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廢了幾句口舌安慰嚴思思，王凡終於離開了張碧如家。
    “女人帶娃，實在難搞。”
    王凡歎了口氣。
    一摸手機。
    就看到了張碧如發來的微訊。
    【張碧如：等晚上我去你家，有事情跟你說。】
    王凡嘴角微翹。
    有什麽事不能在嚴思思麵前說，必須去他家跟他當麵說？
    王凡瞬間懂了。
    “碧如姐真客氣啊。”
    他笑了笑，回到家中，開始期待夜幕降臨。
    與此同時。
    張碧如家隔壁，顧婉和沈懿坐在沙發上。
    顧婉織著圍巾。
    沈懿則抱著一個平板看電視劇。
    電視劇名是《灰先生愛上霸道女總裁》，是幾年前最火的電視劇。
    沈懿看了一陣，忽然看向顧婉，好奇道：“你圍巾不是很多嗎？為什麽還要織？”
    她覺得顧婉有點浪費。
    要知道毛線團現在也是消耗品，用一個就少一個。
    顧婉甜甜一笑，手中動作不停：“我給王凡織啊。我都沒看他戴過圍巾，等這條圍巾織好以後，正好給他送去。”
    “送給他？你？！”
    沈懿麵露詫異，像是第一次認識顧婉，“小婉，你不會想追他吧？”
    顧婉笑的依舊很甜：“是啊，他那天救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
    “可是，他經常往隔壁張碧如家跑，多半已經跟張碧如在一起了。”
    沈懿眉頭微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顧婉說喜歡王凡，她心裏麵就有些不高興。
    這種情緒雖然很隱晦。
    卻又確實存在。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百合。
    又或者，自己也喜歡王凡？
    呸！
    不可能！
    她連忙否認，一張臉卻微微紅了起來。
    “在一起就在一起唄。”
    顧婉毫不在意，停下手中動作，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這些天我天天上網，看到了很多消息。我看到有些女人啊，為了一根火腿腸或是一包餅幹就出賣自己，被男人玩的半死。我還看到有父母逼著自己的兒子去賣，賣一次隻能換一包泡麵，那個大學生屁股都開花了，到處都是血。”
    “現在這種環境下，道德已經淪喪，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隻要王凡對我好，別說他有一個女人，就是有一百個，我也沒事的。”
    她輕聲喃喃著。
    隻想找個依靠。
    活的不要那麽累。
    “可是小婉，你當初不是說你未來老公要一米八五，年薪一百萬，學曆985嗎？我記得王凡隻是個普通一本，身高也就1米8283的樣子，不符合你的要求啊。”沈懿急忙說道。
    顧婉白了眼沈懿，說道：“那是末世前的要求，現在是末世後！現在啊，隻要能保護我，一天能給我兩頓飯吃，那就夠了。”
    當她傻呢。
    要求是隨環境而改變的！
    想到這裏，她古怪的看了眼沈懿：“沈總，我發現你好急啊，你不會也喜歡王凡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沈懿連忙否認，但否認完畢後，她的臉就變得通紅一片。
    這否認的也太急了。
    幾乎就坐實了她也喜歡王凡。
    或許，那天被王凡救下後，王凡就在她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沈總，沒事的，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喜歡王凡。”顧婉笑著調侃道。
    沈懿默然，半晌後才開口：“我才沒有。”
    她或許有些喜歡王凡。
    但她沈懿怎麽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她所擁有的地位。
    她所受過的教育。
    她的自尊心。
    全都不會允許。
    “沈總你就嘴硬吧。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給王凡發信息。”顧婉撇了撇嘴道。
    在嗎？
    你在洗澡嗎？
    你睡了嗎？
    這些消息，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要知道，在跟異性微訊聊天的過程中，先發‘在嗎’的那個，百分百是沸羊羊，死舔狗，輸的不能再輸的那一位。
    “我隻是跟他說些事而已。”沈懿解釋。
    “啊對對對，所以別人沒回你，你就連發十幾條信息是嗎？我記得你在管理群說話，從來隻說一遍，不會說第二遍的。”顧婉笑了。
    喜歡就喜歡。
    偏偏還嘴硬。
    她這位老板啊，果然是女版沸羊羊。
    “隨你怎麽說吧。”
    沈懿不想跟顧婉說話了，越說她越氣。
    她拿起手機，點開王凡的微訊，想了想，輸入了一行文字。
    【在嗎？】
    【王凡：有事？】
    看到王凡的回複，沈懿忍不住露出微笑。
    王凡這次回複的速度比上次快多了！
    【沈懿：我這房間裏還有幾條黃鶴樓和和天下，你有需要嗎？需要我就給你送去。】
    【王凡：那就送來吧。】
    沈懿看到王凡回複，蹦蹦跳跳的走進臥室。
    不多久，就拿著幾條煙走到門邊。
    “沈總你幹嘛去啊？”顧婉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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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尋思著沈懿不會生氣了吧。
    “這幾條煙放在這裏沒用，我給王凡送過去。”沈懿解釋道。
    “那怎麽不送給樓下的馬凡齊？”顧婉樂了，“還說你不喜歡王凡。”
    “我隻是想跟他打好關係，僅此而已。”
    沈懿辯解一句，也不給顧婉繼續說話的機會，關門上樓去了。
