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工部造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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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4 章工部造尺(至元四十六年春虎形量天尺形製設計與漢地草原元素融合)(至元四十六年春正月廿六?中都工部工坊  工部檔案房  耶律楚材書房  中都北境林場)
    工部尚書王顯在工坊召集 “漢匠、草原銅工、檔案吏”,鋪開《量天尺設計任務書》—— 蕭虎定策後,“量天尺” 已非單純丈量工具,而是 “元廷統禦草原的治世信物”需兼顧漢地 “精準度量” 的實務屬性,與草原 “紋飾認權威” 的文化認知,讓漢官用得順手、草原部落看得認同。這場設計,從一開始便承載著 “工具功能” 與 “治理象征” 的雙重使命。
    王顯率先提及前番草原丈量的困境 —— 至元四十五年秋,元廷派草原吏員用 “部落舊木尺” 核查馬群,因 “舊尺無統一標準(每部一尺長短不一)”,阿裏不哥部借機 “將三尺報作兩尺”,隱瞞超限馬群千匹。他取來那把舊木尺,尺身開裂、刻度模糊,“你們看,這般混亂的量器,怎能查清草場?此次造尺,首要是‘統一標準’,漢地官尺的精度,必須用上。” 漢匠李泉(江南木作世家,曾造平江府官尺)點頭“漢地官尺每尺合三十一寸六分八厘,誤差不超一分,用這標準,諸王再難瞞報。”
    耶律楚材派弟子趙良弼送來《草原紋飾參考圖》,圖上標注 “虎首、牧草、哈達” 等草原常見紋飾,附言 “量天尺需有元廷標識,讓部落見尺如見中央”。王顯指著圖中虎首“蕭將軍常以虎為治世象征,尺首雕虎首,既顯元廷威嚴,又合草原‘敬力’傳統;再刻‘蕭’字,代表將軍親驗,諸王不敢輕慢。” 草原銅工帖木格(弘吉剌部銅匠,擅長雕草原紋飾)補充“草原人認紋飾不認字,虎首要雕得凶,讓部落見了便知是‘大朝(元廷)之物’。”
    李衡派來的漢官代表周彬,帶來 “漢官草原實操反饋”—— 漢官習慣 “按刻度算距離”,草原吏員則 “憑紋飾記位置”。王顯據此定 “雙麵設計”正麵刻漢地刻度(從一寸到一丈,每寸標漢文),背麵刻草原紋飾(每三裏刻一叢牧草,對應 “可養馬一匹”),“漢官看正麵算尺寸,草原吏員看背麵認段落,兩不耽誤。” 周彬道“如此一來,丈量時無需反複翻譯,效率能提一倍。”
    北境林場主事張木送來三種木材樣本 —— 榆木、鬆木、樺木。王顯讓工匠們做 “耐候測試”將三種木材置於 “零下十度的冰窖” 一日,鬆木開裂、樺木變形,唯有榆木 “紋理緊實,無絲毫損壞”。張木解釋“北境榆木生長慢,木質堅硬,還耐蟲蛀,草原冬季寒冷、夏季幹燥,唯有此木能經得住。” 李泉用指甲劃榆木樣本,僅留下淺痕“就用榆木,做出來的尺身紮實,能用十年以上。”
    王顯最終選定 “三十名漢匠 + 十名草原銅工” 的團隊 —— 漢匠選 “有官尺打造經驗者”,如李泉(造過二十副江南官尺)、王石(擅長刻度刻畫);草原銅工選 “懂紋飾寓意者”,如帖木格(曾為弘吉剌部領主雕過虎首佩飾)、博爾濟(會用草原銅料嵌紋飾)。他強調“漢匠保精度,銅工保紋飾,缺了哪方都不行;往後每日辰時開工,酉時議事,有分歧當場解決。” 工匠們齊聲應諾,工坊內的鋸木聲、敲銅聲,當日便響了起來。
