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nba總部大樓。
    一份來自聖安東尼奧的賽後報告，被送到了總裁大衛·斯特恩的辦公桌上。
    報告的內容，言辭懇切，條理清晰。
    它沒有激烈地指責尼克斯隊犯規，而是從戰術的本質，對防守球員移動權利的影響，以及對比賽公平性的潛在破壞等多個角度，提出了專業而深刻的質疑。
    署名，格雷格·波波維奇。
    斯圖·傑克遜，站在一旁。
    “大衛，波波維奇的報告，在聯盟內部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很多教練，尤其是像斯隆和布朗那樣的老派教練，都認為‘電梯門’戰術是一種不該被鼓勵的投機行為。”
    “他們希望聯盟能盡快給出官方解釋，甚至直接禁止這個戰術。”
    大衛·斯特恩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十指交叉，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波波維奇的報告上。
    而是落在了另一份文件上。
    那是尼克斯對陣馬刺那場比賽的收視率報告。
    以及賽後二十四小時內，關於“電梯門”戰術在全網引發的討論熱度分析。
    斯特恩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靜。
    “斯圖，告訴我，籃球的魅力是什麽？”
    傑克遜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是競技，是戰術，是……”
    “不。”斯特恩打斷了他。
    “是故事。”
    “是英雄，是惡棍，是挑戰者，是衛冕冠軍。”
    “是個人英雄主義與團隊籃球的碰撞，是新舊時代理念的交鋒。”
    “波波維奇和他的馬刺，是這個聯盟最完美的‘秩序’代表。”
    “而林銳和他的尼克斯，現在，就是那個試圖打破秩序的‘挑戰者’。”
    “當秩序受到挑戰時，人們才會去討論，去爭辯，去選擇自己的立場。”
    “這，就是我們需要的熱度。”
    斯特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曼哈頓的街景。
    “所以，關於這份報告……”
    他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副手。
    “我的態度是，暫時沒有態度。”
    “裁判委員會可以去研究，教練們可以去討論，媒體可以去爭論。”
    “我們，先看一看。”
    “看一看，這個叫‘電梯門’的戰術，究竟能在這個聯盟，掀起多大的風浪。”
    “也看一看，當所有人都拿著放大鏡去研究它的時候，那個中國小子，還能不能像打馬刺時那樣，無所不能。”
    斯圖·傑克遜瞬間明白了總裁的意圖。
    這不是一個籃球問題。
    這是一個商業問題。
    聯盟，不會在它還能創造巨大利益的時候，親手扼殺這個話題。
    ……
    達拉斯。
    尼克斯隊下榻的酒店裏，球員們正在進行賽前的戰術會議。
    電視上，espn的王牌節目《pardon the interruption》，正在激烈地討論著“電梯門”戰術的合法性。
    科特·托馬斯和麥克戴斯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有一絲擔憂。
    他們是這個戰術的關鍵執行者，也是最容易被吹罰犯規的人。
    “老大，你說，聯盟會不會真的禁掉這個戰術？”科特·托馬斯忍不住問向林銳。
    林銳正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削著一個蘋果，聞言，他連頭都沒抬。
    “禁？”
    “他們為什麽要禁？”
    他將一小塊蘋果扔進嘴裏，慢悠悠地說道。
    “大衛·斯特恩是個聰明的商人，他不會做殺雞取卵的事情。”
    德安東尼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ray說的沒錯。”
    “在聯盟沒有明確的說法之前，這個戰術，就是我們的常規武器。”
    他拍了拍戰術板。
    “好了，先生們，別去想馬刺了。”
    “我們今晚的對手，是達拉斯小牛。”
    林銳看著這一幕，笑了笑。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科比發來的短信。
    “聽說你把聖安東尼奧那幫老家夥的防守給拆了？”
    林銳回複道：“簡簡單單。”
    科比：“那個‘電梯門’，有點意思。不過，別以為同樣的招數，在洛杉磯也能管用。”
    林銳：“那你最好祈禱，我到斯台普斯的時候，手感別太好。”
    科比：“我等著。”
    ......
