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明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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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航母艦隊司令的萊爾,在帝京推杯換盞的時候。
遠在白象西南部的原古裏國近海,大明舊港水師正在和帶嚶第一遠征艦隊對峙。
雙方的龐大艦隊隔著非常微妙的距離互相眺望,沒人敢先輕舉妄動。
隻不過相比起十分緊張,導致整支艦隊航速緩慢,生怕隊形混亂,屆時丟臉不說還可能導致驟然開戰會瞬間落入下風的嚶人。
大明海軍則顯得從容許多,整支艦隊耀武揚威的高速前進著,高高懸掛的海軍旗被海風吹動得獵獵作響,在嚶人望遠鏡的觀察中顯得格外醒目。
同樣的,大明海軍的觀察哨們也在用望遠鏡觀察著嚶軍艦隊。
如果徐子寧在這裏或許會感受到類似咕吧導彈危機那種氛圍。明嚶之間的戰火雖然才剛結束不久,卻仿佛又要在這裏因為某個“火星子”重燃。
當然,這也隻是表象,其實明嚶雙方都沒有要開打的意思。
此時的帶嚶海軍可不是那個天下無敵的海上霸主,而隻是在上一場戰爭中跟老冤家琺國一起被大明揍得找不著北的可憐蟲。
那一戰過後,琺國丟了臉,也丟掉了在這邊僅剩的殖民地,自然不會願意再派艦隊大老遠的過來湊熱鬧。
當年兩國海軍聯合都打不贏,更別說此時獨木難支的帶嚶海軍了。
所以艦隊司令秉承著能不打就不打的理念,盡可能跟舊港水師保持著距離。
而大明則是單純過來威懾的,雖然他們並不怕,但畢竟他們的指揮官和旗艦共工號都還沒回到艦隊中,在這種時候主動尋求開戰絕對不是個好主意。
“它們不是說演練嗎?不演了?”
彭蠡號航母的指揮塔內,航母艦隊副司令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帶嚶艦隊。
他的參謀正在後麵的桌子上寫寫畫畫,手裏拿著電報的通訊官來回傳達著命令。
似乎這裏一切都和他這個副司令全無關係。
雖然錢孝荃不在,但大明海軍擁有完善的指揮繼承製度,讓身在艦隊中的水師副總兵臨時接過了指揮權。
萊爾的航母艦隊也是如此,他的副司令廖直是正經大明人。
是正經的,可以公開的北司探員。
因為萊爾的出身原因,大明從來不曾真正信任過他,以至於讓北司特地派了個探員過來充當他的副司令,實際上就是保證隨時可以奪走他的艦隊指揮權。
這種很可能會導致令出多門的操作,確實不合理,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幾千年的曆史給了華夏太多太多的教訓可以吸取,就比如各種二五仔行為,真的是不得不防啊!
隻不過哪怕是北司的業務水平,也沒法找到能兼顧探員素養和航母指揮的人才。
所以這位廖副司令其實什麽都不會,於是就把實際指揮權交給大副了。
“天吳號來的電令。”
這邊通訊官又遞過來一份電報給大副。
大副打開看了看,便走過去遞給廖直,並說道:“看來真不用打了。”
廖直放下望遠鏡,接過來看看,就遞還給他。
上麵說已經談妥了,嚶人表示會取消演練,並且邀請大明海軍入港友好訪問。
說白的就嚶人先從心了,看來嚶帕爾的失敗真把它們打疼了。
但這事兒還是挺離譜的,不久之前還劍拔弩張的準備要打起來,甚至再之前已經擱陸地上打過有幾十萬人參與的大戰了,結果現在還能來個“友好訪問”?
正所謂:帝京那些衣冠楚楚的老爺們隻需要說說話而已,而身在前線的將士們要考慮的可就多咯~
不過帶嚶既然敢邀請,大明這邊自然也不會退縮,訪問就訪問咯。
而作為航母艦隊副司令兼北司探員的廖直,完全有資格隨團登岸訪問。
“呼~這就是古裏啊。”
隨著訪問團登岸後,廖直呼吸著本地的空氣,心中有些難以形容的感覺。
怎麽說呢?像是回到了很多年沒回來的老家?
畢竟這裏曾是大明外藩古裏國的所在地,其被夷虜子攻滅至今已過了快兩百年了。
兩百年的滄海桑田,當地人恐怕早就忘記了古裏國王室,忘記了大明的庇護。
但大明現在又回來了,還是帶著一整支龐大艦隊回來的,正如當年三寶公率領下西洋的寶船水師初次途經此地時那樣。
雖然時隔多年,但大明又回來了。
“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站在碼頭上,當地嚶軍的軍樂團演奏著歡迎曲,外圍的士兵組成人牆,阻攔著許許多多看熱鬧的百姓。
其中甚至有不少大明人,廖直就看到一個父親抱著孩子,那孩子手裏還舉著一麵小小的日月同輝旗,臉上洋溢著簡單幸福的笑容。
而登岸的副總兵大人,在檢閱完帶嚶海軍的儀仗隊後,便走過去跟人牆後的百姓們親切的握手交流。
“在這裏過得都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啊?”
