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兔死狐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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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爺到底咋了嘛!”
    “什麽咋了,我可聽說了,順合船行被封了!”
    “啥?!”
    “還是北司的人去封的!一點道理都不講!國公爺的小舅子都被揍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五城兵馬司衙門,五個指揮僉事難得一見的湊在一起,正探討現狀。
    他們知道英國公跟順合船行的關係有多緊密,所以這事兒肯定小不了。
    平日裏上班十天能有十一天湊不齊人的他們,現在卻全齊了。
    因為老大出了岔子,他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會不會受到牽連暫且不說,關鍵是老大要是垮了,他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吃香喝辣的幸福生活一去不返,沒準還得讓出大把多油水喂飽接任的頭兒!
    真是想想就讓他們感覺肉疼,這能不著急才怪呢。
    然而他們貌似也沒什麽解決辦法,總不能為了這事兒就反了吧?
    且不說這事兒光是想想就傘兵到讓他們想自刹,關鍵是隻要他們敢提出來,下麵那些百戶千戶就會帶兵一擁而上,笑容洋溢的將他們變成自己的功勞。
    沒準還會發生爭搶呢,畢竟他們就五個人,底下的千戶百戶那不得有幾十個?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傘兵或者別人的功勞,他們五個都放棄了最瘋狂的想法。
    而是老老實實的繼續打聽相關細節,同時安排人去保護英國公府。
    至少在宮中降下天罰之前,他們有能力保護國公府不受任何一方的入侵,包括北司。
    畢竟就那幫陰溝裏的鼠鼠能有幾個人?他們兵馬司可是有槍有炮的!
    也就在這邊有五個大聰明,想要努力挽救自家老大富貴)的時候。
    他們口中的老大,已經入宮,在刑部內院的大堂坐下。
    “老張啊老張,你這回可是栽跟頭咯。”
    堂上主位端坐三人,位於右側第一個的大理寺卿笑得很是促狹。
    他跟英國公關係不錯,不過今日主審的不是他,所以他還能開開玩笑。
    坐在正中間的刑部尚書,才是主審官。
    此刻這人板著一張老臉,看上去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而坐在左側第一個的,則是都察院代表,右都禦史江訶。
    因為作為主官的左都禦史出差了,所以隻能由他來代表都察院來參加。
    隻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他來參加對於英國公來說絕對是個壞消息。
    “哼!某些人不要跟嫌犯套近乎!”
    江訶也是板著臉,不過看上去比其他兩位都年輕不少。
    所以全世界欠他的錢可能也會少點?
    反正他這個年紀,能混到這個位置,那肯定是有本事的。
    主要表現就是:明明品級和輩分都比他高,還分屬於不同係統的大理寺卿。
    居然愣是聽了他的話,不吭聲了!
    因為江訶此人,是出了名的死腦筋,他認為對的事情就會絕對咬牙堅持。
    人情世故是不懂的,審時度勢是不想的,退一步海闊天空更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要跟他杠,那就算告到皇帝那裏他都不會低頭,除非你能靠證據駁倒他。
    若是徐子寧在這裏,可能也搞不懂為啥江阮阮那麽活潑的人,會有這樣魔怔的爹。
    還是說就是因為在家被壓製久了,所以出來了直接解放天性?
    反正麵對江訶這樣的人,大理寺卿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犯不著跟他爭這一時高下。
    要是爭來爭去都不贏,到時候自己還被氣死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閉嘴不吭聲了,主打的就是: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咳咳,英國公,你是否承認你跟順合船行存在密切關係?”
    刑部尚書左右瞥了一眼,便輕咳兩聲開始提問。
    這老頭有稿子不照著稿子念,居然自己發揮,搞得江訶眉頭緊皺。
    若不是此時確實不能打斷,他高低也得站起來狠狠斥責!
    “是,我承認。”
    英國公靠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茶杯,擺弄著蓋子。
    看上去自然且輕鬆,完全沒有大禍臨頭應有的樣子。
    這樣的表現,著實讓主位上的三人都皺起了眉頭,連大理寺卿都不例外。
    他懷疑這老張是不是還留有什麽後手,不然怎麽一點都不怕呢?
    然而江訶可不會慣著,見刑部尚書沒說話,便拍桌怒道:“放肆!這裏是刑部堂上!不是你的國公府後院裏!擺正你的態度!”
    麵對這般義正言辭的斥責,英國公卻巍然不動:“哈~江禦史是吧?”
    “您可太厲害了,我可聽說令愛進了北司地牢,一溜煙就給放出來了。”
    “這事兒一般人可做不到吧?反正我沒試過。”
    “我還聽說,讓北司放令愛出來的人,可是徐家老三噢。”
    英國公低頭抿了口茶,嘲諷地看著江訶:“然後呢?徐家老三要整我,你就參審了。”
    “要是說你們沒一點關係,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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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國公,他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張福當管家那麽些年,自然也知道反向調查對手的必要性。
    徐子寧最近都在做什麽,去過什麽地方,接觸了什麽人,他可都知道了。
    像江訶這種送上門的關聯性目標,他早看著不爽了,能忍住不懟才怪呢。
    “你!胡攪蠻纏!”張訶怒氣上湧,恨聲道:“我女兒怎麽樣,還輪不到你個嫌犯說!”
    “而且我不怕告訴你,她回到家我就把她送回北司了!現在就在地牢裏關著!”
    “所以你也配在我麵前提關係?!”
    “那你怎麽不說說你跟順合船行的關係?!”
    江訶這番話,給在場的人都驚到了。
    尤其是關於他女兒那段......
    不是?這是什麽人啊!
    閨女都已經回家了,然後你自己又把人送回去北司關著?!
    在場的人都有些繃不住了,心中暗道:這人食不食油餅?
    驚得英國公表情僵住好一會兒,才勉強鬆動,放下茶杯歎道:“是,順合船行就是我的。”
    但旋即他又囂張了起來,冷笑:“但不止是我的!”
    “後勤部主管你們怎麽不說?去把他也提過來啊!”
    “而且還有一大票其他人呢,就算我敢說,你們敢聽嗎?!”
    “就比如......宗室親王?外藩國王?還有海外鎮守府的封疆大吏?”
    英國公感覺自己現在強得可怕。
    他起身,走上前逼視著那三個審問他,甚至可能還要審判他的人。
    “我認栽了,所以我由得你們。”
    “但你們敢往死裏整我嗎?敢刹我嗎?!”
    “兔死狐悲啊~”
    他看上去明明是在笑,大白牙都快能反光了。
    卻讓主位上的三人,一個憤怒、一個哀歎、一個驚恐。
    真是見了詭了!今兒個到底是誰審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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