    德安東尼看著眼前的戰術板，又抬頭看了一眼電視屏幕。
    屏幕上，兩個白人老頭正在唾沫橫飛。
    “這是對籃球的侮辱！”
    “不！這是戰術的進化！”
    德安東尼笑了。
    他知道，林銳這小子，又一次成功地將整個聯盟，攪得天翻地覆。
    他把目光收回到戰術板上。
    戰術板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箭頭，從三分線外，直指籃筐。
    箭頭的旁邊，隻寫著兩個字。
    “林銳”。
    ……
    12月4日，達拉斯，美航中心球館。
    賽前熱身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卻比球員還興奮的男人，衝到了林銳的麵前。
    馬克·庫班。
    達拉斯小牛隊的老板。
    “ray！嗨！我是馬克！”庫班熱情地伸出手。
    林銳和他握了握手，臉上掛著職業假笑。
    他對這個老板的印象，還停留在後世那個因為抱怨裁判，而被罰款罰到可以買一架飛機的男人。
    “我知道你，庫班先生，nba的提款機。”林銳玩笑道。
    庫班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我就是！大衛·斯特恩每年都要從我這裏拿走一大筆錢！”
    他毫不在意林銳的調侃，反而一臉興奮地湊了過來。
    “嘿，小子，那個‘電梯門’，是你發明的吧？”
    “嗯？”
    “別裝了！我看了錄像，德安東尼那個老古板，絕對想不出這麽騷的點子！”庫班的眼神裏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林銳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怎麽樣？考慮一下來達拉斯？”庫班開始了他的日常挖角工作。
    “我給你頂薪！我給你球隊股份！我甚至可以讓你來決定，我們下一個主教練是誰！”
    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和德克·諾維茨基交流的唐·尼爾森。
    “那個老家夥，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林銳看著庫班，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瘋狂科學家”老尼爾森。
    他知道，這對組合，是籃球史上最奇特的一對將帥。
    一個是最瘋狂的老板，一個是最不羈的教練。
    他們的合作，注定不會長久。
    “庫班先生，你的熱情我心領了。”林銳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紐約的夜生活，比達拉斯的牛仔，更吸引我。”
    庫班還想說些什麽，但裁判已經示意球員們準備登場了。
    “好吧，小子，記住我的話！”庫班退到場邊，“隨時給我打電話！”
    林銳笑了笑，跑回了己方半場。
    他看到了那個金發的德國人。
    德克·諾維茨基。
    此刻的諾維茨基，還沒有練成他那招牌的“金雞獨立”，他的主要得分手段，還是麵框的跳投和突破。
    他還隻是一個全明星，一個優秀的得分手，距離那個帶領球隊奪冠的超級領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林銳朝他點了點頭。
    諾維茨基也禮貌地回應了一下。
    站在諾維茨基身邊的，是他的另一個好兄弟，邁克爾·芬利。
    還有“噴氣機”，傑森·特裏。
    小牛隊的陣容，還是很強的。
    尼克斯隊的首發陣容。
    控衛艾斯利，分衛科沃爾，小前鋒林銳，大前鋒科特·托馬斯，中鋒穆罕默德。
    小牛隊這邊。
    控球後衛德文·哈裏斯，得分後衛傑森·特裏，小前鋒約什·霍華德，大前鋒德克·諾維茨基，中鋒埃裏克·丹皮爾。
    比賽，正式開始。
    穆罕默德贏得球權。
    尼克斯的第一攻，再次祭出了“電梯門”戰術。
    然而，這一次，小牛隊的應對，和馬刺隊截然不同。
    就在林銳穿過“電梯門”的瞬間。
    原本防守科沃爾的傑森·特裏，和防守林銳的約什·霍華德，同時選擇了向內收縮！
    他們沒有去追林銳，而是直接放掉了外線的科沃爾！
    這是一個極其大膽的防守策略！
    賭的就是，你林銳會選擇相信隊友！
    賭的就是，你尼克斯的角色球員，沒有能力懲罰我們！
    林銳的傳球，第一時間就到了。
    球，到了右側底角的科沃爾手上。
    一個巨大的空位。
    科沃爾調整了一下呼吸，出手。
    他的投籃姿勢，依舊像教科書一樣標準。
    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籃筐上。
    “鐺！”
    清脆的打鐵聲。
    球，彈了出來。
    丹皮爾卡住位置，輕鬆收下防守籃板。
    老尼爾森在場邊，嘴角微微上揚。
    他用一個簡單的防守陷阱，就破解了那個讓波波維奇頭疼不已的戰術。
    他知道，林銳的傳球能力很強。
    他也知道，科沃爾的三分很準。
