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是那種簡單的假貨，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存在。這應該是某種還未徹底完善的技術。我需要能更深入介入的設備才能給出更多訊息。”
    “不會有危險嗎？”
    “做什麽事情都有危險。生命體做的所有活動都有危險，都可能發生意外。但也沒見哪個生命體止步不前。”
    龍門下城區，東港倉庫。
    整合運動醫療隊把這裏改造成了臨時的醫療據點使用。隻是眼下這處據點顯得有些殘破，到處都能看到血戰的痕跡。
    不久前源石造物們利用那些變化而出的特殊精英單位吸引了外圍部隊的注意，成功掩護一批源石造物滲透進來，對醫療據點發動了襲擊。
    理論上這次襲擊很完美，卡在整合運動外圍部隊無法抽身，大量精英被拖住無法救援的時機。醫療據點內最強戰力也隻有一個塞雷婭。其餘的護衛力量對比源石造物的精英還是有差距的。
    可惜理論上這三個字一出就說明，實際情況是有幾率出現未知變化的。
    源石造物這一波襲擊成功把塞雷婭都壓製住了，卻沒料到據點內真正可怕的東西。
    奧爾德姆在緊急情況下根本沒思考，直接啟動了體內的人造源石器官，進入了超強化模式。腦機在瞬間就給出了最佳的戰鬥方案給奧爾德姆作為參考。
    起手擬態神龍龍息覆蓋阻敵，然後薩卡茲秘傳領域展開控製，最後萊塔尼亞秘傳禁忌樂章斬殺。短短的時間內，奧爾德姆連續啟動三個弱化版大招，瞬間團滅源石造物衝進來的單位。
    所以說眼下這處倉庫的破損大半要算在奧爾德姆頭上，他這三個弱化猴版大招才是罪魁禍首。
    在自己所在的泰拉世界，奧爾德姆研究泰拉人可不是白研究的。他學習泰拉人的源石技藝後將其改造為更適合自己的弱化版本使用。這樣負擔沒那麽大，還好控製。
    當然，龍息這招是研究神民霸主學來的。跟傳統源石技藝不是一個東西。
    神民霸主的能力並非來自源石，屬於種族天賦的一種。源石對神民、神民霸主來說都是可怕的毒藥。曾經神民霸主有多麽想要源石的力量，後來就有多討厭它。
    薩卡茲的祖先提卡茲喚醒最初的源石跟神民霸主爆了後，麵對泰拉到處都是源石的環境神民的衰弱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實。雖然薩卡茲本身也受到源石的影響過的不好，卻比老對手神民霸主們好多了。
    而且奧爾德姆發現薩卡茲有一個平時不引人注意的天賦，它們中有很多長壽分支。即使是感染源石的薩卡茲，活個幾百年的也大有人在，可見生命力頑強。喚醒最初源石跟神民霸主爆了的代價對薩卡茲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奧爾德姆也將神民霸主的手段學來了一些，豐富自己的技能庫。
    技多不壓身，多一些庫存總是好的，萬一哪天就用上了？
    沒料到醫療據點還有奧爾德姆這麽個不講道理的開掛選手，源石造物必殺的突襲最終灰頭土臉的結束。有奧爾德姆支援，塞雷婭很快就掙脫一堆複製品的糾纏重新恢複機動能力。
    戰鬥結束後，奧爾德姆甚至在塞雷婭的配合下抓到了活體的冒牌塞雷婭。
    薩卡茲的束縛源石技藝配合從海嗣那學來的特殊精神損傷能力將這個跟塞雷婭過去能力差不多的冒牌貨控製住。
    在塞雷婭的監督下，奧爾德姆對這個寶貴的活體樣本進行了突擊檢查。在不傷及她性命的前提下獲取盡量多的訊息。
    實際上也就是奧爾德姆在場，把這些複製體交給目前泰拉上任何一位研究者，怕是都難以下手。她們看似血肉之軀的身體本質上是源石構成，隻是出現了某種臨時變化。
    不了解源石最初用途的人，很難理解這是什麽情況。這跟智力高低無關，是情報差異帶來的必然。
    奧爾德姆研究一番就大概弄清楚這個冒牌塞雷婭是什麽情況。源石的吞噬本質上會保存吞噬物的所有訊息。遍布泰拉的源石也在持續收集著泰拉大地各種各樣的訊息。
    將這些訊息中關於塞雷婭的那部分篩選出來，打包後輸出到外界的源石造物終端，就出現了冒牌塞雷婭。這種操縱利用了源石釋放訊息的能力。
    不過從技術層麵講，奧爾德姆認為這技術還不成熟，屬於初期摸索階段。利用源石造物作為訊息的載體省事，卻無法達成最大效果。源石的輸出模式其實可以做到更誇張的地步。
    原地給你變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都不是問題。
    現在這種直接用源石當訊息載體的手段就突出一個機械化批量操作，屬於實驗品。但威力已經不容小覷，這些冒牌貨差的隻是硬件實力，戰鬥意識、經驗、獨特的源石技藝方麵已經可以做到完美複製。
    塞雷婭的冒牌貨因為她本人還活著顯得有很多問題，可塞雷婭要是哪天死了被源石徹底接收了訊息，那再次出現的複製品就不會有這些問題。
    另一方麵奧爾德姆發現這個冒牌塞雷婭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存在記憶混亂的情況。這是因為真正的塞雷婭還沒死？奧爾德姆覺得不能肯定，也可能是某種技術缺陷。
    給予這些冒牌貨自我意識的目的多半是希望她們盡量發揮出更多戰鬥力，能獨立自主的作戰。隻是實際操作過程中出現了不少問題，未能達成原本的目的。
    奧爾德姆見識過前文明克隆人計劃的破產，乃至後麵更進一步人造人計劃的失敗。這兩個計劃失敗的原因都可以歸結於賦予了造物自我意識。生命是難以被徹底控製的，哪怕是灰質釘這類看似完全控製思想的技術也難保不出現意外。
    隻要給這些造物自我意識，那它們覺醒反抗就是個時間問題。到頭來還是達不到製造它們時希望達成的目標。
    甚至奧爾德姆的妹妹凱爾希也可以歸類為這類情況，具備自我意識的情況下想法是會隨著環境時間變化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不給這些冒牌貨真正的肉體可能也是一種保險手段。畢竟源石構成的軀體必然會受到某些權限狗的控製。在這個基礎上，就算給這些冒牌貨自我意識，它們也無法掙脫控製造反。
    前提是，沒有遇上奧爾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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