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有些區域的風景不差，有些區域根本就沒有什麽可看的東西。
    卡茲戴爾周邊就是典型的荒涼地區，荒山、荒野、源石汙染區。作為四戰之地，這裏的環境糟糕的讓人難以忍受。即使是長居於此的薩卡茲中，也有不少背井離鄉出外打拚。
    這類薩卡茲數量並不少，她們要麽有一技之長，要麽有錢。如果這兩樣都沒有，那就屬於非法入境的黑戶。一部分薩卡茲傭兵會在某些時刻選擇在他國安家落戶，通常來說他們很難拿到當地戶口。
    部分薩卡茲覺得這是對薩卡茲的歧視，奧爾德姆倒是有不同看法。就算不是薩卡茲，一群除了殺人放火外沒啥專業技能的人要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安家落戶，是個管理者都得考慮一下風險。
    前傭兵是治安的大敵，因為他們掌握致命技能且比正常人忍耐閾值低。殺人如麻的人對於暴力行為的謹慎度非常低，簡單的口角都容易上升到人身傷害。
    不過薩卡茲的家鄉確實不是好地方，久經戰火讓這片地區變得環境惡劣。戰爭導致的源石汙染半永久性改變了土壤，導致難以種植。另一個世界還有奧爾德姆研究抗源石汙染的農作物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個世界薩卡茲隻能嚐試種植一些容易活的作物。
    可想而知，這些作物的產量不會理想。
    ace駕車在這片坑坑窪窪的荒原飛馳，車上的乘客們時不時就被顛簸的起飛。好在奧爾德姆設計的裝甲車內部有把手，設計之初就考慮到司機不當人的情況。
    根據自己世界某些一線薩卡茲士兵的反饋，那些開軍車的同伴多數情況下沒有功夫顧及乘客的體驗問題。突出一個能開多快開多快，遭遇攻擊時瘋狂走位。
    不設計車內把手，乘客就要變成滾筒洗衣機裏的衣服。
    “這地方還是那麽荒涼。古米！咱們今天吃什麽！”
    “豆子罐頭，還有幹酪和醃肥肉。”
    “嗚哇…你們烏薩斯人的口味真是。我要豆子和幹酪！”
    煌不在意搖晃的裝甲車，她早就習慣了這種搖來晃去的乘車體驗，一隻手抓著把手就把身體固定住。比起ace有些離譜的車技，她更關心入夜以後吃什麽。
    羅德島出事後，煌已經很久沒吃到像樣的食物。因為她要麽在掩護隊友跑路天天在野外跑，要麽在某些人跡罕至的基地當保鏢，飲食條件相當惡劣。
    直到最近作為誌願者加入整合運動，煌的夥食才得到一定改善。在列寧格勒待著時她還能去烏薩斯餐館打打牙祭。
    烏薩斯人喜歡的食物很好理解，高熱量、高糖分、不配著奶酪、牛奶壓根下不去嘴的梆硬麵包。但這已經比煌之前吃的好太多。
    不過這次任務她很難吃到太好的食物，車上裝的還是以各類罐頭為主。幹奶酪可能是這裏麵的奢侈品，煌跟著別的整合運動隊伍時很少看到。
    古米整理著食物，挑出晚上要用的罐頭，然後處理一下幹酪。
    角落裏森蚺正在閱讀一份手寫筆記。這是她從凜冬那拿來的，是設計這輛車的設計師奧爾德姆的筆記，上麵記錄了關於某種裝置的研發構想。
    其中有很多詞匯森蚺看不懂，有簡單草圖的地方她還是能研究研究的。
    意識體狀態的奧爾德姆看著森蚺研究自己隨手寫的磁暴線圈實驗記錄，有些哭笑不得。
    要說這記錄倒是不假，是他嚐試把某些技術泰拉本地化的設想。問題在於，這份記錄裏缺失的部分才是核心。比如核心放電裝置，還有超導線圈。
    沒有核心部分的技術，這個構想無法實現。
    奧爾德姆本來計劃的是用泰拉人的尖端技術，源石法杖核心代替一下。泰拉人很多武器都是基於這個東西製造，頂多是把小型的法杖核心放大了。
    之前奧爾德姆使用的大型浮遊單元就應用了泰拉人的源石能技術，效果還過得去。
    這位森蚺小姐在機械上有很奇妙的天賦，可對於某些尖端技術就沒那麽擅長，顯然是個理論苦手。
    凜冬一直坐在側門附近，保持警戒。
    一旦出現什麽突發狀況，她需要第一時間打開側門，下車處理。不過凜冬的注意力不太集中，她在跟奧爾德姆掰扯整合運動接下來怎麽應對源石造物。
    凜冬認為打倒那個控製源石的人就能解決泰拉目前的問題，奧爾德姆有不同看法。不管泰拉人能不能過有些奇怪的普瑞賽斯這關，源石的問題都沒那麽容易解決。
    如果失去管理者，源石會陷入失控暴走狀態。
    那會比眼下更加麻煩，奧爾德姆不認為泰拉人能頂住源石暴走導致的毀滅性環境汙染。源石對泰拉人最大的威脅並不是直接感染，反而是泰拉人目前不太關注的環境汙染。
    一旦源石大規模擴散開來，泰拉還能剩下幾塊能用的地都是問題。到時候大部分泰拉人都得縮在移動城市過一輩子，終生都無法踏足外界。
    經過源石改造的環境，那肯定不適合泰拉人生存。
    而且這種環境汙染你打打殺殺並不能阻止，需要大量研究人員和專業設備的支持，還需要漫長時間才能看到效果。這中間需要的投入很高，還是那種持續性投入。
    就算是樂觀的狀況，泰拉人能徹底解決源石汙染的可能也隻存在於理論上。
    嗯，這是奧爾德姆不插手的話。星球改造對泰拉人目前的技術力來說幾乎是無法完成的任務，對奧爾德姆來說隻是耗費時間罷了。
    他隻是不太想管，更傾向於把非原住民的泰拉人攆走。泰拉的星門目前依然連接著遙遠的塔衛二星球，那裏是奧爾德姆給泰拉人準備的流放地。塔衛二的環境也很糟糕，不過怎麽都比源石蔓延的泰拉強一些。
    其實也不能算流放地，除了薩卡茲之外，泰拉大部分種族的祖先都來自塔衛二，那裏才是她們的快樂老家。
    凜冬不太能理解奧爾德姆描述的狀況，什麽環境問題對烏薩斯小熊來說太難懂。不過奧爾德姆大概的意思她懂了，戰勝造物主並不能一勞永逸解決源石。
    造物主是造物主，源石是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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