    但他更知道，籃球比賽，是有偶然性的。
    再準的投手，也不可能投進每一個球。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挑戰林銳的耐心。
    小牛隊進攻。
    諾維茨基在弧頂持球，一個標誌性的麵框三威脅。
    他晃了一下，然後選擇了幹拔跳投。
    科特·托馬斯盡力去幹擾了，但諾維茨基的身高臂展優勢太明顯了。
    “唰！”
    球進。
    02。
    尼克斯進攻。
    林銳看了一眼科沃爾，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然後，他再次選擇了執行“電梯門”。
    他要給自己的隊友，建立信心。
    小牛隊的防守策略，依舊沒有改變。
    他們再一次，放空了科沃爾。
    林銳的傳球，也再一次，精準地找到了他。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機會。
    科沃爾深吸一口氣。
    出手。
    “鐺！”
    又是一記打鐵。
    籃球砸在了籃筐的前沿，高高彈起。
    科沃爾自己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感覺自己的手感，冰冷得像達拉斯冬夜的寒風。
    連續兩次空位不中，這對於一個射手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場邊的德安東尼，也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不能再這麽打了。
    再打下去，科沃爾的信心，就要被徹底摧毀了。
    而且，老尼爾森的這個防守策略，顯然是抓住了尼克斯的命門。
    那就是，除了林銳之外，尼克斯隊，缺少第二個穩定的持球攻擊點。
    就在德安東尼準備叫暫停的時候。
    林銳，做出了一個手勢。
    一個簡單的，讓所有隊友拉開的手勢。
    艾斯利心領神會，將球交給了他，然後自覺地退到了底角。
    科特·托馬斯和穆罕默德，也拉到了兩側。
    整個三分線內，隻剩下了林銳，和他的防守者，約什·霍華德。
    一對一。
    這是籃球最原始，也最直接的對決。
    林銳看著眼前的霍華德。
    這個未來的“達拉斯雙醜”之一，現在還是一個二年級的新秀。
    他的防守很積極，身體素質也很好。
    但在林銳麵前，還遠遠不夠看。
    林銳開始運球。
    他的身體，隨著籃球的節奏，輕輕地晃動著。
    霍華德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突然！
    林銳的身體，猛地向右側一沉！
    一個爆發力十足的加速！
    霍華德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他立刻向右側橫移！
    然而。
    就在他重心移動的瞬間。
    林銳的左手，將球猛地往回一拉！
    一個幅度極大的，背後運球！
    籃球，從右側，瞬間切換到了左側！
    霍華德的身體，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僵在了原地。
    他的腳踝，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林銳，已經從他的左側，一步抹了過去！
    整個美航中心，一片驚呼！
    諾維茨基立刻從弱側收縮過來！
    他張開雙臂，擋在了林銳的麵前。
    林銳沒有減速，而是迎著諾維茨基，衝了過去！
    就在兩人即將相撞的瞬間。
    林銳的身體，在空中，完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拉杆！
    他躲過了諾維茨基的封蓋，然後，用一個極其舒展的姿勢，將球從另一側，輕輕地放進了籃筐！
    22。
    進球後的林銳，什麽也沒說。
    他隻是默默地跑回後場，眼神，掃過小牛隊的每一個人。
    你們不是覺得，我的隊友投不進，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包夾我嗎？
    那好。
    從現在開始。
    我一個人，打穿你們的整條防線。
    這就是個人英雄主義。
    當戰術失靈，當隊友啞火。
    超級巨星，就要用最不講道理的方式，去接管比賽。
    老尼爾森在場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
    “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他沒有叫暫停，也沒有改變防守策略。
    他想看看，這個年輕人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小牛隊進攻。
    傑森·特裏利用丹皮爾的掩護，突破到內線，一個急停跳投。
    球進。
    24。
    尼克斯進攻。
