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死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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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晏梨剛轉身準備關燈,洛保突然又從被窩裏探出半個腦袋,繃帶隨著動作歪到一邊:"不是,兩位,等一會兒!"她眼巴巴地望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陳晏梨和蘇明棠,"給我帶幾本書唄,我實在太無聊了!
    而且我睡不著,我知道病人熬夜不好,我也是醫生,這點常識我懂!可這病房的白熾燈晃得人發慌,電視節目又全是養生講座......"
    蘇明棠將血壓計收進櫃子,鏡片後的目光滿是無奈:"洛醫生,晏梨剛說過看書費神......"
    "就看半小時!不,二十分鍾!"洛保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卻因動作幅度過大扯到肩頭傷口,疼得五官皺成一團,"哎喲——我保證隻看神經內科的專業書,
    就當提前預習術後康複知識!晏梨姐你去我科室串個門,書就在辦公室左手邊第三個抽屜,帶《神經突觸可塑性研究進展》那本就行!"
    陳晏梨"啪"地合上病曆夾,馬尾辮隨著轉身的動作甩出淩厲的弧度:"洛保,你當我是跑腿小妹?
    上次你住院打著"學習"的旗號,結果通宵研究藥物配比,血壓飆到160!"
    她抓起手電筒照向洛保的瞳孔,冷光映得對方眼神躲閃,"現在傷口還滲著血,還想故技重施?"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洛保往床頭蹭了蹭,輸液管在月光下晃出細碎的光,
    "這次我真的就翻翻雜誌,《中華神經外科電子雜誌》總行吧?就當是幫助我進行認知康複訓練,陳醫生這麽專業,不會連這點學術需求都扼殺吧?"
    她突然壓低聲音,朝蘇明棠使了個眼色,"蘇醫生,你書架上那本最新刊是不是還沒拆封?"
    "少拉蘇醫生下水!"陳晏梨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卻在觸及紗布時放輕力道,
    "明天還要做理療,現在必須睡覺。"她轉身要關燈,洛保突然從枕頭下摸出個u盤,
    "要是有書看,我就把最新整理的神經損傷修複數據共享給你。
    "洛保揚了揚u盤,嘴角勾起得逞的笑,"聽說你最近在研究臂叢神經再生課題?我這兒有車禍患者的完整神經電生理監測數據......"
    陳晏梨的手停在開關上,柳葉眉危險地挑起:"威脅我?所謂的車禍患者不會是你吧?
    " bingo,完全正確,我隻是學術交流!絕對是學術交流!"洛保舉起雙手投降,卻把u盤攥得死緊,
    "你看,蘇醫生都心動了不是?"她朝正在憋笑的蘇明棠使眼色,
    蘇明棠推了推圓框眼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把自己拿去研究,也隻有她,能做出來的事,晏梨,我覺得可以折中一下?
    讓洛醫生看半小時書,我們在旁邊盯著。"她取出體溫計塞進洛保嘴裏,
    "要是體溫或血壓有波動,立刻沒收書本。"
    陳晏梨盯著洛保發亮的眼睛,又看了看蘇明棠溫和的笑臉,
    最終重重歎了口氣:"下不為例!"她奪過u盤塞進白大褂口袋,"我去拿書,但你得把監測數據詳細報告寫出來。
    還有,隻準看紙質書,電子屏幕傷眼!"
    洛保立刻躺好,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乖巧:"遵命!陳大救星!"
    她望著陳晏梨匆匆離去的背影,轉頭對蘇明棠眨了眨眼,"謝謝蘇醫生仗義執言,等傷好了請你吃不加辣椒的養生火鍋!"
    "得了吧,你還是先把傷口養好。"蘇明棠替她掖好被角,動作輕柔地避開滲血的繃帶,"晏梨嘴上凶,其實比誰都擔心你。上次你偷偷做實驗暈倒,她守了通宵......"
    病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晏梨抱著一摞書推門而入,白大褂下擺還沾著走廊的風:
    "《神經突觸》《臨床神經電生理學》,還有本病例分析。"她把書拍在床頭櫃上,,"現在立刻躺下,看完這頁就關燈!"
    洛保迫不及待地翻開書,油墨香混著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好嘞!”
