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鄂圖曼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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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遇襲,這在明軍中是絕對不可接受的大事故。
哪怕徐子寧毫發無傷,也足以讓海軍陸戰隊的千戶官暴跳如雷。
他親自帶了兩個百戶所出城,在襲擊現場周圍大範圍搜索,連老鼠洞都不放過。
最終還真給他找到了疑似目標,就在附近的一個村子裏,兩個試圖偽裝成本地人的鄂圖曼人被村長給指認了出來。
抓到人之後,自然就是好一頓嚴刑拷打、嚴加審問。
不過可笑的是,明軍的火氣都還沒撒完,那兩個鄂圖曼人居然就光速招供了。
首先它們確實是諜子,但問題是它們的目標並不是要刺刹徐子寧,因為它們甚至都不知道城中明軍的指揮官已經換人了。
所以,這次襲擊也隻是常規的襲擾,所用的地雷也隻有那一枚。
這原因更可笑,因為負責跟它們聯絡的高級諜子,並不知道它們倆到底有多窮,十分草率的給它們派發了這種襲擊明軍車隊的“高難度”任務。
然後它們自己傾家蕩產都湊不出來三把槍,再加上明軍大索全城,它們根本回不去安全屋。窮得差點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還要去襲擊一整支明軍車隊了。
於是它倆就商議,把資源集中起來整把大的,也算是為任務努力過了。
然後它們找到黑市,賣光了所有能賣的東西,連防身用的槍都賣了,才搞到一枚地雷。
前些日子見明軍總在城中和行宮之間來往,於是就把這枚彌足珍貴的地雷埋在了必經之路上。
而也許是傻人有傻福,雖然它們忘記了這條路不是明軍專用的,肯定會有別人路過。但這一路上經過的民用車輛居然都沒觸發那枚地雷,剛剛好被明軍卡車觸發了!
這上哪兒說理去?反正它倆還真覺著自己挺光榮的。
隻不過它們被抓後,別說三木了,明軍稍微用力來兩拳就招了,屬於是榮了但沒完全榮。
“就這倆貨,差點把我給秒了?!”
徐子寧連生氣都忘記了,隻覺得脊背發涼。
比被幹掉更可怕的,是被撒幣幹掉!那真是丟人丟到閻王爺麵前了!
這倆貨抽象到什麽程度呢?排除已經問出來的不說,關鍵是明軍派人去查封黑市之後,發現它們搞到的那種地雷根本用不著那麽多錢。
那個賣給它們地雷的商人,光速招供,直言這倆人太傘兵了,自己隨便報價都信,導致這趟的利潤真的太高了,這才讓他敢在這種危險檔口賣地雷的。
也就是說,就這兩個“專業”諜子,被黑市商人騙了個真·傾家蕩產!
給徐子寧氣笑了都,然後他就立刻下令把這個奸商沉進堤中海裏!
而那兩個傘兵,他也說到做到,把它們做成了稻草人,掛起來以儆效尤。
“我真的傻,真的。我單知道鄂圖曼很抽象,沒想到它們能這麽抽象!”
已經進到行宮內辦完事的徐子寧,扶額感歎。
作為知名油管五常成員,鄂圖曼的抽象程度在圈內是舉世皆知的。
往大了說,它們居然真的敢大放厥詞,挑釁羅刹。引得羅刹方談判代表,在那樣嚴肅的談判場合卻貢獻出了好幾張沒忍住笑的表情包。
往小了說,它們抗議搞事燒旗子,居然能屢次三番認錯。
想砸羅刹大使館,卻砸了隔壁風車國的大使館。
想燒風車國的旗子,卻燒成了琺國的旗子,還要盯著人家大統領狠罵一通。
你說它們色盲吧,它們好歹認得出這仨的旗子都有紅藍白。
你說它們不色盲吧,它們又能在認錯後堅定地認錯下去。
這種已經不是能用偶然事件來解釋的了,純純就是它們的特色風格。
好消息是,哪怕換一個時間線或者說位麵,它們這種風格似乎都沒有太大改變。
“所以,它們為什麽停下了?”
徐子寧得到偵察機報告,說鄂圖曼在運河東麵的大軍忽然停下來了。
噢,這又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明明能完全掌握製空權的鄂圖曼人,居然沒有派出哪怕一架軍機來攔截明軍的少量偵察機,甚至路上還有鄂圖曼的偵察機跟明軍這邊的同行打招呼!
空中便是如此逆天,地麵上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偵察機幾輪匯報都確認,鄂圖曼有多支部隊忽然停止了進攻,完全不動了。
好像......是在休息?
徐子寧表示不信。
因為這就不合理嘛!密斯兒在運河對岸的防禦體係已經完全崩潰了,明軍兵力又太少,也並不打算在運河對麵阻擊它們的攻勢。
所以它們為啥要停下來呢?難不成就是在休息?
事實上......還真是在休息。
行軍路上的鄂圖曼士兵,認為已經勝利了,不需要趕路,所以磨磨蹭蹭的喊累。
然後它們的部分指揮官還真就接受了這種說辭,真就下令原地休整了!
