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溫暖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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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裹著桂花香溜進窗,風吹起宮野誌保衣服,她正倚著窗台練習深呼吸,
    傷口處的瘙癢感已經淡去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肌肉逐漸恢複力量的酸脹樓下傳來毛利蘭和少年偵探團的笑鬧聲,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頸間藏著的銀色項鏈——那是小蘭偷偷塞給她的,
    墜子是兩顆交疊的心形,在陽光下泛著溫柔的光。
    “誌保姐姐!”元太的大嗓門穿透樓梯,“我們帶了新烤的餅幹!”
    誌保轉身時動作比往日利落許多,扶著扶手穩步下樓,
    他站在玄關處,朝她飛快眨了下眼,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誌保,今天氣色不錯”這話被光彥聽見,少年立刻追問:
    “柯南,你剛才叫誌保姐姐什麽?”
    柯南推了推眼鏡,突然有一些慌“你聽錯了,
    我問她傷口還痛不痛呀!”
    光彥“柯南,你應該叫姐姐!”
    一時疏忽,一時疏忽看誌保眼神,他有點後背發涼。
    另一邊,
    餐桌上擺滿了少年偵探團的“傑作”,
    形狀各異的餅幹上歪歪扭扭寫著“早日康複”。
    毛利蘭特意把最大的一塊草莓餅幹放在誌保盤子裏,指尖相觸時,
    誌保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度。
    “嚐嚐看,這次沒烤焦哦!放心吃。
    飯後,妃英理照常端來分好的中藥,
    這瓷瓷碗裏漂著幾朵金邊玫瑰,
    藥香混著花香,衝淡了苦澀氣息。
    “老中醫新調整的方子,側重養血安神。”
    她推了推眼鏡,難得露出笑意,“有希子說做成花茶,你會更願意喝。
    ”誌保正要道謝,就見毛利小五郎抱著個砂鍋闖進來:
    “喝什麽苦藥,嚐嚐我燉的烏雞湯!藥材都是從老夥計那兒淘來的,補得很!”
    過去一個月
    誌保在小蘭的陪同下進行每日的康複訓練。她們沿著附近的公園小徑散步,
    踩著滿地銀杏葉沙沙作響
    “要不要試著跑兩步?”
    毛利蘭突然提議,眼裏閃著狡黠的光。誌保白了她一眼,卻還是鬆開了攙扶的手。
    初秋的風拂過發梢,傷口處的牽扯感已經微不可察,
    她邁出步子,跑了短短十幾米就氣喘籲籲。
    “誌保,慢點”毛利蘭追上來時發梢沾著幾片落葉,
    她伸手幫誌保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掠過耳畔時輕輕勾了勾,
    “再堅持一個月,就恢複的差不多,
    誌保望著她被夕陽染成蜜糖色的側臉,突然想起昏迷時仿佛聽到的抽泣聲——那時小蘭一定很害怕吧。
    隨著天氣轉涼,誌保的康複訓練轉移到室內。
    阿笠博士帶來新發明的智能康複機器人,能模擬太極推拿手法,
    當機械臂精準按壓在穴位上時,
    誌保舒服得差點睡著,
    毛利蘭趴在一旁的瑜伽墊上做拉伸,時不時湊過來搗亂:
    “博士,能不能讓它給我也按按?最近幫誌保複健,我的胳膊都酸了,”
    兩個月後的清晨,誌保在鳥鳴聲中醒來,
    她試著做了套完整的八段錦,動作流暢得讓自己都驚訝,
    下樓時正撞見小蘭在廚房忙碌,晨光為她的輪廓鍍上金邊,
    “早!”小蘭轉身時,圍裙上沾滿麵粉,“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山藥紅棗糕!”
    宮野誌保接過熱氣騰騰的餐盤,突然開口:“蘭,謝謝你。”
    這話太過鄭重,小蘭反而紅了臉:“說什麽呢!我們是……”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耳垂泛起緋色,
    誌保卻笑了,
    ”窗外的陽光正好,將兩人相觸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地板上疊成溫柔的形狀。
    又過去兩個月,再次降臨時,
    宮野誌保站在陽台上遠眺,傷口早已愈合,
    隻留下淡淡的疤痕,她摸著項鏈上的心形墜子,
    聽見樓下傳來毛利蘭呼喚吃飯的聲音,晚風裹著飯菜香湧上來,吃過飯後,
    毛利蘭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轉向正在翻看醫學雜誌的誌保,
    目光中滿是期待:"誌保,想不想上高中?我知道你已經讀過博士了,但我之前就一直在想......"