    虎形量天尺的形製基礎,源於元代漢地成熟的 “官尺體係”,但非簡單照搬 —— 工部團隊針對草原 “無平整地麵、多風多塵” 的環境,對尺身長度、刻度間距、握感設計做了針對性改良,讓漢地的 “精準” 與草原的 “實用” 完美結合。
    李泉取來 “至元四十年工部造官尺”,尺身榆木所製,長一尺(三十一寸六分八厘),正麵刻 “工部監造” 四字,背麵刻刻度,每寸之間有 “分” 的細痕。他對工匠們道“量天尺要量三裏草場,需一丈長(十尺),才能少些丈量次數;刻度按官尺標準,每寸刻漢文‘一’‘二’……,每尺刻‘壹尺’‘貳尺’,清晰易認。” 王石補充“刻刻度要用‘細鑿’,每痕深半分,既防磨損,又能看清 —— 江南官尺用這方法,十年刻度仍清晰。”
    帖木格提出疑慮“一丈長的尺,草原多風,單手難握,易晃錯刻度。” 李泉當場演示取來一丈長的榆木坯,雙手握尺兩端,“其實可雙手持尺,前端抵界碑,後端用石灰做標記,比短尺少挪九次,反而快;再在尺身中間刻‘握痕’(凹進去一寸),雙手握在這裏,穩得很。” 他讓工匠們試握,帖木格握後點頭“這般設計,確不晃了,還省力。” 王顯遂定 “尺長一丈、中間設握痕” 的規格。
    針對草原 “光線強(夏季日照足)、多沙塵” 的環境,李泉建議 “刻度內填墨”—— 用 “鬆煙墨混合桐油”,填入刻度凹槽,“墨油滲入木縫,不怕沙塵磨掉,陽光再強也能看清刻度”。他取來一小塊榆木,刻上一寸刻度,填墨後用布擦拭,刻度仍黑亮清晰。王顯道“就這麽辦,還要在每三尺處刻‘叁尺’大字,用紅漆填,對應‘可養馬一匹’,漢官一眼便知該在哪做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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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木提醒 “草原多碎石,尺身易磕碰”,李泉便設計 “尺首尺尾包銅”—— 用帖木格帶來的草原黃銅,打造 “一寸長的銅套”,套在尺首尺尾,“銅套比木頭硬,磕碰時先傷銅,不傷尺身刻度”。帖木格補充“銅套上可雕‘小牧草紋’,既防損,又好看,草原人見了也親切。” 王顯讚同“細節處見用心,銅套紋飾要淺,別搶了尺首虎首的風頭。”
    為避免 “長途運輸後尺身變形”,李泉在尺身內部 “嵌細銅絲”—— 從尺首到尺尾,沿刻度線嵌一根細銅絲,“銅絲熱脹冷縮係數與榆木相近,若尺身變形,銅絲會凸起,一眼便能看出,可及時校準”。他取來一段嵌銅絲的木尺,用火烤後,銅絲果然微凸,“這般設計,漢官在草原可自行檢查尺的精度,不用每次都回中都校準”。王顯讚道“李匠師考慮周全,這銅絲,便是量天尺的‘良心線’。”
    草原紋飾的選擇,絕非單純裝飾 —— 工部團隊篩選的 “虎首、牧草、銅嵌” 等元素,既貼合草原部落的文化認知(虎為力量、牧草為生計),又承擔著 “標識功能段落、強化元廷權威” 的實用作用,讓紋飾成為 “會說話的治理符號”。
    帖木格主導虎首雕刻設計,他帶來 “弘吉剌部虎首佩飾” 作參考,佩飾上的虎首 “目圓、牙露、耳立”,是草原人眼中 “百獸之王” 的模樣。“虎首要雕得大,占尺首三寸空間,耳朵要立起來,眼睛用黃銅嵌,夜裏反光,更顯凶;嘴巴銜‘量’字玉墜,玉墜用和田玉,草原人認玉,知是貴重之物。” 他用炭筆在木坯上畫草圖,虎首怒目圓睜,王顯看後道“就按這圖雕,要讓諸王見了虎首,便知這尺是元廷所造,不敢私改刻度。”
