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揭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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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輛轎車組成的車隊在醫院專用通道疾馳。洛保躺在後座,呼吸微弱而急促,毛利蘭緊緊握著她的手,指尖不斷摩挲著那有些冰涼的皮膚,試圖傳遞一絲溫暖。工藤新一從後視鏡裏頻繁瞥向後方,眉頭緊鎖,腳下油門不自覺地加重,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姐姐......"洛明遠坐在副駕駛,聲音帶著哭腔,時不時回頭張望,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她真的會沒事吧?"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把布料擰出深深的褶皺。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聲音盡量平穩:"別擔心,很快就到醫院。"但他的眼神中藏不住擔憂,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不定。
洛星瑤坐在另一輛車上,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滲出血來。她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姐姐受傷的畫麵,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車隊駛入醫院地下車庫,車門打開的瞬間,
陸川和周明快步上前,簡單查看洛保的情況後,說道:"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要害,先去處理傷口。"
洛明遠和洛星瑤想要跟上去,卻被洛承軒攔住。他看著兩個弟妹,眼神中滿是疲憊與心疼:"明遠,星瑤,聽哥的話,先回學校。你們姐姐沒事,隻是需要休息。"
"哥!"洛明遠急得眼眶再次泛紅,聲音帶著哽咽,"我都已經請假了,我想陪著姐姐。"
洛承軒揉了揉太陽穴,耐心解釋:"你姐姐現在需要安靜休息,你們在這裏反而會讓她分心,
而且星瑤,你高三了,模考很重要,不能耽誤。明遠,你回學校也和室友說一聲,這邊沒事了,傷口不深,休息一周左右就能回崗。"
洛星瑤咬著嘴唇,淚水終於決堤:"可是哥哥,姐姐她......"
"明天就是周末了,到時候你們再來。現在先回學校,就說姐姐出了點事,但沒什麽大礙。"洛承軒的語氣不容置疑,卻又帶著安撫,"相信哥哥,會照顧好你們姐姐的。"
毛利蘭也走上前,輕輕摟住洛星瑤的肩膀:"放心吧,我會一直在她身邊。你們先回去,好好上課,別讓姐姐擔心。"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中滿是關切。
洛明遠和洛星瑤對視一眼,雖然滿心不情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洛明遠吸了吸鼻子,說:"那哥哥,你一定要隨時告訴我們姐姐的情況。"
洛承軒點頭答應,目送兩個弟妹離開後,才轉身跟著前往手術室。
手術室內,陳晏梨和元清越熟練地準備著手術器械。洛保被輕輕放在手術台上,麻藥緩緩注入體內,意識漸漸模糊,
當洛保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2點。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病床上,腹部的傷口已經處理好,纏著厚厚的繃帶。
"你醒了?"毛利蘭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床邊,眼神中滿是欣喜與關切,"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嗎?"
洛保動了動嘴唇,聲音沙啞:"有點疼,但還能忍受。"她環顧四周,沒看到其他人,"其他人呢?"
"他們都去忙了,讓我守著你。"毛利蘭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別擔心。"
洛保看著毛利蘭,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愧疚。想起失憶時的種種,她傷害了眼前這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
洛杉磯飛機上,v的那句話讓她無數次懷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正確,
在她眼中,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本應是被世人祝福的一對,而自己的出現,卻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阻礙,
她甚至想過,如果沒有自己,他們或許早就結婚,過上幸福的生活。
"小蘭......"洛保輕聲開口,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我......"
"噓,什麽都別說"毛利蘭用手指輕輕按住她的嘴唇,"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但在我心裏,你就是最重要的。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她的眼神堅定而溫柔,仿佛能看透洛保內心的糾結。
洛保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想說些什麽,卻被突然闖入的聲音打斷。
"姐姐!"洛明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和洛星瑤急匆匆地走進病房,臉上滿是焦急。
洛保有些驚訝:"你們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們回學校嗎?"
洛明遠走到床邊,看著姐姐蒼白的臉,聲音帶著委屈:"我實在不放心,跟老師請了假就過來了姐姐,你感覺怎麽樣?"