    她沉浸在學術文字中時,沒注意到陳晏梨悄悄調慢了鎮痛泵的流速,
    也沒發現蘇明棠將毛毯輕輕蓋在她腳上未愈的傷口處‘,
    “你們先出去吧,我看完就睡,
    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設置好鬧鍾,絕對不超過20分鍾!”洛保頭也不抬地說道,
    指尖已經快速劃過書頁,眼睛緊緊盯著書上的文字,仿佛要把每一個字符都刻進腦子裏。
    陳晏梨雙手抱胸,柳眉微蹙,眼神裏滿是不放心:
    “保保,你最好說話算話,要是被我發現超時......”她故意拖長語調,馬尾辮隨著身體的晃動輕輕擺動,
    “我不僅要沒收書本,還要給你加一組康複訓練,讓你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知道啦!陳媽媽的話,我怎敢不從?”
    洛保敷衍地應著,目光依舊黏在書頁上,時不時拿起放在枕邊的筆,在空白處寫寫畫畫,
    蘇明棠無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機設置好倒計時,又上前將洛保床頭的台燈調至最柔和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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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覺得眼睛酸了,就趕緊停下。
    ”蘇明棠輕聲叮囑道,順手把一杯溫水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別強撐”洛保含糊地“嗯”了一聲,注意力完全被書中關於神經突觸可塑性的前沿理論吸引,直到病房的門輕輕合上,
    洛保沉浸在學術的世界裏,
    全然忘記了傷口的疼痛,直到倒計時的鬧鈴突然響起,尖銳的聲音刺破病房的寂靜,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關鬧鍾,卻不小心扯動了肩上的繃帶,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嘶......”洛保揉著隱隱作痛的肩膀,不甘心地合上書,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陳晏梨像個掐著秒表的監工般走進來,眼神掃過洛保意猶未盡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怎麽?這就看不下去了?我還以為我們洛大醫生能熬個通宵呢。”
    “哪敢啊,陳醫生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
    ”洛保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在床頭櫃上,“不過說真的,這次的研究進展太有意思了,裏麵提到的新型神經修複材料......”
    “打住!”陳晏梨抬手打斷她的話,快步走到床邊幫她調整病床的角度,
    “現在不是討論學術的時候,
    躺下,我看看傷口。”她的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仔細檢查完肩頭的繃帶,
    又掀開被子查看腳上的傷勢,確認沒有滲血才放下心來,
    洛保乖乖地躺好,看著陳晏梨收拾書籍的背影,突然開口:“晏梨,謝謝你。”
    陳晏梨的動作頓了頓,卻沒回頭,隻是繼續把書整齊地摞在一起:
    “少來這套,等你傷好了,記得把數據報告給我。”
    “一定一定!”洛保笑著應道,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吊燈,
    “有你們在,感覺再難的坎都能跨過去。”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困意如潮水般湧來。陳晏梨關上台燈前,
    瞥見洛保嘴角還帶著笑,嘟囔著“等傷好了要把這些理論都驗證一遍”,隨後便陷入了沉睡。
    病房重新陷入黑暗,月光溫柔地灑在洛保安靜的睡臉上。
    陳晏梨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替她掖好滑落的被子。門外,蘇明棠正抱著病曆本站在護士站,見她出來,輕聲問道:“怎麽樣?”
    “睡著了。”陳晏梨取下口罩,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這丫頭,睡著了倒像個乖孩子”兩人相視一笑,在走廊暖黃的燈光下,繼續忙碌起其他工作。
    看著兩人出去後,病房的門徹底合上,洛保警惕地盯著門縫,直到確定再沒有腳步聲傳來,
    她屏住呼吸,伸手摸向床頭的手機,動作輕得像在觸碰一枚卡槽彈出的瞬間,恰好掠過她泛白的指節,
    映得藏在繃帶下的掌心沁出細密冷汗。<卡隻有指甲蓋大小,卻仿佛有千斤重,洛保將卡精準嵌入卡槽,
    手機屏幕亮起"正在搜索網絡"的提示時,她下意識回頭望向窗外——
    趙真於逃離時留下的登山繩還在夜風裏搖晃,像一條隨時會收緊的絞索。
    短信編輯框的光標不停跳動,洛保咬著下唇快速敲擊屏幕:"趙真於,你那邊怎麽樣?
