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菘毫不猶豫地擲出精靈球，一隻漂浮在空中的漂浮泡泡登場。
    "漂浮泡泡，交給你啦！"
    烏淼淼挑了挑眉。這種寶可夢通常被成群用於化解豐緣地區的惡劣天氣，很少出現在對戰場上。
    "冰雹！"雪菘立即下令。烏雲在場館上空凝聚，冰雹傾瀉而下，黑魯加在寒冰中痛苦地低吼。漂浮泡泡的形態也隨之改變，通體化作冰藍色，周身環繞著細小的冰晶雲團。
    "花裏胡哨。"蔡司不屑道，"燒盡！"
    "水炮。"
    當漂浮泡泡用高壓水柱擊潰火焰時，蔡司瞳孔驟縮。水炮將烈焰化作蒸汽，餘威將黑魯加掀翻在地。火係寶可夢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再次倒下。
    "黑魯加失去戰鬥能力！請挑戰者派出第二隻寶可夢。"
    烏淼淼興奮地搓了搓手臂。雪菘說不會放水，但一上來就是水炮這種大招，未免太刺激了。
    蔡司咂舌收回黑魯加，手指在腰間精靈球間遊移片刻，最終擲出蟲電寶。電係加蟲係的寶可夢發出刺耳的鳴叫，周身迸濺著細小的電火花。
    "挖洞，啟動對空戰術。"他冷冷道。
    烏淼淼曾聽蔡司提過他的反飛行係戰術，今天終於能一睹真容。
    蟲電寶迅速鑽入積雪躲避冰雹，雪菘則讓漂浮泡泡升到最高處。短暫的寂靜後......
    蟲電寶破土而出，口中噴射的蟲絲精準纏繞住漂浮泡泡。漂浮泡泡不以為意，畢竟它並非靠翅膀飛行，這點蟲絲還不足以將其拉下。
    但當烏淼淼注意到蟲電寶並未鬆口時，頓時明白了蔡司的用意。
    "用火花燒斷蟲絲！"雪菘喊道。
    "十萬伏特。"蔡司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電流順著蟲絲傳導，直擊漂浮泡泡，漂浮泡泡痛苦地抽搐，火花未能成功使出。
    蟲電寶持續放電，漂浮泡泡無力地墜落地麵，卻仍被蟲絲連接。隨著最後一擊命中，漂浮泡泡恢複原狀，冰雹也漸漸停息。
    "漂浮泡泡失去戰鬥能力！請雪菘館主派出第三隻寶可夢。"
    "阿爾宙斯在上，這招夠絕。"雪菘吹了聲口哨，"不過下次可沒這麽容易啦！"她擲出精靈球，"多多冰！"
    冰雪寶可夢登場時，周身彌漫著刺骨寒霧。"冰凍光束！"
    "挖洞避開！"蔡司揮手喝道。
    蟲電寶險險躲過冰凍光束，再次潛入地下。二十秒後破土而出，故技重施用蟲絲纏住多多冰。
    極寒將蟲絲凍成冰柱，但這正是蔡司想要的。他得意地揚起嘴角，準備再次釋放十萬伏特，雪菘卻突然大笑起來。
    "笨蛋！中計了吧！鏡麵反射！"雪菘對著蔡司做了個鬼臉。
    多多冰的身體變得近乎透明，十萬伏特順著蟲絲反彈，蟲電寶瞬間被電得焦黑。
    戰局瞬間扭轉，蟲電寶鬆開蟲絲重重摔落，激起一片雪霧。鏡麵反射能將特殊攻擊雙倍奉還，蟲電寶一擊即倒足以證明他的實力，這隻其貌不揚的寶可夢果然不容小覷。
    "蟲電寶失去戰鬥能力！請挑戰者派出第三隻寶可夢。"
    "幹得不錯。"蔡司收回精靈球，"但還得加把勁。"
    "給可憐小家夥放個假吧～！"雪菘吐舌，"同樣的招數用兩次怎麽可能有效嘛，笨蛋！"
    蔡司揉著太陽穴仰天長歎："閉！嘴！"
    他調整帽簷，擲出精靈球："利歐路，骨棒亂打，防空戰術。"
    利歐路掌中凝聚出骨棒，電光一閃間已逼近對手。
    "又來？！"雪菘大笑，"別告訴我你隻會這一招——"
    利歐路手臂肌肉隆起，骨棒破空而出。多多冰和它的訓練家同時瞪大雙眼。
    "快躲開！"
    但利歐路的力量遠超預期，骨棒如標槍般擲出。冰錐碎裂的脆響中，多多冰踉蹌後退。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利歐路不斷擲出骨棒，攻勢如潮。
    "溶化後接冰凍光束！"雪菘急忙下令。
    多多冰的身體化作果凍狀液體，骨棒穿體而過。
    能將溶化運用到這種程度，連烏淼淼的輕飄飄恐怕都望塵莫及。然而就在冰係寶可夢準備反擊時.....
