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本就是狠絕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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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路在蘇宅稟報完這些消息後,得到的指示便是,後麵私炮房的是江左盟負責暗訪,得到的所有消息都透給沈追去查。
後麵梅長蘇便開始琢磨皇後莫名其妙倒下的事情,因為靖王母子現在還處於萌芽期,消息不能及時傳出來。所以隻能從譽王那邊得到宮裏的消息。
皇後的症狀瞅著嚇人,實際並無大礙,而唯一的影響就是不能參加年終尾祭了。
這就更加詭異了,年根底下誰沒事找事製造這麽大一個恐慌,難道就是為了讓她躺床上歇兩天?
於是便讓黎剛請郡主去宮中,以請安的名義弄一張皇後的藥方來。
“宗主是懷疑皇後這次的病情是人為的?”
“這場病來的太巧,不查我不放心。”
“如果說要對皇後下手的話,那麽最有可能的定是越貴妃和太子啊。”
“正因為他們最可能下手,所以也最不容易得手。”
他們在全盛的時候都沒出此下策,況且嶽氏母子近期接連被打壓,元氣還沒恢複,根本沒精力去謔謔皇後。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狗急跳牆,以他們母子的調性,一定也是下殺手。這不疼不癢的,躺幾天算怎麽回事?往往越是這種不嚴重的事情,越容易混淆視聽。
“現在下任何的結論都為時尚早。可能皇後不去參加祭禮有什麽好處是我沒有想到的。又或許皇後真的隻是得了一場病呢,我總有一種感覺,在這件事的背後,藏著很深的隱情。難道是我忽略了什麽關聯?言皇後。”
蘇哥哥習慣性的摩挲著衣角,所有人都隻記得皇後是譽王的養母,越貴妃的死敵,失寵的一國之母。
可她還有一重重要的身份,那便是她乃言氏一族,言豫津的親姑姑。
………
【怪不得之前太皇太後說見見小輩言豫津也在哈,原來他有皇帝這層關係】
【我覺得很難得,一般這種權謀劇跟爭權著有關係的都會卷入黨爭,但是也是沒有聽說豫津和他爹參與】
【是太子他們母子就會下死手,估計直接鶴頂紅】
【難住了吧,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老婆吧】
【是呢傲嬌男,之前還說:你要是想你就來吧】
【死傲嬌】
………
靖王從密道到蘇宅在後告訴梅長蘇靜嬪在皇後宮裏查到的線索
“皇後種的是軟惠草之毒”
“軟惠草?”
“這種草藥服之令人目眩,四肢乏力,食欲減退,可藥性隻能持續6到7天。”
“殿下為何如此確定?”
“皇後發病時,我母親正隨眾嬪妃一起在正陽宮例行朝拜,症狀看得清楚,事後也有探查,所以可以確認。”
……
【靜嬪這就知道了?這麽溜的嗎?】
【在皇宮中的女人不簡單呀】
【能在皇宮中生孩子的都不簡單呀】
【在皇宮中生了孩子還養大了的更不簡單】
【靜嬪生了蕭景琰這個皇子,但是在深宮中還是不受待見而且品級又低,即便是這種局麵,沒有活成怨婦,韜光養晦,先為自己安身立命,留著希望去尋找希望】
【當得知景琰要奪嫡後,娘娘立即無縫切入戰場。】
………
蕭景琰送來的這個消息,眼前看來是有一些無厘頭,但梅長蘇愈加感覺得不對,手指又習慣性的隨著腦子一起摩搓了起來。
這背後搞事情的人一定不是什麽仇家,能千辛萬苦把藥下到皇後的碗裏,難道隻是為了讓她躺床上一個星期嗎?
而且這樣的事兒隨著皇後情況好轉之後,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
梅長蘇還在千頭萬緒摸索真相的時候,蕭景琰卻被梅長蘇那跟著大腦不停轉動的手指深深吸引住。
“蘇先生在想事情的時候,手裏也會無意識的搓著什麽東西嗎?”
這問題著實打了梅長蘇一個措手不及,下意識的撒開衣角,緊接著眸中也閃過一絲慌亂,立刻輕呼一口氣作為緩衝。
大部分習慣性的動作都是不受大腦支配的,倘若這個時候否認自己的習慣,難保以後不小心再被發現。不破不立,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我常常這樣子,就算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手指也會亂動。許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吧?”