    "發送鍵按下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白天被陳晏梨沒收的u盤,指尖懸在刪除鍵上方遲遲未落。
    三分鍾後,震動聲驚得她差點摔了手機,
    備注為"流浪貓"的號碼彈出消息:"放心,一切安全,你那裏沒事吧?
    我今天用的力道比較大。現在我在外麵。"洛保盯著"力道比較大"幾個字,
    下意識摸向肩頭的繃帶,傷口處的刺痛仿佛又清晰起來。
    她快速回複:"傷口沒事,計劃按原路線推進。注意觀察他們是否監聽你的行動軌跡。
    "發送完這條,洛保翻身坐起,輸液架被帶得哐當作響。疼痛讓她眼前泛起黑霧,卻抵不過心底翻湧的思緒——趙
    真於此刻藏在何處?那群人是否已經開始懷疑?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
    洛保心髒猛地提到嗓子眼,手指飛速刪除聊天記錄,將手機倒扣在枕邊,
    門被推開的瞬間,她已經扯過被子假裝熟睡,睫毛卻因緊張微微顫動。
    "又在裝睡?"陳晏梨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調侃,洛保感覺有冰涼的手背貼上自己額頭。她強裝鎮定,在對方檢查完體溫準備離開時,突然開口:"晏梨,能再給我倒杯溫水嗎?"
    借著陳晏梨去接水的間隙,洛保迅速解鎖手機,新消息跳出來時,
    她差點打翻床頭櫃上的水杯:"他們要我明天帶定位器回據點,
    坐標已發你備用機"地圖截圖上的紅點刺得她瞳孔收縮——那是城郊廢棄的電子廠,離醫院足有二十公裏。
    洛保剛把截圖轉發到備用手機,陳晏梨就端著水杯回來了,
    她不動聲色地將手機塞回枕頭,
    卻在喝水時瞥見陳晏梨狐疑的眼神:"大半夜不睡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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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什麽鬼主意,就是口渴。
    "洛保扯出個笑,喉結滾動咽下帶著血腥味的口水,等陳晏梨離開,
    她立刻摸出備用手機,將坐標放大到街道視圖,衛星地圖上,電子廠周圍密布著監控攝像頭,唯一的逃生通道是後牆的排洪溝。
    一個月後
    淩晨三點,備用手機突然震動,
    趙真於發來一段十秒的語音,背景音裏充斥著電流雜音:"他們.....可能隨時會來,他們需要確保你,身體狀況,
    足以威脅不到他們,7天內,
    連續病情危機三次,然後他們便會回東京大部分的黑衣組織,但太冒險了,現在他們時刻觀察著醫院的動靜,
    備用手機的屏幕在黑暗中明明滅滅,洛保死死盯著趙真於發來的文字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們要對身邊人下手,他們在中國不會隨意動手,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製造一些意外,
    "幾個字像鋼針般紮進眼底,心跳聲在耳膜處轟然作響,監測儀發出的"嘀嘀"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她猛地扯掉胸前的電極片,深灰色的軌跡線在屏幕上"我知道了,那麽我就冒險一次,在第7天的時候,你把藥拿過來,那一個可以重塑身體的藥,還有注意安全,這段時間別聯係我,
    她抓起枕邊的鎮痛泵,拇指懸在加速鍵上方——這具剛經曆過車禍和刀傷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
    車禍導致的顱內淤血尚未完全吸收,心髒支架在情緒劇烈波動時也會隱隱作痛,此刻隻要......
    "叮——"
    陳晏梨查房的腳步聲突然在走廊響起。洛保手忙腳亂地將撕碎的手機卡塞進枕頭,重新貼好電極片,
    當門被推開時,她正蜷縮在床頭,冷汗浸透的額發黏在蒼白的臉上,像極了被噩夢糾纏的模樣"怎麽了?"
