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十七章 跟表哥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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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下行的數字不斷跳動,洛保握緊手中的外套電梯壁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
當電梯門緩緩打開,都在停車場了,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壇邊的毛利蘭,
小蘭抱著保溫桶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發梢被風吹得微微淩亂,眼底卻盛滿了擔憂與期待。
洛保快步走過去,將外套輕輕披在小蘭肩上,“蘭,你怎麽在這裏,你在怕我嗎?
我從來沒變過,真的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些許疏離的冷意,但話語裏的堅定卻不容忽視,
她伸手握住小蘭的手,十指相扣的溫度驅散了幾分空氣中的涼意,“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愛從未變過。”
毛利蘭抬起頭,眼眶泛紅:“可是,你最近……”
“你還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嗎?
”洛保打斷她的話,拇指輕輕摩挲著小蘭的手背,“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冷漠,但我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頓了頓,目光堅定地看著小蘭的眼睛,“你不用害怕我的消失,
我不管對家人也好,對你也好,對朋友也好,對患者也好,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心還在,
“你說過什麽事情都不瞞著我的?”小蘭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說過什麽都不瞞我,不管是哥哥還是其他人,可現在……”
”洛保歎了口氣,聲音裏難得染上一絲無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你隻要知道我從未變過,我對你的感情從未改變就好了。”
她輕輕擦去小蘭眼角的淚水,指尖的溫度帶著眷戀,“我的空手道小蘭,你又不是一個小花瓶,我說過,你有你存在的意義,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況你的武力值這麽高
”洛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別忘了當初你也可以救我呀,
誰說的?當初我被綁架還是小哀的時候,是誰一腳踢開了玻璃窗,口口聲聲地說著把我還給你。”
回憶起往事,小蘭破涕為笑:“你還記著這件事呢。”
“當然記得”洛保認真地說,
“我不需要你像個小賢妻一樣,在我這裏你不需要,
我不是工藤,我不需要你成為這樣的人,你要做你自己,
我不會忽略你的感受,雖然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語氣,但我的心是熱的。”
“我讓你做回自己的空手道強者,也不是擔心什麽,
你可以保護我,也可以保護任何人。不管我是變成這樣子,我依然是你的小哀。”
毛利蘭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頸間:“我隻是害怕,害怕你一個人承擔太多。”
“不會的”洛保輕聲說,“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麽會是一個人。”
兩人在花壇邊站了許久,直到夜色完全籠罩大地,
洛保牽著小蘭的手走向停車場,路燈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一路上,小蘭幾次欲言又止,洛保都溫柔地握緊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著急。
來到車前,洛保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小蘭坐好後,又貼心地幫她係上安全帶,
就在她準備關上車門的瞬間,小蘭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誌保,我……”
洛保,輕聲說:“相信我。”
小蘭微微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愛意:“我相信你。”
洛保直起身,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繞到駕駛座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駛入繁華的街道,
車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收音機裏播放著輕柔的音樂,
洛保一邊開車,一邊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小蘭的手背,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
“小哀,其實我學空手道,不隻是為了保護別人”小蘭突然開口,目光看向車窗外閃爍的霓虹,
“也是為了能保護你,能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麵對一切,”
小蘭臉頰微紅,靠在她肩上:“我也是。”
回到家時,屋內漆黑一片,他們都睡了一起,小聲點,
洛保打開燈,溫暖的光線瞬間填滿整個房間,
她接過小蘭手中的保溫桶,走進廚房將烏雞湯熱上
“不用,你去休息。”洛保轉身將她推出廚房,
小蘭隻好聽話地走到客廳,窩在沙發裏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
洛保熟練地熱著湯,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眼神交匯時,都會相視一笑,
這一刻的溫馨,讓小蘭之前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雲散。
不一會兒,洛保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走出來,放在茶幾上:“嚐嚐看,有沒有涼。”
小蘭舀起一勺湯吹了吹,喝下去後露出滿足的笑容:“還是熟悉的味道,真好喝。”
洛保也喝了一口,暖意從胃裏蔓延到全身:“你熬的湯,當然好喝。”
“對了,”小蘭突然想起什麽,“可能過段時間要回日本,畢竟簽證快到了,而且目木警官還要找他。”
“嗯,他說現場有很多矛盾的線索,怎麽都理不清
不知不覺遇到深夜,洛保幾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和藥物帶來的影響,不知不覺都睡了過去,“晚安,我的小哀,毛利蘭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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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歡笑聲裹挾著飯菜香氣撲麵而來,外公的象棋聲、外婆在廚房的叮囑聲、
表弟表妹們的打鬧聲交織成熟悉的生活圖景,
她深吸一口氣,走下樓梯
"表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洛雨桐像隻歡快的蝴蝶撲過來,發梢還沾著水彩顏料,
少女拽著她的手腕往客廳走,洛保的目光掃過滿室親人:工藤夫婦正與毛利小五郎碰杯,阿笠博士被孩子們圍著展示新發明,洛承軒倚
鏡片後的目光在觸及她的瞬間驟然收緊。
"洛姐姐好帥!"步美捧著果汁仰頭讚歎,圓眼睛裏閃著崇拜的光
"上次在日本抓小偷時,動作比柯南還利落!"元太用力點頭,
而且說話超酷的,那個壞蛋嚇得腿都軟了!"