洛星瑤也湊近,眼中滿是擔憂:"姐姐,傷口還疼嗎?"
洛保看著兩個弟妹,心中一暖,卻也有些無奈:"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快回學校去吧,別耽誤了學業。"
"姐姐,我想問你件事。"洛明遠突然開口,眼神變得認真而嚴肅。
洛保心中一緊,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麽,卻還是問:"什麽事?"
"之前和我通話的人,是你吧?"洛明遠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麽每次春節都不回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我和妹妹,都那麽期待著另一個姐姐回來。姐夫都回來了,可她為什麽一直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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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腹部的傷口似乎也傳來隱隱的疼痛,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洛明遠繼續說道:"今天那個人說......說洛溪姐姐已經不在了,是真的嗎?"他的聲音帶著質問,卻也藏著深深的難過。
洛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糾結:"明遠,這件事你別管,也別告訴任何人,包括外公外婆、爸爸媽媽。"
"為什麽?"洛明遠情緒激動起來,"姐姐,你覺得能瞞一輩子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19歲,有權利知道真相!"
"我是為了保護你們!"洛保提高了聲音,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們太小了,我怎麽告訴你們?我怕外公外婆他們受不了!"
"姐,你這是在騙我們!"洛明遠眼眶通紅,"你一直把我們當孩子,可我們有自己的判斷力!"
洛星瑤看著爭吵的兩人,急得眼淚又流了下來:"哥,你別逼姐姐了!姐姐剛醒,身體還沒恢複!"
洛明遠卻不肯罷休,繼續追問:"那姑父和姑媽呢?他們也去世了,對不對?你不用瞞著了,我不是傻子!"
洛保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心中的痛苦翻湧而上:"所以你要我怎麽回答你?你要我說什麽?"
就在這時,洛承軒走進病房,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麵,臉色一沉:"明遠,你在做什麽?你是想挖你姐姐的心嗎?不想你姐姐崩潰,就別問了!有些事情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就別再追問!"
洛明遠紅著眼睛,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哥哥,最終咬了咬牙,轉身跑出病房,
洛保掙紮著想要起身,腹部的傷口卻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猛地倒回床上,冷汗瞬間浸透了額發"明遠!"
她聲音嘶啞地呼喊,視線追隨著少年衝出病房的背影,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
"別亂動!"毛利蘭慌忙按住她,指尖觸到繃帶邊緣滲出的血跡,臉色霎時發白。洛承軒轉身要追,卻被洛保拽住袖口,她的指甲深深嵌進哥哥的手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哥...幫我跟著他...明遠他不是故意的..."
病房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洛星瑤捂著嘴不敢出聲,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陳晏梨掀開繃帶的手突然頓住,看著新生的皮肉再次崩開的血口,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驚呼:"洛保!你不要命了?傷口又裂開了!"
元清越舉著碘伏棉球的手停在半空,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洛保卻隻是望著門口,眼神裏盛滿了痛楚與擔憂:"他才十九歲...我怕他躲在樓梯間哭..."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尾音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截斷,咳出的血沫染紅了唇角。
走廊裏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洛明遠猛地折返回來,撞開門時額頭磕在門框上,卻渾然不覺。他看著姐姐唇角的血跡,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少年踉蹌著撲到床邊,膝蓋撞在床沿發出悶響:"姐...我不鬧了...你別嚇我..."
洛保伸出手,指尖顫抖著想要觸碰弟弟的臉頰,卻在中途無力地垂落。她看著少年通紅的眼睛裏映出自己的倒影,那倒影蒼白而虛弱,像一片隨時會碎裂的琉璃。"明遠..."她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牽扯著傷口的疼痛,"你怨姐姐嗎?"
少年猛地搖頭,淚水砸在床單上暈開深色的痕跡:"我不怨...我隻是怕..."他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隻能重複著"怕"字,像個迷路的孩子。洛星瑤跪坐在另一側,握住姐姐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一顫:"姐姐別說話了...我們都聽你的..."