    這話讓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毛利小五郎的煙鬥懸在半空,就連在廚房洗碗的妃英理都探出頭來,誌保手中的書頁微微顫動,
    她抬眼望向小蘭亮晶晶的眼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要想去的話,我讓爸爸這邊可以辦手續。"毛利蘭地補充道,
    "誌保,何況園子還想見見你呢,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不要勉強。
    "不是見過嗎?"誌保輕聲反駁,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書頁邊緣,"
    毛利小五郎
    “臭丫頭,那園子小鬼,她見過的是小時候的灰原哀,又不是長大後的你,
    你到底想不想去?話音未落,
    隻見宮野誌保沒有理他,想突然想看向工藤新一,把人拉到外麵“叔叔,蘭,你們辦就好,我跟工藤有點事情要聊,之前騙我的事,總要說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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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宮野誌保讓工藤新一幫忙買些東西,他倒好,直接放自己鴿子!還是足足等了3個小時,然後這個家夥回來便忘記了,因為有案子直接放置鴿子。
    戶外,茶幾旁,
    宮野誌保看向工藤新一臉緊張的,怕自己秋後算賬,覺得有點好笑,眯著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開口:"工藤,你,想變回長大的樣子嗎?
    我這裏已經做好了,放心,絕對安全,而且我試過了,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什麽叫你試過?!"
    本就頹下去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你不會又偷偷......"
    "宮野誌保打斷他,聲音冷靜得可怕,
    "總不能讓你一直是小孩子的樣子,恢複成大人,你不用擔心他們會找上來,我這邊會處理掉。
    解藥疼還是會疼的,畢竟骨骼要增長,但我可以確保不會像我當初那樣痛。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瓶中躺著一顆淡藍色藥丸,"這顆藥給你,何況我現在身體也恢複差不多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後退半步,聲音發顫:"你是怎麽確定安全的!你拿自己實驗品!"
    "拿著"宮野誌保將藥瓶推向他,眼神堅定如鐵,"你別管我怎麽弄出來的,拿著就好。不管我用身體試出解藥,
    還是怎樣弄出來的,你別管,我已經給你了,這是我最後的一次,以後不會再做解藥了!
    你要不要?隨你,但你別這麽大聲!
    她環視一圈震驚,深吸一口氣:"裏麵的人都聽懂,你是生怕他們不知道嗎?工藤!"
    "你這個臭丫頭!我已經聽到!"毛利小五郎走了出來,
    猛地拍桌,震得茶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又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誌保的聲音難得帶上一絲懇求,"這是最後的一次,這個藥我確實是用自己身體測試!
    毛利叔叔,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不顧自己的身體"
    她再次轉向工藤新一,"所以,藥你大可放心。"
    "你身體沒問題,鬼信!"
    毛利小五郎氣呼呼地指著她"過來,讓博士幫你看看!"
    宮野誌保他反應而從沙發上起身:
    "工藤你的衣服,我幫你準備好了,
    就在你的房間,我既然能給你,就能確保你的安全,
    所有的副作用都不會出現在你身上,因為我已經排除掉了"她頓了頓,看著他瞬間緊繃的身體,輕聲說:
    "要怎麽排除,就像你想的那樣排除。但你放心,在不必要的時候,我沒有真的拿自己當實驗品。"
    阿笠博士跑出來顫巍巍地推了推眼鏡,聲音裏滿是擔憂:"小哀,你這樣太冒險了......"
    "不冒險怎麽能成功?"誌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難道要讓工藤一直以柯南的身份活下去?
    他有自己的人生,有想守護的人,不應該被困在這個小小的身體裏"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毛利蘭身上,後者早已紅了眼眶。
    工藤新一握緊拳頭,鏡片後的眼神複雜難辨:"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
    "那就別問!我都說了,這是最後的一次!"宮野誌保突然提高音量,將藥瓶重重拍在茶幾上,"我不想解釋我經曆了什麽,也不想讓你們擔心,這顆藥是目前最完美的版本,
    沒有任何隱患,如果你還信得過我,就收下。"
    陷入死寂隻有座鍾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良久,毛利蘭走到誌保身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
    "我相信你,可是你身體,你也要考慮到,為什麽你每一次都不顧自己,
    宮野誌保“蘭,這是我最後的一次,研製,真的是最後的一次”
    "她轉頭看向工藤新一,目光堅定,"新一也應該有選擇的權利。"
    毛利小五郎重重歎了口氣,抓起煙鬥猛吸一口:"臭丫頭!
