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淼淼皺起眉頭，對蔡司這個意外的回答感到不滿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人的期待還是太高了。明明一起經曆了那麽多險境，她以為蔡司至少會對他們友善一些。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洞穴的環境顯然讓蔡司煩躁不安。大多數時候，他都會保持沉默，這已經算是烏淼淼能期待的最好情況了，偶爾在利歐路的堅持下，他才會勉強對自己說過的話道歉。
    最讓烏淼淼看不慣的是他像訓練士兵一樣對待寶可夢。即便在這種環境下，他依然堅持高強度訓練， 而且據他自己所說這已經比平時輕鬆多了。
    盡管如此，烏淼淼不得不承認蔡司作為訓練家還是非常有實力的。
    “別理他，淼淼，”古德薇說，“你沒法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烏淼淼小聲對她說，“他看起來很難受。我是說，情緒方麵。”
    “你太善良了，”古德薇微笑著說，“這就是我愛你的原因。”
    烏淼淼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而臉紅，她握住了古德薇的手。這句話讓她感到無比幸福，甚至有些暈眩。
    “我隻是比較擅長注意細節，”烏淼淼說，“他看起來很焦慮，明顯超出正常範圍。”
    “也許吧。或者他隻是在用虛假的自信來掩飾自己的弱點。就像我剛開始成為訓練家踏上旅行時那樣，用強勢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嗯，有可能吧。”烏淼淼說，“不管怎樣，我還是看不太懂他。”
    他們繼續走了幾個小時，野生寶可夢的攻擊頻率越來越低。洞穴頂部的晶石也變得越來越密集，光線也隨之變亮，以至於烏淼淼感覺自己已經不在冠鳳山了。
    “利歐！”利歐路突然出聲。
    “怎麽了？”蔡司停下腳步問道，“感覺到什麽了嗎？”
    烏淼淼不知道利歐路的波導之力是什麽原理的，但大約兩天前他的能力開始恢複，而且似乎對野生寶可夢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了，這說明他們離出口越來越近了。
    蔡司曾驕傲地提起，離開長青森林後他通過嚴苛訓練才讓利歐路達到這種水平。相比之下，呆呆獸現在也能用超能力做到類似的事情，但她的超能力感知範圍就小得多，而且總是模模糊糊的，遠不及利歐路。
    “利歐路……”格鬥係寶可夢低聲咕噥著。
    “感覺不對勁？”蔡司問道。
    利歐路點點頭，大家開始四處查看。然而，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寶可夢攻擊他們，於是他們繼續前進。
    幾個小時後，他們意外地發現了之前被他們擊敗的龍頭地鼠……它已經死了。一群超音蝠正在啃食它身上柔軟的部分，看到訓練家們出現後立刻四散而逃，顯然是被他們攜帶的寶可夢數量嚇到了。
    地麵上隻剩下被啃食得麵目全非的龍頭地鼠，甚至能看見它的骨頭從某些地方露出來。烏淼淼感到一陣惡心，趕緊轉過身去。
    “這他媽是怎麽回事？”蔡司走上前說道。
    “又來這一套！”鄧澤抱怨道。
    “又來？！”蔡司猛地轉頭看向烏淼淼她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們在長青森林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烏淼淼解釋道，“"一隻夢妖魔用幻象讓我們陷入無限循環。我們跟你說過的，記得嗎？”
    “啊……對，說實話我當時以為你發燒在胡說八道。”他坦率地承認。
    “但這次並不是幻覺。”古德薇歎了口氣，“這是現實。”
    "我們被困住了。"烏淼淼回憶道，"我獨自探索時就遇到過這種情況，隻是規模小得多，最多幾分鍾就會回到原點。"她描述了一下當時遇到的情況。
    “等等，這說不通啊，”鄧澤舉起一根手指說道，“我們離出口越來越近了，按理說這種異常應該減少，而不是增加。”
    "但事實就是如此，大個子。"蔡司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看來這就是利歐路感應到的異常。可為什麽會這樣？"
    利歐路點了點頭，但他似乎很難回答第二個問題，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因為要解釋清楚來說太複雜了，語言障礙讓他無法解釋清楚。
    “好吧。”烏淼淼蹲下身子，靠近利歐路，“不如我們提出些假設，如果猜對了你就點頭，怎麽樣？”她問道。
    “別像跟小孩說話一樣跟他說話，”蔡斯抱怨道，“它的年齡是你的兩倍多。”
    烏淼淼的眼睛差點瞪出來。“什......什麽？”
    “他四十八歲了，是你的前輩，放尊重點。”
    烏淼淼看向利歐路，隻見它抱著雙臂，一臉老成地點了點頭。
    烏淼淼咽了咽口水，緩緩站起身。她並不是沒見過年紀大的寶可夢。爸爸烏薩的老哈約克也差不多這個年紀。但她沒想到一個同齡人.....好吧，蔡司比自己小好幾歲，會擁有一隻這麽老的寶可夢，而且不是幽靈係或當寵物養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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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蔡司居然還知道這隻格鬥係寶可夢的確切年齡。這意味著利歐路並不是野生的寶可夢。他應該曾經屬於別的訓練家，很可能是被贈予給蔡司的......
    "你又在瞎琢磨什麽？"蔡司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打斷她的思緒，"少他媽揣測老子。"
    “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古德薇警告道。
    鄧澤及時打斷了這場爭論：“大家都冷靜點。淼淼的想法不錯，我們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好吧，讓我想想.....”烏淼淼開始分析，“我們剛才在走，然後利歐路用波導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首先，呆呆獸有感覺到什麽嗎？”
    呆呆獸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她沒有感覺到。”古德薇翻譯道。
    天哪，她是怎麽翻譯出來的？
    "好吧，可能是洞穴還在幹擾它的超能力。"烏淼淼點點頭，"那麽利歐路的波導能感知到......周圍生命跡象的存在？"
    “不光是活物，他能感知到很多東西。每個生命體的波導特征都不一樣。”蔡司解釋道，“所以，是的。”
    “好的，所以利歐路能感覺到有活著的東西在附近。”鄧澤說，“然後呢？”
    “嗯，也許它感覺到我們移動的方向出現了問題？還是說這裏的空間有異常？”古德薇問道。利歐路搖了搖頭，但揮舞著手臂比劃著。
    “看來，你猜的方向錯了。”蔡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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