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巡邏的人有些多。”
    “大概是察覺到我們。要繼續行動？”
    “我的船就在附近，不能放棄。最壞的情況就讓前衛號進行強襲，給我們爭取時間。”
    “我可以嚐試解放，不過那種情況下我不曉得能撐多久。”
    列寧格勒中城區旅館內，滅世維娜和滅世烏爾比安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潛入的小隊足足有二十人，但真正稱得上強力的也隻有這兩人。
    要對付奧爾德姆，一般戰力沒有用的。那家夥看著是血肉之軀，實際上有很多難頂的手段。
    這也是未來人沒有考慮過遠程重武器打擊消滅奧爾德姆這一方案的原因，在未來這類失敗案例太多。
    也可能是他們動用的武器威力不足，還達不到讓奧爾德姆無法處理的地步。
    滅世烏爾比安掌握著未來深海獵人研究出的特殊技術‘解放’，可以借助解放體內海嗣血統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代價就是每一次使用，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海嗣化。
    日積月累下，早晚會變成真正的海嗣。
    滅世烏爾比安體內流淌著奪取自某位部下的血液，為他帶來足夠強悍的力量，也帶來一些麻煩。如果他徹底海嗣化，恐怕會化為非常不妙的存在。
    但這就是滅世烏爾比安準備的最終保險，他不介意以毀滅其它世界線為代價徹底消滅奧爾德姆。他最後的深海獵人同胞歸溟幽靈鯊已經被他故意趕走，如今他毫無顧慮。
    滅世維娜很多會造成大規模傷亡的手段他從不反對就是因為他早已為這個世界線準備了毀滅。既然最終都要毀滅，那早和晚也沒什麽區別。
    聽到烏爾比安要使用解放，滅世維娜的眼中有一抹忌憚閃過。
    她總覺得烏爾比安的情緒不太對。這位掌握很多知識的深海獵人隊長，不太對勁。烏爾比安並不是單純的莽夫，他掌握著很強的技術，富有智慧。
    但這樣一個人在抵達這個不同世界線後就變成了沉默寡言的打手，完全讚同她的所有行動。這是不正常的！
    滅世維娜心中思索，有了計劃。
    “那就使用解放。我們立刻動手。夜長夢多，不要給他準備的時間。”
    嘴上表示要立刻動手，滅世維娜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之後要立刻聯絡自己的部下做轉移準備。深海獵人和烏薩斯的黑蛇已經靠不住，是時候在這個世界處理掉他們。
    就用未來維多利亞傾盡全力研究的最強武器送這些人上路。
    未來人的準備不談，奧爾德姆已經順藤摸瓜在滅世維娜等人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先一步找到了她們。有了滅世維娜這個基準點，奧爾德姆擴大自己的感知，在更大範圍內搜索跟她有關聯的人。
    這不是正常的搜索，奧爾德姆選擇探查所有跟滅世維娜有接觸的人。人與人之間隻要長期接觸，就會產生看不見摸不著的聯係。對正常人來說無法捕捉這種聯係，對奧爾德姆來說就是清晰可見的。
    那連接不同個體的不可見之線，奧爾德姆稱之為命運。
    他不現出真身是無法幹涉這些線的，但追蹤一下它們連接著誰並不難。
    順著跟滅世維娜身上延伸出去的線，奧爾德姆捕捉到了距離列寧格勒和巴庫不算多遠的尾隨者。一艘看起來有些拚湊感的大型陸行艦。
    心念一動，奧爾德姆的意識進入這艘陸行艦內部，仔細探查。
    ‘裝備了電磁炮主炮，還有源石聚能炮。火力不賴。’
    ‘操縱係統有些簡陋，手動控製比較多。這是特意設計的？’
    ‘多套源石動力爐，難怪航速這麽驚人。但是這負載真沒關係？要拉爆了啊？’
    ‘疊層裝甲，這是學了烏薩斯人。終究是活成了疊加流的模樣。頂部甲板也加厚過，防轟炸設計。看起來下了不少功夫。’
    短短時間，奧爾德姆將這艘怎麽看都很奇怪的陸行艦探查完畢。其中有不少先進技術應用，可這艘船整體的結構有些怪，風格不一致。奧爾德姆覺得大概率是將不同戰艦的模塊組裝到了一起，突出一個趕工。
    雖然內部有很多地方顯得簡陋，關鍵位置都還不錯。
    這艘船比奧爾德姆本世界的維多利亞高速戰艦強勁許多，航速不減的前提下大幅度增強火力和裝甲，奧爾德姆甚至發現了幾套格格不入的垂直源石導彈發射係統。
    說格格不入是因為奧爾德姆對導彈很熟悉，這艘船上搭載的那幾套發射係統怎麽看都不是艦用的，體積大不說還需要很多準備工作。彈體也是陸基導彈常見的設計，能塞到這艘船上完全是因為它船體足夠大。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搭載了源石導彈就意味著這艘船的打擊範圍會驚人擴張，武器射程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傳統陸行艦。前提是他們的火控引導係統足夠好，導彈本身的瞄準係統跟得上。
    奧爾德姆在自己世界沒有大力發展源石導彈一方麵是造價問題劃不來，另一方麵是缺乏衛星定位精準度有些糟糕。導彈這種武器如果不夠精準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
    考慮到這個世界那些未來人多半沒有衛星定位，這批源石導彈大概率是裝了慣性製導這類的瞄準係統。實戰裏不太可能拿來搞精準打擊，大概率還是要覆蓋發射賭賭運氣。
    簡單來說，除了射程遠外打擊效果全看運氣。
    當然，要是以移動城市為目標，那這些缺乏精確製導的源石導彈可能威力更強。畢竟移動城市那個體積，命中的幾率很大。落點歪一點也不要緊。裝藥量足夠大的話殺傷力也有保障。
    默默把這些源石導彈的設計複製下來，奧爾德姆的意識尋找起有用的人嚐試附身。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在自己世界一直在為了救回被炎國綁票的維娜而努力的因陀羅。
    奧爾德姆覺得就算是未來，因陀羅也大概率是維娜的心腹。
    他的意識體直接鑽入因陀羅體內，小心翻閱她的記憶。人的記憶雖然能保存很久，但很難保證一點錯漏沒有。奧爾德姆要找出對方記憶中有用的部分，剔除那些她因為記不清胡亂腦補的部分。
    不以直接奪舍為前提的話，短暫附身活人對現在的奧爾德姆來說也可以辦到。研究了很多泰拉人精神、靈魂方麵的技術，他對泰拉人的精神世界有了充分了解。
    以前他不熟悉泰拉人的精神世界隻能暴力破解，現在熟悉了自然可以抓住漏洞悄悄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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