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高育良被抓的消息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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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趕緊說道:“抱歉,我剛才太緊張了,聽錯名字了。”
“於水!”
“我認識他!”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自從他出國後,我們就通過電話和信件聯係,之後就沒再見了。”
“這都十多年過去了!”
“同誌,你問這個幹什麽?”
查案的同誌還是不慌不忙地說:“你把於水和他對象藏哪去了?”
高育良快急眼了:“他出國了呀!”
“我有他們寫的信!”
“我還留著呢!”
“我怎麽可能藏人呢?”
“你們怎麽會認為我藏了於水呢?”
“我和於老師關係挺好的。”
查案的同誌摘下眼鏡,“高育良,我再說一遍,不是誰我們都會請到這裏來的。”
“說到底,到這兒來一趟,名聲可不好聽。”
“我們很謹慎的。”
高育良沉默了。
查案的同誌淡淡地說:“可能你記性不好,那麽,你能告訴我,於老師給你寫的信放哪裏了嗎?”
高育良想都沒想就說:“就放我書桌上了。”
“劉惠芬知道……”
查案的同誌微笑著說:“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高育良突然感覺不對勁:“線索?”
查案的同誌淡淡地說:“我們既然問你關於於水老師的事,自然是已經有了一些情況。”
“十一年前,你和於水一起在漢大教書。”
“你倆關係很好。”
“那麽,你對當年在漢大轟動一時的那件事,還有印象嗎?”
高育良的嘴張得老大,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不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我就是被大火燒到的池魚?”
“你們在查梁群峰?!”
查案的同誌拍了拍手:“感謝你間接給我們提供的線索。”
“我就隨便說了一句,你就能聯想到梁群峰。”
“高育良,你果然深度卷入了那件事!”
高育良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他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趕緊把嘴閉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負責辦案的同誌開口了:“當年於水老師和梁璐那事,在漢大可真是鬧得滿城風雨。”
“結果卻是於水帶著他愛人出國,這事才算平息下來。”
高育良忍不住插話:“對,你要問當年那些事,你得去找於水和他愛人呀。”
“你問那些事幹什麽呢?”
辦案的同誌看著高育良,有點想笑:“我們悄悄查了當年的知情人。”
“奇怪的是,於水還在的時候,他從來沒提過要出國這事。”
“於水一失蹤,出國的消息就突然傳開了。”
“我們調查發現,這消息是從某個人那裏傳出來的。”
“高育良,你來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高育良臉色慘白。
鍾父在房間裏悠閑地品著茶。
辦案的同誌敲門進來。
鍾父招招手:“山河,快進來!”
辦案的同誌,也就是駱山河,笑著走進來:“鍾老,這就開始擺茶陣啦?”
鍾父笑著說:“來來來,有好茶!我女婿給的。”
“南胡省的烏龍茶鐵觀音,平時可不容易喝到。”
“悄悄告訴你,這是馬振邦同誌送的!”
駱山河一聽,來了興趣:“竟然是老馬送的?”
“這家夥也太不夠意思了,送給你不送給我?”
“下次開大會的時候,我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鍾父愣住了:“你以為是他送給我的?”
“老馬那脾氣,他會給我送禮?”
駱山河不明白了:“那這茶……”
鍾父得意地說:“我不是說了嘛,我女婿送的。”
“馬振邦先送給了他,他又轉送給了我。”
駱山河這下明白了:“老馬這是送給祁總監的?!”
鍾父更加得意了:“對呀!”
“不過呢,你也知道老馬這人,輕易不給人送禮的。”
“就算那人是我女婿,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送的。”
“那次碰巧,”
“我女兒和祁總監訂婚,他老馬好意思空著手來?”
“這茶,就是那時候送的。”
駱山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鍾父笑嗬嗬地說:“我這兒茶多著呢,回頭給你分點。”
駱山河也不嫌棄茶少:“二兩茶,夠我喝一個月了。”
“賺了!”
鍾父問道:“案子辦得怎麽樣了?”
駱山河解釋道:“不太順利。”
“那些被杜伯仲拍了學外語視頻的家夥,在這方麵交代得很清楚。”
“但是其他的……”
“真的很難辦。”
“他們防得嚴嚴實實的。”
鍾父聽了,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這種人老想著僥幸過關,覺得咱們查不出來什麽。”
“他們平時都挺聰明,但一碰到自己的事,智商就下線了。”
“還自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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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山河提醒鍾父說:“鍾老,這一係列案子可不簡單。”
“這兩天收集的資料,裝了三卡車呢。”
“這是一場持久戰。”
“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定的。”
鍾父放下茶杯,依舊顯得很冷靜:“我早就預料到了!”
“帝都派咱倆來帶隊,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駱山河一時無語。
什麽時候工作組需要鍾老這種級別的人親自帶隊了?