    陳晏梨快步上前,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她異常潮紅的臉頰,"體溫37.8c,心率112......"她的聲音突然頓住,指尖觸到洛保冰涼的手背,"你在發抖。"
    洛保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嚐到血腥味才勉強找回一絲清醒,她抓住陳晏梨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對方皮膚:
    "晏梨...我夢見...夢見他們..."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呼吸變得急促而破碎,
    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尖銳的蜂鳴刺破病房的寂靜,
    陳晏梨臉色驟變,立即按下呼叫鈴:"準備硝酸甘油!聯係心內科會診!
    "她轉身取藥的瞬間,洛保悄悄攥緊了藏在枕頭下的鎮痛泵遙控——隻要再加大劑量,就能讓本就脆弱的心髒承受更大負荷
    "別亂動!"
    陳晏梨的嗬斥聲混著護士推急救車的滾輪聲,
    洛保感覺冰涼的貼片貼上胸口,電極導線在皮膚上拖出細密的刺痛。她在混亂中艱難開口,氣若遊絲:
    "通知...蘭...還有工藤...讓他們...回來..."
    當第一劑硝酸甘油注入靜脈時,
    洛保故意將頭偏向一側,讓垂落的發絲遮住眼底的算計,
    她能感覺到藥效在血管裏擴散,心髒卻依然不受控地狂跳——那是刻意回想車禍場景帶來的真實恐懼:
    刺耳聲、玻璃碎裂的飛濺感、還有被鋼筋貫穿肩膀時撕心裂肺的疼痛。這些記憶碎片像毒蛇般纏繞上來,讓她的呼吸愈發艱難。
    "血氧飽和度下降!準備插管!"蘇明棠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慌亂,
    洛保在意識模糊前,用最後的力氣抓住陳晏梨的白大褂
    急救室的無影燈亮起時,洛保在麻醉的邊緣露出一抹極淺的笑,
    她知道,這場精心策劃的"病情惡化"已初見成效,
    當陳晏梨顫抖著撥通毛利蘭的電話時,當工藤新一等人在山區接到緊急通知時,暗處的敵人或許正在得意——他
    們不會想到,這個在病床上掙紮的女人,正用自己的生命為籌碼,編織一張更大的網。
    淩晨四點,洛保在icu的監護儀環繞中醒來。她盯著頭頂不斷閃爍的紅燈,
    悄悄摸向枕邊藏著的備用手機殘骸。隻要再經曆兩次這樣的"意外",就能將身邊人安全送走,同時讓敵人放鬆警惕,她蒼白的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宛如死神的棋局。
    "消息戛然而止,再發過去已經顯示拒收,
    洛保的手指死死攥著手機,屏幕邊緣在掌心壓出青紫的痕跡。
    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陳晏梨舉著聽診器衝進來:
    "洛保!心電監護儀顯示你心率飆到120!"她掀開被子的動作突然僵住——洛保滿頭冷汗,眼神卻亮得驚人,手裏緊握著被捏變形的手機。
    "做噩夢了"洛保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任由陳晏梨將聽診器貼在胸口,
    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發疼她在咚咚作響的雜音裏默默盤算心想“趙真於可能暴露了,那群人隨時可能找上門,
    ,而此刻,她身上唯一的籌碼,隻有枕頭下那張燒毀的存儲卡和7天後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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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在icu病房裏回蕩,
    洛保盯著頭頂的白熾燈,燈管輕微的電流聲
    距離那場"噩夢引發的險情"已過去三天,陳晏梨布滿血絲的眼睛和蘇明棠愈發凝重的神情,
    都在宣告這場自導自演的戲碼成功了。此刻她的左手還插著留置針,
    淩晨兩點,護士站的換班腳步聲剛消失,洛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喉間溢出的血沫染紅了雪白的床單,她故意將身體蜷縮成蝦米狀,
    手肘重重磕在床邊護欄上,
    撞擊聲驚動了走廊的值班護士,對方衝進來時正撞見她翻落病床,輸液架轟然倒地。
    "洛醫生!"護士慌忙按響急救鈴,
    她虛弱地呢喃著:"冷...好冷..."實際上是在默數秒數——當陳晏梨帶著搶救團隊衝進來時,她的瞳孔已經開始輕微渙散。
    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再次撕裂寂靜,
    這次的波形紊亂得如同扭曲的蛇。洛保在被抬上搶救床時,突然抓住陳晏梨的手腕
    當除顫儀的電極板貼上胸口時,洛保在電流的刺痛中想起趙真於發來的警告,
    她刻意在術前拒絕使用強效鎮靜劑,任由疼痛刺激神經,讓血壓在手術台上幾度瀕臨崩潰,
    麻醉師額角的冷汗滴落在她手背上,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毛利蘭焦急的身影,還有工藤新一緊皺的眉頭。
    這場持續三小時的急救結束後,
    洛保被轉入了特級護理病房。
    全身插滿的管子像蛛網般束縛著她,卻也隔絕了外界的危險,
    當鳶尾和工藤新一連夜從山區趕回時,她正陷入深度昏迷,監控屏幕上的腦電波微弱得如同遊絲
    "她的顱內淤血有擴大趨勢。"蘇明棠摘下口罩,聲音沙啞,
    "這次比上次凶險得多"鳶尾死死攥著聽診器,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怎麽會突然惡化成這樣?明明前幾天還說傷口在好轉!"
