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的演播室內，巴克利已經完全站了起來，對著鏡頭唾沫橫飛。
    “我還需要說什麽嗎？肯尼！我還需要解釋什麽嗎！”
    “30分！這是一場30分的屠殺！對手是印第安納步行者！不是什麽魚腩球隊！”
    “我們看到了什麽？我們看到了神！一個穿著1號球衣的神，在麥迪遜的上空飛翔！”
    肯尼·史密斯無奈地攤了攤手，他試圖插話，但根本找不到機會。
    巴克利指著回放畫麵，聲音更大了。
    “還有那個360度轉身！羅恩·阿泰斯特！dpoy級別的防守者！在他麵前被晃得連北都找不到了！”
    “我告訴過你們！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林銳是獨一檔的！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在一個維度！”
    肯尼·史密斯終於找到了一個間隙，清了清嗓子。
    “查爾斯，我同意你的觀點。林銳的表現是曆史級的。”
    “但我們也要看到，步行者隊的心態，在第三節開局階段，就徹底崩潰了。”
    “林銳用那幾分鍾無解的個人表演，不僅僅是拉開了比分，更是摧毀了他們的防守意誌。”
    巴克利大手一揮。
    “那不還是林銳的功勞嗎！”
    ……
    印第安納，步行者隊的酒店房間裏。
    羅恩·阿泰斯特，正對著電腦，滿臉的茫然和困惑。
    屏幕上，是維基百科的頁麵。
    標題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阿泰斯特一個字一個字地，艱難地讀著。
    每一個單詞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他完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五蘊？是五個洋蔥嗎？
    空？是說我腦子空空嗎？
    苦厄？是指今晚被他過了十幾次的痛苦嗎？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關掉了網頁。
    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比賽中的畫麵。
    阿泰斯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喘不過氣來。
    他從床上跳了下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但林銳那張帶著賤笑的臉，卻總是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建議他，下次防守我的時候，可以試試，帶一本《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這個混蛋！
    這個魔鬼！
    他是在嘲諷我！
    他是在告訴我，我的防守，我的力量，我的意誌，在他麵前，一文不值！
    隻有求神拜佛，才可能有點用！
    “砰！”
    阿泰斯特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堅硬的牆壁，發出了一聲悶響。
    而他的拳頭，傳來一陣劇痛。
    “fuck！”
    阿泰斯特抱著自己的手，疼得齜牙咧嘴！
    ……
    第二天。
    關於尼克斯和步行者第一場比賽的討論，熱度不降反增。
    林銳賽後那句關於《心經》的垃圾話，更是以一種病毒式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北美。
    espn的王牌節目《pardon the interruption》裏，兩位主持人托尼·科恩海瑟和邁克爾·威爾伯，就這個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托尼，我必須得說，這是我聽過的，史上最頂級的垃圾話！”
    威爾伯興奮地說道。
    “它不像拉裏·伯德那種直白的‘你們誰來爭第二’，也不像加裏·佩頓那種喋喋不休的問候家人。”
    “它是一種降維打擊！林銳在告訴阿泰斯特：‘我們玩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遊戲’。”
    托尼·科恩海瑟則持不同意見。
    “得了吧，邁克爾。這不過就是一個噱頭。”
    “他隻是在故弄玄虛，好讓你們這些媒體，有東西可寫。”
    “事實是，他的實力，碾壓了阿泰斯特，僅此而已。”
    “不過，”托尼話鋒一轉，“我確實得去買一本那個什麽……心經，看看裏麵到底寫了什麽。”
    印第安納波利斯。
    步行者隊的訓練館裏。
    裏克·卡萊爾的臉上，布滿了陰雲。
    他拿著一個戰術板，站在場地中央，球員們圍在他的身邊。
    “昨天晚上，我們打得像一坨屎！”
    卡萊爾的聲音嚴厲。
    “我們的防守，我們的紀律性，我們的意誌力，全都沒體現出來！”
    “30分！我們在季後賽，輸了30分！”
    “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低著頭。
    特別是羅恩·阿泰斯特，他的頭，幾乎要埋進自己的胸膛裏。
    卡萊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光發火是沒用的。
    “下一場比賽，我們必須做出改變。”
    “首先，節奏。”
    他在戰術板上畫著。
    “我們不能再被他們拖著跑！我們必須把節奏壓下來，一板一眼地打陣地！”
    “每一次進攻，都盡量打滿24秒！用傳導，用耐心，去消耗他們！”
    “其次，防守。”
    他看向阿泰斯特。
    “羅恩，我知道你盡力了。”
    “但下一場，我需要你做得更多。”
    “我不要求你完全鎖死他，那不現實。”
    “我要你，讓他感到難受！用你的一切，去消耗他！”
    “貼著他，延誤他！就算犯規，也在所不惜！”
    “我要讓他每一次接球，每一次出手，都不輕鬆！”
    “其他人，隨時準備協防！一旦他突破第一道防線，立刻就有人補上來！”
    “我們要用一個鐵桶陣，把他困在裏麵！”
    阿泰斯特抬起頭。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交給我，教練。”
    …..