毛利蘭用棉簽輕輕拭去洛保唇角的血沫,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洛保的視線掃過圍在床邊的人,最終落在洛承軒身上,眼神裏帶著懇求:"哥...幫我圓謊...大舅他們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洛承軒打斷她,喉結滾動著咽下酸澀,"我會說你隻是術後感染,讓星瑤和明遠回學校。"他轉身時撞到了治療車,金屬器皿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突兀。
陳晏梨突然把鑷子拍在托盤裏,發出清脆的響聲:"洛保!你再這樣折騰,就算身體是全新的也扛不住!"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手套裏的手指因用力而蜷縮,"不想當醫生了是嗎?"
洛保扯動嘴角想笑,卻牽扯到傷口疼得蹙眉。元清越重新拿起縫合針,針尖在燈光下閃過冷冽的光:"忍著點,這次縫深一點。"麻藥注入皮膚時,洛保下意識地攥緊了毛利蘭的手,少女的掌心已滿是冷汗。
洛明遠突然抓住姐姐的另一隻手,把臉埋在床單上:"姐,我不問了...什麽都不問了..."他的肩膀劇烈顫抖著,壓抑的哭聲像破碎的嗚咽。洛星瑤把額頭抵在姐姐的手背上,淚水順著皮膚的紋路滑落,滴在繃帶邊緣的血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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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瑤..."洛保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別告訴雨桐...她和你同班,要是知道了..."
"我知道..."少女哽咽著點頭,"我會說你隻是腸胃炎...讓她好好複習..."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陸川探進頭來,看到床上的情形時眼神一緊:"怎麽回事?"陳晏梨沒回頭,聲音冷硬:"還能怎麽回事,不要命了唄。"元清越放下縫合針,摘下手套時指節泛白:"陸川,去拿支長效鎮痛劑。"
洛保看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意識漸漸模糊。她想起外公外婆收到"洛溪"來信時的笑容,想起爸爸媽媽在電話裏念叨"溪溪什麽時候回家",想起每年除夕夜自己躲在實驗室裏,用變聲器模仿姐姐的聲音給家裏打電話。那些被精心編織的謊言,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困在中央。
"保保..."毛利蘭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濃濃的鼻音,"別再推開我們了..."
洛保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她感覺有人在為她清理傷口,有人在為她注射藥物,有人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讓她冰冷的指尖漸漸回暖。
當再次醒來時,病房裏隻剩下毛利蘭。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洛保轉動眼珠,看到少女趴在床邊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
她伸出手,輕輕拂去毛利蘭臉頰上的淚痕,指尖觸到一片濕潤。少女受驚般醒來,看到她醒了,立刻握住她的手:"你怎麽樣?還疼嗎?"
洛保搖搖頭,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水杯上。毛利蘭連忙倒了溫水,用棉簽蘸濕她的嘴唇。洛保看著少女眼底的紅血絲,心中湧起一陣酸楚:"小蘭...對不起..."
"不許說對不起。"毛利蘭打斷她,把臉埋在她的手心裏,"要說我們一起麵對。"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洛承軒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粥。他看到洛保醒了,眼神裏掠過一絲欣慰:"感覺好點了嗎?明遠和星瑤我已經送回學校了,跟他們班主任說你術後需要靜養。"
洛保點頭,看著哥哥眼下的青黑:"辛苦你了,哥。"
"跟我還說什麽辛苦。"洛承軒把粥放在床頭櫃上,"等你好點了,有些事...或許該告訴他們了。"
洛保沉默了。她知道哥哥說得對,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但想到外公外婆得知真相時的模樣,想到爸爸媽媽可能會崩潰的神情,她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同時紮刺,疼得無法呼吸。
毛利蘭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仿佛在傳遞力量。洛保轉頭看她,少女的眼睛裏盛滿了堅定與溫柔,像黑暗中不滅的燈火。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病房裏亮起了柔和的燈光。洛保靠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心中百感交集。傷口的疼痛依舊清晰,但掌心傳來的溫度卻讓她感到一絲安定。
她知道,這場關於真相的戰爭還遠未結束。但至少此刻,她不再是一個人。有哥哥的守護,有毛利蘭的陪伴,還有那兩個雖然爭吵卻依舊深愛著她的弟妹,
或許,是時候鼓起勇氣,去麵對那些被隱藏的過去,去守護那些她在乎的人了。
病房裏隻剩下床頭一盞暖黃色的小燈亮著,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純白的牆壁上,
毛利蘭坐在床邊,指尖無意識地纏繞著洛保的發絲,看她望著天花板出神的模樣,心中某個念頭愈發清晰的
“在想什麽?”毛利蘭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帶著夜色特有的溫柔。
