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幹髒活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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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同偉他們三個人都覺得說得在理。
    麥自立被藏的東西到現在還沒人發現,這說明陳建波藏東西確實有一套。
    現在麥自立的老婆薛梅被殺,幕後黑手立刻就想到了陳建波。
    畢竟,他把麥自立藏得太隱秘了!
    問題接著就來了——誰會知道當年是陳建波埋了麥自立的東西呢?
    除了馬帥和董耀,就隻有親自給董耀打電話的高明遠了!
    林奇用眼神問祁同偉,祁同偉輕輕點了點頭。
    林奇指著攝像頭說:“陳建波,你確定剛才說的都是真話嗎?”
    陳建波一個勁地點頭:“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林奇一揮手,自然有人進來把陳建波帶走了。
    嚴良疑惑地問:“頭兒,這個老寧的檔案,怎麽查不到呢?”
    祁同偉回答說:“高明遠用了非法的手段把老寧給消除了。”
    “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專門給他幹髒活的亡命之徒。”
    養亡命之徒?!
    嚴良和林奇都瞪大了眼睛!
    祁同偉平靜地說:“老寧沒有家人沒有親戚沒有朋友,就像高明遠身邊的一個影子。”
    “他不是亡命之徒是什麽?”
    林奇皺著眉說:“要是這樣的話,那老寧的身份要查出來可就麻煩了。”
    祁同偉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辦法:“根據陳建波提供的時間,往前推十年查查罪犯裏麵有沒有姓寧的或者叫什麽名字裏有寧的……”
    嚴良和林奇的臉色都變了:“又是一起假服刑案?!”
    督導組和特殊案件調查處聯手,能動用的資源非常多。
    很快,一份份檔案就被收集過來了。
    祁同偉在觀察鏡前看著老寧。
    “這個人很奇怪。”
    “從外表看,平平無奇。”
    “你看他一眼之後就不會想看第二眼。”
    “這個人是麻木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東西,他不在乎別人,甚至也不在乎自己。”
    “被關在這個審訊室好久了,沒人進去過。”
    “但他一點也不慌張。”
    “這是一個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狠角色。”
    嚴良讚同地說:“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自然也能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
    林奇冷冷地說:“他是個殺手!”
    祁同偉下了結論:“還是職業的。”
    “我現在可以肯定,薛梅就是這家夥殺的。”
    “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嚴良抱著胳膊說:“沒錯,我們沒有證據。”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一天什麽時候怎麽殺了薛梅。”
    “想讓他認罪,不容易。”
    祁同偉淡淡地說:“但也不算太難。”
    嚴良和林奇笑了。
    沒錯,確實不算太難。
    在案發現場的一共就三個人。
    陳建波、鏟車司機王根還有那個老寧。
    老寧壓根就不該出現在那個犯罪現場,就跟薛梅那玩意兒不該出現在工地上一樣奇怪。
    老寧對於自己家住哪裏,為什麽跑到龍尾山工地支支吾吾說不清。
    可巧的是,他還偏偏跟薛梅那玩意兒一塊兒露了麵。
    不是他還能是誰?!
    祁同偉對兩個人正色道:“這案子,我得辦成鐵板釘釘的案子。”
    “必須把這個老寧給我揪出來!”
    嚴良問:“馬帥和董耀那邊,咱們去不去?”
    祁同偉果斷地說:“當然得去!”
    “那是咱們原計劃裏的,董耀一交代,咱們的證據鏈就完整了。”
    “到時候,孫興、高明遠、王政還有賀芸,一個都跑不了,全給他們逮起來!”
    他指了指監控屏幕裏的老寧:“他,不過是個意外。”
    “咱們得按原計劃行事,不能讓意外攪了局。”
    嚴良猜測:“這家夥說不定是個不要命的死忠!”
    嚴良和林奇聽了都心裏一緊。
    林奇驚訝地問:“高明遠手段這麽高明,還能暗中養死忠?”
    死忠這種人太難得了。
    聽起來嚇人,實際上也確實嚇人,關鍵還特別難培養。
    誰的命不是命呢?憑什麽你說給就給?你當自己是皇上?
    那些“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他們心裏可都是一百個不樂意。
    死忠可不一樣。
    他們的命就是主人的。
    主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說不定三四十年裏,他們一個命令都沒接到。
    但等需要的時候,一個命令下來,他們連命都能豁出去。
    不把生死當回事,這才是最大的勇氣!
    祁同偉冷哼一聲:“高明遠要是不厲害,咱們在綠藤市的調查能這麽束手束腳嗎?!”
    嚴良和林奇一聽,都不吭聲了。
    駱山河走了進來:“案子進展怎麽樣了?”
    祁同偉把事情簡單一說,指了指老寧:“這家夥說不定又是一個孫興。”
    駱山河大吃一驚:“又一個紙麵服刑的案子?”
    祁同偉歎了口氣:“老寧沒檔案,一點公開身份都沒有。”
    “陳建波說,他十二年前就見過老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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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高明遠幹什麽事都不避著他。”
    駱山河一聽就火了:“查!”
    “給我一查到底!”
    祁同偉輕聲說:“紙麵服刑這種事,別人想都不敢想,更別提去做了。”
    “偏偏高明遠,不但敢想,還敢做。”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敢這麽幹。”
    駱山河點了點頭,“我也想不通高明遠當時是怎麽想的。”
    “想要操作紙麵服刑的案子,光靠拉攏腐蝕幾個公務員可遠遠不夠。”
    “公檢法相關的環節,哪一個都不能少,都得打通。”
    “這可是動搖法律根基的大罪。”
    “可高明遠愣是把這事給辦成了,他憑什麽?”
    祁同偉分析說:“聽了好多人的講述,我可以大概描繪一下高明遠的性格輪廓。”
    “這家夥做事情特別小心。”
    “比如和林漢談判,高明遠自己不露麵,讓馬帥去傳話。”
    “想殺麥自立,他也隻是給董耀一點提示,從不多嘴。”
    “他幾乎讓人抓不到把柄。”
    祁同偉接著說:“你們想想,從馬帥的講述裏,咱們能知道什麽?”
    駱山河想了想,有點驚訝:“林漢死前見過高明遠。”
    祁同偉問:“然後呢?”
    駱山河兩手一攤:“沒了!”
    祁同偉點點頭:“對,沒了!”
    嚴良愣住了:“怎麽就沒了?”
    “林漢可是高明遠殺的呀!”
    祁同偉擺擺手:“不,咱們可以這樣猜,但沒證據。”
    “你隻能確定高明遠那天晚上見過林漢。”
    “同理,關於麥自立的事,從董耀的嘴裏也聽不到高明遠直接讓他殺人的話!”
    “最多就是暗示!”
    大夥都挺吃驚。
    祁同偉冷冷地說:“高明遠能在綠藤市橫行這麽多年,一是因為他關係廣、舍得花錢,二是因為他做事小心,從不留證據。”
    “不信的話,等咱們抓到董耀後聽聽他怎麽說。”
    “我敢打賭,高明遠可能暗示他去解決麥自立,但具體方法,高明遠是絕對不會說的,有人想跟我打賭嗎?”
    大夥都搖了搖頭。
    祁同偉是部裏公認的神探第一。
    跟他打賭,贏不了!
    見沒人反駁,祁同偉說:“問題就來了!”
    “你們想想,這麽小心的人,為什麽會冒著風險幫高赫弄紙麵服刑呢?”
    “沒把握的事,他會做嗎?”
    大夥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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