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薇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她哥哥的電話。
    她獨自一人佇立在房間裏，麵無表情地等待著電話的回應。
    連續撥打五次後，對方終於接聽。
    "薇薇。"聽筒傳來熟悉的聲音，"我以為......你遭遇不測了。平安就好，身體無恙？"
    “嗯，哥哥。”少女的回答簡潔利落。
    兄妹二人早已不複兒時的親密，此刻也無須客套。但古德薇還是感激他至少記得關心自己。
    “我已經知道了父親那邊發生的一切。家裏現在情況怎麽樣？”
    古德威的歎息透著疲憊。“一團亂麻。所以我才會這麽久才接電話。作為冠軍，我還要考慮將來能源價格上漲問題......所以恕我直言，請長話短說。
    “當然，”古德薇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你在中洲地區肯定還有信得過人脈，對吧？”
    “當然。”
    “那我想請你確認一下，我和我朋友的電話是否還在被監聽。父親很可能會假裝移除電話的監聽，實際上卻繼續監聽他們所有的通訊。”
    說到監聽，冠軍古德威沉默了好一會，古德薇甚至可以聽到背景傳來模糊的爭執聲，“可以安排。”接著他開始應付電話那頭的爭執聲，“現在不行，我現在跟妹妹通話。”他的語氣冰冷。“再次抱歉。你還有其他事嗎？”
    “最後一件事，”古德薇這次有些猶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帶上單首龍的精靈球，“是關於單首龍的。他快要進化了。”
    “你想要建議？”
    “我隻要知道最關鍵的一件事。他進化後原本的性格會消失嗎？”古德薇問道。
    “不會，但會分裂。每隻單首龍的分裂方式都不同，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每個頭都會代表他性格的不同部分。”冠軍說道。
    他可能察覺到妹妹紊亂的呼吸，於是立刻補充道。“但他依然是他。剛開始時，幾個頭可能會經常打架，而且他可能會像你剛得到他時那樣，不太聽話。不過別擔心，這隻是暫時的分裂，直到他進化成三首惡龍並融合到主頭、主腦將統禦其餘兩個副腦為止。另外兩個頭僅有微弱光感與基礎思維，但主頭會控製它們，而那個主頭就是你原來的單首龍。不過，當他進化成三首惡龍時，他會變得狂暴。所有的三首惡龍都會這樣。”
    “謝謝你，哥哥。等他進化後，我可能會經常給你打電話請教你。”
    “別客氣。”古德威說。“還有，古德薇。關於父親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他對你有多糟糕，但我是冠軍。我必須先為整個地區考慮，然後才是家人。”
    "我明白。"她打斷道，"但還是謝謝你的幫助。"
    “我馬上聯係我在中洲地區的聯係人。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
    他掛斷了電話，古德薇躺在床上，有些難過地發現通話甚至不到五分鍾。
    她的哥哥不算壞人，但永遠給不了她與烏淼淼相處時的那種溫暖。
    她不能怪他。他們從小就是這樣被教育的，唯一的區別是她找到了能教會她那種溫暖有多珍貴的人，而他卻沒有。
    古德威的整個訓練家生涯都是孤獨的。
    烏淼淼……
    此刻她渴望擁抱烏淼淼，將未盡之言融入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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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艾米將視頻展示給賈或和鎏琪時，兩人臉上浮現出與金妮如出一轍的震驚。鎏琪無意識地撫摸著麵頰的疤痕，眼中燃起了生氣；而賈或則一掃數周來的頹唐，肩膀不自覺地挺直了。
    "我們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鎏琪提議道。
    "沒錯！現在就打！"金妮附和著點頭，"艾米，現在就給薇薇打電話！"
    "等等！"艾米突然被莫名的恐懼攫住。
    這是一種未知的恐懼。萬一他們弄錯了呢？萬一希望落空了呢？
    “或許我們應該先聯係蔡司確認下情況。問問他穿越山脈時是否見過他們。他的視頻裏沒有提到這一點。“
    ”但也沒說沒見過啊。“賈或一反常態地急切道，平日的冷靜淡漠蕩然無存。
    "長痛不如短痛。"金妮奪過手機按下通訊錄，"我知道這很可怕，但我已經受夠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提心吊膽地，我現在隻想知道答案。"
    "我同意。"賈或歎息道，"先是照片，現在又是這個......我不想抱太大希望，但是......"
    艾米舔了舔突然變得幹燥的嘴唇，猶豫地點點頭："好吧，我打給薇薇。"
    她的拇指在通訊錄上方顫抖如落葉，金妮索性奪過手機替她撥號。
    鈴聲在寂靜中回蕩。
    一聲，兩聲，三聲。
    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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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德薇看到艾米來電時驚慌失措。手指幾乎條件反射要按下接聽鍵，卻在最後一刻想起這可能是父親設下的陷阱。
    在哥哥回複之前，她不會接任何電話。亞伯雖然消失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威脅。困獸之鬥往往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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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半小時後，鄧澤帶著明朗的笑容推門而入，古德薇也報以微笑。
    "看來通話很順利？"她抬手整理著耳邊的碎發。
    "何止順利。"鄧澤說，"我覺得我和媽媽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化解了。現在整個人都輕鬆不少。你那邊進展如何？"
    "還算順利。基本確認安全。我飯飯正在聯絡其他同伴，一小時內就能收到確切反饋。"
    "太好了。"鄧澤長舒一口氣跌坐在房間的沙發裏，織物發出輕微的摩擦聲。"我等不及把消息告訴賈或他們了。真希望他們別再擔心了。"
    "我也是。"古德薇苦笑道，"其實我剛剛接到艾米的電話，但沒接。我懷疑可能是陷阱。"
    "對你父親再怎麽謹慎都不為過。"鄧澤聳聳肩。
    二十分鍾後，烏淼淼到了。古德薇招呼她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從後麵抱住她。
    古德薇張開雙臂將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嬌小女生圈進懷裏。洗發水的香味混著體溫撲麵而來，緊繃的神經突然鬆弛下來。
    "怎麽突然這麽親熱？"烏淼淼咯咯笑著調整坐姿，發梢掃過古德薇的鎖骨，"不過我不介意~。"
    "就是突然想告訴你......"烏淼淼把下巴擱在對方肩頭，睫毛掃過溫熱的耳廓，"我有多在乎你。和父母聊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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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
    "我們不能放棄！"鎏琪喊道，"我感覺答案就在眼前了！"
    "他們的手機可能沒電或者壞了，"賈或說，"畢竟剛從冠鳳山脈出來，這很合理。"
    "去他的，老娘受夠了！"金妮煩躁地抱怨道，"我要聯係那個蔡司。艾米的想法是對的。"
    "你有他的號碼嗎？"艾米問。
    "沒有，但我會用論壇私信轟炸到他回複為止！他知道我們是誰，應該會回複，"金妮一邊說一邊瘋狂地在寶可夢手表上打字。"好了...你...看...複製粘貼五十次。"
    "發太多會被自動禁言的，"賈或警告道。
    "管他呢！"金妮的指甲在屏幕上敲出密集脆響，看得出來不僅僅是現實裏，她也經常在網上跟別人對線，"啊！他回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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