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訓練家的生涯:從打倒塑料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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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淼淼在她的臥室裏開始了小波克比的技能訓練。
“小波,使用拍擊,然後滾動!”烏淼淼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指令,她決定讓小波克比慢慢適應起她指揮的節奏,以便她戰鬥的時候能夠更為快捷地下達指令。
波克比的小手臂微微發光,她跑向預先放好的空塑料瓶那,一擊將其從中間劈成兩半。
接著她又縮回了殼裏,對著隻剩半截的塑料瓶使用了“滾動”。
塑料瓶被壓扁了。
“幹得好……等等,小波,停下,停下!”烏淼淼本來打算鼓勵一下小波克比的,可意外情況馬上出現。
小波克比繼續滾動,直接撞到了書桌,把老舊的木頭撞出了凹痕。
接著又以更快的速度轉向撞上了書櫃,一大捧書散落在地。而小波克比從書櫃反彈後,滾動的速度還在加快。
最後是房間的水泥牆阻止了這場災難。
“該死的……爸爸會殺了我的。”烏淼淼雙手捂住了臉,“小波,當我讓你停的時候,你需要停下來,明白了嗎?”
小波克比委屈巴巴地看著烏淼淼。
烏淼淼看了眼牆角的裂縫,至少這招的威力還是不差的。
“別一臉無辜地看著我,你剛剛可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來,而且越滾越快了!”烏淼淼有些無奈地說道,“天哪,書櫃都毀了。真是見鬼。這是因為慣性停不下來嗎?”
“普利?”她露出迷茫的神情。
“就像......”烏淼淼感覺要跟波克比講清什麽事慣性可能要費點功夫,“就像當你滾起來時,可能要滾到東西才能停下?”
“普利!”小波克比歡快地點頭回應。
“好啦,小波,我們得再試一次。你的拍打技能用得很好,但我們需要練習下滾動,學會在撞到目標時立即停下,明白嗎?”烏淼淼一邊說著,一邊從垃圾箱裏又取出一個塑料瓶。
“如果實在停不下來.....那就試著"滾"遠一點吧。別撞到東西了。”
“皮?”小波克比眨巴眨巴眼。
“小波,停!”烏淼淼緊皺著眉頭,大聲尖叫著,擔心她會再次撞牆。
小波克比開始緩緩地減速,笨拙地翻了個身,最後背朝下躺在了地上。她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雖然花了幾秒鍾,但她確實成功地停下來了!
“太棒了!就是這樣!你做的很棒,小波!我為你感到自豪!”烏淼淼一邊讚賞著,一邊抱起她高興地轉了幾圈。
“普利!托吉普利!”她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回應烏淼淼。
“媽耶,現在幾點了?太陽快下山了嗎?”烏淼淼一直專注在訓練上,這時她才想起了時間。她自言自語地掏出手機查看時間,結果驚訝地發現已經是下午5點23分了!爸爸隨時都可能回來!
“完犢子。”烏淼淼看著淩亂的房間,有些無力地垂下了胳膊。
烏淼淼開始匆忙地清理房間,但效果並不理想。爸爸最遲5點半就會到家。
當烏薩打開大門時,烏淼淼正在清理地麵上的碎玻璃,這是波克比在滾動時不慎撞到書櫃造成的。
小波克比像往常一樣歡快地跑向爸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當爸爸看見女兒被拆過家一般的房間時,驚得手裏的鑰匙都掉在地上了。
他平靜地示意烏淼淼先回房間,烏淼淼知道這種平靜其實是他真正生氣的表現。
烏淼淼在想自己的寶可夢訓練家之旅是不是要就此結束了——戰績是打倒了兩個塑料瓶和若幹易拉罐。
大約二十分鍾後,烏薩推開了女兒的房間門,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擋住了整扇門,仿佛也擋住了烏淼淼寶可夢訓練家之路。
“烏淼淼——”
"爸爸,我真的很抱歉!我隻是玩得太投入了.....呃.....我隻是想出門前訓練一下小波,結果一下子玩過頭了。我....我很抱歉。"烏淼淼無力地結束了道歉。
“烏淼淼,我並不是因為你想要訓練寶可夢而生氣。事實上,我很高興你對此如此認真。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非得在家裏做這件事。現在我不僅要處理這些你留下的爛攤子,還有工作要忙……”他歎了口氣。
“對不起。”烏淼淼隻說了這一句。而波克比似乎在模仿她,也發出了一聲悲傷的嘰嘰聲。
烏淼淼意識到自己總是想著掙脫牢籠,成為寶可夢訓練家,卻忘記了真正支撐起這個家,默默承擔所有責任的人是爸爸烏薩。
自己現在也是成年人,不能什麽事情都依賴爸爸了。
她又想起了那個有著深厚黑眼圈的女店員......
“聽著,你明天就出發了,我不會違反我們之間的承諾,我也不想讓這場小爭執讓你出門在外還心存芥蒂,所以我們就此打住。但你得答應我,如果你回來後還想繼續訓練,一定要選擇合適的場所。”
“我會的,我隻是…有些害怕。對不起。”烏淼淼低頭認錯道,“我害怕自己會出醜。那些訓練家,他們雖然可能年紀不大,但都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訓練家了。而我二十二歲,才是個新手,毫無經驗可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烏淼淼傾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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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深吸一口氣,坐在了烏淼淼旁邊,一隻手臂摟住女兒單薄的小肩膀。小波克比這時也跳到了烏淼淼的大腿上。
“淼淼,你對寶可夢訓練和對戰都那麽在乎嗎?”烏薩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是的。”烏淼淼點點頭,“爸爸總擔心小波克比會受到傷害,這點我也一樣,但今天我和她的訓練很有趣。那種親身參與的感覺,比觀看電視上的比賽或者上網衝浪要真實、有趣得多。小波今天也進步明顯,她現在能滾得飛快......”
“皮?”波克比抬頭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她撫摸了一下懷裏的波克比,繼續說道,“然而,當我真正邁出那一步,我才發現自己在寶可夢領域的知識經驗有多麽匱乏。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冷水澆醒。小波克比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裏,一直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如果不放手,她永遠也不會成長。”
父親點了點頭,細細琢磨著女兒坦誠的表達。
“聽著,淼淼。我不想過多地談論你成為訓練家的夢想,或者是否報名參加寶可夢聯盟大賽。但有一點我想告訴你:要想在生活中取得成功,你必須學會麵對失敗。”
“爸爸?”烏淼淼有點驚詫地看著自己父親。
“說實話,你的第一次寶可夢訓練簡直糟糕透頂,差得不能再差了。”烏薩對著女兒眨了眨眼,“你可不能就這麽被打敗了。”
“所以......”
“所以你應該越挫越勇,好好總結經驗教訓,爭取在日後做得更好。”烏薩摸了摸女兒的頭,“特別是在去冠葉鎮的這段路上。”
“那我可以.....”烏淼淼欣喜道。
“我會在你參加寶可夢聯盟大賽時為你加油助威的。”烏薩咧嘴笑道。
烏淼淼淘氣地將他推開,嬉笑地說:“打住,我可沒說要報名參加什麽比賽。到冠葉鎮送完藥後我就回來了。”
“在此之前,我們先一起把房間收拾下吧。”烏薩看了眼滿目狼藉的臥室。
“好的。”烏淼淼點了點頭。
“寶可夢聯盟大賽嗎?成為冠軍?”和父親一起收拾房間的烏淼淼心裏反複琢磨著這幾個詞。
“聽上去也不錯呢。”烏淼淼燦爛一笑。
她的心中有什麽東西被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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