洛保垂眸輕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藍寶石胸針,
這抹冷意卻被洛雨桐敏銳捕捉,少女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表姐,你現在雖然冷冰冰的,但比以前更像電影裏的特工了,不開心嗎!"
話音未落,就被光彥拽著袖子往角落拖:"別打岔!我們有重要的事問洛姐姐!,把人拉到了房間
工藤新一倚著門框挑眉,眼神卻透著擔憂;洛承軒擦拭眼鏡的動作逐漸凝滯,耳尖不自覺泛紅。
"洛姐姐,"光彥推了推眼鏡,聲音難得沉穩,"在日本時著火那次,是你撞開變形的鐵門救了我們。
"他頓了頓,掃過洛保平靜的麵容,"可當時還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灰原同學......"
洛保的睫毛微微顫動,窗外的蟬鳴聲突然刺耳起來。她注意到洛承軒的指節泛白,眼鏡險些從手中滑落。
"後來灰原在旅館失蹤,"元太攥緊拳頭,"凶手被捆得像粽子,嘴裏還喊著"怪物"、"藥"......"步美突然抓住洛保的手,溫熱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瞬:
"再見到你時,連吃的藥都和灰原的一模一樣!"
洛保抽回手,指尖觸到腰間的繃帶。那些被深埋的記憶翻湧而上:琴酒的槍口、aptx4869灼燒喉嚨的劇痛、
姐姐明美倒下時溫熱的血......她望向遠處談笑的家人,外婆鬢角的白發在夕陽下格外刺眼。
"不愧是少年偵探團"
"想知道答案?"洛保突然湊近,
在孩子們屏住呼吸的瞬間,輕聲道:"灰原哀、宮野誌保、洛保......都是我。"
洛承軒本來就發現妹妹不對勁,所以在房間裏都聽到,手中的眼鏡"啪嗒"掉在鋼琴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踉蹌著扶住琴凳,喉嚨像被手術鉗死死鉗住——那個在他背上度過無數深夜的妹妹,那個解剖青蛙時眼睛發亮的少女,此刻竟在講述著他從未知曉的人生。
"18歲臥底暴露,被強行灌下自己研發的藥"洛保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仿佛在陳述病曆上的冰冷數據,
"身體縮小後化名灰原哀,借住在阿笠博士家。"她的目光掃過工藤新一驟然緊繃的脊背,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小蘭家......不過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步美突然哭出聲:"所以每次看到黑車,你都會發抖......"元太狠狠抹了把臉,聲音悶在拳頭裏:
"還有姐姐總說的"小哀別怕",原來是在叫你......"
