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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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
    金木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中湧起一陣劇痛,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英的名字,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是焦急與憤怒。
    “真沒想到同一所學校裏居然會有喰種啊。”
    西尾錦圍著金木緩緩繞了一圈,眼神中滿是審視與厭惡,如同在打量一件令人作嘔的物品,“啊,好臭,你散發著一種女喰種的氣味啊!”
    話音剛落,他如同餓虎撲食般,猛地伸出手,狠狠掐住金木的脖子,用力將其按在牆上。
    隻聽“哢嚓”一聲,牆體在這巨大的力量下竟發生了破碎,碎石紛紛掉落。
    “你啊,是打算吃掉永近吧。”
    西尾錦單手將金木高高提起,金木的雙腳懸空,拚命掙紮著。
    西尾錦的臉上滿是扭曲的惡意,“背叛那個信賴自己的笨蛋的瞬間,他臉上浮現的苦悶表情和無能人類絕望的呐喊,還有什麽東西比這些更加能刺激你的食欲呢?金木!”
    “我……和你……不同。”
    金木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他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倔強與不甘。
    盡管被西尾錦死死製住,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透著一股堅定,仿佛在向對方宣告自己的立場 。
    “是嗎?”
    西尾錦臉上掛著一抹輕蔑的冷笑,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他猛地鬆開了掐著金木的手,就在金木還未從窒息的痛苦中緩過神來之時,西尾錦又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金木的腹部補了一拳。
    這一拳勢大力沉,竟直接洞穿了金木的身體,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金木原本就因被按在牆上而遭受了重創,此時更是承受不住這致命的一擊,口中噴出大量鮮血,殷紅的血跡濺射到牆壁上,又順著牆麵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麵,瞬間將地麵染得一片通紅。
    “被年輕的小鬼頂撞,我可是很生氣的。”
    西尾錦麵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任由金木如破敗的布偶般摔落在地。
    他隨意地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鮮血,眼神中滿是嫌惡,“話說,你的身體真是脆弱啊。還以為是一塊豆腐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金木,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撇了撇嘴道:“啊,惡心死了。”
    隨後,西尾錦轉身走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英,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嗤笑道:“真受不了,人類還真是能夠吃下去那種東西呢。就像是在吃馬糞一樣啊。”
    他仰起頭,將手指插進自己的嘴裏,用力攪動了一番,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嘔吐,剛才吃進去的紅豆麵包被他全部吐了出來,嘔吐物散落在地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抱歉啊,金木,弄髒了你的‘食物’。”
    西尾錦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唾液,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
    他抬起腳,鞋底重重碾在英的頭顱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英的臉被擠壓變形,鮮血從鼻腔和嘴角滲出,在地麵上暈開一片暗紅。
    “你和這家夥認識很久了吧?摯友?嗬……”
    西尾錦單手叉腰,另一隻手在空中劃出誇張的弧線,仿佛在指揮一場血腥的交響樂,“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動?從哪兒開始吃?內髒?還是先啃掉他的四肢?”
    他的腳一下又一下地碾踏著英的頭顱,鞋底與頭骨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惡意,英的額角已經裂開,鮮血順著臉頰流淌,在地麵上匯聚成一灘。
    “喂!說話啊,金木!你不是很在乎他嗎?那就告訴我,你想怎麽吃他?嗯?說啊!!”
    西尾錦的聲音愈發尖銳,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腳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英的頭顱在他的踐踏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仿佛下一秒就會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
    “英……不是食物……把你的腳……拿開……”
    金木的眼中燃燒著痛苦與憤怒的火焰,他強忍著全身骨骼碎裂般的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虛弱的身體讓他隻能倚靠在牆邊,勉強支撐著自己不倒下。
    “你說哪隻腳?這隻?還是這隻?哈哈哈哈!”
    西尾錦發出癲狂的大笑,眼神中滿是戲謔。
    他故意交替抬起雙腳,在英的頭顱上來回碾踏,仿佛在跳一支殘忍的舞蹈。
    “住手!!”
    金木怒吼一聲,抓起地上的挎包朝西尾錦砸去。然而虛弱的力道讓這個動作顯得可笑而無力。
    “就這?拿書包當武器?”
    西尾錦輕鬆側身避開,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
    他順勢一記鞭腿抽在金木的側腹,將他整個人踢飛出去。
    金木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是女人嗎?這麽軟弱。”
    西尾錦緩步走到金木身邊,蹲下身,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人類不過是食物而已,就像他們眼中的牛羊。和家畜做朋友?真是可笑。”
    他一把揪住金木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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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遊戲……”
    金木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哦,是嗎?”
    西尾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輕蔑,“不過,我覺得永近可不簡單。他可不是我,你應該知道,身邊有一個直覺如此敏銳的人,意味著什麽。”
    他的話語如刀般鋒利,伴隨著他迅速剝掉金木遮住左眼赫眼的眼罩。
    眼罩被扔掉的瞬間,金木的脆弱暴露無遺。
    “居然用這種東西,明明連眼睛都無法好好控製。”
    西尾錦一把抓住金木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隨後用力一腳將他踹向旁邊的牆壁。
    金木的身體重重撞上牆麵,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鮮血順著牆壁滑落,他的身影如同破碎的布偶,緩緩滑落,癱倒在地。
    “喂!快點站起來。”
    西尾錦的聲音透著戲謔,“還是說,要我先幹掉永近?”
    金木勉強撐起身子,想要給西尾錦一拳,然而,身體在重創之後猶如被抽空了靈魂,毫無力量。
    那抬起的手臂軟弱無力,剛揮出一半便又無力垂下。
    西尾錦輕鬆一側身,輕鬆避開了攻擊。
    “哈哈哈哈,就這點能耐?”
