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選擇。"烏淼淼讚同鄧澤的觀點，"對了，古德薇找你，"她指向自己來時的方向，"想介紹你認識"破壞和毀滅"。"
    "嗬，破壞和毀滅，"鄧澤誇張地撇嘴，"肯定"和藹可親"得很。"
    “這是她給她雙首暴龍取得名字。”烏淼淼突然壓低聲音，“我也覺得這名字取得太孩子氣了，能幫我一起側麵旁敲側擊吐槽一下嗎？”
    鄧澤狐疑地眯起眼睛："總覺得有詐，像要背刺我似的。"
    "咱們是不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烏淼淼親昵地撞他肩膀，"共患難這麽久，這點小忙都不幫？"
    "要是古德薇衝我發火，我可是會報複回來的。"他警告道。
    "她幹嘛要生氣？一個名字而已。"烏淼淼麵不改色地扯謊，"快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阿爾宙斯在上......"鄧澤歎著氣朝古德薇的方向走去。
    目送好友離開後，烏淼淼滿意地轉身，發現蔡司似乎結束了訓練正在休息。
    他給寶可夢們分發完飲用水，正嚴厲要求他們保持立正姿勢。
    烏淼淼好奇地走近，想見識下他新收服的雪笠怪。雖然烏淼淼對其他寶可夢很熟悉，但這隻冰係還是第一次見。
    "忙著呢？"她打招呼道。
    "休息時間。"蔡司冷淡地灌了口冰水回答。
    利歐路像軍人一樣站得筆直，但黑魯加和貓鼬斬的雙腿已經抖如篩糠。蟲電寶豎直立著看似輕鬆，但仔細聽就能發現他粗重的喘息聲。雪笠怪卻迫不及待地用拳頭捶地催促繼續訓練，這個舉動竟讓蔡司罕見地露出笑容。
    不是那種慣常的傲慢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新夥伴適應得如何？"烏淼淼直奔主題。冰係寶可夢用難以解讀的眼神盯著她。
    "得心應手。"蔡司語氣中帶著自豪，"他對於變強的渴望比我見過的任何寶可夢都強烈。訓練從不懈怠，戰鬥水平已經追上其他成員了。"
    雪笠怪驕傲地捶了捶胸口。
    "這麽快？"烏淼淼驚訝道，"通常需要更長時間磨合吧？"
    "你當我是鄧澤那種菜鳥？"他翻了個白眼，"我和夥伴們往死裏訓練可不是做樣子。"
    "也是。"她點頭湊近一步，不料蔡司突然觸電般後退。
    "呃......抱歉？"烏淼淼尷尬道。
    "你幹什麽？"他皺眉。
    "沒什麽，就是喜歡離朋友近點。"她聳聳肩，"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算什麽關係？"
    "穿越冠鳳山時需要戰力。"他滿不在乎地聳肩。
    這句話像刀子般紮進心裏。烏淼淼受傷地皺眉："開什麽玩笑？如果不把你當朋友，我幹嘛介紹其他朋友給你認識？又為什麽要結伴旅行？"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數秒。
    "休息時間結束，我該——"
    "利歐！"利歐路突然搖頭打斷。
    "什麽？但是——"
    蔡司撓著頭煩躁地咕噥：“行行行！我壓根不懂交朋友！從來都沒有過朋友，行了吧？！鬼知道我們算不算朋友！”
    “現在我就明確告訴你，我們就是！”烏淼淼吼了回去，“別總在你和我們之間築牆！讓我們走近點會死嗎？”
    “滾開。”他扭頭道。
    “你這混蛋！”
    “對！老子就是混蛋，而且很樂意繼續當一個混蛋，所以我現在就走！”
    “隨你便！”
    “求之不得！”
    利歐路絕望地捂住臉，顯然放棄了調解。烏淼淼怒氣衝衝地跺腳走開。
    該死的蔡司，為什麽永遠都要當個混賬東西。烏淼淼明明想好好和他相處，他卻一次次把她推開，好像必須永遠和人保持距離。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親近。烏淼淼打賭這就是他突然要離隊的信號。