    趙良弼帶來耶律楚材的建議“每三裏刻一叢牧草,對應‘可養馬一匹’,讓草原吏員‘見草便知養馬數’。” 帖木格據此設計 “三葉草紋”—— 每叢牧草刻三葉,葉尖朝尺尾,“草原人看慣了牧草,三葉好認,不會與其他紋飾混;每叢間距三尺,正好對應‘三裏草場’。” 李泉補充“牧草紋刻在背麵,與正麵‘三尺’刻度對齊,漢官算到三尺,草原吏員便指牧草紋,雙方一看便懂。” 工匠們試刻一叢,三葉片脈清晰,果然醒目。
    帖木格擅長 “草原銅嵌法”—— 將黃銅熔化後,倒入刻好的紋飾凹槽,冷卻後打磨平整,比漢地 “漆繪” 更耐磨損。他演示給漢匠看先在木坯上刻好虎首凹槽,倒入熔化的黃銅(溫度控製在一千度,避免燒黑木坯),待銅冷卻後,用細砂打磨,虎首瞬間 “立體發亮”。李泉歎道“這般工藝,比漢地漆繪耐用,草原風沙大,銅嵌紋飾能保十年不褪。” 王顯遂定 “虎首、牧草紋均用銅嵌”,銅料從草原弘吉剌部調運,確保 “紋飾色質與草原器物一致”。
    哈達紋的隱性認同設計帖木格提議在 “尺身兩側刻淺哈達紋”—— 哈達是草原 “禮敬” 的象征,刻淺紋既不影響握感,又能讓部落 “見紋知禮”。“哈達紋刻一寸長,每寸刻一道,像給尺係了哈達,草原人見了會覺得‘大朝懂咱們的規矩’,配合度會高些。” 王顯讓他試刻,淺紋若隱若現,握在手中毫無硌感,“這是巧思,既顯尊重,又不張揚,就這麽定。”
    王顯請帖木兒派來的博爾濟長老 “驗看紋飾草圖”,長老見虎首便道“這是‘大朝虎’,草原人見了會敬畏;牧草紋是咱們的生計,刻在尺上,說明大朝懂草原;哈達紋顯尊重,好!” 他還建議 “虎首眼窩填黑石”,“黑石在草原是‘神石’,填在虎眼,更顯神聖。” 王顯采納,讓帖木格找來北境黑石,嵌在虎首眼窩,果然比黃銅更顯威嚴。這場驗證,讓紋飾設計既合文化傳統,又獲部落認同。
    漢匠精於 “形製精準、刻度細作”,草原銅工長於 “紋飾生動、工藝耐候”,初遇時因 “技藝習慣不同” 多有分歧,但在 “造好量天尺” 的共同目標下,雙方逐漸磨合出 “漢匠定形、銅工飾紋、協同核驗” 的協作模式,讓漢地技藝與草原工藝真正融為一體。
    工匠們首次協作試刻 —— 李泉按漢地技法,用 “直角尺” 畫刻度線,線條筆直卻顯生硬;帖木格按草原手法,雕虎首時 “憑感覺下刀”,虎首比例失衡。李泉皺眉“刻度線要直,不然量不準;” 帖木格也不服“虎首要活,太規整像木頭疙瘩。” 王顯見狀,讓兩人 “互換操作”李泉雕虎首,帖木格畫刻度,結果李泉雕的虎首 “呆板”,帖木格畫的刻度 “歪斜”。兩人相視一笑,才知 “各有專長,需互相配合”。
    李泉定 “先定尺形、再刻紋飾” 的流程 —— 漢匠先將榆木坯 “鋸成一丈長、三寸寬、一寸厚”,打磨光滑後,用直角尺畫好刻度線;再由草原銅工 “按線刻紋飾”,確保紋飾不遮擋刻度。試造第一把尺時,帖木格雕牧草紋時 “偏了半寸”,遮住了 “三尺” 刻度,李泉便教他 “用‘對針法’—— 在刻度線兩端紮針,拉棉線對齊,再沿棉線刻紋飾”。帖木格學會後,後續雕刻 “分毫不差”,他道“漢匠的法子準,草原的手法活,合在一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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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匠不熟悉 “銅嵌火候”,常把木坯燒黑;草原銅工不懂 “刻度深度”,常刻得過深導致尺身開裂。王顯遂定 “分工核驗”帖木格教漢匠 “銅嵌火候控製”(黃銅熔化後,待表麵起白霜再倒),李泉教銅工 “刻度深度標準”(半分深,用 “深度尺” 比對)。漢匠王石按帖木格的法子嵌銅,果然不燒黑木坯;帖木格按李泉的標準刻刻度,尺身也不再開裂。王石感慨“草原銅工的火候手藝,咱們學不來;咱們的刻度標準,他們也得學,缺了誰都不行。”
