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深知自身處境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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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身後許都漸行漸遠,官道人流稀疏,年輕將領仿佛看見了希望,再次策馬疾馳。
    望著漸漸消失的許都,他長舒一口氣,心中的重擔也終於放下。
    前方道路平坦,他打算稍作休整,飲些水後再繼續南逃。
    然而,意外突至。
    忽然,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響起,眾人無不警覺,紛紛循聲望去。
    極目遠眺,北麵大道盡頭揚起漫天塵土,隱約可見一隊騎兵奔騰而來。
    很快,大地開始震顫。
    隆隆之聲讓馬車與人心皆為之一震。
    三百鍾會士卒順塵土方向看去,隻見塵土之中,一支如利劍般的隊伍衝出,直撲而來。
    是曹軍,是曹晚的鐵騎已至!
    兩百多鐵騎疾馳而至,槍戟林立,氣勢凜然。
    最前排的年輕將領,斜握戰刀,寒光逼人,威勢迫人。
    是曹晚,他親自來了!
    鍾會軍士麵色蒼白。
    “馬車護送家母先走,其他人隨我阻敵。”
    初生牛犢不畏虎,年輕將領毫無懼色,立即指揮三百士卒布陣防禦。
    而駕馭馬車的士卒則迅速撤離。
    鐵騎呼嘯,天地為之變色。
    曹晚縱馬提刀,嘴角泛起冷笑。
    曹晚察覺到馬車上乘坐的必是極為關鍵的人物,心中激動,催馬疾馳,欲直取目標。
    忽見百步開外,鍾會部眾迅速列陣,阻斷去路,同時為馬車爭取脫逃時機。曹晚揮刀厲喝:"斬盡頑敵,活擒車上之人!"
    二百精騎齊聲呐喊,宛如猛虎撲食,衝向敵陣。麵對突如其來的衝擊,鍾會軍尚未搭箭,便被鐵騎衝散。
    曹晚領頭衝鋒,一聲長嘯震徹戰場,手中戰刀橫掃,挑飛一名盾手,鮮血四濺。殘肢斷臂紛紛墜落,令人膽寒。
    此景令殘存守軍心生畏懼,陣腳動搖。曹晚身後鐵騎隨之湧入,瞬間將敵陣撕裂。陣破則勢潰,士兵潰散,軍心瓦解。
    "誰敢退縮,休怪我不講情麵!"年輕將領怒吼,試圖穩住士氣。然而,三百步卒怎能抵擋曹晚的鐵騎攻勢?
    鍾安正憤懣間,覺察殺機逼近,抬頭見曹晚單騎殺至,目光凜冽。鍾安怒不可遏,高呼:"今日必取爾首級!"隨即挺槍迎戰。
    鍾安乃鍾會長子,此前因穩固軍心留駐許都。城破後,他率三百親衛護母出逃,雖成功突圍,卻不幸遭遇曹晚追擊。
    鍾安麵對仇人曹晚,怒火中燒。他主動出擊,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竟是如此難纏。曹晚冷笑一聲,揮刀猛攻,動作迅猛無比。
    鍾安倉促間格擋,刀槍碰撞,火花四濺。他始料未及,對方武藝竟如此精湛,心中震顫不已。他曾自負武藝超群,如今方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曹晚則從容應對,招式淩厲。鍾安被激怒,氣勢洶洶地再次進攻,卻仍難以撼動曹晚分毫。他憤怒又羞愧,誓要擊敗眼前這個強敵。
    曹晚內心洶湧,察覺眼前少年武藝非凡。
    高處孤寒,難得遇強敵,曹晚豪情頓起,長刀再度揮出萬鈞之力。
    刹那間,狂塵籠罩二人,刀光四濺,招招淩厲,旁人難以靠近。
    瞬息百招過去,四周已被刀鋒削出深溝,而二人依然不分勝負。
    就在激戰正酣時,數裏外的鍾會站在土坡上,滿麵愁容,眺望遠方,盼著家人匯合。
    時間流逝,親人仍未現身,他的額頭已滿是汗珠。
    鍾會焦躁不安,在原地踱步。
    忽見遠處疾馳來一輛馬車,鍾會驚喜上前,卻發現僅妻黃氏在內,未見鍾安。
    “安兒何在?”鍾會急切詢問。
    黃氏從車中探身,淚流滿麵:“夫君,途中遭遇曹晚追兵,安兒為掩護我們,正與曹晚交戰。”
    鍾會聽後,麵色驟變,喜憂參半。
    喜的是鍾安尚存,憂的是其陷入曹晚之手。
    憑他現有兵力,無力施救。
    眾人屏息,目光齊聚鍾會,靜待他抉擇。
    鍾會陷入兩難。
    若救,可能耗盡最後兵力,西遷計劃化為泡影。
    若不救,摯愛長子恐將喪命。
    救或不救,在他腦海中交織不清,令他痛不欲生。
    賈充見狀歎息一聲,道:“唯顧大局……”
    賈充歎息間,暗含規勸,意在提醒鍾會切勿因一時衝動毀掉全軍前程,尤其不可為救一人而致大局崩塌。此言雖未明說,卻讓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點頭附和。
    鍾會長時間沉默,抱頭思索後深深呼吸,目光堅定,似已下定決心。他猛然喝問:"鍾全何在?"
    "侄兒在!" 鍾全應聲而出,年少英武。
    鍾會語氣決絕:"速回戰場,若你大哥尚有生機,命他即刻撤退;如無望突圍,則立即返營匯合。"
    鍾全稍作遲疑,毅然領命離去。賈充見狀,暗舒一口氣,明白鍾會此舉既顧念親情,亦顧全大局。
    戰場上,曹晚與鍾安鏖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曹晚心中驚歎:"果然名門之後,確有過人之處。" 然而刀鋒不歇,招招威猛,逼得鍾安漸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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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賊今日必除你!" 鍾全久戰乏力,高聲呐喊以壯膽氣。
    曹晚冷笑道:"在我麵前逞強者,無一生還,你又能如何?"