    “你倆沒事吧？”雷格的聲音打斷了烏淼淼的思緒。
    “啊？哦，沒事。就是些蠢事。”烏淼淼歎氣。
    “需要聊聊嗎？看你朋友現在都忙著。”他指了指遠處。
    “好吧......反正也沒別的事。”
    烏淼淼在雷格身旁坐下，旁邊是他那隻懶得搭理人的暴飛龍。
    “我真是受夠蔡司了！”烏淼淼抱怨道，“明明想和他做朋友......不，我以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他好不容易開始友善些，突然又衝我發火......雖然我剛才也沒控製住脾氣。”
    “或許他需要個人空間，”雷格聳聳肩，“有些人就是這樣。可以和人相處，但骨子裏習慣獨來獨往。比如去年的沙蓮娜。”
    “就是決賽贏你的那個女生？”淼淼問。
    他臉色一僵：“不用特意強調這點。不過沒錯，她是個頂尖訓練家，我們私交其實不錯。但大家都覺得她......特立獨行。永遠沉默寡言，就算開口必定直言不諱，所以經常顯得很無禮。”
    雷格說著笑起來，像是想起什麽趣事，“總之每個人性格不同。也許蔡司隻是對"朋友"這個標簽感到不適。你們實質已經是朋友了，但非要明確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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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可他連讓我靠近都不允許。”烏淼淼嘟囔道。
    “那是他的安全距離。”雷格又聳聳肩。
    "我從沒被人這麽硬生生拒絕過，"烏淼淼歎氣，"挺傷人的。"
    "看得出來你是熱情型，"雷格笑道，"像團小太陽似的，但有些人受不了全天候供暖。比如你喜歡擁抱朋友對吧？"
    "經常抱啊。"她點頭。
    "我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適應這種肢體接觸，"他指了指遠處蔡司，"人際距離也是同理。"
    烏淼淼突然想起輕飄飄抗拒自己貼貼的樣子，恍然大悟地拍手："噢！懂了！"
    "開竅了？"
    "完全明白了，"她懊惱地抓頭發，"是我越界了。"
    雖然蔡司說話確實難聽，但要不是自己步步緊逼......
    "趁現在道個歉？"雷格看了眼表，"還有十分鍾起飛。"
    "謝啦！"烏淼淼蹦起來。
    烏淼淼再次回到蔡司邊上。
    蔡司故意偏著頭，直到烏淼淼杵到他眼皮底下才哼了一聲。
    "今天沒加練啊？"她戳戳他背包。畢竟連寶可夢都收回球裏了。
    "沒心情，"他悶聲道，"等下次紮營再說。反正快出發了。"
    "那個......我是來道歉的。"
    "用不著。"
    "讓我說完嘛，"烏淼淼踢著石子，"我這人自來熟，老忘記別人可能不適應這種相處方式。對不起啊，剛剛是我硬湊過來的。"
    蔡司耳尖發紅："當沒發生過就行——嘖，算了。剛我也有錯，利歐路已經罵過我了。"他別扭地轉著精靈球，"我......不太擅長這些。"
    "那就翻篇啦！"烏淼淼眨眨眼，"別告訴鄧澤他們？太尷尬了。"
    "成交，淼淼。"
    "你剛叫我什麽？！"她差點咬到舌頭。
    "幻聽。"少年立刻板起臉。
    "再叫一次嘛！"
    "滾，氣氛都被你搞怪了。"他故意用外號喊她，"素食女請保持距離。"
    "這個稱呼我記一輩子！"
    "信不信我以後都叫你素食女了？"
    烏淼淼蹦跳著離開時，正撞上古德薇和鄧澤歸來。
    "有收獲嗎？"她探頭。
    "她的飛天螳螂太難搞，"鄧澤苦笑，"差點劃破我外套。"
    "總有一天能當朋友的。"烏淼淼衝古德薇擠眼，"準備出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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