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無名小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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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暗影團會有不少戲份,這幾章會寫點暗影團的故事。)
"......盡管她一生都在與毒癮作鬥爭,曆經坎坷磨難,但我們仍要銘記她為家人摯友帶來歡笑的瞬間。她是一位好姐姐、一位好朋友、一位好母親......"
美莎站在那裏,低著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她的母親死了,而她的叔叔正在毫無感情地念著悼詞。
他們在浴室發現她時,她正口吐白沫倒在自己的穢物中,手臂插著肮髒的針管。
美莎試過無數次幫她戒毒,可錢總是不夠,複吸的輪回永無止境。
美莎從打零工開始,他漸漸走上歧途,從一開始的小偷小摸,到後麵用她飼養的破破袋搶劫便利店,隻為湊錢送她去正規戒癮所。
然而,這一切都徒勞無功。
一個來自蘇和市最貧窮角落的街頭女混混,又能做些什麽呢?
美莎掃視著舅舅們和母親故交們死氣沉沉的臉。這些人當初躲去哪裏了?每次他低聲下氣借錢,換來的隻有推諉。如今卻敢來葬禮惺惺作態?明明大部分喪葬費都是她自己咬牙支付的!
蘇和市的官員們根本不在乎他們死活。
每天新聞都在鼓吹新落成的競技場,吹捧新晉訓練家或協調家,爭論哪位冠軍最強,預測今年那個什麽叫古德威的家夥能夠奪得冠軍。
這些對正在苦難中掙紮的美莎來說毫無意義。人們隻顧追逐最新的潮流,卻對寶可夢世界下底層的腐朽視而不見。
美莎早就被遺忘了,成了無名小卒。
整個世界都會繼續運行,而美莎死去的母親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美莎早早離開了葬禮。她實在無法與親戚們虛與委蛇。今天,他會哀悼;明天,明天就得繼續為生計奔波。
為了給母親一個體麵的告別,美莎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你。"美莎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幹嘛?"美莎聲音發顫,手裏已經攥緊破破袋的精靈球。"別看我這樣,老娘可是訓練家,想要錢找別人打劫去。"
"我不是來打劫。夏美莎,你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對吧?"
寒意順著脊椎竄上來。
美莎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長相普通、棕發棕眼、相貌平庸、年紀稍長,是那種你在人群中看到一眼就會把他忘記的類型。
"你他媽怎麽知道我名字?"
"不想向辜負你們的寶可夢聯盟和總局複仇嗎?向那些把我們當螻蟻的混賬"
美莎頓了頓,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怎麽幹?推翻寶可夢聯盟?老娘專挑窮鬼下手才沒進局子。要是動他們的蛋糕,早蹲大牢了。”
"我也這麽想過。"男人說,"直到有人給了我希望。就像我現在對你說的。我們雖小,卻有潛力。給螻蟻們發聲的潛力。"
美莎自己都驚訝為什麽自己沒有扭頭就走。
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情聽什麽理想主義。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言語再動聽,也抵不過現實的耳光。
行動才是關鍵。
盡管如此,美莎心底某處被觸動了。
“你們什麽來頭?做什麽的?"
"想知道就跟我走,朋友。"
美莎歎了口氣,揉了揉臉。
這太可疑了。但如今美莎還有什麽可失去的?
如果繼續像這樣子生活下去,她會惹上大麻煩,然後被關進監獄好幾年。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試試新東西呢?
"好吧,"她呼出一口氣,"我加入。"
男人笑了。
"我是天佑翔。歡迎加入暗影團。"
美莎眯起眼睛,她從兩個看門的彪形大漢身邊走過,踏入了這座刺眼的白色建築。
這與他們來時陰暗的街道形成強烈反差,美莎難以置信這樣一座廢棄工廠內部竟別有洞天。
從外麵看,它不過是蘇和市東北角數百座廢棄工廠和倉庫中的一座,但內部卻是一派繁忙景象。
人們進進出出,臉上的神情與他熟悉的街坊鄰裏的麻木神情截然不同。
有些人還穿著奇怪的黑色製服,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黃色的“x”。
"別東張西望,美莎,"天佑翔說,"以後有的是時間熟悉。"
"這太驚人了,"美莎倒吸一口氣,"聽你說規模不大,我還以為你們是群烏合之眾,但看起來......挺正規的。"
"當然正規,"天佑翔笑道,"不然我怎麽會加入?這還隻是我們基地之一,我們正準備在磐幕鎮再建一個新據點。
天佑翔領他來到一間充當辦公室的儲物間。
一個年紀略大的灰發男人,正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天佑翔,又招新人了?我們不是讓你悠著點嗎?"上了年紀的男人用沙啞煙嗓抱怨道,"擴張得太快了,我不太放心。"
美莎注意到了他發黑的牙齒,判斷這人一定是個老煙槍。
"想成事就得有人手,蘭德。你讓我負責招人,我就給你招人。別抱怨。"天佑翔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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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查過她背景了吧?"蘭德上下打量著美莎。
"他就是個無名小卒。不會有問題。"
"搞什麽?!"美莎叫道。要是來這兒就為了挨罵.....
"你誤會了,小姑娘。"蘭德打斷她,"這是我們招人時最看重的條件。我們都是無名小卒。"
"為什麽?"