    工匠團隊中,漢匠多不懂蒙古語,草原銅工多不懂漢文,初時靠 “手勢比劃” 溝通。王顯便讓趙良弼 “每日晨教半個時辰雙語”教漢匠說 “虎首”(巴圖)、“牧草”(努圖克),教銅工認 “一寸”“一尺” 的漢文。十日過後,李泉能對帖木格說 “巴圖要雕大些”,帖木格也能指著刻度說 “一尺刻深些”。協作時,漢匠畫好刻度,銅工便知 “對應位置雕牧草紋”;銅工嵌好虎首銅,漢匠便知 “打磨時避開虎眼黑石”,默契漸生。
    王顯將 “漢匠定形、銅工飾紋、每日核驗” 的模式寫入《工部造尺流程》,規定 “每把尺需經‘漢匠驗形、銅工驗紋、主事驗總’三關”李泉驗尺身是否 “直、平、厚均達標”,帖木格驗紋飾是否 “生動、對齊”,王顯最後驗 “整體是否合設計要求”。第一把合格尺造好時,李泉與帖木格共同在尺尾刻 “李帖合造” 四字,“這把尺,是咱們一起造的,要留個紀念。” 王顯見了,笑道“這便是‘漢草合璧’的好兆頭。”
    量天尺的細節設計,藏著無數 “治世巧思”—— 尺首的虎首角度、尺身的握痕深度、尺尾的收尾紋飾,每一處都兼顧 “實用順手” 與 “象征認同”,讓這把一丈長的木尺,既經得起草原風沙的考驗,又能成為元廷治理的 “無聲使者”。
    最初雕的虎首 “向前凸”,漢官握尺時 “虎口硌手”。李泉便建議 “虎首向後仰三十度”,既保持威嚴,又不硌手。帖木格按此調整,雕好後讓周彬試握,周彬道“這般角度正好,握久了也不酸。” 王顯還讓工匠 “將虎首邊緣磨圓”,用細砂反複打磨,“草原多風沙,棱角鋒利易劃傷手,磨圓了更安全。” 試握時,虎首雖凶,卻手感溫潤,毫無硌澀。
    初設的握痕 “深半寸”,漢官反饋 “握得太緊,久了手麻”。李泉便改 “深三分”,寬度與成人掌心適配,“既能穩住尺身,又不費力”;還在握痕處 “刻淺紋”(類似漢地防滑紋),防止 “手心出汗打滑”。草原吏員巴圖試握後道“比沒握痕時穩多了,騎馬丈量時也不怕尺掉了。” 王顯讓工匠 “每把尺的握痕都用‘握痕樣板’比對”,確保深淺一致。
    為避免 “正麵刻度與背麵紋飾錯位”,李泉設計 “雙線對齊法”—— 在尺身兩端鑽小孔,穿棉線拉直,正麵按棉線刻刻度,背麵按棉線刻紋飾。試造時,正麵 “三尺” 刻度與背麵 “三葉草紋” 分毫不差,周彬道“漢官算到三尺,草原吏員一看背麵牧草紋,便知‘可養馬一匹’,不用再解釋。” 王顯還規定 “每刻完一尺,都要用棉線核對一次”,確保對齊精度。
    尺尾最初無紋飾,顯得突兀。帖木格提議 “刻半朵哈達紋”,“哈達半朵代表‘未完待續’,寓意草原治理還需努力,也顯謙遜。” 王顯還讓工匠在尺尾刻 “至元四十六年工部造” 漢文與蒙古文,“既記造尺年份,又顯官方身份”。李泉補充“在蒙古文旁刻‘驗’字,代表經工部核驗合格,諸王若質疑尺的真偽,一看‘驗’字便知。”
    草原多沙塵,刻度與紋飾凹槽易積塵,影響讀數。李泉便讓工匠 “在尺身塗一層‘桐油蠟’”—— 將桐油熬煮後加蜂蠟,均勻塗在尺身,“既防沙塵滲入,又易清潔,用布一擦便淨”。帖木格還在 “虎首銅嵌處塗草原‘羊油’”,“羊油能防銅生鏽,草原人也常用這法子保養銅器。” 處理後的尺身,雖經沙塵模擬測試(用幹沙撒在尺上),刻度仍清晰,一擦便淨。