洛保轉過頭,視線落在少女泛紅的眼眶上,喉間突然有些發緊:“在想……如果沒有我,你和新一是不是早就……”
話未說完,毛利蘭突然俯身,溫熱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這個吻來得有些突然,帶著少女積攢了許久的情緒,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後,漸漸變得堅定而執著。洛保能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指尖,以及唇齒間傳來的、帶著淡淡淚痕的鹹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洛保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毛利蘭,看她長而密的睫毛上似乎又凝結了淚珠,看她緊抿的唇瓣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直到肺部傳來清晰的窒息感,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吻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分鍾。
“唔……”洛保掙紮著想要推開她,卻被毛利蘭反手握住了手腕,按在枕側。少女終於鬆開她時,兩人之間還牽連著一道透明的水線,在暖黃的燈光下微微發亮。
“洛醫生,”毛利蘭的聲音帶著剛吻過的沙啞,眼神卻亮得驚人,像落滿了星辰,“你休想再推開我。”她喘了口氣,額頭抵著洛保的,鼻尖相觸,“我和新一?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沒有血緣的那種家人。”
洛保怔住了,腹部的傷口突然不那麽疼了,隻剩下胸腔裏擂鼓般的心跳聲。她看著毛利蘭認真的眼睛,聽她繼續說下去:“我這邊的家人或許不像你,有哥哥弟弟妹妹,但新一於我,是如同親哥哥般的存在。我們是家人,永遠都是,但這和我愛你並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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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洛保想開口,卻被毛利蘭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沒有可是,”少女的眼神異常堅定,“你說這對你不公平?說世俗不會接受?洛保,愛情從來就沒有固定的模樣。是誰規定隻能男女相愛?是誰說感情必須遵循某種‘正常’的標準?世界上有那麽多種情感,友情、親情、愛情,為什麽不能有重疊和交織?”
她頓了頓,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氣,聲音微微拔高:“難道因為別人的眼光,我們就要推開彼此,然後後悔一輩子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對不對?”
洛保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看著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深情,心中那道橫亙已久的壁壘突然就崩塌了。那些關於“正確”與“錯誤”的糾結,關於“世俗”與“眼光”的顧慮,在少女熾熱的注視下,瞬間變得微不足道。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低語,“這樣……真的可以嗎?”
毛利蘭笑了,眼淚卻同時滾落下來,滴在洛保的手背上,冰涼卻又滾燙。她再次吻了上去,這一次輕柔了許多,像羽毛拂過心尖:“正不正確,不是別人來定奪的。在我心裏,愛你就是最正確的事。”
洛保閉上眼,感受著少女唇齒間的溫度,感受著她小心翼翼卻又無比堅定的擁抱。腹部的傷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但心口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意填滿。她伸出手,顫抖著回抱住毛利蘭,指尖觸到她後頸細膩的皮膚,感受到她因為這個回應而瞬間僵硬又放鬆的身體。
“小蘭……”洛保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嗯?”毛利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地應了一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
“對不起……”洛保低聲說,“以前……是我太膽小了。”
毛利蘭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突然破涕為笑:“知道就好。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了,聽到沒有?”
洛保看著她哭花的臉,忍不住也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也流了下來。她從未想過,自己也可以成為別人堅定不移的選擇,從未想過,這份深藏心底的感情,也能得到如此熾熱的回應。
病房裏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兩人交疊的呼吸聲。毛利蘭側躺在床邊,頭枕在洛保的手臂上,指尖輕輕描摹著她手背上的紋路。洛保看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心中一片安寧。
或許,正如毛利蘭所說,愛情本就沒有固定的模樣,
重要的不是別人的眼光,而是彼此眼中的堅定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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