雖然仍有部分鄂圖曼部隊還在趕路,想要爭取盡快將戰線推至運河一線,但它們的整條進攻線都已經被拉扯變形了,很多部隊失去了兩翼的友軍掩護,忽然就變成“孤軍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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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操作,逆天且業餘到讓明軍的空中偵察一度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凡密斯兒或者明軍,在此時發動一場反攻,不能說反推,也能讓它們縮回去。
然而它們運氣很好,或者說有幸遇到了密斯兒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
而明軍兵力又不足,讓它們這般操作還能安然無恙的將戰線推到了運河邊上。
“什麽玩意兒?它們在幹嘛?”
運河西岸,明軍主陣地外圍。
海軍陸戰隊的千戶官,趴在沙丘上拿著望遠鏡,看向對岸。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無數鄂圖曼的士兵,正在對麵建造軍營。
對,是軍營,不是陣地或者掩體。
然後,就是一縷縷炊煙從部分已經搭好的帳篷中升起。
那些鄂圖曼人......好像是在做飯?!
還是在隔河相望的敵人眼皮子底下做飯?!
這什麽操作?無視我?挑釁嗎?
千戶官百思不得其解,他學過的所有軍事課程內,都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案例。
於是他隻能聯絡徐子寧,希望能得到確切的命令。
通過野戰電話得知了前線見聞,徐子寧也有些無法理解。
但已經大概知道鄂圖曼人有多抽象的他,還是下達了試探性進攻的命令。
當然,這個進攻不是真的要打過運河,而是單純的炮擊一下試試水。
畢竟根據偵察機匯報,最先抵達的鄂圖曼軍好像根本沒帶上多少火炮。
或者說,帶火炮的部隊還在後麵休息呢?
貌似確實如此,因為當明軍的炮擊開始後,鄂圖曼人根本沒有要還擊的意思。
它們的軍營被明軍炸得煙塵滾滾,逃跑的士兵無處可躲,居然紛紛跳進運河撲騰,等炮擊結束了才敢遊回到岸上。
然後它們就跑了。
字麵意義上的跑了。
丟下滿地狼藉,跑得幹脆利落。
至少一個團的鄂圖曼軍,被一輪炮擊給打跑了。
得到匯報的徐子寧,喃喃自語:“這就算贏了一場?”
“嘶~好沒體驗感啊!”
真不是他想立這個fag口牙,實在是這仗打得太奇怪了。
明明我都做好了打惡戰的準備,結果你給我來了個“就這?”
不過他還是知道不能掉以輕心的,畢竟自己手上總共也就一個海軍陸戰隊的千戶所,外加密斯兒國王從各地調來的幾萬人。
前者有戰鬥力,但人少。
後者沒戰鬥力,但人多。
兩者相加,一時間他都不知道這到底算優勢還是劣勢。
但鄂圖曼的兵力卻是實打實的優勢,它們人真的太多了,少一個團根本不算什麽。
北司雖然還無法拿到太詳細的情報,但可以確認的是它們對於此戰早有預謀。
至少有兩個軍的部隊參戰,由一個什麽帕夏率領。
帕夏似乎是鄂圖曼那邊的某種貴族頭銜,徐子寧不太了解,不過也因此認為對方指揮官跟自己應該能算是同類人了。
“也許它也是個紈絝?”
徐子寧丟開北司送來的情報,心中暗自驕傲。
畢竟自己雖然不厲害,但從鄂圖曼軍諸多表現來看,對方指揮官明顯更菜。
大家都是貴族,你比我菜,那我還不能驕傲了?
此次北司的情報係統表現不佳,但徐子寧也沒有怪罪,因為鄂圖曼人對於大明的敵意頗高,想要維持情報網絡的難度甚至遠高於在泰西大部分地方。
這種敵意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原因很簡單,大明曾經接納了流亡的拂箖貴族,這幫人的血脈貌似在帝京延續至今,所以大明也因此獲得了那座“世界渴望之城”的有效宣稱。
這對於鄂圖曼人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雖然嚴格意義上,接納了拂箖人的國家不在少數,尤其是在鄂圖曼北邊的新羅刹,它們現任凱撒的血脈可是源自一位真正的拂箖皇室公主。
而且距離又那麽近,這宣稱可比大明強多了。
隻不過同樣是因為現任凱撒,新羅刹對於爭奪雙頭鷹的榮光暫時還沒有太大興趣。
所以抽象的鄂圖曼就“理所當然”的轉移了仇恨對象,把目標對準了大明。
畢竟作為多年來擴張最快,戰鬥力最強,行事作風最暴戾的龐然大物。
關於大明這條怒龍,擁有你家的宣稱這件事,對鄂圖曼來說簡直是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為了能“呼吸”下去,鄂圖曼無論如何都必須跟大明保持敵對關係。
正所謂:就算我真的打不贏你,那還能不允許我討厭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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