“有什麽苦楚就說出來,王師會為你們做主的!”
“無需擔心,我大明水師已陳兵於近海,嚶人不敢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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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他在前麵不停握手微笑,還能騰出空拍胸脯保證,真就是專業的演技派。
然而廖直知道他說的全是廢話,因為哪怕是之前嚶帕爾那邊開戰的時候,嚶人也不敢對身處自己境內的大明人動手。
畢竟這是帝京方麵的逆鱗。
而眾所周知:龍的逆鱗可碰不得,誰碰誰似!
上次擱瀛洲,幾個大明商人的哭訴,就讓瀛洲夢回大明登陸之日。
所以嚶人要是敢動,那就等著觸發大明的被動吧!
嚶人自然是知道這點的,所以就算打起來了也沒有責難大明人,甚至連六處監視可疑目標都不敢鎖定太多個,生怕會引起“被監視者”的反感。
“嗯?這是?”
跟著副總兵大人一路握手過去,廖直感覺到有個握手的人在他手裏留下了東西。
他沒有去尋找這樣做的那個人,麵不改色的握住拳頭,換了一隻手繼續表演。
一直到表演結束,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先回到船上休息,然後打開了到手的紙條。
上麵寫著接頭暗號和任務代號,看來正是北司的同事。
不過為了絕對確定,他扭頭回到了自己的艦長室,拿出一個小瓶,將裏麵的藥水用滴管滴在紙條上。
一個原本看不見的字,因為藥水而顯形了。
這是北司內部的底層識別暗號,每個地區的都不一樣,幾乎不可能被冒充。
確認這個字無誤之後,廖直便燒掉紙條,扭頭去跟嚶人港區的管理員溝通。
聽說他要開放登艦參觀,嚶人管理員不敢怠慢,趕緊去聯絡了帶嚶海軍那邊,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便示意攔路的嚶軍士兵讓開。
然後彭蠡號上下來的海軍陸戰隊接管現場,列好隊但留出一條登船的道路。
廖直親自篩選想要登船之人,每一個都親切握手微笑,還包簽名。
在岸上的大明百姓全都踴躍參加,其中也有一些夷虜子,但廖直以保密規則為由謝絕了它們當中的成年男性,隻允許青少年和婦孺參觀。
最後篩選出一百多人,他在跟沒被選上的人表達歉意後便回到了船上。
在甲板上,他對這些“遊客”表示歡迎,還給每個人都送了小禮物。
之後回到自己艦長室,默默斟上兩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在對麵。
他沒有等多久,很快便有個衣著樸素的大明人,在水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艦長室。
“呼~真是好一番折騰,得虧遇上你們,不然我還不知道咋辦呢。”
領路的水兵離開後,來人才一扯衣領,坐下長舒了一口氣。
“喲嗬?波本啊,你還喜歡這個?”
他拿起酒杯打量了一下,然後就一飲而盡。
“舒坦~”
見他喝了酒,坐在對麵的廖直又給他倒上,還加了塊冰之後才問道:“目標全都已經帶上船了吧?”
他又拿起杯子,這次沒喝,握在手裏感受著溫度變化,點頭道:“一個不落。”
這讓廖直心情不錯,又從底下櫃子裏拿出一瓶新酒,給他看得眼睛直了。
“陳釀啊!”
他伸手一把奪過來,抱在懷裏不撒手。
廖直無奈笑笑:“本來就是給你的獎勵。”
“不過回程你還得盯著,別讓人病了傷了,可不好交代。”
他抱著那瓶酒,簡直像是抱著媳婦,隨口回道:“知道知道!再怎麽說他們現在也算是咱們同僚的家眷,不可能怠慢的!”
這話說得很認真,畢竟軍中鐵律就是兄弟妻不可欺。
不過他說的“同僚家眷”其實都是夷虜子。
但都是在嚶帕爾戰後,棄暗投明的嚶軍軍官的家眷。
而大明也說到做到,真的派北司的人去接他們的家眷出來。
這其中的苦難與艱辛,大概隻有負責執行任務的北司探員知道。畢竟帶嚶的六處再怎麽說也不是吃幹飯的,一路上給他們製造的生死危機都不止一次!
但北司的人,壓根兒不知道“失敗”倆字怎麽寫,愣是咬牙堅持了下來,最終一個任務目標都沒有遺落甚至折損,都完完整整的帶到了這裏。
就比如那位吉米·哈根伯格中校,作為嚶帕爾投降嚶軍中的首功之臣,他的家人此時也已經登船,正窩在船員休息室,還能享受著艦上重傷員級別的特殊照顧。
什麽冰淇淋、果汁、點心,全都不限量供應。
吃得比廖直這個艦長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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