    球，依舊在林銳手上。
    這一次，防守他的人，換成了傑森·特裏。
    “嘿，菜鳥。”特裏一邊防守，一邊噴著垃圾話，“聽說你很會打架？在達拉斯，可沒人會慣著你。”
    林銳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最好離我遠點。”
    “不然，我怕你的飛機，今晚要緊急迫降了。”
    話音未落。
    林銳動了。
    直接在三分線外，一步的位置。
    一個後撤步！
    身體，瞬間和特裏拉開了一個身位。
    起跳！
    出手！
    特裏的反應很快，他立刻撲了上來，用手去封蓋林銳的眼睛。
    但是，沒用。
    【白馬銀槍】！
    50的幾率，無視任何防守幹擾！
    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唰！”
    空心入網！
    54！
    特裏滿臉懊惱。
    他剛才明明已經幹擾到了……
    林銳跑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特意停了一下。
    “我說了，讓你離我遠點。”
    “你看，現在，你的航班，延誤了。”
    tnt的演播室內。
    巴克利一拍桌子，興奮地站了起來。
    “看到了嗎！肯尼！”
    “這就是超級巨星！”
    “當球隊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能站出來，用最硬的方式，給出回應！”
    “科沃爾投不進？沒關係！”
    “‘電梯門’被破解了？無所謂！”
    “老子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肯尼·史密斯苦笑著搖了搖頭。
    “查爾斯，我得承認，這小子太強了。”
    “但這麽打，對他的體力消耗，太大了。”
    “我不認為，他能用這種方式，打滿全場。”
    巴克利不屑地撇了撇嘴。
    球場上，比賽，已經完全變成了林銳的個人表演秀。
    他用突破，撕裂小牛隊的防線。
    他用三分，懲罰他們的每一次鬆懈。
    麵對身高不如自己的霍華德，他直接用力量碾了進去，一個輕鬆的轉身跳投，將球打進。
    第一節比賽，打了8分鍾。
    尼克斯隊得到的18分裏，有16分，來自林銳。
    剩下的2分，是林銳助攻穆罕默德的扣籃。
    老尼爾森，終於叫了暫停。
    暫停時，小牛隊的球員們，一個個都氣喘籲籲。
    他們感覺，自己防守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無所不能的怪物。
    諾維茨基看著對麵的那個一號，眼神複雜。
    他第一次，在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球員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令人絕望的統治力。
    另一邊，尼克斯的替補席上。
    科沃爾拿著毛巾，擦著頭上的汗。
    雖然他一分未得，但他的心裏，卻一點也不沮喪。
    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
    德安東尼走到林銳身邊，遞給他一瓶水。
    “ray，打得不錯。”
    “但這麽打，太累了。”
    “要不要，先下來休息一下？”
    林銳搖了搖頭。
    “教練，我沒事。”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隊友。
    “我說了，這個賽季，沒有人想遇到我。”
    “達拉斯小牛，也不例外。”
    “今晚，我要在這裏，告訴所有人。”
    “什麽叫，絕對的實力。”
    暫停回來。
    老尼爾森改變了防守策略。
    隻要林銳一拿球，小牛隊的防守陣型，就會像一張大網，瞬間向他收攏。
    然而。
    這，正中林銳的下懷。
    林銳在弧頂持球，麵對霍華德和特裏的雙人包夾。
    他沒有絲毫的慌亂。
    一個不看人傳球！
    籃球，像一顆精確製導的導彈，穿過了人縫，直接飛到了底角的阿裏紮手上。
    阿裏紮接球，麵前一片開闊。
    他穩了穩心神，出手。
    “唰！”
    三分命中！
    21比16。
    老尼爾森在場邊，無奈地攤了攤手。
    他知道，當一個球員，既能用無解的個人進攻摧毀你，又能用精準的傳球盤活全隊的時候。
    這場比賽，就已經很難贏了。
    第一節比賽結束。
    比分，定格在了32比22。
    尼克斯隊，領先了10分。
    林銳單節，12投8中，其中三分球4投3中，罰球2罰2中，狂砍21分，3個籃板，4次助攻。
    一個近乎完美的個人表演。
    節間休息時，央視的演播室內。
    張指導激動得滿臉通紅。
    “哎喲！你看看林銳這個打法！”
    “這就叫不講理！”
    “什麽戰術？什麽體係？在絕對的個人能力麵前，那都是虛的！”
    “這就叫，嘿，我就是比你厲害，我就是要打你，你怎麽著吧！”