    "妃英理沒有說話也走過來,默默將一杯熱茶放在誌保手邊。
    工藤新一盯著桌上的藥瓶,內心翻湧如潮。他想起無數次在案發現場,
    "好"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堅定,伸手拿起藥瓶時,他感受到誌保如釋重負的,
    宮野誌保誌保望著漸漸西沉的太陽,輕輕按住胸口——那裏的傷口早已愈合,
    但此刻,她卻感受到比任何時候都更鮮活的跳動,
    宮野誌保看著他,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轉身向樓梯走去:
    "跟我來,對了,我要問你,你柯南的時候,有沒有一些沒做的事,不然的話會留下一堆麻煩的!
    工藤新一“好像沒有,沒有什麽有遺留問題
    誌保點了點頭“確定?對麵的人點了點頭“我保證!就是跟著少年偵探團在一起,又沒幹啥,沒有什麽遺留的”
    宮野誌保一臉不信的看著“嗯,如果你變回大人了,給我留下一堆麻煩,工藤新一你就完蛋!大偵探,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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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
    房間門被輕輕關上,他看著桌上疊得整齊的襯衫和長褲,那是屬於工藤新一的尺碼,
    誌保倚著窗台,桌子上有水,"把藥吃了吧,過程會有些疼,
    但我調整了配方,加入了神經抑製劑,不會像我當初那樣難以忍受,
    我在陽台那裏,你換好衣服後,就躺好"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將藥丸放入口中,幾乎是瞬間,
    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胃部蔓延至全身,骨骼發出細微的"哢哢"聲,
    他咬牙撐住書桌邊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陽台
    宮野誌保:低聲道:"放鬆,別抗拒藥力。"
    劇痛如潮水般湧來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數鋼針同時刺入,
    但確實如誌保所說,那種痛意被某種力量壓製著,沒有達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恍惚間聽見誌保在耳邊說:"堅持住......"
    當疼痛終於消退時,已經癱坐在地板上。他低頭看著自己明顯變大的手掌,
    又摸了摸已經恢複棱角的下頜線——鏡中的人,正是久違的工藤新一,然後起身,把衣服換了,
    宮野誌保從陽台那裏出來,打開房門,
    看著大家擔憂的眼神,
    給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水,遞了給他遞來一杯溫水,工藤新一接過水喝了起來。
    宮野誌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這兩天就留在這裏,我已經幫你向學校請假,
    順便處理一下你柯南身份的時候,轉學的手續!
    在家觀察身體狀況,兩天內沒有異常,基本就沒問題。"
    新一抬頭,正對上她疲憊卻堅定的眼神:"你......那你的身體,"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過了副作用期,我便去休息"宮野誌保別過臉去,"先顧好你自己。"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毛利偵探事務所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氛圍中,
    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會牽動眾人的神經,而最緊張的莫過於誌保,她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新一身邊,
    拿著筆記本記錄他的體溫、脈搏,甚至連飲食和睡眠情況都詳細記載。
    毛利蘭看著誌保蒼白的臉色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心疼不已:"誌保,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這樣是受不了的,我來守著新一。"
    誌保搖搖頭,聲音沙啞:"不行,必須由我來觀察,蘭,你知道我不能出差錯,過完這兩天我再休息,我保證!"