    紐約。
    尼克斯隊的訓練館裏。
    德安東尼在訓練開始前，給大家放了一段巴克利在tnt上吹捧他們的集錦。
    球員們看得哈哈大笑。
    “教練，查爾斯這家夥，現在簡直就是我們的頭號粉絲。”科沃爾笑道。
    “沒錯，”阿裏紮也跟著起哄，“我建議球隊應該給他頒發一個‘榮譽員工’的獎狀。”
    林銳在一旁，一邊拉伸，一邊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夥計們。”
    “下一場，他們肯定會像一群瘋狗一樣，撲上來。”
    “特別是羅恩，我估計他現在想生吞了我。”
    德安東尼點了點頭，收起了笑容。
    “ray說得對。”
    “第一場的勝利，不代表什麽。”
    “步行者是一支很有韌性的球隊，裏克·卡萊爾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教練。”
    “他們一定會做出調整。”
    “但我們，”德安東尼的目光，掃過每一個球員。
    “我們隻需要，做我們自己。”
    “跑起來，投出去！”
    “用我們的進攻，摧毀他們的防守！”
    “就這麽簡單。”
    德安東尼的戰術，從來都不複雜。
    但他手下的這群球員，卻能將這種簡單的戰術，發揮到極致。
    因為，他們有林銳。
    訓練結束後，林銳接到了姚明的電話。
    “喂，姚哥，怎麽了？”
    電話那頭，傳來姚明略帶疲憊的聲音。
    “我們輸了。”姚明說道。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納什的傳球，太刁鑽了。”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笨重的靶子，在場上被他們來回遛。”
    林銳聽出了姚明話語裏的無奈。
    “姚哥，別著急。”
    “跟他們打，不能跟著他們的節奏走。”
    “要主動降速，把球交到你手裏，一個一個地鑿。”
    “用你的身高和體重，去懲罰他們的內線。”
    “小斯雖然能跳，但他頂不住你。”
    “打他們，就要像打樁機一樣，把他們釘死在陣地戰裏。”
    姚明在那頭，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教練也是這麽布置的。”
    “但是，執行起來，太難了。”
    “他們的節奏，太有迷惑性了，一不小心，就會被帶跑。”
    林銳沉吟了片刻。
    “姚哥，相信自己。”
    “你才是那個，能決定係列賽走向的人。”
    “打得堅決一點，打得……自私一點。”
    “你就是休斯頓的絕對核心，球到了你手裏，就不要輕易地再傳出來。”
    掛掉電話，林銳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跑轟的太陽，就是這個時代，所有傳統中鋒的噩夢。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東部半決賽，第二場。
    麥迪遜廣場花園，再次座無虛席。
    球場上，兩隊的球員，正在進行著最後的賽前熱身。
    林銳的表情，依舊是那麽的輕鬆寫意。
    他在投籃熱身的時候，跟場邊的斯派克·李，開了幾句玩笑。
    雙方的首發球員，走上了球場。
    大戰，一觸即發。
    晚上還有一章！萬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