    工藤新一沉默地盯著監護儀,鏡片後的眼神銳利如鷹,
    他注意到洛保枕邊異常磨損的枕套,還有床單上幹涸的血跡形狀,
    他這個姐姐,向來擅長用最危險的方式達成目的——他突然轉身衝向護士站:"把她這幾天的用藥記錄給我看!"
    而此刻在洛宅,毛利蘭匆忙的下樓傳來毛利小五郎的鼾聲,工藤優作書房的燈還亮著,這位偵探小說家似乎察覺到了異常,卻選擇了沉默。
    當蘭輕輕合上大門時,遠處的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她回頭望了眼這座承載著無數回憶的老宅,心中默默祈禱:
    "誌保,一定要等我。"而病房裏,洛保的手指突然微微顫動,監護儀的曲線又開始出現細微的波動——這場賭命的遊戲,還遠遠沒有結束,
    特級護理病房的空氣仿佛凝固著消毒水與死亡的氣息,
    洛保被束縛在層層監護設備中,蒼白的麵容與純白的被褥幾乎融為一體,
    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像是死神在數著倒計時。
    距離第二次"意外"僅僅過去十二個小時,洛保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如閃電般穿透她的胸腔,毫無預兆地襲擊了她的心髒,
    這種疼痛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仿佛有無數把鋼刀在絞動她的心髒,又像是心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越收越緊。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劇烈的疼痛讓她全身瞬間被冷汗浸透,原本就脆弱的心髒在劇痛的刺激下瘋狂跳動,監護儀的波形驟然變成劇烈的鋸齒狀,警報聲刺耳地響起。
    "不好!洛醫生心率驟升!"值班護士的驚呼聲劃破病房的寂靜。
    洛保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疼痛一點點撕碎,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鑽心的劇痛,
    她想伸手抓住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各種管子和監護設備束縛著,
    突然,一陣更強烈的疼痛襲來,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大片的黑影,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血壓下降!準備腎上腺素!"
    陳晏梨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她衝進病房時,正看到洛保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
    洛保的意識在模糊與清醒之間掙紮,她能聽到周圍人焦急的呼喊聲,
    能感覺到各種醫療器械在她身上操作的冰冷觸感,但疼痛已經讓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她的心髒猛地一縮,監護儀的波形變成了可怕的直線——心髒驟停!