    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工藤新一的身影,生怕錯過任何異常,
    深夜,他假裝睡著,卻看見誌保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借著月光翻看實驗數據,
    她時不時按壓太陽穴,身體微微搖晃,卻強撐著不肯閉眼,
    工藤突然開口:"你這樣會把自己累垮的。"
    宮野誌保手一抖,迅速合上筆記本:
    "別多管閑事,你隻要保證自己不出狀況就行。"
    整整兩天兩夜,
    宮野誌保沒有合過一次眼,她忘記了醫生的叮囑,
    忘記了按時服藥,甚至忘記了自己尚未完全康複的身體,對其他人,都以為她吃了藥,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工藤新一身上,
    將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都提前預判、規避,卻獨獨忘了照顧自己。
    當72小時的觀察期終於結束,
    確認新一沒有出現任何副作用時,誌保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她沙啞地說:"副作用的時間過去了,藥是安全的。"
    話音剛落,便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丟下一句"我去休息一會兒,誰也別進來",重重關上了門
    毛利蘭望著緊閉的房門,心裏一陣刺痛,她知道誌保這三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她明白宮野誌保,為什麽這麽堅持,她是害怕,自己給工藤新一藥會出事,
    她害怕,如果藥一旦出現問題,她會自責,也有害怕自己對新一的擔憂,可是宮野誌保不明白,毛利蘭更揪心的是誌保的身體,
    她想衝進去照顧她,卻又怕打擾到她休息,隻能在門外徘徊。
    接下來的一天,誌保的房門始終緊閉。放在門口的飯菜和藥盒原封未動,
    無論毛利蘭怎麽輕聲呼喚,裏麵都沒有回應,剛要準備推門,
    房門終於打開,哢嚓一聲
    宮野誌保誌保腳步虛浮地走出來,臉色潮紅,眼神迷離,"蘭,沒事,就是有點發燒,
    你們別擔心"她強撐著微笑,聲音卻虛弱得可怕。
    毛利小五郎立刻想起醫生的叮囑,急得大喊:"發燒!這就是你這幾天不休息的結果!
    木村醫生說過你不能勞累,心髒受不了,有沒有不舒服?胸口疼不疼?"
    誌保搖搖頭,一陣眩暈襲來,她扶住牆壁:"就是有點頭暈,沒有疼痛感......"
    話沒說完,眼前突然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
    毛利蘭反應迅速,衝上前穩穩接住她,
    觸到誌保滾燙的額頭時,她的心猛地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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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打救護車!"她轉頭對新一大喊,聲音帶著哭腔,看著懷中昏迷的誌保,
    比起新一的安危,她更害怕失去誌保,
    這個在她生命中越來越重要的人,早已成為她無法割舍的牽掛。
    誌保在混沌的意識中掙紮時,朦朧間聽見小蘭帶著哭腔的呼喊,
    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的手指本能地蜷縮,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那抹聲音的主人,沙啞的嗓音裏滿是執拗:
    “不用去醫院,把退燒藥給我就行,
    不用每一次……藥在客廳抽屜的第二層,把它給我就行。”
    “誌保!你別說話了”小蘭緊緊攥住她冰涼的手,淚水滴落在誌保手背,
    一旁的新一已經衝向客廳,很快翻找出藥瓶,
    阿笠博士顫抖著接過藥瓶,倒出兩粒白色藥片:“快,拿溫水過來!”
    毛利小五郎迅速倒來溫水,
    小蘭小心翼翼地托起誌保的脖頸,將水杯湊到她唇邊:“來,張開嘴……”
    誌保順從地咽下藥物,身體卻仍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先抱她去沙發裏躺著!”
    妃英理當機立斷,小蘭立刻將誌保打橫抱起,
    她的身體輕得不可思議,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剛把誌保安置在沙發上,她卻又掙紮著想要起身,蒼白的嘴唇翕動:
    “我都說了我沒事,我睡一覺就好,
    我就是沒睡好,放心,
    睡一覺就好了……”她的目光艱難地轉向站在一旁自責的新一,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我製作的藥,我才要盯著,所以,工藤,你不用自責,我給你的藥我必須要負責……”
    話音未落,誌保的眼皮便沉沉地合上,徹底陷入沉睡,
    隻有她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毛利蘭坐在沙發邊緣,緊緊握著誌保的手,指尖感受著她逐漸平穩的脈搏,卻仍不敢有絲毫鬆懈。
    新一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自責與愧疚如潮水般湧來:
    “都怪我,要是我不……”
    “這不是你的錯”妃英理打斷他,目光落在誌保燒得通紅的臉頰上,
    “她太倔強,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阿笠博士歎了口氣,從醫藥箱裏翻出退熱貼:“先給她物理降溫,希望藥效快點發揮作用。”
    毛利小五郎默默拿來毛毯,輕輕蓋在誌保身上,嘴裏嘟囔著:
    “臭丫頭,再這麽不愛惜自己,看我不……”聲音漸漸低下去,滿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輪流守在誌保身邊,始終寸步不離,
    用溫水浸濕的毛巾一遍遍擦拭她的額頭;
    新一盯著她平穩的呼吸,緊繃的神經卻不敢放鬆分毫;