“是啊,我認識的人也有一個這樣。”
………
【死手,差點就暴露了。】
【梅長蘇真的是大忽悠呀,這樣都給靖王騙過去了。】
【靖王可能覺得兩人相差也沒太大,所以也就相信了。】
【要是你知道了眼前人就是你心裏的白月光你得多後悔你現在的態度。】
……
此時的年終尾祭現場,言侯爺站在走廊上看著下方的祭台,此時一個道長走到他的身旁稟報。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好,多謝你替我謀此大事,事成之後,你怕是要遠遁江湖了。”
“貧道明白。”
………
【什麽大事?】
【難道是修仙成功了?】
【那為啥還要遠遁江湖?不得開個學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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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宅內,梅長蘇起身與蕭景琰一起來到了外麵的客廳。
“戶部沈追正在查一樁大案,我怕他會有危險。”
“沈追連私炮房的案子都告訴殿下了,你們的交情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竟知道私炮房?”
在黨爭權謀之中,蕭景琰遇到與之投契的人,無所謂其官位高低,瞬間化成暖男。當他們遇到頭疼的事情,甚至親自跑到黑道上為他們求庇護。
而梅長蘇直接把話題引到了私炮坊上,也是讓他猝不及防。
但想到連沈追本人都是他介紹認識的,相比私炮房的案子,多半也是這位梅宗主暗中推動。
既然如此,那後麵沈追安保問題應該也不大。然而對於靖王如此對待沈追這樣的純臣,梅長蘇還是有些話要說的。
“有道是君子可欺之以方,隻有誠心沒有手腕是萬萬不行。像奪嫡這樣的事情,如果比的隻是誠心和善意,史書上又何來血跡斑斑的。”
梅長蘇的話讓蕭景琰本來還算明亮的心情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
對於這些治世良臣,以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對他們有所隱瞞,可他們不屑黨附。
而自己卻有奪嫡之心,對他們更有拉攏之意,讓他感覺到自己接近他們的目的不幹淨,想到這些就渾身不自在。
然而,他也明白梅長蘇所說,既然已經選擇了奪嫡這條路,那熊掌和魚便不能兼得。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已走上此路,當不至於如此天真。剛才說的話也隻是因人而異,隻怕你越弄心機,反而越得不到”
用人之道向來都是德比才重,一心隻為大梁清明和百姓平安,這是純誠的初心和人品,那便是德。
而能讓一州一隅長治久安,為百姓謀得一粥一飯,專業儲備過硬,對事嚴謹認真,此方為才。所以用人當以德為先。
與他們的相處愉快也隻是入門階段的用人標準,而這過程無需黨附。
有德之人看重的是三觀相同,目標一致,無需過多的手腕和心機先讓人才向自己靠攏。
而梅長蘇所謂的利用,並不是一味欺瞞誆騙,而是將他們的嚴謹認真和極強的責任心,以及他們不同的行事風格。
恰到好處的用在最合適的時候和合適的地方,從而讓所謀之事慢慢的向自己的目標方向推進。
此時正好梅長蘇瞄到外麵正在忙碌的童路,於是他便靈光一閃。
“他叫童路,我與外界的一切對接都由他來負責。我對這個人可謂是信任至極,可是他的母親卻被我留在廊州,有江左盟照管。”
蕭景琰有些震驚的看著梅長蘇,而梅長蘇卻坦蕩回應著他的目光,淡定的輸出著自己有些腹黑的用人觀點。
“我對童路委以重任,用人不疑,這是我的誠心,把他的家人留在手裏,以防萬一,這就是我的手腕。”
“你一定要把自己做的事都說得如此狠絕嗎?”
“我本來就是一個狠絕之人,人素來隻會被朋友出賣,敵人是永遠沒有出賣和背叛的機會的。”
“這個我信。但你可知你若如此待人,人必如此待你。”
顯然,梅長蘇的這句話也刺中了蕭景琰的軟肋。當年的悲劇不就是源於至親之間的猜疑和撕咬嗎?
好在經曆在這些陰狠和算計之後,蕭景琰這個硬核青年依舊能保留著初心,一片赤誠地對待自己認為值得的人。
“殿下盡可以用任何的手段來試探我、考驗我,我都無所謂,因為我知道自己心裏忠於的是什麽。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
………
【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的,可是蘇蘇為了讓靖王更好的奪嫡,就給自己塑造這種卑鄙謀士的形象】
【是呀,這讓靖王更加誤會他了,說話也是直往蘇蘇的心上插刀】
【靖王後麵知道真相的時候該有多後悔呀】
【明明他們兩人都在為了同一個美好的世界而奮鬥,但是蘇蘇必須表現得急功近利的樣子】
【這該死的宿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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