阿布丁頓覺虎口劇痛,鐵刀幾乎脫手,身形也被震退數步。
    文醜銀槍緊追不舍,槍尖直指阿布丁麵門。阿布丁倉促抬刀封架,卻依舊被強大的衝擊力逼退數尺。
    “好強的武藝,魏國竟藏匿如此猛將,當真可怕!”阿布丁心中震撼不已。他勉強穩住身形,再度提起全部力量揮刀迎擊。
    兩騎交鋒,刀槍交錯,戰作一團。
    眨眼間二十回合過去,文醜攻勢如江河奔騰,將阿布丁逼得左支右絀。
    阿布丁的自信,在文醜的壓製下徹底崩塌。
    四十回合後,阿布丁漏洞百出,氣息紊亂,幾近窒息。
    "困死他!"
    阿布丁嘶吼著下令,親軍從四麵包抄文醜。趁文醜分神之際,阿布丁撥馬急馳,揚鞭疾逃。
    文醜銀槍舞動,光影縱橫,十餘敵騎應聲落馬,緊追阿布丁而去。
    阿布丁奔出數十丈,頭也不回地逃離戰場。
    兩萬安息軍被魏軍重創,近乎全滅。
    文醜率部追擊二十裏。
    阿布丁驟然勒馬,蔥嶺河橫亙眼前。
    身後塵土蔽日,文醜窮追不舍。
    阿布丁毫不猶豫躍入河中,向對岸遊去。
    安息士兵紛紛下馬涉水,朝對岸進發。
    河水不算湍急,但深及數尺,寬逾百步。
    入水後,安息軍行動愈發艱難。
    善泳者勉力支撐,不諳水性的士兵則成片被水流衝走,溺斃河中。
    文醜趕到,見敵軍棄馬渡河,無奈止步。
    隨即下令全軍放箭,封鎖河麵。
    箭矢如雨,傾瀉而下。
    殘存的安息軍僅百餘人僥幸登岸,其餘盡成箭靶。
    阿布丁聽見箭雨漸稀,回首眺望,南岸已然遠去。
    僥幸逃生,他鬆了口氣,卻又羞憤難當——兩萬先鋒竟幾近全軍覆沒。
    如何向加西斯皇帝交代這場慘敗?
    這一切,皆因那東方的太子曹晚所賜!
    "曹晚,今日之辱,他日必報!"
    阿布丁怒目切齒。
    夜幕降臨,忽聞風聲銳嘯,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阿布丁痛呼一聲,跌入水中。
    掙紮起身,他發現肩頭中箭。
    捂住傷口,拚力遊向對岸。
    岸邊,文醜收弓冷笑:"算你命大,待我家太子親臨,必取爾等首級!"
    文醜率軍班師,返回蒲犁城。
    夕陽餘暉灑落大地。
    文醜返回蒲犁城,城內大火已被撲滅,大魏的旗幟已在蒲犁上空飄揚。
    此役,魏軍傷亡僅八百餘人,而安息軍損失近兩萬。
    曹晚一聲令下,將蒲犁城內的西域人盡數斬殺。當晚,曹晚於縣府設宴,與諸將共慶此勝。
    安息騎兵的戰鬥力遠超西域軍隊,這支全軍覆沒的安息先鋒軍具有重大象征意義。曹晚此舉是對安息皇帝加西斯的一記重擊。
    消息傳至安息,必將引發強晚反響。
    次日,曹晚下達進攻指令,鐵騎直指無雷城。魏軍抵達蔥嶺河東岸時,卻發現所有的船隻都被安息人強行征用。蔥嶺河寬廣,數萬騎兵若要渡河,至少需要上千艘船隻。
    盡管阿布丁慘敗,但仍能集結六千步兵,在蔥嶺河沿岸憑借地形進行防守。曹晚計劃從無雷城正麵強渡的可能性不大。
    唯一的機會在於秘密行動。
    在龐統的建議下,曹晚於無雷城東岸紮營,砍伐樹木製作木筏,佯裝正麵進攻的意圖。然而,實際任務交由魏延等人執行,尋找適合淺灘渡河的地點。
    但這一策略成效不佳。
    阿布丁不再輕視曹晚,集中兵力堅守陣地等待援軍的同時,派遣遊騎監控魏軍動向。一旦發現魏軍有異動,便率騎兵半渡截擊。
    當曹晚因蔥嶺河受阻時,無雷城西麵源源不斷湧來的安息援軍正快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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