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並非不可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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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要跟拂菻的巴塞麗莎聯姻,徐子寧自然是高興的。
    不要白不要嘛,更何況這位完全就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噢!太廟在上啊!距離精靈就差個尖耳朵了!這誰能不愛?
    更何況,這可是巴塞麗莎啊!
    是拂菻!是羅馬的巴塞麗莎啊!
    精·羅落淚40k次!
    當然了,高興歸高興,他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這幫流亡者在想什麽,他不用問怡寧也能知道。
    或者說,當巴塞麗莎提出來那個令他震驚的問題,作為大魔王派到他身邊的智能監視器,怡寧卻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這事兒就是自家老婆早就敲定好的,昨晚說那句話也隻是通知他一聲而已。
    太廟在上啊!他以前還以為那種當家主母主動幫丈夫納小的,隻是故事而已。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居然真能有這種好事?
    伲亻也女馬の這種好事怎麽不流傳到後世......噢不對,應該是流傳到後世了的,隻是徐子寧原本那個辣雞帶學生的身份無法接觸到那個層級的生活而已。
    果然,正如那句話說的:我們最大的教訓,就是從來都不會吸取教訓。
    “教訓啊,誰都要吸取教訓。”
    離開拂菻王府的路上,徐子寧有些迷茫。
    聯姻的事情他表示還得跟朱心沂商量一下,所以暫時混過去了。
    雖然他心裏是很高興的,但他又不那麽高興。
    因為聯姻這種事,可不是那一哆嗦那麽簡單的。
    額......那一哆嗦其實也不簡單,時間長了自然就懂了!
    總之,聯姻涉及到的東西太多,尤其是拂菻這個爛攤子。
    且不說被明軍挖地三尺,如來回蝗蟲過境般掃蕩過的土地,要怎麽支撐一個新生的拂菻。
    就說海對麵的泰西人,尤其是除了帶嚶之外的大部分強藩,比如發明了神蘿的馹爾曼人,還有解散了神蘿的琺嘓人,以及羅馬城就在自己家裏的意呆利人......
    噢不對,真要追溯上去的話,帶嚶貌似也有宣稱啊!布咧顛當年不就是羅馬治下嗎?
    總之,就是這幫隨便一個挑出來都可以跟羅馬沾親帶故的家夥。
    它們可絕對不會坐視已經完蛋了幾百年的拂菻,在大明的扶持下重生。
    正因為羅馬沒了,所以誰都可以是羅馬。
    但你大明憑什麽發明一個出來?
    太過分辣!
    毫無疑問的,隻要大明敢讓拂菻打出雙頭鷹旗,那麽整個泰西必然群起而共擊之!
    “這不就是全麵開戰嗎?”
    回到宮中,徐子寧又去了內閣。
    “是又怎麽樣?或者說,不是早就已經全麵開戰了嗎?”
    朱心沂照常工作,她似乎已經適應了新的“勞累”感,已經不怎麽需要居家辦公了。
    她隨手將一疊奏本遞過去,這是她認為不算特別重要的,可以讓徐子寧幫忙批閱。
    這屬實有點僭越了,但徐子寧老老實實接過來開始幹活。
    其實不難,也確實不算重要,徐子寧動起筆來甚至不比她慢多少。
    因為倆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一個認為這就是老公應該做的事。
    另一個壓根兒不敢拒絕她的要求。
    奇怪的平衡,自然的和諧。
    “本來就要打,那我們也得占住大義的名分。”
    朱心沂看到他幹活還算認真,便分出心神解釋起來:“拂菻就是大義,當年處於巔峰時期的它們可是占有整個堤中海沿岸,乃至於帶嚶所處的大島。”
    “而正如高皇是承認前元那樣。”
    “隻要拂菻在我們手中,那麽拂菻的全部故土也是我們的。”
    “更何況,就像巴塞麗莎說的,可以召集懷念拂菻的人或者拂菻後裔。”
    “這可是主動來的輔助軍兵員,也讓我們省下了不少占領鄂圖曼的成本。”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對大明有益的,那麽何樂而不為呢?”
    聽她說話是真的好聽,各種意義上的好聽。
    徐子寧聽得都有些分神了,手上的工作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思索片刻,直接停筆,振聲道:“那我們得做好計劃,渡過海峽!奪回占領君堡!”
    “而且要舉行盛大的入城儀式,讓拂菻人去!讓紫袍在城中重現!讓雙頭鷹旗再次飄揚!”
    “這都是大明和大明支持的拂菻做到的!不是泰西人!”
    “試想一下,這對於那些泰西王室貴族的威望會是多麽大的打擊?!”
    毫無疑問的,這完全就是一個賽博精·羅的一廂情願。
    第n次落淚!
    \(tot)\~~
    朱心沂不懂他為什麽忽然這麽亢奮,無奈的停筆說道:“你在說什麽?”
    “海峽對麵?泰西軍隊早就占領了那裏,而且那裏現在叫瑟雷斯保護領!”
    “就算那座城有再大的紀念意義,那也是在鄂圖曼手中的時候。”
    “現在它本就已經在泰西人手裏了,我們再占下來,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甚至可能適得其反,激起更多泰西人對我們敵意!”
    朱心沂現在就感覺真挺頭疼的,因為連她都知道這種戰役部署必須多方考慮,這人怎麽忽然就表現得好像很簡單似的呢?
    嘶~難不成是那個什麽巴塞麗莎影響了他?
    不能夠吧?怡寧沒跟自己匯報什麽奇怪的情況啊?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朱心沂皺眉盯著他,試探道:“還是說別人攛掇你說的?”
    被老婆莫名其妙的懷疑上了,徐子寧也無辜。
    他搖頭道:“米有啊?誰會攛掇我?”
    “這真是我自己想的!”
    “而且我不認為有什麽問題!”
    說著,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
    思考了一陣兒之後,才繼續道:“您說得對,現在那裏確實在泰西人手中了。”
    “同時也確實是在鄂圖曼人手中的時候,那座城市才更有價值。”
    “它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是無價之寶。”
    “如果我們,打著赤底團龍旗攻占它,那它就是一文不值的!”
    “一座被泰西大軍堵在半島上的孤城,需要我們持續輸血,得不償失!”
    徐子寧站了起來,他真的相信,而且目光堅定。
    “但是!如果是拂菻人!打著雙頭鷹旗攻入那座城市!”
    “那它就是無價之寶!是我們撼動整個泰西根基的杠杆!”
    “縱使龐大!但也並非不可撬動!”
    “更何況......”
    “泰西那虛弱的零散鬆碎,永遠敵不過我大明亙古不變的日月山河!”
    朱心沂靠在椅子上,微微仰頭看著眼前之人。
    太奇怪了,他怎麽突然如此自信?
    更奇怪的是......
    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好像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