    毛利小五郎時不時探探她的體溫,嘴裏碎碎念著“快點好起來!臭丫頭;
    妃英理則將熬好的粥溫在灶上,隻等她醒來。
    當夕陽再次染紅天際時,誌保的體溫終於慢慢降了下來,
    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小蘭布滿血絲卻滿含欣喜的眼睛:“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誌保動了動嘴唇,聲音仍帶著沙啞:“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她想坐起身,卻被小蘭輕輕按住:“別亂動,再歇會兒。”
    “大家去歇息吧,我於沙發此處小憩片刻即可!”誌保言罷,旋即沉沉睡去,
    毛利蘭“爸爸,你們先回房吧,我在此守候著她,
    工藤新一說”有事,喚我們便是,我們回去睡”然後眾人散去。
    夜色漸深
    誌保緩緩睜開雙眼,頭痛的感覺已經消退了許多,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適應著房間裏昏暗的光線。四周靜悄悄的,
    她轉動脖頸,掃視了一圈周圍,
    發現其他人都不在,隻有小蘭趴在沙發的另一端,歪著頭沉沉地睡著。
    小蘭的臉頰壓在手臂上,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臉龐,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她身上隻披著一件單薄的開衫,誌保看著看著,心口泛起一陣溫熱。
    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何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細密的雨絲敲打著玻璃,在夜色中織出朦朧的水幕。
    誌保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她先輕輕抬起發麻的雙腿,腳尖試探著觸碰到地麵,
    確認站穩後,才緩緩撐起上半身,
    沙發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她立刻僵住動作,緊張地看向小蘭,
    見對方隻是咂了咂嘴,換了個姿勢繼續熟睡,誌保才鬆了口氣,輕輕舒展開有些僵硬的腰背。
    她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下來,每一步都像是在踩棉花,生怕發出半點聲響。
    走到一旁的椅子邊,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毯,又悄無聲息地回到小蘭身邊,
    她半跪在沙發前,動作輕柔將毛毯輕輕展開,慢慢蓋在小蘭身上,仔細地掖好邊角,確保沒有一絲涼風能鑽進去。
    做完這些,誌保扶著沙發靠背,緩緩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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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喉嚨幹渴難耐,突然想起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體溫如何,
    目光在房間裏搜尋一圈,她看到電視機旁的矮櫃上放著一個醫藥箱,記得裏麵應該有體溫計。
    她放輕腳步,像一隻貓般走到矮櫃前,緩緩蹲下身子,打開醫藥箱的扣鎖,
    箱蓋彈開的瞬間,酒精棉球的味道飄了出來。誌保伸手在箱內摸索,
    終於觸到了體溫計細長的外殼。她抽出體溫計,按下開關,
    將冰涼的探頭輕輕夾在腋下,倚著矮櫃,靜靜地等待測量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誌保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外麵的雨幕上,
    路燈的光暈在雨水中暈染開來,形成一個個柔和的光圈。
    恍惚間,她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心裏五味雜陳。“嘀”的一聲輕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取出體溫計,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仔細查看:36.5c,退燒了。
    誌保輕輕呼出一口氣,將體溫計放回醫藥箱,扣好箱蓋,
    此刻,她越發覺得口渴,便決定去倒杯水喝。她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廚房的門軸轉動時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她立刻停住,側耳傾聽,確定沒有吵醒任何人後,才繼續前進。
    廚房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麵投下一道道細長的光影,
    誌保摸到冰箱旁的櫥櫃,打開櫃門,取出一個玻璃杯。
    她走到飲水機前,按下溫熱鍵,水流傾瀉而下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玻璃杯漸漸被溫水注滿,升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的鏡片。
    誌保端起杯子,湊近唇邊輕抿一口。溫熱的水滑過喉嚨,驅散了最後一絲幹澀,也讓她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她倚著廚房的台麵,一邊小口喝著水,一邊望著窗外的雨景。這場雨似乎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憊,也讓她的內心平靜下來。
    喝完水,誌保將杯子洗淨,輕輕放回櫥櫃,
    她忽然覺得身上黏膩難受,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打理個人衛生了,
