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梅長蘇與言候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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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靖之爭已然到了最白熱化的程度,譽王已經和夏老賊在莊園私會,梅長蘇自然要請一位能與之抗衡的重量級嘉賓,那便是出場炸所有的言侯。黎剛套好車馬後說道:
“宗主,都備好了,都備好了。”
“宗主,您身子不好,就讓屬下代您去吧。”
“日後自然由你們多去走動。但這是第一次,怎麽說也得我自己去。”
言豫津聽聞梅長蘇前來,即刻出門迎接,這是他第二次登門言府,上次也是這個時候,梅長蘇他帶著嚴寒趕來,阻止了言侯的瘋狂計劃。
而這一年裏,金陵城發生了太多太多的突變,謝玉的倒台更是直接改變了朝中格局,巨浪之下波及甚廣。
也就是那件事以後,蕭景睿趕去南楚,言豫津就再也沒去過蘇宅了。這種感覺很微妙,明明友誼很濃,卻隔著一層陌生,這讓言豫津不禁感慨起來。
“雖然隻有一年時間不長,世事已巨變。”
“是啊,也不知道景睿的南楚過得好不好?”
“他與我時常有書信來往,一切都好。請蘇兄放心。”
提及蕭景睿,梅長蘇雙眸漸漸暗淡,言豫津通透,立刻轉移話題。
“蘇兄,不管你今日與家父商量何事,家父會做怎樣的決定,我想他都有他的道理。”
此時,不明就裏的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時間節點能讓蘇兄拖著虛寒的身體親自登門,一定是為譽王奪嫡而來。為了降低蘇兄的預期,他自然先幫他打一劑預防針。
“父親,孩兒也先行告退了。”
“等等,你且坐下。今日無論先生來此談論何種事情,你都可以聽”
在這一年裏,終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朝中六部更迭,實權謝玉流放、譽王看似如日中天,實則空中樓閣。
靖王雖說異軍突起,但根基卻異常牢固,這樣的局麵,即便慧眼如言闕,在不知就裏的情況下,也是看得雲霧繚繞。
梅長蘇與言侯結盟的這段非常經典,言談之間你來我往,字字珠璣,沒有任何渲染,但一字一句都凝聚著力量。
話題最初談及朝堂之事,還未及梅長蘇多,言言侯就率先亮明自己立場。
“蘇先生,你當初出手相救的恩德一直都在,可是我說過譽王和太子一樣,並無二致,希望蘇先生不要忘記我說過的話。”
“侯爺當初說的話,蘇某自然記得,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形勢大改,譽王現在真正的對手早已不是太子。”
“我不會幫著譽王去對付太子,我更不會幫著譽王去對付靖王。”
不願對付太子是自己情願冷眼旁觀,也不要助紂為虐,透著對如今朝堂的絕望。
而不願對付靖王,則是出於對故人那不容玷汙的信念,是為了守護心中僅剩的清明和倔強。
而接下來梅長蘇的話則徹底點燃了他埋在九淵之下的那一腔熱血。
“我話還沒說完,侯爺怎麽能斷定我今天來請你相幫的就是譽王?”
“難道不是讓我幫著譽王去對付靖”
“蘇兄來拜訪父親,難道是想讓父親相幫靖王嗎?”
“侯爺可願意?”
僅僅是這一秒,言闕瞬間撥開了蒙在朝局上的那層迷霧,即便是他,也不禁用一杯清茶來平複心中的震撼。
而這震撼過後,便是希望,那是埋藏在內心深處始終未曾熄滅的希望,在這一個瞬間被猛然喚醒,頃刻之間便成燎原之勢。和蕭景琰與梅長蘇為赤焰案雪冤達成共識時的三問三答如出一轍。
“朝局混亂,後宮凶險,人心叵測,陛下偏私。在此情形之下,靖王對譽王並沒有勝券,我安居府邸好歹算是一個富貴閑人,你卻讓我卷入一場並沒有勝券的爭鬥當中。”
“是。”
“當今的皇後是我胞妹,譽王是皇後的養子,你讓我幫著靖王去對付譽王於情理不合。”
“確實如此。”
“不合情理,又無勝券可握,先生何以提出如此要求。”
“侯爺,您可願意?”
