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邊疆之行
字數:2103 加入書籤
第八十六章:邊疆之行 黃沙漫過殘破的城牆,將“安遠城”三個斑駁的大字掩埋了一半。阿明的盲杖敲擊在幹裂的土地上,傳來空洞的回響,他微微皺眉:“空氣中血腥味重得嗆人,還有...焦糊的皮肉味。”阿桃攥著藥箱的手指發白,眼前的景象刺痛雙眼——街道兩旁散落著破碎的兵器,燒焦的房梁下壓著無人收斂的屍體,野狗在廢墟間啃食腐肉,不遠處的井邊,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正捧著混著泥沙的髒水大口吞咽。 “大夫!救救我兒子!”突然,一個婦人抱著渾身滾燙的孩子撲到馬車前。阿桃立刻蹲下,銀針剛觸到孩子手腕,麵色瞬間凝重:“是傷寒,再拖下去...”她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尖銳的號角聲,一隊騎兵揚塵而來,鐵蹄踏碎滿地瓦礫。為首的將領看到懸壺居的杏黃旗,猛地勒住韁繩,甲胄碰撞聲中,他沙啞著嗓子喊道:“可是京城來的大夫?軍營裏傷員堆成山,快!” 踏入軍營,腐臭氣息幾乎讓人作嘔。帳篷裏擠滿了傷員,有的腿骨外露,纏著發黑的布條;有的咳著血沫,在草席上痛苦抽搐。阿虎握緊腰間長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這哪是戰場,分明是人間煉獄!”阿明已快步走到一名重傷士兵身邊,玉笛貼在對方胸口仔細聆聽:“肋骨斷裂三根,刺入肺葉,必須立刻手術。” 阿桃迅速鋪開手術工具,卻發現沒有消毒酒精。她咬咬牙,抓起酒壇往傷口上倒,士兵疼得弓起身子,冷汗浸透了身下的稻草。“忍一忍,馬上就好。”阿桃的手穩如磐石,銀針穿梭如飛,將斷裂的骨頭複位固定。當她終於縫合完最後一針時,才發現自己的裙擺早已被鮮血浸透。 深夜,阿明坐在篝火旁翻閱古籍,試圖尋找治療怪病的方法。火苗突然劇烈晃動,一陣陰風吹來,帶來隱隱約約的哭喊聲。他盲杖輕點地麵,捕捉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是數十個衣衫襤褸的百姓,他們推著裝滿屍體的木車,正要往亂葬崗去。“等等!”阿明攔住去路,“車上可有患病而亡的人?讓我檢查屍體。” 掀開草席的瞬間,腐臭味撲麵而來。阿明摸索著死者的皮膚,指尖觸到密密麻麻的水泡:“這些水泡裏有活物。”他用銀針挑破水泡,擠出一滴黑血,放在月光下細看,“是蠱蟲的幼蟲,和在京城遇到的‘陰陽噬心蠱’同出一源。”他轉頭望向漆黑的敵營方向,“有人在故意散播瘟疫。” 阿桃和阿虎聞訊趕來時,正看到阿明將黑血樣本小心翼翼地收進瓷瓶。“必須阻止蠱蟲擴散。”阿明握緊玉笛,“但首先,我們得保護好活著的人。”三人立刻行動,阿桃帶著弟子們熬煮預防瘟疫的湯藥,挨家挨戶分發給百姓;阿虎則組織士兵封鎖水源,在水井旁設置崗哨;阿明獨自前往深山,尋找能克製蠱蟲的草藥。 在一處斷崖邊,阿明嗅到了特殊的藥香。他摸索著攀爬布滿青苔的石壁,指尖觸到一種形似蜈蚣的藤蔓——是“百毒克星”!這種藤蔓能分泌出腐蝕蠱蟲的汁液,卻極為罕見。正當他小心采摘時,突然聽到上方傳來碎石滾落的聲音。抬頭望去,隻見幾個黑衣人從暗處現身,為首之人戴著蛇形麵具,正是幽冥殿的護法。 “懸壺居的小崽子,壞我好事!”護法甩出鐵鏈,鐵鉤直取阿明咽喉。阿明側身躲開,玉笛吹奏起《驅邪曲》,音波震得黑衣人腳步踉蹌。但對方人多勢眾,漸漸將他逼到懸崖邊緣。千鈞一發之際,阿虎的怒吼聲傳來:“放開我師弟!”長劍破空而至,逼退黑衣人。阿桃也帶著弟子們趕來,銀針如雨,打得敵人抱頭鼠竄。 戰鬥結束後,阿桃為阿明包紮傷口,心疼地埋怨:“下次別這麽冒險了。”阿明卻笑著舉起采到的藤蔓:“值得。有了這個,治愈患者就有希望。”三人回到軍營,將藤蔓汁液與草藥混合,製成藥膏分發給傷員。奇跡發生了,那些長滿水泡的皮膚開始結痂,痛苦不堪的呻吟聲漸漸變成了感激的抽泣。 一日,阿桃在救治一位老婦人時,發現她懷中藏著半塊燒焦的玉佩。老婦人抹著眼淚說:“這是我兒子的,他去年被抓了壯丁,到現在...生死未卜。”阿桃望著玉佩上模糊的“平安”二字,心中一陣刺痛。她走出帳篷,看著遠處烽火連天的戰場,突然明白,醫者要治愈的不僅是身體的傷痛,更是這滿目瘡痍的人間。 深夜,阿明、阿桃和阿虎站在城牆上。月光灑在殘破的箭樓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阿虎望著敵營方向,握緊拳頭:“等這場仗打完,我要親手拆了幽冥殿的老巢!”阿桃輕輕搖頭:“我們的戰場不在這裏。”她指向城中那些亮著微弱燈火的帳篷,“在那裏,有無數雙眼睛盼著我們能帶去生的希望。” 阿明撫摸著玉笛,笛聲緩緩響起。悠揚的旋律穿過硝煙,飄向沉睡的軍營,飄向蜷縮在廢墟中的百姓。他低聲說:“師父曾說,醫者如燭火,雖不能照亮整個黑夜,卻能溫暖人心。無論前路多艱難,我們都要讓這燭火,一直燃下去。” 山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黃沙。但在這殘酷的邊疆,懸壺居的三位弟子早已將醫者的誓言刻入骨髓。他們知道,戰爭終會結束,但治病救人的使命,永遠不會停歇。而那些在苦難中掙紮的生命,終將因為他們的堅持,重新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喜歡噬月醫妃:逆天狂凰虐渣忙請大家收藏:()噬月醫妃:逆天狂凰虐渣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