    於是,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誌保伸手摸到牆上的開關,按下的瞬間,暖黃色的燈光灑滿整個房間,
    她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目光在衣物間逡巡,最後取出一套寬鬆舒適的棉質睡衣。
    她抱著衣服走進浴室,輕輕關上門。打開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在地麵濺起細小的水花。誌保褪去身上的衣物,
    走進水流中,
    熱水衝刷著她的身體,帶走了所有的疲憊與不適,也帶走了這些日子的焦慮與不安。
    她拿起洗發露,揉搓出豐富的泡沫,輕柔地按摩著頭皮,
    發絲間的泡沫在水流的衝擊下,順著排水口流走。
    接著,她又用沐浴露仔細清潔身體,
    洗完澡,誌保用毛巾擦幹身體,換上幹淨舒適的睡衣,
    她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麵色恢複些許紅潤的自己,
    誌保望著鏡中自己略顯蒼白卻恢複平靜的麵容,輕輕歎了口氣,
    睡了這麽久,困意早已消散無蹤,她的思緒反而愈發清醒,
    實驗室裏的筆記本電腦還記錄著新一解藥的各項數據,那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牽掛的東西。
    她輕手輕腳地走向實驗室,推開門時,金屬把手發出的細微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誌保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後,才快速拿起放在實驗台上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外殼還帶著她之前使用時的餘溫,仿佛在提醒她那些日夜奮戰的時光。
    抱著電腦回到客廳,雨聲依舊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窗戶。
    小蘭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熟睡著,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陰影,
    誌保看著她露在外麵的脖頸和蜷縮的肩膀,心中泛起絲絲心疼,
    她走到沙發另一邊,拿起柔軟的睡枕,小心翼翼地墊在小蘭的手臂下,
    調整到更舒適的角度,讓她趴著不再那麽難受。
    誌保原本想輕聲叫醒小蘭,勸她回房間睡,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著小蘭疲憊的睡顏,實在不忍心打破這份安寧。她在茶幾上清理出一小塊空地,輕輕放下筆記本電腦,機的藍光亮起時,她迅速戴上耳機,生怕吵醒身邊的人。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實驗數據不斷滾動,誌保卻有些看不進去,
    雨聲混著耳機裏的白噪音,反而讓她的思緒飄遠,
    她突然覺得此刻不適合工作,便輕輕合上電腦,
    客廳裏還亮著一盞小夜燈,暖黃的光暈下,書架上擺著幾本雜誌,
    她走過去,借著燈光抽出一本關於花卉園藝的雜誌,回到沙發的另一角坐下。
    翻看著雜誌裏各色嬌豔的花朵,誌保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頁,目光卻時常落在身旁熟睡的小蘭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的掛鍾顯示已經淩晨三點,可她絲毫沒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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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睡不著,誌保起身回到房間。她脫下寬鬆的睡衣,
    從衣櫃裏挑出一件柔軟的灰色衛衣和休閑長褲換上,
    衣料貼在皮膚上,帶來一種久違的自在感,
    整理好衣角,她又輕手輕腳地回到客廳。
    看著小蘭依舊維持著趴著的姿勢,誌保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在沙發邊蹲下,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碰小蘭的肩膀,聲音放得極輕:“蘭……蘭,醒醒
    ”感受到手下的人微微顫動,誌保又輕輕拍了拍,“這樣睡會著涼的,回房間睡好不好?”
    小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卻在看清是誌保後立刻清醒了幾分:“誌保?你什麽時候醒的?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連串的關心話語湧出來,
    她還想坐起身,卻因為趴著太久,手臂傳來一陣麻意。
    誌保連忙扶住她,感受到小蘭手臂的僵硬,心疼地說:
    “我沒事,已經退燒了。你別著急,先活動活動,
    一直這樣趴著睡,對身體不好。”她的手掌輕輕揉捏著小蘭發麻的手臂,
    小蘭望著誌保溫柔的眉眼,突然鼻子一酸,伸手環抱住她:
    “你嚇死我了……以後別這樣拚命了好不好?”誌保僵了一瞬,
    隨即放鬆下來,輕輕拍著小蘭的背,在雨聲中輕聲應下:“恩,下次不會了”
    誌保望著小蘭泛紅的眼眶,指尖拂過她眼下淡淡的青影,
    聲音比雨聲更輕柔:“回房間睡,別吵醒叔叔他們,
    我已經睡醒了,就在這兒坐著。”
    她側頭看向窗外,路燈的微光透過雨幕,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暈染出一絲難得的紅潤,“現在才淩晨4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她將雜誌輕輕翻到夾著書簽的那頁,示意自己有事可做:
    “我想再看會兒關於繡球花培育的文章,等快天亮時就去準備早餐,
    蘭,你去睡會兒好不好?”