    "真空波！"蔡司迅速下令。
    利歐路深吸一口氣，雙掌推出。壓縮的空氣形成真空帶，不僅抵消了冰凍光束，更將多多冰的身體震得四分五裂。
    烏淼淼驚恐地捂住嘴，直到看見雪菘從容的表情才鬆了口氣。冰晶碎片在地麵緩緩蠕動重組，但利歐路已揮舞骨棒衝上前去，準備在對手恢複前給予致命一擊。
    "多多冰失去戰鬥能力！請道館主派出最後一隻寶可夢。"
    "哎呀呀～"雪菘俏皮地拍了拍最後一枚精靈球，"去吧！"
    冰伊布優雅落地，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別睡啦！都多久沒對戰了！冰凍光束！"
    "利歐路，發勁！"
    藍黑小狗點頭示意，電光一閃間已逼近冰伊布。掌心泛起淡藍光芒時，冰係寶可夢突然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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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凍風吹起來！"
    凜冽寒風席卷全場，利歐路動作驟緩。冰伊布抓住機會，冰凍光束精準命中他的胸口和右臂。
    "真空波！"蔡司急聲下令。
    氣壓驟變震碎冰層，利歐路順勢將衝擊波轟向對手。冰伊布避無可避，硬吃下這招。
    衝擊波去勢不減，將冰伊布掀翻在地。
    "繼續。"
    蔡司抓住了冰伊布的弱點。真空波既能震散遠程攻擊，近身戰又占盡優勢。第五發真空波命中時，冰伊布終於倒下。
    "恭喜啦～"雪菘揉著後頸，"要不是我手生......啊，沒想到低等級對戰也這麽有趣！看來激進打法行不通，得換個思路......"
    烏淼淼幾人鼓掌歡呼，蔡司卻雙手插兜走向道館主。顯然那句"低等級"讓他有些不快。
    "這場怎麽看？"烏淼淼轉向雷格。
    年長的訓練家歎了口氣："防空戰術很有創意，說明他是個善於打破常規的好訓練家。可惜這種戰術用一次就失效了，太容易被針對。除此之外，他就像個莽夫，靠蠻力硬碰硬。現在還行，以後可走不遠。就這些了。"
    "謝啦。"烏淼淼記下要點。
    更重要的是，這場對戰給了自己什麽啟示？
    雪菘說過下場對戰會換個思路，可能是消耗戰或高耐久陣容。她還會用垃圾話幹擾對手，如果換作幾個月前的蔡司，估計早就心態爆炸輸掉比賽了。
    雖然中途她收斂了些，但這種打斷對手指揮的戰術確實夠陰險，尤其是她那大嗓門。
    好在烏淼淼一直訓練寶可夢獨立作戰，應該影響不大。
    "該我上場了。"鄧澤緊張地搓著手。
    "加油！以我們的實力，第三枚徽章綽綽有餘。"烏淼淼拍拍好朋友的肩。
    "給她點顏色瞧瞧。"古德薇撇嘴，"她太聒噪了。"
    鄧澤點點頭走向場地。
    "別這麽說嘛，"烏淼淼替雪菘辯解，"她隻是玩心重。"
    "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讓人火大。"古德薇聳肩，"對戰時的輕浮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確實希望她能認真點......"烏淼淼想到芳琪，歎了口氣。她想到了之前的草係道館主芳琪，兩個道館主完全就是兩種相反的風格。一個計劃縝密，一個隨心所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之道。"雷格突然開口，語氣凝重，"道館主背負的東西，可比你們想象的多。"
    幾人相視無言，默默點頭。蔡司回到觀眾席，烏淼淼轉達了雷格的建議，他卻滿不在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雷格哼道。
    漫長地休息後，雪菘終於蹦蹦跳跳地回到場地，鄧澤緊隨其後。
    烏淼淼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每一場對戰都是拚圖的一角，慢慢勾勒出這位道館主的全貌。
    再有一場，就該她上場了。
    烏淼淼努力壓下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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