    虎形量天尺的每一處設計,都藏著元廷的治理意圖 —— 虎首代表蕭虎的治世權威,雙語刻度代表中央與草原的治理協同,“三裏一牧草” 代表 “按需分配草場” 的治世理念。這把尺,早已超越 “丈量工具” 的範疇,成為元廷向草原傳遞 “統一、公平、權威” 的治世信物。
    王顯在尺首虎首下方刻 “蕭” 字,字體為 “隸書”,剛勁有力,“蕭將軍是元廷治世核心,刻‘蕭’字,代表將軍親驗,諸王見字便知‘這尺是將軍認可的’,不敢違抗丈量。” 耶律楚材得知後,派趙良弼送來 “蕭虎手書‘量’字”,讓工匠刻在虎首口中玉墜上,“將軍手書更顯權威,草原部落見了,便知丈量是將軍之意,不是漢官私為。” 帖木格雕玉墜時,特意將 “量” 字雕得突出,“讓部落一眼便看到將軍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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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麵漢文刻度(一寸、一尺)代表 “漢地治理規範”,背麵蒙古文標識(每三裏刻 “阿裏瑪”,意為 “馬”)代表 “草原認知習慣”,王顯道“雙語不是‘遷就’,是‘協同’—— 元廷治草原,既要用漢地的精準,也要懂草原的習慣,這尺便是‘協同治理’的樣子。” 周彬補充“漢官用漢文算尺寸,草原吏員用蒙古文講給部落聽,雙方都不別扭,丈量才能順利。”
    每三裏刻一叢牧草,對應 “可養馬一匹”,王顯解釋“這是告訴草原部落,元廷限牧不是‘奪馬’,是‘按草場承載力分配’,每匹馬可占三裏草場,諸王不多占,中小部落也有份,這便是‘公平’。” 博爾濟長老向部落宣講時,指著牧草紋道“大朝(元廷)按草給馬,咱們有多少草,便養多少馬,不會再因爭草打架了。” 這種 “可視化公平”,讓部落對限牧政策多了幾分認同。
    虎首、牧草紋均用黃銅嵌製,玉墜用和田玉,黑石用北境神石,這些材料在草原 “價值不菲”。王顯道“這般用料,是讓草原部落知‘元廷有財力、有誠意’—— 不是用粗製濫造的東西糊弄他們,而是真心想把草原治理好。” 帖木格對部落同胞道“黃銅在草原能換十隻羊,和田玉更是少見,大朝肯用這般好料造尺,可見重視咱們。”
    王顯請蕭虎為尺命名,蕭虎提筆寫 “量天尺” 三字,釋曰“量的是草場,更是‘天道’—— 天道便是‘公平分配、不欺弱小’,元廷用這尺,便是按天道治草原。” 耶律楚材還在《量天尺記》中寫道“天有常道,地有常形,量天尺者,量地合天道,治草順民心也。” 這一命名,讓量天尺從 “器物” 升華為 “元廷順天治世” 的象征,漢官帶尺入草原,便似帶著 “天道公平” 的使命。
    第一把量天尺的試造,並非一帆風順 —— 刻度模糊、虎首歪斜、銅嵌脫落等問題接踵而至,但工部團隊 “發現問題便改,改完再試”,曆經三次試造、兩次大調,終於拿出 “精度達標、紋飾生動、手感適配” 的定型版本,為後續批量生產奠定基礎。
    正月卅,工匠們啟動首件試造 —— 漢匠鋸木、打磨、畫刻度,草原銅工雕紋飾、嵌銅、磨虎首,耗時一日完成。但驗收時發現三大問題一是刻度填墨 “滲入木縫不均”,部分刻度仍模糊;二是虎首銅嵌 “火候不足”,邊角有縫隙;三是尺身 “微微彎曲”,量長時誤差超二分。王顯將問題記在《試造問題冊》上,“今日發現的問題,都是明日改進的方向,別氣餒,咱們改了再試。”
