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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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到底怎麽樣才能救錦?”
    貴未抬起頭,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金木,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現在…… 可能除了讓他吃肉,也別無他法。”
    金木思索片刻,無奈地說道。
    他知道,對於喰種而言,此刻隻有進食才能緩解西尾錦身體的虛弱,可這對於身為人類的貴未來說,無疑是個殘酷的現實 。
    他們來到了樓下的公園。
    四周一片靜謐,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貴未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抱住臉,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湧出,聲音帶著哭腔:“那到底…… 要怎麽做……”
    金木在一旁,眉頭緊鎖,內心滿是糾結。
    “【古董】冷藏庫的鑰匙隻有店長一個人才有,讓我代替他去捕殺人類這種事,我絕不可能做到……”
    他暗自思忖,目光落在貴未身上,“不過,像貴未小姐這樣,即便知曉所愛之人是喰種,卻仍不離不棄,或許真能成為人類與喰種理想共存的希望之光。我得看看,貴未小姐這份心意究竟是不是發自肺腑……”
    “貴未小姐,我會想辦法的。” 金
    木定了定神,目光堅定地看向貴未,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撫,“我…… 去問問其他認識的人。”
    “…… 謝謝你,金木君。”
    貴未抬起頭,滿臉淚痕,連擦眼淚的動作都顧不上,聲音哽咽卻又充滿感激,“謝謝你。”
    兩人就此分別。
    貴未心中默默想著:“我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走進便利店,買了一些東西後走出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接下來,就隻能相信金木君,然後等待了……”
    然而,當貴未走到一條昏暗的巷子時,危險悄然降臨。
    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角落裏猛地竄出,速度極快,貴未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人已迅速繞到她身後。
    隻見黑影手中拿著一塊手帕,用力捂住貴未的口鼻。
    手帕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貴未隻覺一陣眩暈,意識漸漸模糊。
    “晚上好,小姐,我想讓你幫我做些事情,嗬嗬嗬嗬。”
    那人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貴未在失去意識前,匆匆瞥見對方戴著一張裂嘴的麵具,身著大紅色的西裝,這便是她看到的全部。
    隨後,她的耳邊傳來最後一句話,如同惡魔的低語:“如果想要祈禱,就先為自己祈禱吧。”
    貴未的雙眼緩緩閉上,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黑影則迅速將她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空蕩蕩的巷子,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與貴未分別後,金木懷揣著滿心憂慮,腳步匆匆地趕往古董咖啡店。
    他知道自己隻有咖啡店的鑰匙。
    金木抬手推開門,這個時候裏麵已經沒有人了。
    他徑直走向儲藏櫃,那是他此行的目標所在。
    他伸出手,握住櫃門的把手,深吸一口氣,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打開它。
    他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地拉扯著,然而,那櫃門卻如被死死焊住一般,任他如何使勁,都紋絲不動。
    “打不開嗎?”
    金木不禁喃喃自語,聲音在空蕩蕩的店內回響。
    他隻能放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走下樓。
    “原來也有明知他是喰種身份,還一心想陪在他身邊的人啊。”
    金木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貴未堅定的模樣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在這充滿偏見與恐懼的世界裏,貴未的這份執著顯得如此珍貴而又難得。
    就在這時,金木眼角的餘光瞥見地上有個東西。
    他俯身撿起,定睛一看,竟是一封附著薔薇的信件。
    那嬌豔的薔薇在黯淡的環境下,透著幾分詭異的氣息。
    “附著薔薇的信件?”
    金木心中一驚,瞬間,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斷定:“隻有他會這樣做。”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金木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迅速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件,查看起來。
    【
    致 金木君
    今晚24點來這裏和我共進晚餐吧。
    剛才跟你在公園裏談話的女性,我也先行一步帶去了。
    不如三個人一起享受這特別的夜晚吧。
    ps.
    不用擔心 我不會傷害她。
    但是如果你拒絕我的邀請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
    “貴未小姐!”
    金木緊咬著牙,雙眼死死地盯著手中這封信。
    他太清楚月山習這個家夥的險惡心思了,什麽 “共進晚餐”“享受這特別的夜晚”,這些冠冕堂皇的鬼話,不過是用來掩蓋他那如餓狼般赤裸裸的欲望。
    “那之後就被擄走了…… 果然,月山習一直在我周圍窺伺,等待著下手的時機…… 都怪她來找我,才導致……”
    金木滿心自責,眉頭擰成了個死結。
    “咚咚!”
    就在這時,古董咖啡店的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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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瞬間回過神來,心髒劇烈跳動,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門口,一把拉開門。
    “西尾學長?”
    金木又驚又疑,站在門口的,正是西尾錦。
    此刻的西尾錦,麵色蒼白如紙,身子搖搖晃晃,每喘一口氣都像是在竭盡全力,最後隻能支撐不住,狼狽地趴在地上。
    顯然,之前的傷勢還遠未痊愈,對於喰種而言,若得不到足夠的食物補充,身體的恢複速度確實會慢得可憐。
    “貴未她…… 沒有回來。”
    西尾錦氣息微弱,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急,“她來過了嗎?”
    他那充滿期待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金木,仿佛隻要金木給出肯定的答案,貴未就能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金木沉默不語,神情凝重,隻是緩緩地將手中那封附著薔薇的信封遞給西尾錦。
    西尾錦接過信封,看到上麵熟悉的標記,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可惡,為什麽月山會…… 可惡,糟糕透頂!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西尾錦的憤怒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他猛地捶向地麵,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懊惱與悔恨。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要將月山習生吞活剝,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月山的目標是我。”
    金木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我去把貴未小姐給救出來。”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
    “我也去!”
