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嶽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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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鄂圖曼作戰的勝利,對於大明來說是值得慶祝的勝利。
也是理所當然的勝利。
打個鄂圖曼要是能輸,那明軍就會被百姓的抗議和禦史的彈劾給淹沒。
而大明的勝利,也自然而然地招來了對手的警惕和恐懼。
所有的夷虜子們,仿佛再一次回想起,被咆哮の巨龍所支配的恐懼。
尤其是大明主要的敵人們——泰西和新羅刹。
它們在淪墩召開了所謂的《遏製大明威脅之同盟》
或者直接可以稱為“反明同盟”。
嗯,成功讓作為主要參會方的琺琺醬想起了不太好的回憶。
尤其是它們家現在還是“拿破侖”坐大位的情況下,這更是加重了某種膈應感。
琺:“以前你們打了我七次,這次我終於變成參與者哩!”
雖說以往類似的會議召開過早就不止一次了,但明確指出是為了“反明”的還是首次。
由此可見,夷虜子是真的被逼急了、嚇怕了。
以嚶、琺、徳為首的泰西多國,以及正和大明處於交戰狀態的新羅刹,是主要參會方。
會後它們共同簽署了意在聯合抵禦大明威脅的防禦協定。
當然,協定不會要求泰西立刻參戰幫助新羅刹。
但寫明了,泰西將會以武器裝備、軍官顧問、援助捐款等等形式幫助新羅刹。
甚至還會派遣雇傭性質的士兵甚至部隊,參與對明作戰。
隻不過泰西本身還是不願意立刻和大明對上的,所以隻能這樣搞搞小動作。
而值得一提的是,海對麵的阿米也派遣了代表,以觀察員的身份參會。
雖然沒有參與簽署協定,但阿米和新羅刹在會後也派人進行了接觸,開展閉門談話。
整個泰西上空仿佛陰雲密布,電閃雷鳴的雲層中隱隱有龍影閃爍。
......
相比起泰西那邊的氣氛詭譎,大明卻是一片欣欣向榮。
原因很簡單:要過年了。
建武元年正如這個年號表麵的含義,是個建立武德霸業的新·元年。
大明倉促宣戰,卻還能大敗新羅刹,奪回了曾經丟失的土地。
又在堤中海以寡敵眾,擊潰新羅刹跟鄂圖曼的海軍主力。
還在密斯兒挫敗了鄂圖曼的無恥投吸。
跨過哩海,占據了新羅刹重要的產油區。
甚至揮師西進,將鄂圖曼踩滅在鐵蹄之下,以煌煌天威震懾諸夷。
毫無疑問的,縱使弊病頗多,但大明依然強大到如高懸在天邊的一輪烈陽,足以焚滅其光輝照耀下的任何魑魅魍魎。
但這還不夠,至少徐子寧知道這遠遠不夠。
他知道新羅刹是怎樣的龐然大物,是怎樣難搞的二次賽季傳奇耐刹王。
洗頭佬殲滅了羅刹人多少部隊?占了它多少地盤?
這麽說吧,把羅刹人損失的部隊代入到帶元帥的白琺,足夠它投降好幾十次!
如此的重創啊,結果洗頭佬不還是被羅刹人憋著口氣反推了?
現在大明占下那點地盤,殲滅的新羅刹軍還比不上洗頭佬一次戰役多,怎能沾沾自喜?
更何況,現在的主要對手還隻是新羅刹,泰西跟阿米都還沒下場呢。
大明在未來將要麵臨的巨大壓力,足以抹去現在這些所謂的勝利了。
至於說打敗鄂圖曼?根本不值得高興,因為這就是個無藥可救的辣雞,哪怕到了他原先所在的時代也是個攪s棍一般的存在。
戰鬥力是沒有的,但在網絡上是很自信的,現實中更是普信且自負的。
兔家這個當叔叔,可以嘲笑毛熊竟然打不贏他弟弟,但頂多就是調侃。
誰不知道毛熊雖然表現難看,但它弟表現更糟,全靠泰西人擱背後補血呢。
可貌似土坤是認真的!它們真的敢看不起毛熊,還敢在會議上威脅。
於是就把毛熊方的代表逗笑了,給兔家的網絡上貢獻了一批表情包。
說真的,打這樣的對手,不能速戰速決就已經暴露出明軍的“嚴重不足”哩!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戰隻會越來越難打?”
鎮國公主府內,徐子寧正在和一個穿著親王袍服的帥大叔攀談。
他的“不利”說法招來了帥大叔的不滿,眯著眼睛盯著他,仿佛想看出朵花來。
可徐子寧萬萬不敢和他甩臉子。
且不說他這身袍服代表著什麽,關鍵是他的另一個身份——朱心沂的父親。
同時也是現任晉王的父親,晉王府的太上王——朱審燊。
隻能說很有老朱家那種幫助元素周期表的取名方式了,徐子寧聽過之後都不懂他名字咋寫。
特意問過阿忠才知道,燊字為一木頂三火,取火木旺盛之意。
這就怪了,晉王家明明是玩海軍的,取個名要那麽大火氣幹什麽?
火木旺盛你還天天坐船,怎麽想都不太吉利好吧!
當然,徐子寧是不敢問的,隻是稍微好奇一下罷了。
“嶽......額!王爺!”
徐子寧一拱手,臉色有些尷尬。
雖說晉王府明麵上的王爺隻有他那個便宜小舅子。
但若是算上眼前這位,還有依然健在的老王爺,這家人算是一府三王了。
因為宗室削爵是先從庶出、旁支開始削的,嫡係涼了之後才會削。
晉王家這波屬於是特殊情況,三代同堂,三個都當過或是正在當王爺!
比徐家那祖傳的兩公一侯可厲害太多了!
所以徐子寧叫他王爺其實沒什麽問題,王爺的父親怎麽就不是王爺了?
更何況,他這個駙馬還沒敲定冊封,可不敢亂喊什麽嶽父啥的。
不過朱審燊倒不是計較這種事的人,擺擺手道:“你都上家裏來了,叫就叫吧。”
老泰山都這樣說了,徐子寧自然也不是會繼續推諉的人。
“嶽父大人,小子認為勝利固然是勝利,但也不可輕敵。”
“新羅刹幅員遼闊,底蘊深厚,絕不是幾場敗仗就能打垮的。”
“更別說還有泰西諸邦未曾參戰,甚至是那遊離在外的阿米利卡也不得不防啊!”
他還是留了一手,沒把自己擺在女婿的位置上,就是一個年輕人在跟長輩說話。
聽完他的話,朱審燊敲打著椅子扶手,默默沉思。
看來朱心沂的習慣是遺傳的,然後還給徐子寧學過去了。
“嗯,你小子是有自己想法的,不像那種隻會熱血上頭的小p孩兒!”
朱審燊思索完了,眼前一亮的看向徐子寧。
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作為老父親,麵對拱自家白菜的野豚,他肯定是膈應的。
但他同時也知道,自家閨女那個脾氣,你根本說不通。
因為朱心沂有自己的一套邏輯,用正常的規矩很難說通她。
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那兒都是p話。
隻有她自己喜歡,那才能入得了眼,不然就是“打擾她工作的不明物體”。
額......這個不明物體有時候也包括朱審燊。
搞得他的邏輯也有些扭曲了,竟然想著跟被閨女看上眼的女婿搞好關係,以此來讓閨女盡量別把自己這個老父親當空氣看了!
所以,現在的他一點都不討厭徐子寧,連欣賞都是真心實意的。
當然,不排除有為了他自己的濾鏡效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