洛保提及宮野明美時,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胸腔裏回蕩:"洛溪,中文名,
日本時叫宮野明美,是我唯一的姐姐。"記憶中的櫻花紛紛揚揚,
姐姐最後的笑容與眼前小蘭關切的麵容重疊,藥物帶來的麻木感突然出現裂縫,刺痛順著心髒蔓延。
"你的心髒......"光彥的聲音發顫。洛保低頭看自己交疊的雙手,繃帶邊緣滲出的血跡暈染著白大褂:"早就沒事了。
"她說得輕巧,卻沒看到洛承軒轉身時顫抖的背影——那個向來沉穩的神經外科主任,此刻正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工藤新一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後的目光複雜難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ptx4869帶來的痛苦,卻從未想過朝夕相處的"幹姐姐"竟與自己有著相同的遭遇,
而少年偵探團仍在追問細節,全然不知他們崇拜的洛姐姐,正將半生血淚化作最平淡的陳述。
客廳裏傳來外婆的喊聲:"孩子們吃飯啦!"洛保轉身時,
"哥出來吧,我知道你聽到了。"洛保背對房門,
洛承軒握著門把手的手指節發白,推開門時帶出的穿堂風卷起桌上的餐巾紙,輕飄飄落在洛保腳邊。
孩子們張著嘴,步美還維持著擦拭眼淚的姿勢,元太攥在手裏的糕點早已捏成碎屑,
毛利蘭下意識伸手想去觸碰洛保,卻在半空停住——知道眼前的人,需要麵對自己的哥哥。
"還有你們這些孩子都出去"洛保頭也不回
"小蘭也是,工藤"她頓了頓,在毛利蘭麵前道:"等會兒我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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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閉的瞬間,洛宅的歡聲笑語徹底隔絕在外,
洛承軒倚著門板緩緩滑坐下去,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露出眼底駭人的血絲,
他盯著洛保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六歲的小保踮著腳給他送傘,雨水打濕的劉海下,眼睛亮得像浸在水裏的星星。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洛保轉身,她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繃帶,那裏的血跡又滲出了新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姐姐去哪裏了?我爸媽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消失這麽久"
洛承軒喉結劇烈滾動,卻發不出聲音。記憶裏洛溪最後一通電話還存在手機裏,再打過去就已經是陌生人的電話號碼。
"我的爸媽,"洛保低頭看著交疊的雙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是我表哥,你很想知道,我姐姐為什麽,為什麽在我十八歲那年號碼突然就換了, 我爸媽這些年隻打電話發信息卻從不視頻。"她突然輕笑出聲,這抹笑比哭還讓人心悸,"14歲後他們連電話都不打了,
隻寄來沒有回信地址的信。你以為我17歲突然去美國是留學?"
洛承軒猛地抬頭,撞進妹妹平靜得可怕的眼神。那裏麵沒有憤怒,沒有悲傷,隻有深淵般的死寂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為什麽?"
"為了進入那裏,那個魔窟"洛保走到窗邊,指尖劃過玻璃上的水痕,"不把人命當人命的地方。你見過人體解剖嗎?
p把活人當試驗品的那種。"她突然回頭,鏡片後的目光直直刺進洛承軒瞳孔深處,"但在我手上的人,通通都活著。"
洛承軒感覺胃部一陣抽搐,扶住鋼琴的手幾乎握不住琴凳邊緣
他想起小保書房裏那些醫學著作,原來泛黃的書頁間藏著這樣的血色。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黑暗裏的鯊魚。"洛保的聲音輕得像歎息,"不像小蘭,永遠被陽光照耀著
"她無意識摸向胸口,那裏藏著小蘭送的藍寶石胸針,"其實我很多次都想死,研製那種藥......"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白大褂上,綻開妖冶的花,
"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都有代價。這副身體......"她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重塑的,很違背科學對吧?就像我突然變成小學生一樣荒謬。"
洛承軒踉蹌著撲過去,卻在觸到她肩膀時被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記憶突然翻湧——怪不得那些年小保總在深夜偷偷哭泣,怪不得她對醫院地下室的消毒水味如此敏感,怪不得她看見穿黑風衣的人會控製不住顫抖。
"gin,你不認識。"洛保盯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個既想得到我,又折磨我的人。"她的聲音突然發顫,藥物帶來的冷漠麵具出現裂痕,
"18歲那年,姐姐牽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回家......"她猛地攥緊窗簾,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當著我的麵,開槍打穿了姐姐的心髒。"
洛承軒感覺眼前炸開一片白光,膝蓋重重磕在鋼琴踏板上
記憶裏溫柔的洛溪,總給他織圍巾的表姐,此刻和妹妹描述的畫麵重疊,表姐變成血泊中逐漸冰冷的屍體,那他是個妹妹?
想抱住顫抖的妹妹,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副身體又被注射了控製情感的藥。"洛保轉身時已經恢複冷漠,隻有發紅的眼眶泄露了情緒,
"所以在手術室、在飯桌上,不是我故意冷漠。
"求你......"洛保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動搖,藥物帶來的冷漠在至親麵前轟然倒塌,"我好不容易才想活下來......"
洛承軒撲過去將她緊緊抱住,感覺到妹妹單薄的身體在懷裏劇烈顫抖,
廚房傳來外婆喊開飯的聲音,混著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響,在這個藏著驚天秘密的房間外,編織出虛假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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