    "保保,快!除顫!"蘇明棠大喊道。
    除顫儀的電極板貼上洛保的胸口,
    強烈的電流通過她的身體,一次,兩次,三次......洛保感覺自己仿佛被拋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身體的疼痛與意識的模糊交織在一起。就在這時,她的體內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大量的鮮血開始在體內湧動,造成大出血,她從未想過,洛保的病情會在短短時間內急轉直下,而且毫無預兆。
    手術室的無影燈亮起,洛保被推進了生死未卜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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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醉師看著監護儀上不斷跳動的危險數值,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手術台上,洛保的生命體征極其不穩定,每一秒都可能是她生命的終點。
    而在病房外的走廊裏,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陰影中,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冷漠地注視著病房內的混亂,
    他的臉上戴著黑色口罩和墨鏡,完全看不清麵容,當洛保被推進手術室後,
    他微微勾起嘴角,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手術室裏,醫生們正在爭分奪秒地搶救。陳晏梨握著手術刀的手緊了又緊,她看著洛保體內不斷湧出的鮮血,
    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這個平時總是調皮搗蛋、聰明倔強的女孩,此刻卻如此脆弱地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
    "
    手術室外,鳶尾和工藤新一焦急地來回踱步,
    工藤新一則緊皺眉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他始終無法相信,洛保的病情怎麽會突然惡化到這種地步,而且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不尋常。
    毛利蘭在趕往醫院的路上接到了電話,握著手機的手幾乎失去了力氣,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見到誌保。
    手術持續了漫長的五個小時,當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時,所有人都圍了上去。陳晏梨摘下口罩,臉色蒼白如紙,疲憊和擔憂寫滿了整張臉。
    洛保被送回了重症監護室,全身插滿了更多的管子,維持著她脆弱的生命,
    她陷入了深度昏迷,而在她的意識深處,正經曆著一場與死神的激烈搏鬥。
    一周的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
    這一周裏,所有人都守在醫院,寸步不離地等待著洛保醒來的那一刻,
    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隨著其他危險人物一同回到了東京,他們的暫時離開,卻給洛保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洛保的手指在昏迷中偶爾會微微顫動,監護儀的曲線也開始有了一些微弱的波動。她能否挺過這一劫,
    能否從死神手中奪回自己的生命,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答案,這場賭命的遊戲,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而洛保,正在用她最後的力量,與命運進行著殊死搏鬥,
    重症監護室外的壁燈在地麵投下昏黃的光暈,
    蘇明棠正在整理最新的檢查報告,紙頁翻動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鳶尾抱著臂來回踱步,聽診器在她胸前晃出細碎的銀光,工藤新一則站在消防通道旁,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底的懷疑愈發濃重,
    突然,病房內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長鳴,尖銳的警報聲撕裂了凝滯的空氣,
    毛利蘭手中的保溫桶"哐當"墜地,湯湯水水潑濺在光潔的地麵上,
    她幾乎是踉蹌著衝向病房,發梢掃過門框的瞬間,工藤新一已經先她一步撞開虛掩的門——隻見一道黑影正俯身在病床前,
    他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手指先輕輕搭在管子上,感受了一下位置,接著小心地解開固定的綁帶,
    動作輕柔且專注,
    然後,他用拇指和食指穩穩地捏住管子,另一隻手托住下方,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順著插入方向往外拔,
    每抽出一小段都停頓一下,確保沒有阻礙。隨著管子逐漸拔出,他的動作愈發謹慎,直到管子完全脫離,整個過程安靜又緊張,
    他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藥r液灌入洛保蒼白的唇間。
    "住手!"陳晏梨
    鳶尾迅速扯開聽診器的膠管,如同繩索般甩向黑影的脖頸,
    工藤新一則從另一側包抄,目光如鷹隼鎖定對方的退路“你在做什麽!”
    毛利蘭僵在門口,指尖還保持著抓握保溫桶的姿勢,眼淚卻不受控地滾落,"誌保......"
    黑影猛然轉身,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斜斜切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趙真於的黑色風衣下擺獵獵揚起,露出腰間寒光閃爍的匕首,
    與工藤新一四目相對的刹那,病房裏的空氣仿佛瞬間結冰——所有人都認出了這個曾將洛保刺傷的男人,此刻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病房投藥,
    "別動!"鳶尾的聽診器膠管精準纏住趙真於的手腕,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察覺到異常——他的骨骼似乎比常人纖細許多,肌肉也呈現出詭異的柔韌性。工藤新一已經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冷硬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火:"上次的賬還沒算清,這次又想幹什麽?"
    就在對峙一觸即發之際,
    病床上的洛保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劇烈咳嗽起,暗紅的血沫染紅了枕巾,她卻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顫抖的手抓住趙真於的衣角:"我讓你走了嗎?"