    孫正平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
    “確實，林銳今天在進攻端的表現，是現象級的。”
    “尤其是當科沃爾手感不佳，球隊戰術打不開局麵的情況下，他用一己之力，扛起了球隊。”
    “這就是領袖的作用。”
    第二節比賽開始。
    德安東尼換下了科沃爾和科特·托馬斯，換上了山頓·安德森和安東尼奧·麥克戴斯。
    林銳，則依舊留在場上。
    小牛隊那邊，也換上了替補陣容。
    納胡拉，丹尼爾斯，這些名字，在後世的球迷看來，或許有些陌生。
    但在當時，他們都是聯盟裏有名的板凳匪徒。
    然而。
    在林銳的麵前，任何匪徒，都得收斂起自己的獠牙。
    第二節，林銳的進攻欲望，沒有絲毫的減弱。
    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蹂躪著小牛隊的防線。
    一次快攻中。
    他接到弗蘭克·威廉姆斯的後場長傳，一個人，麵對小牛隊三名球員的追防。
    他沒有減速，直接衝向了籃筐！
    在空中，他頂著納胡拉的防守，硬生生地將球，砸進了籃筐！
    2+1！
    整個球館，再次陷入了瘋狂！
    那個總是掛著笑容的“快樂男孩”霍華德，如果在看這場比賽，他一定會想起，自己曾經被這個男人支配的恐懼。
    半場比賽結束。
    尼克斯隊以65比48，領先了17分。
    林銳半場，20投13中，爆砍35分，6個籃板，7次助攻。
    比賽，似乎已經失去了懸念。
    中場休息時，小牛隊的更衣室裏。
    老尼爾森，沒有像往常一樣，大發雷霆。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球員們。
    “先生們。”
    “我們上半場，打得像一坨屎。”
    “我們讓一個20歲的年輕人，在我們的主場，予取予求。”
    “告訴我，你們服了嗎？”
    沒有人說話。
    諾維茨基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很好。”
    老尼爾森點了點頭。
    “下半場，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
    “拉他，拽他，抱住他！”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麽輕鬆地得分了！”
    “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下半場，易邊再戰。
    林銳明顯感覺到了，防守強度的提升。
    約什·霍華德，緊緊地貼著他。
    他身上的小動作，也多了起來。
    一次突破中，霍華德甚至直接用一個類似抱摔的動作，將林銳放倒在地。
    裁判的哨聲，及時響起。
    一個違體犯規。
    林銳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看了一眼霍華德，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夥計，你惹錯人了。”
    他走上罰球線，穩穩地兩罰全中。
    接下來的尼克斯球權。
    林銳在三分線外，再次對上了霍華德。
    他做了一個投籃的假動作。
    霍華德吃晃，立刻跳了起來！
    林銳順勢往前一靠。
    “嗶！”
    裁判的哨聲，再次響起。
    投籃犯規，三次罰球。
    霍華德落地後，憤怒地衝著裁判咆哮。
    結果，又吃到了一個技術犯規。
    林銳站在罰球線上，三罰全中。
    整個第三節，林銳幾乎沒有怎麽運動戰得分。
    但他卻靠著一次又一次地製造犯規，站上罰球線，不斷地漲分。
    他的製造犯規能力，或許沒有後來的哈登那麽爐火純青。
    但他的籃球智商，卻足以讓他，在規則的範圍內，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第三節結束。
    林銳的得分，已經來到了49分。
    而小牛隊，則因為過多的犯規，徹底打亂了自己的防守節奏。
    分差，被進一步拉大到了25分。
    第四節，比賽徹底進入了垃圾時間。
    德安東尼大手一揮，將林銳換下。
    最終，全場比賽結束。
    紐約尼克斯在客場，以128比101，大勝達拉斯小牛隊。
    豪取西部客場之旅的兩連勝。
    林銳全場出戰35分鍾，28投18中，三分球7投4中，罰球15罰15中，狂砍55分，10個籃板，11次助攻。
    又是一個50+的超級三雙。
    賽後。
    諾維茨基主動找到了林銳。
    “ray，你今晚，打得像個上帝。”
    林銳笑了笑。
    “德克，你也很強。”
    “但你的金雞獨立，該抓緊練了。”
    諾維茨基愣住了。
    金雞獨立？
    那是什麽？
    獨行俠陣前神勇現，一人一騎破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