"你沒什麽可失去的,卻可能在我們這贏得一切,所以不會輕易退出或告密。一無所有的人往往最忠誠。"蘭德吐著煙圈,"就算想告密,也沒人信你。北區那些警察什麽德行,你比我清楚。"
“我懂。”美莎咬牙切齒。
“如你所料,我們幹了不少非法勾當。”天佑翔解釋道,"所以才會找你這樣的人。"
"好吧......但你的措辭可以更好聽點。"
"這是暗影團,小子。"蘭德啐道,"我們不養巨嬰,趁早習慣。"
"但我保證,你會覺得這裏比任何地方都像家。"天佑翔趕緊補充,露出溫暖的微笑。
美莎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感到一絲擔憂,覺得一旦真正加入這個組織,意味著無法回頭。
但與此同時,興奮感壓倒了一切。
這感覺不錯。成為某種超越非法事物的一部分,終於能向體製發起反擊?美莎求之不得。
她向蘭德點點頭。
"很好。讓我把你的信息錄入係統......"老人說,"天佑翔?"
天佑翔立刻接話:"夏美莎 ,22歲,窮得叮當響。母親是個癮君子,死於過量吸食;父親因謀殺未遂在坐牢。擁有一隻破破袋,從我看過的戰鬥來看,實力相當不錯。直覺敏銳,擅長策略,但招式種類有限。"
美莎瞪大眼睛看著天佑翔。
"我說過我很擅長招人的工作。我觀察你有一陣子了。"天佑翔眨眨眼。
蘭德飛快地敲擊鍵盤,然後笑了。"好吧......要是她精通電腦或者數理化就好了,我們正缺這方麵人才。"他歎道,"不過既然有寶可夢,你還是有用的。"
"那我做什麽工作?"
蘭德露出笑容,按下回車鍵。
"你是個無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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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密碼!"美莎在女職員耳邊吼道,"現在!"
刀鋒緊貼對方的喉嚨,女職員抽泣著報出一串數字,哀求饒命。
美莎向同伴使個眼色,幾人直奔金庫。
"都老實點!"她警告其他員工,"除非你們想嚐嚐破破袋的毒液,幾分鍾就能要你們的命。"
"噗噗!"毒係寶可夢打了個飽嗝,釋放出刺鼻惡臭。這招威脅效果拔群。
銀行裏也有訓練家保安,但他們的寶可夢很快就被一眾暗影團製服。
現在沒人能阻止他們了。
加入暗影團兩個月,美莎已經立下不少功勞。雖然隻是小卒,但他擅長為組織“募集資金”。
入夥前她就幹過搶劫,現在隻是把目標從便利店升級到珠寶店和銀行。
當然,他們不會打著暗影團的旗號行事。在旁人眼中,他們隻是戴著麵具的普通劫匪。暗影團的首領冥土要求組織繼續蟄伏,直到時機成熟。
冥土......美莎從未見過這位首領,也沒見過任何幹部,天佑翔和蘭德也一樣。但所有人都崇拜他。
他給了他們重生的機會,成為大人物的機會。
"條子快到了!"身邊的同伴提醒。
"我知道,白楊。"美莎說,"再給張坤、陳宇他們幾分鍾,等他們把鈔票運出來。"
諷刺的是,警察總是第一時間保護大銀行,卻對困擾蘇和市東北區貧民窟的黑幫地區視而不見。美莎對此嗤之以鼻。
她在暗影團交到了朋友。
暗影團的人雖然看上去凶狠,但比虛偽的親戚真實得多。
她終於找到了歸屬感。這是他的新家,而且還有薪水。美莎慶幸那天天佑翔找到了她。
美莎常和自己的小隊一起行動,張坤、陳宇和白楊是她最親密的朋友,此外還有天佑翔和蘭德。
像今天這樣的大行動,她也會和其他小卒組隊。如果成功.....就能為暗影團帶回數百萬元的鈔票。
美莎確信這樣自己能夠引起冥土的重視。
幾分鍾後,張坤、陳宇和十幾個小卒拖著裝滿鈔票的袋子回來了。鈔票多得他們幾乎拿不動,但這不成問題。
"快撤!"
張坤放出一隻凱西。瞬間,整隊人馬帶著錢回到了總部。
搶劫計劃得逞的美莎露出暢快的笑容。
幹部玄武有一隻會使用瞬間移動的催眠貘素利普),他經常借給全組織使用,讓大家的超能力係寶可夢學習這招。
有了會瞬間移動的凱西,美莎他們不需要逃跑工具或撤離計劃。
雖然凱西每幾天才能使用一次瞬間移動,過度使用會危及生命,但隻要合理規劃使用,他們就是無敵的。
總部的人們看到他們帶著錢回來,歡呼雀躍。當然,這些錢需要洗白以免被追蹤,他們也有專人負責這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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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團不隻有小卒,還有洗錢專家、科學家、在網上散布政府陰謀論的噴子、像天佑翔這樣的招募官、像蘭德這樣的管理員、街頭混混、線人、臥底、工程師,甚至他媽的還有會計師。
美莎隻是維持這台機器運轉的一個齒輪,是數千零件中的一小部分。但這份歸屬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我他媽緊張死了。"美莎扯著製服的領子。黑色主題的製服太緊,她討厭得要命,但隻在總部活動時必須穿。
"坐直點就行。"張坤語氣難掩興奮。
"真不敢相信終於要晉級了。"陳宇笑道,"我們要見幹部了。"
"不過是最年輕的那個。"白楊說,"她比我們晚加入,已經是幹部了?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蘭德說她叫朱雀。"美莎說,"隻知道是個活潑的女孩子。都安靜點,我們要留下好印象。"
美莎猜對了。
那次銀行搶劫讓她從一個無名小卒晉升到能見到幹部。她正在往上爬,也許有一天也能成為幹部。
一個膚色白皙的年輕女子蹦蹦跳跳地走進房間,她的紅發鮮豔得不自然,發型也怪異至極。
美莎低頭看著她,閃過一絲失望,但沒表現出來。朱雀看起來似乎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姑娘,並沒有她預想中那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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