    沙啞的聲音驚得所有人瞳孔驟縮,毛利蘭更是不顧阻攔衝上前,卻在看清洛保渙散的眼神時僵在原地。
    洛保的指尖死死攥住趙真於的衣料,輸液管被拉扯得繃直,透明的液體在滴管裏瘋狂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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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真於......"她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嘴角溢出的血線蜿蜒而下,
    "他們應該發現你了......"說著,她突然用力拔掉手臂上的留置針,鮮血順著蒼白的皮膚滴落,
    "瘋了!你在幹什麽?"陳晏梨扔掉滅火器衝過來,卻被洛保用眼神製止
    趙真於沉默著凝視洛保,漆黑的眸子裏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伸手按住她正在滲血的傷口,指腹下的皮膚溫度低得可怕。
    "留下來......"洛保喘著粗氣,呼吸間帶著鐵鏽味,
    "你剛給我吃的藥......"她突然劇烈嗆咳,身體不受控地顫抖,
    "我現在很弱,沒辦法拉你......但你不能再回那個組織。"她轉頭望向呆立在旁的眾人,目光掃過毛利蘭驚恐的淚眼、
    工藤新一警惕的眼神,最後落在陳晏梨氣得發紅的臉上,"相信我......"
    鳶尾終於回過神,快步上前檢查洛保的生命體征,冰涼的聽診器貼上胸口的瞬間,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心跳......恢複正常了?血氧飽和度也在回升!"蘇明棠立刻調出監護儀數據,曲線的波動竟真的從紊亂逐漸趨於平穩,
    工藤新一收起手機,鏡片後的眼神愈發深沉:"他給你吃了什麽?"
    洛保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泛起詭異的潮紅:"重塑丸"
    她望向趙真於,後者正默默將染血的瓷勺收入懷中,"原本還在臨床試驗階段,副作用......"她突然劇烈頭痛,
    毛利蘭突然撲到床邊,緊緊握住洛保的手,淚水滴落在兩人交疊的手背上: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為什麽要一個人冒險?"她哽咽著質問,卻在觸到洛保掌心異常的熱度時愣住——原本冰涼的皮膚此刻竟帶著灼熱的溫度,像是有團火焰在血管裏燃燒。
    趙真於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驚得所有人屏息:"他們已經回東京了
    他的目光掃過病房裏的眾人,最後定格在洛保胸前的心電監護儀上,"芯片被她丟進了醫院焚化爐,備用手機也在三天前銷毀
    他頓了頓,從風衣內袋掏出個小巧的"這是他們最後的追蹤器,我取下來了。"
    陳晏梨一把奪過金屬盒,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米粒大小的裝置:
    "納米級定位器?你們組織什麽時候掌握了這種技術?"
    她的質問裏帶著深深的忌憚,轉頭卻見洛保正艱難地起身,插滿管子的身體在病號服下顯得愈發單薄。
    "別亂動!"鳶尾想要阻攔,卻被洛保搖頭製止。她扶著床頭櫃緩緩站起,雙腿因久臥而發軟,卻倔強地挺直脊背:
    "夠了!"陳晏梨突然怒吼,白大褂下的肩膀劇烈起伏,"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就又要折騰?"她抓起洛保的手腕,輸液留下的淤青在皮膚上觸目驚心,"這藥到底有什麽後遺症,你自己心裏都沒底!"
    洛保卻突然笑了,笑容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淒美:"正因為沒底,才要爭分奪秒。"
    洛保突然劇烈地嗆咳起來,暗紅的血沫順著嘴角滑落,在純白的床單上暈開刺目的痕跡。她死死攥著趙真於的手腕,
    指尖深深陷入對方的皮肉,卻渾然不覺:"工藤,蘭,你們還記得東京的gin嗎?一年前......"她的聲音破碎而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硬生生剜出來的,"他把我鎖在實驗室,強行撬開我的嘴......"
    毛利蘭的瞳孔猛地收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她第一次在組織據點外見到遍體鱗傷的洛保,當時對方渾身是血,眼神卻比刀刃還冷。此刻看著病床上虛弱顫抖的愛人,她突然明白了那些未愈的噩夢從何而來。
    "他不想讓我死"洛保的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
    "他要我為組織賣命,把那種該死的藥......"她突然弓起脊背,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我寧願給自己一槍!"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恍惚間又回到了東京那間冰冷的實驗室,gin陰鷙的笑聲在耳邊回蕩。
    工藤新一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鏡片後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永遠醫院場景——她胸口的槍傷還在滲血,手裏卻死死攥著半塊破碎的組織徽章,此刻聽著她顫抖的敘述,往事如刀,在心頭剜出鮮血淋漓的傷口。
    "但這顆藥不一樣!"洛保突然抓住陳晏梨的白大褂,指甲幾乎要刺破布料,
    "分子結構有根本性區別......"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胸腔炸開,仿佛有無數把鋼刀在絞動她的心髒。"快......把門關上!"她艱難地喘息著,"把所有窗簾拉上......"