    他看著金木狼狽的模樣,狂笑不已,笑聲中帶著無情的嘲諷。
    他雙手隨意插在褲兜裏,語氣輕鬆卻透著威脅:“快點躲開啊!”
    說罷,他一腳踹向金木的腹部,力量之大,直接將他踢到了天花板上,再任其掉落在地上,似乎在玩弄一隻無力的玩偶。
    “稍微玩的有點過頭了嗎?”
    西尾錦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厭倦,他背過身,走向英,“隻要拿出赫子來,這一切很快就能結束。”
    金木的心中湧起絕望,他低聲喃喃:“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打敗他……英。”
    “英?嗬嗬。”
    西尾錦緩緩踱步至英的身旁,俯視著那癱倒在地、毫無反抗之力的身影,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不錯,就是要這樣才行啊。”
    他的尾椎骨附近,皮膚如被撕裂般緩緩凸起,一條藍黑色的尾赫宛如毒蛇般探出,迅速纏繞在他修長的大腿上,末端鋒利如刃,散發著冷冽的寒光。【1.尾赫】
    “你不快點過來,我就踩扁他哦。”
    西尾錦的聲音輕佻而冰冷,尾赫尖端微微顫動,對準了英的頭部,仿佛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他感到有什麽東西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鞋。
    他微微皺眉,低頭看去——是英的手,那隻無力垂落在地的手,卻在這一刻下意識地動了動,仿佛在無聲地抗拒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隻是下意識的嗎?”
    西尾錦低聲呢喃,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外。
    “你又救了我嗎?英……”
    趴在地上的金木,視線已被淚水模糊,他艱難地抬起頭,望著英那毫無知覺卻依然在下意識中守護著他的手,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那是愧疚、是感動、更是深深的無力感。
    “再見,永近!”
    西尾錦抬起右腳,纏繞在其右腿上的尾赫尖端如利箭般對準了英的頭部,隻需輕輕一踩,那脆弱的頭顱便會在瞬間爆裂。
    “我不要……我不要……”
    金木的腦海中,無數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他與英相識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畫麵都如此清晰,卻又如此刺痛他的心。
    “你啊,在學校也總是一個人看書呢。”
    “對不起。”
    “沒事啊。哈哈,因為我剛剛搬過來,沒有朋友,所以,你可以和我交朋友嗎?”
    “……可以哦。”
    “太好了,我叫永近英良,叫我英就可以了,請多指教。”
    “嗯!請多多指教,英。”
    那些溫暖的話語,那些真摯的笑容,如今卻成了金木心中最深的刺痛。
    “那個時候,英非常關心我無法融入班集體,並向我搭話……我不要……”
    金木強撐著身體,雙手在冰冷的地麵上艱難地抓握,試圖爬起來。
    他的指甲因用力過猛而斷裂,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染紅了地麵。
    “我絕對不要讓英死,我不要!!”
    他怒吼著,聲音中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執著。他的身體在劇烈的疼痛中顫抖,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在這一刻,他願意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守護住那個曾經給予他溫暖與希望的朋友。
    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金木如同一隻被困在絕境中的野獸,盡管遍體鱗傷,卻依然不願放棄。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保護英,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金木的嘶吼震落天橋縫隙中的塵埃,血芽刺破皮膚的瞬間,他左邊的瞳孔分裂成蛛網狀的赫眼紋路。
    暗紅色的肉芽如活物般蠕動,表麵迅速覆蓋上細密的黑色鱗片,尖銳的倒刺刺破布料,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還給我……”
    他的聲音被赫子生長的骨裂聲撕碎,三根鱗赫從後腰暴長而出,如扭曲的珊瑚礁般在空中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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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了起來,怒吼著,“我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那鱗赫像是大蛇般刺向西尾錦,將其從英的身邊逼走。
    “啊哈!”
    西尾錦突然發出一陣怪笑,臉上掛著陰森的笑意,仿佛找到了什麽有趣的玩具。
    “不錯,這樣才有點意思。”
    他尾巴一甩,尾赫如鞭子般抽向金木。
    然而,金木卻在這一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了西尾錦的尾巴。
    “可惡!”
    西尾錦怒吼一聲,試圖甩開金木,同時一腳狠狠地踢在金木的身上。
    但金木卻像一塊甩不掉的膏藥,死死地抱住他的尾巴,任憑他的踢打,紋絲不動。
    “去死吧!”
    金木怒吼著,三根猩紅的鱗赫從他的腹部瞬間突破,如利箭般刺穿西尾錦的腹部,貫穿出三個血窟窿。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染紅了周圍的牆壁和地麵。
    “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尾錦的慘叫聲在天橋下回蕩,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他的瞳孔因劇痛而擴散,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住手,住手啊!”
    然而,金木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求饒,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將這個侮辱他摯友的混蛋打倒。
    三根鱗赫不斷地在西尾錦的體內攪動,每一次穿刺都帶來更加劇烈的痛苦。
    “住手,住手啊!笨蛋!”
    西尾錦的聲音已經沙啞,他的身體被金木的鱗赫高高抬起,懸在空中。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的血液如雨般灑落,染紅了四周的一切。
    金木的臉上、身上,都被鮮血染紅,他如同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這就是……利世的……可惡……”
    這是西尾錦暈過去之前最後說的話。
    他的身體無力地垂下,腦袋卡在高處的架子上,鮮血依然不停地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整個天橋下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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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尾赫:赫包位於尾椎骨附近,如尾巴一般伸出皮膚。能力十分平均,適合中距離作戰,無論攻擊、防禦和速度都有一定水準,沒有決定性的弱點,綜合能力最強。與此同時帶來的問題是,尾赫亦缺乏致命一擊的決定性能力。不過由於其平衡性良好的緣故,許多喰種搜查官將其作為庫因克的製作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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