言闕緩緩的閉上雙眸,腦中走馬一般的閃過那些故人舊友。這一刻他不是在權衡利弊,是在極力的克製心中的激動。在睜眼,他眸中炯炯不必多言,如無聲處之驚雷,低澀且鏗鏘。
“願意。”
是熱血做媒,以時間為聘,讓山河見證,才有顏缺這‘願意’二字。言侯與梅長蘇的這場結盟,沒有一字一句的贅語,卻更讓人酣暢淋漓。
他們知道,此去再也不能回頭,唯有帶著悲壯的決絕,一往無前,在深淵中摸索光的方向。
忠門無犬子,這裏的言豫津褪去了平日裏世家公子的模樣,以鄭重而認真的姿態支持自己父親的選擇。
“父親,朝局如何,孩兒並不明白,但孩兒畢竟是言氏家學出身,能分善惡,能辨是非,至於父親為何答應蘇先生,孩兒心裏已明白。”
無論將言豫津的通透看作是他在風波跌宕中的成長,還是言氏簪纓世家血脈中自帶的風骨。但嚴家父子之間的這一份擔當與信任,足以讓人感動到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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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雖做了如此抉擇,但日後成敗尚不可知,若遇什麽凶險之事,你我父子二人血脈相連,難免會連累到你。”
“父親, 既是血脈相連,又何必談連累二字?父親做任何的決策,孩兒都會跟隨,絕不後悔。”
梅長蘇說道:
“言氏一族出過三位帝師,兩位宰府。有些事情已經浸入骨髓,無須言表,豫津,你雖然未察覺,但是你的眼界和胸襟卻非常人可比,侯爺請放心,蘇某定當全力不讓二位陷入危局之中。”
“君子一諾生死相隨,別的不足掛齒,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先生請講。”
世間多不公,既然以身入局又何懼濺血飲雷霆,言侯真男人,直接讓蘇先生說出所請,見狀,梅長蘇也不矯情,在言侯麵前自然不用過多的贅述當前奪嫡的局勢。
隻是年關將近,以靖王的性格,定然不願結黨,徒增朝廷內耗不及。梅長蘇多說言侯,便知道他們現在所需要的環節在哪裏。
“我懂,靖王雖然不願意結黨,但朝臣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應該及時的了解。眼下年關將至,正是各府走動之時。如果靖王和蘇先生有什麽不方便出麵的,我自會代二位去探查一下。”
………
【言侯爺確實出場就是炸所有的存在】
【言侯:如果你不聽招呼,我也有兩船黑火】
【豫津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先生吧】
【豫津真的太聰明了知道蘇哥哥難過就轉移話題】
【情理是這麽說,但是我不講情理】
【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道理聽上去都合情合理,而總有一些人會成為這世道的逆行者。】
【這才是正義的聯盟嘛,哪像譽王和夏江,真的 成了對照組】
【豫津很單純,隻是單純的相信父親想幫的人一定是值得的。】
【我覺得他可能對靖王也是認可的,】
劉禾坪看完這段聯盟後鼓掌說道:
“如所有人看到的這樣,這是一場正義聯盟,言侯和梅長蘇等人清明的理想,灼灼的風骨,以及那經年未改的信念,讓他們成為渾濁世道中孤勇的逆行者,不免讓人感歎,縱使光陰流轉十多年,世事早已巨變。縱使曾經的那些人散落天涯,各自悲歡,可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指引著那些向往清明盛世的人們,在世事變遷之後,重新回到這條路上。這讓他們的聯盟會更加牢固,而不是像譽王和夏江一樣,必須有能牽製對方的利益才能繼續。”
陳司宸接著說道:
“其實豫津是我在劇中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像網友們說的一樣,他單純善良、通透灑脫有著對父親的絕對的信任,豫津麵對父親決定相幫靖王的反應也暗示了他在經曆這些事情後的成長空間。他開始接觸到朝廷鬥爭和權謀之事,從最初的懵懂到逐漸理解父親的行為,這一係列的經曆促使他慢慢成長,日後在為人處世上肯定也會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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