    針對 “填墨不均”,李泉嚐試三種方法一是 “先塗桐油再填墨”(桐油封閉木縫,墨不易滲入);二是 “填墨後用竹片刮平”(去除多餘墨,避免堆積);三是 “晾幹後再塗一層薄蠟”(防墨磨損)。試過後,第二種方法效果最好 —— 填墨後用竹片沿刻度刮過,墨隻留在凹槽內,晾幹後清晰醒目。王顯讓工匠們 “每刻完一寸,便立刻填墨刮平”,後續試造的刻度,再無模糊問題。
    針對 “銅嵌脫落”,帖木格改進 “銅嵌流程”一是 “擴大紋飾凹槽深度”(從半分加深到一分),讓銅料嵌入更牢;二是 “在凹槽底部刻‘倒刺紋’”(銅料冷卻後卡在倒刺中,不易脫落);三是 “銅嵌後用小錘輕敲加固”(讓銅料與木縫更貼合)。第二次試造時,虎首銅嵌經 “摔落測試”(從三尺高摔下),仍無脫落,帖木格道“這般加固,草原人騎馬顛簸,銅也不會掉。”
    針對 “尺身彎曲”,張木提出 “木材預處理” 方案 —— 將榆木坯 “先在水中浸泡三日,再晾幹七日”,利用 “水浸脫脂、晾幹定型” 的原理,減少後續彎曲。李泉還在尺身內部 “嵌兩根細銅絲”(沿尺身兩側,比中間銅絲粗一倍),“銅絲有剛性,可拉住尺身,防止彎曲”。第二次試造的尺身,經 “冰窖冷凍、烈日暴曬” 測試,仍筆直如初,誤差控製在一分內。
    二次試造完成,驗收時僅發現 “虎首眼窩黑石‘太小’,不夠醒目”。帖木格便將黑石 “從黃豆大換為蠶豆大”,嵌入後用細銅絲固定(防脫落),再打磨光滑。蕭虎派來的使者現場核驗,量三尺草場時誤差僅一分,握感舒適,虎首威嚴,使者讚道“這般尺子,漢官用得順手,草原部落也會認,將軍定會滿意。” 王顯當即定 “此為定型版本”,後續批量生產均按此標準。
    為確保每一把量天尺 “精度一致、紋飾統一、質量可靠”,王顯建立 “三驗三查” 的質量管控體係 —— 從木材、銅料等原材料入庫,到鋸木、雕刻等工序加工,再到成品驗收,每一步都有專人負責、專人核驗,杜絕 “殘次品流入草原”。
    北境林場送來的榆木,需經 “三驗”一是 “看紋理”(選 “直紋、無節” 的木材,節疤多易開裂);二是 “測硬度”(用指甲劃,無深痕者合格);三是 “查濕度”(用 “濕度計” 測,含水率低於十五者合格),由張木負責驗收,不合格的榆木 “退回林場,不予入庫”。草原送來的黃銅,需 “測純度”(用炭火熔化,看雜質多少),由帖木格負責,純度不足的黃銅 “重新冶煉”,確保銅嵌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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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顯將造尺分為 “鋸木、打磨、畫刻度、雕紋飾、嵌銅、填墨、塗蠟” 七道工序,每道工序設 “工序長”,完工後需 “簽字確認”,再交下一道工序。如鋸木工序由李泉負責,每根榆木坯需 “長一丈、寬三寸、厚一寸”,誤差超一分便 “返工”;雕紋飾工序由帖木格負責,虎首比例 “眼占一寸、嘴占半寸”,不符者 “重新雕刻”。工序長若 “放過殘次品”,與工匠同罰(扣糧票)。
    成品尺需經 “漢匠驗精度、銅工驗紋飾、主事驗整體” 三級核驗李泉用 “標準木杆”(三丈長,誤差不超一分)量成品尺,確保 “每尺誤差不超一分”;帖木格檢查虎首 “是否威嚴、牧草紋是否對齊、銅嵌是否牢固”;王顯最後檢查 “整體手感、標識是否完整、有無磕碰”,三級均合格,才在尺尾刻 “驗” 字,否則 “退回返工”。二月初五,首批二十把成品尺驗收,僅一把因 “虎首歪斜” 返工,合格率達九成五。
