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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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麵對烏淼淼的邀請,蔡司還是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和你那群朋友合不來。”
    "你真的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糟,"烏淼淼急切地勸道,"大家相處久了就會了解你的。"
    "別瞎操心了。"蔡司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雖然和你們組隊挺有意思,但我要回到自己的訓練節奏了。"
    烏淼淼咬著嘴唇,沮喪地盯著地麵。
    她真的把蔡司當成了朋友。事實上,是個很好的朋友。一個月前,她可能會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但現在,知道他真的要離開,她心裏竟然有些難受。
    “嘿,別為了我這種混蛋這麽難過,”蔡司輕輕聳了聳肩。“不過,我真的很感謝你邀請我……嗬,看吧,你這樂天派連我都被傳染了。”
    "你確實比我們最初見麵時溫柔多了。"古德薇點評道。
    "嗨,這又不是永別!"鄧澤連忙接話,"他說要去家緣市,咱們下一站不也是那兒?就算分開走不同路線,到時候肯定能在城裏遇見嘛!"
    "行吧。"烏淼淼盯著蔡司,語氣堅決,"但你必須重新加入我們的群聊。"
    "我說過我不喜歡——"
    "不接受拒絕。"
    "嘖,"蔡司歎了口氣,"好吧。不過別指望我會發太多消息。"
    "每到一個城鎮或據點都要報平安,"烏淼淼命令道,"確保你沒把自己搞死。"
    “搞笑,你以為老子是誰?”
    “答應我你不會忘的。”
    "別這樣,淼淼,"古德薇笑著說,"搞得好像我們已經在分別似的。我們都還沒挑戰雪菘呢。"
    "嗬,我覺得打贏她是板上釘釘的事。"蔡司抱著後腦勺靠在接待台前、自信滿滿,"別忘了我們是經曆了什麽才來到這裏?這場道館戰易如反掌。"
    "驕兵必敗!"烏淼淼往他小腿上輕踹一腳,“要是輸了,就還得在這裏待兩周,到時候集徽章進度可要被其他同期甩開一大截。”
    "我有分寸,"蔡司話音未落突然直起身,"啊,可算回來了。"他朝回到櫃台後的接待員揚了揚下巴。
    "很抱歉給您帶來不便,"前台小姐姐微微鞠躬致歉,"雖然知道各位可能不太高興,但雪菘館主今天和明天都有事,最早隻能為您安排後天對戰。她周三上午通常都很忙,但這次情況比較特殊。"
    "這樣啊....."烏淼淼有些失望地應聲。不過這樣也好,能多出兩天特訓查漏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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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是蠢透了!"雪菘踢著積雪,氣鼓鼓地抱怨道,"該死的周三!"
    和每周三一樣,雪菘今天的心情格外沉重。
    這位冰係道館館主隻穿著單薄的jk裙裝,漫步在陌河市北麵的冰雪小徑上。
    常年訓練冰屬性的寶可夢讓她的身體幾乎對寒冷免疫。得益於大腿上的脂肪特別厚,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天,雪菘也能穿迷你裙上街。
    不過雪菘平日裏還是會在白襯衫外再裹一件毛絨外套,畢竟暖和又可愛。
    今天要前往的目的地根本不需要帶外套。雪菘凝視著那座嵌在山壁中的灰白石殿。
    這座由先祖千年前建造的雪峰神殿,正是她每周三必須要到往的地方。
    聯盟對外的官方說法是,雪峰神殿因棲息著危險的野生寶可夢群而不對公眾開放。
    盡管那些實力強大的訓練師完全有能力應對所謂的“威脅”,而且神殿內實際上並不存在野生寶可夢,但聯盟訓練師們依然堅持常年駐守在此。
    他們時常會勸退那些對曆史充滿熱情的遊客或自信過度的訓練師,聲稱這裏“沒什麽可看的”,並以“為了大家的安全”為由將他們打發走。
    嗯,最後這句倒是實話。
    雪菘一路向遇到的聯盟訓練師們熱情地打招呼,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很快,她來到神殿入口。
    "喲,小蓋和小固!"雪菘元氣十足地揮手。
    其中一人歎了口氣,"都說多少次了,我們不叫....."他說著遞給雪菘十枚精靈球。
    "抱歉啦,我記名字一向很爛,你們知道的。"雪菘吐舌接過精靈球時,注意到自己指尖在微微發顫,好在對方並未察覺。
    "今天也祝你好運。"另一個聯盟訓練家說道,"雖然不清楚您在下麵究竟......"
    "嘛,都是機密信息啦。如果你實力再強點,說不定聯盟就會給你權限了,"雪菘聳聳肩,另一位訓練師遞給她一件白色長裙和一炷香。"嘖,手都要拿不下了。"
    "誰讓你嘴欠。"那名訓練家笑著揶揄道。
    雪菘一邊嘟囔著,一邊費力地攀爬著高聳的石階。她始終想不明白,那些駐守神殿的聯盟訓練家們,為何對真相毫不在意。聯盟的洗腦式忠誠讓他們連求知欲都喪失了。
    她深吸一口氣。要是能回到一無所知懵懂新手訓練家的時候該多好。
    有時候,無知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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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菘拍了拍臉頰,打住了這些負麵想法。
    嚴肅歸嚴肅,可沒必要垂頭喪氣。她向來靠樂觀性格緩解緊張,即便無人傾訴也能夠滔滔不絕。
    神殿內寂靜得讓人都有耳鳴感,坍塌的磚石散落一地,冰麵滑得令人寸步難行,但雪菘早已熟稔這裏的一磚一瓦。蒙著眼都能摸到地底。
    終於雪菘抵達了目的地,牆壁與洞開的巨門上鐫刻著晦澀難辨的古老文字。
    她不知道這些門為何會開啟,它們本該堅不可摧,但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她有使命在身。
    冰係館主拍拍臉頰振作精神,低垂著眼簾步入石室。
    十七步,雪菘默數著。
    十七步後,地上顯露出一道厚重的粉筆圓環。雪菘換上準備好白袍,褪去鞋襪,將聯盟提供的十枚精靈球中的引夢貘人悉數放出。
    她目光依舊避開前方。
    "早安。"她輕聲道。音量無關緊要,她卻本能地壓低聲音。
    早安,雪菘,其中一隻引夢貘人回應。
    她微微一笑,發覺頭痛比以前減輕許多。畢竟這差事她已幹了近三年。
    準備好了嗎?"另一隻引夢貘人問。它們都刻意避開視線,不去看那個存在。
    "再等會兒。"雪菘深吸一口氣。
    一百三十周。
    一百三十次儀式。
    三年前,在聯盟大會決賽惜敗給新晉四天王勇山後,她的祖母,也就是前任陌河市道館館主,帶她來到此處。
    彼時祖母剛被確診骨癌,並且已至晚期,但給出的選擇殘酷而決絕:要麽繼承道館主之位,承擔神殿的守護職責;要麽永遠放棄道館繼承權。
    雪菘本想再挑戰聯盟大賽一年,但對故鄉的熱愛讓她選擇了前者。
    祖母首次向她揭開自己每周三消失的真相。
    那是一個代代相傳的儀式,隻為讓"祂"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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