    鍾會聞言怒火更盛,忽聞遠處鐵蹄轟鳴,轉身望去,隻見數千曹軍正從北麵疾馳而來。最前一人,乃是一位氣勢淩人的女將,領軍突進。
    祝融率部追至,激戰中的鍾會見曹晚援軍逼近,麵色驟變。遠處,鍾會之父亦陷入險境。鍾會焦慮中望見北麵塵煙滾滾,定神細看,卻是曹晚大軍壓境。此景令在場所有人震驚,賈充歎息勸退,身為鍾會心腹謀士,此刻也顯無力。鍾會雖強作鎮定,但焦慮之情已現。他輕歎一聲,下令撤退。信旗搖動,鍾會率先離去,麾下士兵隨之撤離。與此同時,鍾安仍與曹晚苦戰,體力耗盡卻愈戰愈勇。曹晚沉穩應戰,刀勢愈發淩厲。鍾會見狀愈加憤怒,鍾安全力反擊,曹晚漸感壓力。可惜鍾安寡不敵眾,祝融率軍突至,鍾會軍瞬間潰散,祝融殺氣騰騰,直衝戰場而來。
    祝融顯然欲助曹晚一臂之力,速戰速決。
    鍾安滿麵驚愕,深知自身處境艱難。
    此刻,他明白自己無法戰勝曹晚,若繼續糾纏,必敗無疑。但若撤退,又難以麵對內心的羞辱。
    曹晚冷笑,加力揮刀,挑釁道:"鍾安,莫要逃,我還未盡興..."
    鍾安性子高傲,被這般奚落,心中憤懣難當。然而身旁士卒傷亡慘重,或戰死或潰散,他意識到孤軍奮戰已不可避免。
    汗水滑過鍾安額頭,他的決心開始動搖。恰在此時,鍾全突入戰場,疾呼:"大哥,叔父有令,速撤!"
    鍾全猶如天降救星,使鍾安從迷茫中清醒。軍令如山,豈敢違抗。
    鍾安暗歎,毅然撥馬撤退。祝融欲追,曹晚製止:"無需追趕,此子有趣,讓我慢慢玩味。"言畢,他自負一笑:"鍾安,回去告知你父,速逃,否則大軍即至。"
    曹晚的狂妄言語讓鍾安怒火中燒,卻又不敢停留。他咬牙切齒:"曹晚,我父子定會卷土重來!"
    話未說完,背後箭矢破空聲傳來。曹晚偷射冷箭!
    鍾安大驚,下意識俯身躲避,險險避開致命一擊。
    鍾安心中疑惑,竟未聽到箭矢飛馳的聲音。他微抬身子,欲回頭一探究竟。
    嘣——
    弦音再度響起,曹昂被嚇得伏低身體。奇怪的是,依舊沒有箭矢掠過的動靜。
    “這人的箭術實在欠佳……”
    鍾安心中輕蔑。
    就在此刻,第三聲弦響傳來,他鼓起勇氣轉身,卻見曹晚手中始終握著一張空弓,根本未曾發射。這一舉動分明是戲耍於他!
    意識到曹晚的意圖,鍾安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調轉馬頭,與曹晚決一勝負。然而理智終究占了上風,他咽下怒氣,含恨逃離。
    身後曹晚的嘲諷笑聲震徹雲霄,連同他身邊的將士亦隨之哄笑,將鍾安僅存的尊嚴徹底擊碎。
    為保性命,鍾安隻能忍氣吞聲,帶著滿腔怨恨遠遁。曹晚並未追趕,他已成功占領許都,戰略目的已然達成。
    即便如此,將士們一夜蹲守後身心俱疲,即使追上鍾安,也不一定能將其一舉擒獲。於是,曹晚決定讓眾人休整一夜,次日再向桂陽進發。
    當晚,曹晚在鍾會府邸設宴,與祝融及諸將共享勝利的歡愉。
    翌日清晨,曹晚派遣部分士卒留守許都,以維護其安寧。他深知許都是繁華之地,不願見其淪為戰場,因此命令諸將妥善安撫百姓、協助重建。
    待許都布置妥當後,留下一萬兵馬,曹晚率餘部兩萬啟程前往桂陽。桂陽城內,此刻迎來了一支狼狽不堪、旗幟破碎的潰兵,他們正從城北的全州縣退入城中。
    剛踏入縣府大堂,鍾會長舒一口氣,隨即飲下幾杯鎮定心神的酒。此刻,他的精神得以完全恢複。
    自許都南逃以來,鍾會僅帶不足三千殘兵,晝夜兼程,直至抵達桂陽,確認身後再無追兵,方敢稍作歇息。
    “主公,大公子回來了!”韋宇興衝衝闖入,激動地喊道。
    鍾會本是滿麵愁容,忽聞愛子鍾安尚在人間,頓時振奮不已,連忙起身迎出。
    此時,鍾安滿身血汙,踉蹌而入。見到父親,他撲通跪地,含淚喚道:“父親!”
    鍾會喜極而泣,急忙將兒子扶起,上下端詳,難以置信此生還能再見。
    父子重逢,百感交集,千言萬語盡在無言中,唯有淚濕衣襟。
    片刻後,鍾會拭去淚水,關切問道:“安兒,你是如何脫險的?”
    鍾安緩緩述說自己的遭遇,字字真切,句句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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