    對 “刻度誤差超二分、銅嵌脫落、尺身彎曲” 的不合格品,王顯定 “分類處理”可修複的(如刻度模糊、小處磕碰),由原工序工匠 “限期修複”,修複後重新驗收;不可修複的(如尺身開裂、虎首斷裂),“拆解回收”—— 榆木可做 “校準木杆”,銅料可重新熔化嵌新尺,黑石、玉墜可 “取下再用”,避免浪費。帖木格道“草原銅料難得,能回收便回收,不能讓好材料浪費。”
    每把量天尺都有 “質量檔案”,記錄 “原材料來源(如榆木來自北境林場第幾批)、工序工匠(如鋸木李泉、雕紋帖木格)、驗收時間、驗收人”,檔案由工部檔案吏保管,“若日後草原反饋尺有問題,可查檔案追責”。王顯道“質量檔案不是‘形式’,是‘責任狀’,讓每個工匠都知‘造尺要負責到底’。” 這種 “全程留痕” 的管控,讓工匠們不敢懈怠,質量始終穩定。
    定型版本確定後,工部啟動批量生產(計劃造五十把量天尺,含五把備用),王顯從 “工匠分工、物料保障、進度規劃” 三方麵統籌,確保 “二月初五前完工,按時交付漢官”—— 既要趕進度,又不能降質量,這場批量生產,考驗著工部的協同能力。
    王顯將三十名漢匠、十名草原銅工分為五組,每組 “六名漢匠 + 兩名銅工”,每組負責十把尺,設 “組長”(漢匠、銅工各一名)協調漢匠分 “鋸木匠(1 名,負責鋸木坯)、打磨匠(2 名,負責粗磨、細磨)、刻度匠(2 名,負責畫刻度、填墨)、校準匠(1 名,負責工序校準)”;草原銅工分 “雕紋匠(1 名,負責雕虎首、牧草紋)、銅嵌匠(1 名,負責嵌銅、磨銅)”。分工後,每組 “每日可造兩把尺”,效率比首件試造時提升三倍。
    張木按 “五十把尺” 的需求,備足 “榆木坯六十根(含十根備用)、黃銅五百斤(每把尺用銅十斤)、和田玉五十塊(每塊雕一玉墜)、北境黑石一百顆(每把尺用兩顆,備用五十顆)”,物料分 “每日領用”—— 每組每日領 “榆木坯兩根、銅二十斤、玉兩塊、黑石四顆”,避免積壓浪費。他還在工坊旁設 “物料臨時庫”,派兩人看管,“工匠隨用隨領,不用跑遠路,節省時間”。
    王顯製定 “五日進度表”二月初一至初二,完成 “鋸木、打磨、畫刻度”;二月初三至初四,完成 “雕紋飾、嵌銅、填墨”;二月初五上午,完成 “塗蠟、校準、驗收”;下午 “打包、貼標識”。每日酉時,各組組長向王顯報進度,“若某組進度落後,從進度快的組調一名工匠支援”。二月初三,第三組雕紋飾進度慢,王顯調第一組銅工帖木格支援,兩日後順利趕上進度,“互幫互助,才能按時完工”。
    批量生產中,王顯 “每兩小時抽查一次”,每組隨機抽一把半成品,檢查 “刻度精度、紋飾對齊、銅嵌牢固度”。二月初二,抽查發現第一組 “刻度間距不均”,王顯立刻讓李泉 “重新培訓該組刻度匠”,並將已刻的五把尺 “全部返工”。他強調“批量生產最易‘馬虎’,抽查就是要及時發現問題,別等全做完了再改,更費功夫。”
    完工的量天尺,需 “統一標識”在尺首虎首下方刻 “編號”(從一到五十),在尺尾刻 “至元四十六年工部造” 與 “驗” 字;再用 “羊毛布包裹”,放入 “特製木盒(每盒放兩把尺,盒內鋪羊毛防碰撞)”,木盒外貼 “量天尺 xx 號” 標簽。成品存放在 “工部幹燥庫”,庫內放 “石灰包” 防潮,派四名士兵看守,“防止被盜或損壞”,確保交付時 “每把尺都完好無損”。