就連他帶隊都是很罕見的高配置。
鍾父對他說:“小祁之前辦的那些案子,我都看了。”
“先是海州市的郭小鵬一案,郭小鵬的養父林子烈也牽扯進去了。”
“然後是深廈市的兆輝煌案件,南胡省的前任一把手梁老、現任的三把手董賢達,深廈市的二把手郭子儀、三把手李子濤等人都被扯進來了。”
“你有沒有發現什麽規律?”
駱山河愣了一下:“您指的是?”
鍾父直言道:“以前的犯罪分子都是單打獨鬥,他們怕咱們公務員。”
“那時候,就比誰更狠。”
“那些小混混,一個基層派出所就能搞定。”
“現在不一樣了,犯罪分子的手段升級了。”
“他們開始用錢、色來誘惑腐蝕咱們公務員。”
“兆輝煌的案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回頭再研究這個案子,越研究越心驚。”
“兆輝煌腐蝕了一大批公務員,這些人還心甘情願為他打掩護。”
“這種犯罪模式隱蔽性強,破壞力大。”
“對老百姓的傷害更是深重!”
駱山河皺著眉頭說:“深廈市那案子確實很典型。”
“不過,我仔細看了看,漢東省的案子還沒到那個程度。”
鍾父微微點頭:“確實沒到那個地步。”
“但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輪廓。”
“要不是小祁插了一杠子,這個集團發展到最後,真不好說會怎樣。”
祁同偉是怎麽插了一杠子的呢?
他帶著趙瑞龍正兒八經地賺了一億元!
他讓趙瑞龍明白,就算走正道,隻要有關係,也能賺大錢。
這才是正道。
那些行賄腐蝕公務員的手段全都是歪門邪道。
所以,當趙瑞龍知道杜伯仲竟然幹出那種拍攝公務員學外語視頻)的事時,才會那麽生氣!
能堂堂正正地享受人生,誰願意躲躲藏藏。
鍾父認真地說:“這兩起案子和咱們正在查的案子都給我們提了個醒。”
“深廈市那一套,不一定就深廈市有。”
駱山河猛地一怔。
鍾父慢慢但堅定地說:“反腐可不是光嘴上說說的!”
“等你把這個案子結了,你得單槍匹馬帶組去中江省。”
“那邊有個案子挺古怪的。”
“有個舉報人,連續十年都在舉報同一件事。”
“我們感覺這裏麵可能有隱情……不過,這都是你辦完這個案子之後的事了。”
駱山河聽了,默默記在心裏。
現在他們還得先忙手裏的案子。
鍾父問:“高育良說沒說於水跑哪裏去了?”
駱山河搖搖頭:“高育良是個老狐狸,防得緊。”
“不過,他還是露餡兒了。”
“他說於水出國後給他寫了封信。”
“最關鍵的是,於水的信他還留著呢。”
“就放在書桌上,明擺著。”
鍾父愣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駱山河差點笑出聲:“對極了!”
“就他那政治頭腦,不該這樣!”
“當年於水和梁璐那事鬧得滿城風雨,梁璐受的傷害多大,高育良能不知道?”
“高育良從政是誰提拔的?”
“梁群峰!”
“高育良哪敢得罪梁群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說了,我們都查清楚了,於水和他老婆壓根沒出國,他們是失蹤了!”
“高育良的口供前後都對不上!”
鍾父追問:“高育良招了嗎?”
駱山河遺憾地搖搖頭:“沒有!”
“想攻破他的心理防線,難。”
鍾父突然說:“別急,咱們一個一個解決。”
“既然確定了小祁當初的判斷是對的,咱們就照原計劃進行!”
時間過得飛快,從帝都來的工作組已經在漢東省待了半年了。
工作組到漢東的消息,徐建軍和趙立春通過各種媒體傳得沸沸揚揚——電視、電台、報紙,一個不落。
這兩位大佬心裏有數,他們打算借著工作組來的這股風,把漢東省從上到下好好清理一遍。
趙公子那樣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漢東省的百姓通過各種方式給工作組寄信反映問題。
於是整個漢東省都忙開了。
有些事不歸工作組管,但百姓還是遞了上來。按照程序,工作組記錄後轉給了漢東省。
京州市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高育良被工作組請去談話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漢東省上下都挺吃驚的。
說實話,高育良的名聲挺好的。
他自己也說了,他不貪!
清廉的人總會讓人有好感。
大家心裏都挺納悶,高育良平時看著也不貪,怎麽就被工作組叫去談話了呢?
但如果沒問題,工作組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找你喝茶,對吧?
這是明擺著的事!
公務員一個接一個地被工作組叫去喝茶。
漢東省的風氣立馬就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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