    ……
    王凡的日子樸實而無華。
    早上在張碧如家吃飯。
    中午沈懿給他送煙。
    下午顧婉也跑上來，送了他一條圍巾。
    王凡知道白嫖不好，隻是他是一個不會拒絕的男人，所以隻能全部接受。
    晚上。
    王凡待在陽台上，正在為陽台填充著泥土。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平方左右的大陽台。
    陽台並非露天，而是由玻璃覆蓋。
    這麽大的地方，王凡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打算將這裏建設成一片菜園。
    除了種種變異白菜。
    他還打算種上其他一些菜。
    變異辣椒首當其衝。
    然後是變異大蔥。
    變異大蒜。
    變異薑。
    變異番茄。
    變異西蘭花。
    等等等等。
    凡是能找到的蔬菜種子，王凡都打算種在這裏。
    而此時，這片菜園已經建設完成一半。
    可見變異辣椒亭亭玉立，可見變異白菜宛如碧玉，可見變異番茄嬌豔欲滴。
    多麽漂亮的菜園啊。
    王凡看著這些自己培養的蔬菜，隻感覺渾身充滿動力。
    【變異辣椒】
    類型：食用類
    生長周期：7天
    食用效果：一個辣椒可使耐寒性+1
    特性：速生、耐寒
    評價：有點辣的辣椒，吃多了小心你的肛門哦
    【變異番茄】
    類型：食用類
    生長周期：7天
    食用效果：一個番茄可使體力+1
    特性：速生、耐寒
    評價：又甜又好吃的番茄，童年的味道
    這些蔬菜，基本上都帶有特性，吃下去有好處。
    吃一個兩個可能作用不明顯。
    但要是長期食用，必然給人帶來大大的好處。
    就像是變異辣椒，吃上個半年，屆時短袖短褲都能硬抗零下五十度的低溫！
    耐寒屬性可謂是直接加滿！
    而要是變異番茄。
    那就不得了了。
    吃上個半年，保管你次次一小時，一夜九次郎都不喊累！
    王凡忙活了一陣，隨手摘下一個番茄就吃了起來。
    超市裏的番茄，還要擔心上麵有農藥，或者是有農家肥。
    但他種的番茄絕對不用擔心。
    甚至連洗都不用洗。
    嘎吱嘎吱，王凡兩口吃完一個番茄，又掰下幾片白菜葉子，甘蔗味白菜葉，比番茄更甜，就像是吃糖一樣。
    “真好吃。”
    “不過這樣吃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小糖人？”
    王凡的擔心無疑是多餘的。
    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沒胖過。
    而一個瘦子想變成小糖人，那幾率太渺茫了。
    王凡將最後一點泥土填充完畢，之後又摘了兩顆辣椒生吃了起來。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王凡福至心靈，明白是張碧如來找他了。
    他趕忙走出陽台，來到客廳打開房門，將張碧如迎了進來。
    今晚的張碧如穿著很冷。
    上麵依舊是那件粉色的緊身毛衣，將大山和細腰完全凸顯出來。
    而下麵則是及膝短裙和黑色絲襪，顯得一雙長腿更加筆直，還莫名的年輕了幾分，像是一個身材豐滿版的女大學生。
    可能由於太冷了。
    她雙手微微顫抖著，眼神也很閃爍，不敢直視王凡。
    近距離下，王凡甚至能看到她那長長的睫毛在輕顫，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小凡，思思睡著了。”
    剛進門，張碧如便低聲說道。
    然後害羞的低下了頭。
    “碧如姐跟我說這個幹嘛。”
    王凡笑了。
    “小凡，別叫我碧如姐，直接叫我碧如，或者小如吧。”張碧如的聲音細若蚊蠅，一顆螓首越埋越低。
    “好的，小如。”
    看著張碧如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王凡哪還不明白？
    當即，他便跑進屋裏拿出一個紙盒。
    “小凡，不用那東西，我沒事的。”張碧如看了眼紙盒，紅著臉道。
    “好的，小如，聽你的。”
    王凡笑了笑，一把抱起張碧如，朝著臥室走去。
    ……
    窗戶外。
    狂風在猛烈呼嘯。
    鵝毛大的雪花敲打著窗戶，不斷發出嗤嗤嗤的響聲。
    不知道為何。
    王凡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那張掛在張碧如床頭的婚紗照。
    然後就覺心頭火熱，難以自已。
    他又想到搬家之後，他幾次去張碧如家，都沒看到那張婚紗照。
    也不知道張碧如把那張照片藏哪裏去了。
    ……
    劈裏啪啦！
    幹柴烈火，猛烈燃燒。
    由於昨天的大雪，暖氣忽然停了。
    可能是暖氣管爆裂了。
    好在王凡的套房裏配備有壁爐，還儲備有些許木材。
    王凡燒起壁爐，又將變異向日葵搬進臥室。
    這才讓溫度已然降落至零下的臥室重新溫暖起來。
    “凡哥，什麽時候了？”
    床上，宛如一灘爛泥的張碧如睜開惺忪的眼睛，臉色微紅的望著王凡。
    她的眼睛裏泛著光。
    充滿了依戀之色。
    她是沒想到王凡那麽厲害，昨天一夜瘋狂，足足兩個小時，她現在還感覺有些腿軟。
    “淩晨五點，還早著呢。”
    王凡微微一笑，回到床上。
    不知為何，張碧如更加漂亮了，皮膚白中透紅，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整一個容光煥發！
    王凡忍不住貼在張碧如耳邊，小聲說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小如…”
    張碧如臉一紅，還沒等她說話。
    壁爐裏的火苗便劇烈搖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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