    十、交付前的最終核驗從 “工部自驗” 到 “蕭虎親驗” 的權威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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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量生產完成後,量天尺並非直接交付 —— 需先經工部內部 “全麵複驗”,再由蕭虎 “親驗關鍵指標”,確保 “每一把都符合設計要求、承載元廷權威”。這場核驗,既是對工部造尺成果的檢驗,更是為 “漢官帶尺入草原” 賦予 “中央認可” 的最終背書。
    王顯組織 “全員複驗”—— 五組工匠交叉驗收(第一組驗第二組,第二組驗第三組,依此類推),每組查 “精度、紋飾、手感、標識” 四項用標準木杆量精度(誤差超一分不合格),用紋飾樣板比對(虎首、牧草紋不符不合格),試握查手感(硌手、打滑不合格),核對標識(編號、驗字不全不合格)。複驗後,僅兩把尺 “刻度誤差一分半”,返工後全部合格,王顯鬆了口氣“咱們這關過了,才能送將軍親驗。”
    二十把量天尺(首批交付漢官用)送至白虎殿,蕭虎親驗三項核心指標一是 “精度”—— 取三把尺量 “三丈長的紅綢”,誤差均在一分內,“漢地官尺的精度,果然沒丟”;二是 “紋飾”—— 看虎首是否 “威嚴有神”,牧草紋是否 “對齊刻度”,“虎首雕得好,草原部落見了會敬畏”;三是 “手感”—— 親自握尺試量,“握痕舒服,不硌手,漢官帶在草原用,不會累”。驗完後,蕭虎在每把尺的虎首下方刻 “蕭” 字,“有朕的字,這尺便是元廷的信物,諸王不敢輕視。”
    耶律楚材協助核對 “量天尺編號與檔案”—— 每把尺的編號(一至二十)需與《量天尺交付檔案》中的 “工匠、驗收人、材質” 信息對應,確保 “一把尺一份檔案,可追溯”。他還檢查 “雙語標識”漢文刻度是否 “清晰無錯字”,蒙古文標識是否 “拚寫正確”,“雙語標識不能錯,不然草原部落會誤解,漢官也難解釋。” 核對無誤後,耶律楚材在檔案上簽字“量天尺者,量地合道,治世之器也。”
    五把備用尺,除 “編號為五十一至五十五” 外,還需 “額外加固”—— 尺身多嵌一根銅絲,虎首銅嵌處多塗一層羊油,“備用尺是應急用的,需更耐用”。備用尺存放在 “中都驛站物資庫”,與《備用尺領用規則》一同存放,規則規定 “漢官需憑‘丈量官令牌’領用,用後需歸還,損壞需說明原因”。王顯道“備用尺雖不用立刻交付,卻要做好準備,萬一草原上尺壞了,能及時補上。”
    二月初五傍晚,工部在中都驛站設 “量天尺交付儀式”—— 二十把量天尺整齊擺放在案上,每把尺旁放 “對應的檔案”,漢官代表王吏、周彬身著藍色吏袍,恭敬站立。王顯將第一把尺(編號一)交給王吏“這把尺,是工部五十名工匠的心血,更是元廷治草原的誠意,你們帶它入草原,要‘量準每一寸草場,不負中央所托’。” 王吏接過尺,木盒入手沉甸甸,似載著 “元廷權威、工匠心血、草原民心” 三重重量 —— 虎形量天尺,終於 ready 踏上入草原的征程。
    (至元四十六年二月初十,漢官們帶著量天尺,隨虎衛一同北上,尺身的虎首在陽光下泛著銅光,牧草紋似在訴說 “公平分配” 的治世理念。而中都工部工坊內,王顯仍在整理《量天尺造尺錄》,將設計、試造、生產的每一步都詳細記錄,“待日後草原平定,這造尺的故事,也該寫入《元史》,讓後人知元廷治草原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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