    誌保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小蘭的手背,像安撫受驚的小動物,“不用守著我,我真的沒事了。”
    小蘭還想開口反駁,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困意襲上心頭,
    她打了個哈欠,睫毛上還沾著未幹的水汽,最終妥協般點點頭:“那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叫我……”話音未落,誌保已經把毛毯重新裹在她肩頭,半哄半推著往樓梯方向走。
    目送小蘭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誌保輕輕歎了口氣,在原地站了片刻,
    雨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她這才發覺客廳的掛鍾指向了4點二十分,
    她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走向廚房——竟然睡不著,不如做點什麽。
    廚房的瓷磚沁著涼意,誌保赤著腳踩上去,卻不覺得冷,
    她摸到櫥櫃第二層的玻璃罐,取出幾塊老薑。刀刃切開薑皮時,
    辛辣的香氣瞬間在空氣中散開。水流衝刷薑片的聲音裏,她想起小時候生病,
    姐姐宮野明美也會煮這樣的薑茶,暖暖的味道能驅散所有寒意。
    將薑片和紅糖丟進小鍋,誌保開小火慢煮。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眼鏡,
    她索性摘下放在一旁,倚著灶台靜靜等待。
    第一縷薑茶的香氣飄出來時,掛鍾恰好指向五點整,
    她倒了一杯,捧著走到客廳,坐在窗邊小口啜飲,
    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驅散了最後一絲倦意。
    放下茶杯,誌保重新回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冰箱最下層整齊碼著食材,
    是小蘭前兩天采購的,
    她取出麵粉,倒進不鏽鋼盆裏,一邊緩緩加水,一邊用筷子攪拌,
    麵粉漸漸變成絮狀,她挽起袖口,雙手熟練地揉成光滑的麵團。麵團裹上保鮮膜靜置時,她又拿出提前解凍的豬肉,細細切成肉丁,加入蔥花、薑末和調料,順時針攪打上勁。
    包包子時,誌保刻意捏出漂亮的褶子。蒸籠上汽的瞬間,
    她突然想起在組織時,偶爾偷偷做點心的時光,
    那時每一口甜都帶著小心翼翼的雀躍,而此刻,蒸汽氤氳的廚房裏,隻有安心的煙火氣。
    包完包子,她又開始包餃子。擀麵杖在案板上滾動,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餡料被一個個包進圓皮,整齊排列在竹簾上,
    中途停下洗手時,誌保瞥見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小了,路燈在水窪裏映出細碎的光。
    泡在溫水裏的黃豆已經吸飽了水分,誌保將它們倒進豆漿機,又加了一小把薏米。機器運轉的嗡鳴聲中,她打開烤箱預熱,開始製作蛋撻。蛋液、牛奶和糖混合成絲滑的液體,倒入模具時,金黃的顏色晃得人心裏發軟。
    壽司和飯團是最費工夫的。誌保煮好壽司飯,細心拌入壽司醋,
    看著米粒變得油亮。鋪上海苔,均勻地鋪上米飯,碼上黃瓜條、蟹肉棒和牛油果,竹簾一卷,再用刀切成整齊的小段,
    飯團則捏成可愛的三角形,裹上烤香的海苔。
    等所有食物都做好,天已經蒙蒙亮了。誌保將早餐分成八份,每份都仔細裝進餐盒。豆漿倒進保溫壺,
    包子和餃子放進蒸箱,蛋撻用盤子盛好,還貼心地在每個餐盒旁放了小番茄和草莓。她站在餐桌前,看著擺滿食物的桌麵,突然有些恍惚——原來為在意的人準備早餐,是這麽幸福的事。
    晨光終於穿透雲層,照在廚房的玻璃上。誌保擦了擦額角的細汗,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忙了兩個小時,
    她走到客廳,輕輕拉開窗簾,看著雨過天晴的街道,露出了這些天來最輕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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