    陳晏梨立刻反應過來,轉頭對蘇明棠喊道:"去拿約束帶!鳶尾,聯係麻醉科準備鎮靜劑!"她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卻在觸到洛保滾燙的額頭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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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向來冷靜的外科醫生,此刻看著好友被劇痛折磨的模樣,眼眶忍不住泛起酸澀。
    趙真於沉默地解開自己的腰帶,黑色皮革在指間纏繞,
    他"來不及了!"洛保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鮮血噴濺在趙真於的風衣上"我的髒器已經爛透了......"
    她的眼神因痛苦而渙散,卻仍強撐著聚焦在毛利蘭臉上,"蘭,如果我.死...."她艱難地喘息著,
    毛利蘭泣不成聲,淚水不斷砸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不會的,誌保,我不會讓你有事......"
    她轉頭望向陳晏梨,眼神中充滿懇求,"晏梨姐,救救她......"
    鳶尾已經抱著急救箱衝了進來,她顫抖著將聽診器貼在洛保胸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率220!血壓驟降!"
    蘇明棠迅速架起輸液架,生理鹽水袋在冷風中搖晃。
    工藤新一默默擋在病房門口,防止任何人闖入,鏡片後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走廊。
    劇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襲來,洛保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徹底拆解重組。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烈火灼燒
    ,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抽搐。她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卻仍強撐著斷斷續續說道:"三年前......在東京......我疼得在地上打滾......咬爛了舌頭......"她的聲音越來越弱,"這次......拜托你們......"
    陳晏梨戴上橡膠手套,與趙真於合力將約束帶固定在洛保的四肢,黑色的皮帶勒進她蒼白的皮膚,
    卻比不上體內翻湧的劇痛。"堅持住!"陳晏梨的聲音難得地帶著顫抖,"我們都在!"
    洛保的身體突然劇烈弓起,整個人繃成詭異的弧度,
    她的瞳孔因痛苦而收縮成針尖狀,喉間發出非人的嘶吼
    "不......"洛保艱難地搖頭,
    她的意識在劇痛中漸漸模糊,卻仍強撐著保持清醒"不要......插管......讓我......"
    她的聲音被新一輪的痙攣打斷,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滴落,
    在床單上匯成暗紅的溪流。
    毛利蘭顫抖著伸手,輕輕擦拭洛保臉上的冷汗和血跡。她的指尖觸到愛人滾燙的皮膚,心如刀絞
    "誌保,我在......"她哽咽著,"我會一直陪著你......"
    趙真於默默解開自己的襯衫,撕下幾條布條。他將柔軟的布料塞進洛保口中,防止她咬傷自己,這個向來冷漠的殺手,此刻的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咬著......別傷到自己......"
    劇痛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洛保在痛苦的深淵中沉浮,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經曆一場徹底的涅盤,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鑽心的劇痛,卻也能清晰感受到新生的力量在體內緩緩流淌,
    她的呼吸依舊急促而微弱,卻不再有劇烈的痙攣,
    陳晏梨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白大褂沾滿血跡;毛利蘭趴在床邊,雙手仍緊緊握著愛人的手
    工藤新一靠在牆邊,鏡片後的眼神布滿血絲;趙真於站在窗前,
    洛保緩緩睜開眼睛,晨光映在她蒼白卻平靜的臉上。她動了動手指,感受到毛利蘭手心的溫度,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我......還活著......"
    陳晏梨立刻起身,檢查各項生命體征。監護儀上的曲線雖然仍不穩定,
    卻已經趨於平穩"你的髒器正在愈合......
    洛保艱難地轉頭,望向趙真於:"謝......謝......"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然後麵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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