    西尾錦毫不猶豫地說道,盡管他的身體因傷勢而虛弱不堪,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劇烈的喘息,但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毅。
    “你那樣的身體還在說什麽啊?太勉強了!”
    金木看著西尾錦搖搖欲墜的身體,眉頭緊皺。
    他深知西尾錦的傷勢嚴重,這樣貿然前去,無疑是將自己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貴未變成人質了,我還能睡得著嗎?”
    西尾錦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因痛苦和堅定而扭曲,“我必須要去!而且……”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積聚起更多的力量,然後撐著自己的身體,艱難地重新站起來,盡管雙腿還在不停地打顫,“…… 而且,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你這家夥的話啊!我要是不去的話……”
    金木看著西尾錦堅定的眼神,心中明白對方心意已決,再多的勸阻也是徒勞。
    他微微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我們一起走吧。”
    兩人並肩朝著月山習所指明的地方走去。
    街道上,他們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步伐也略顯沉重。
    當然,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此時的街道上,有個人注意到了他們。
    金木和西尾錦一路心急如焚,朝著月山習所指明的地方狂奔。
    當那座古老的教堂映入眼簾時,他們的腳步微微一頓,教堂那哥特式的尖頂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陰森的影子,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踏入教堂的瞬間,一股壓抑的氛圍撲麵而來。
    教堂內燭光搖曳,昏黃的光線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金木和西尾錦喘著粗氣,目光急切地在教堂內搜尋著。
    在講堂最前端中央的桌子上,貴未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模樣讓西尾錦的心瞬間揪緊。
    而一旁的鋼琴邊,月山習身著華麗的燕尾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靈動地跳躍,悠揚的琴聲在教堂內回蕩,與這緊張危險的氛圍格格不入。
    “金木,你喜歡貝多芬嗎?”
    月山習頭也不回,聲音優雅而帶著一絲玩味,“奏響他的音樂時,歐洲那清澈透明的黑暗便浮在了眼前。”
    他的語調輕柔,仿佛在進行一場高雅的藝術探討,對金木和西尾錦的到來似乎毫不在意。
    “哈啊…… 哈啊……”
    金木和西尾錦大口喘著氣,雙眼死死地盯著月山習。
    尤其是西尾錦,他的臉色因憤怒和傷勢而愈發難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真是久違了啦,金木君,自從上次一別後,我一直都在等你哦。”
    月山習終於停下彈奏,緩緩從鋼琴邊站起身來,他轉過身,臉上掛著一抹詭異而迷人的笑容,“自那天以來,準備活動就一直很忙碌呢,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該如何才能將你的美味提升到極致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朝著金木和西尾錦走來,那姿態仿佛在欣賞一場即將開場的好戲。
    “但是,托您的福,完美的場外劇也是要在最高的條件下……”
    月山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金木急切的呼喊打斷。
    “貴未小姐!”
    金木看到了桌子上被綁著的貴未。
    “月山!”
    西尾錦也怒吼出聲,那聲音猶如困獸的咆哮,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打斷了月山習那令人作嘔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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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他,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盡管傷勢讓他舉步維艱,但為了貴未,他已做好了與月山習殊死一搏的準備。
    “哎呀哎呀,這不是西尾錦君嗎?”
    月山習臉上掛著那一貫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語氣中滿是戲謔,“雖然沒有邀請你的打算,但是我還在想最近怎麽都聽不到你的事情了呢,結果竟是這般消瘦的模樣,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嗬嗬嗬嗬。”
    他說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貓戲老鼠般的玩味。
    “把貴未還給我,你這令人作嘔的家夥!”
    西尾錦雙眼通紅,憤怒地咆哮著。
    “還給你?這樣啊,原來你也有吃掉的打算啊。”
    月山習伸出食指,在空中輕輕擺了擺,那動作仿佛在教導一個無知的孩童,“不過,很遺憾,那是不可能的。”
    他微微仰起頭,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緊接著,月山習做了一個誇張的介紹手勢,就好像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寶:“雖然對你來講,有點不太妙,但這位女性可是今天晚餐的香料啊,還沒有動一絲一毫呢,為了讓金木君能在最為鮮美的狀態下品嚐她。”
    他一邊說著,一邊踱步走向被綁在桌子上的貴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與癡迷,仿佛貴未是一道即將被享用的美食。
    “你在說什麽鬼話?”
    西尾錦怒吼道,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額頭上青筋暴起。
    “準確來說,我想在金木君吃她的同時,吃掉金木君。”
    月山習說到此處,整個人興奮得如同登台表演的演說家,臉上洋溢著近乎癲狂的神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八度,在教堂內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可惡的混蛋!”
    西尾錦再次咆哮。
    “變…… 變態……”
    金木也忍不住喃喃自語,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月山習的瘋狂行徑,每一次都能超出他的認知。
    “變態?我嗎?真是意外呢……”
    月山習自然聽到了金木的低語,他微微側頭,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認為我隻是個自身的求道者呢,金木君……”
    說著,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從原地消失。
    下一秒,月山習便出現在了金木的麵前,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用左手食指輕輕抬起金木的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種詭異的溫柔,“…… 讓我被那樣認為也是因為你哦,你要給我擔負起責任來。”
    月山習微笑著,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金木君,你最好還是更加了解一下,你自身非常美味這件事情比較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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