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小聰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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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三天,錢昭的身體已經瀕臨崩潰。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頰凹陷,眼窩深陷,青腫的眼皮無力地耷拉著,仿佛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吸氣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嘴唇幹裂,嘴角還殘留著些許血跡,顯然是因昨夜的折磨而咬破了唇。
    他癱軟在床上,四肢無力地垂在身側,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泛著不自然的青白。他的眼神渙散,瞳孔失去了焦距,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現實的感知。他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耳邊傳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無法捕捉到具體的內容。
    管家站在床邊,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帶著幾分不忍與無奈,卻又不得不執行老爺的命令。他低聲歎了一口氣,聲音沙啞而沉重:“少爺,老奴也是沒辦法。老爺下了死命令,您必須以死謝罪,為錢家贖罪。”
    他說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家丁上前。兩名家丁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錢昭從床上架起。他們的動作看似粗魯,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讓他徹底斷了氣。
    錢昭的身體軟綿綿地掛在他們的手臂上,頭無力地垂在胸前,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的喉嚨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卻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他的眼中閃過深深的絕望,和對世界的嘲諷。
    家丁們將錢昭捆在一張木椅上,用粗麻繩緊緊綁住他的手腳。錢昭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已經無力掙紮。他的呼吸愈發微弱,胸口起伏的幅度也越來越小,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管家從袖中取出一小瓶鴆毒,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錢昭,低聲道:“少爺,您別怪小人,我也隻是聽從老爺的吩咐,他……也是為了錢家的未來。”他說完,將鴆毒倒入一隻小碗中,隨後用勺子輕輕攪動,直到毒藥完全溶解。
    他走到錢昭麵前,輕輕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微微張開。錢昭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已經無力反抗。管家將鴆毒緩緩灌入他的口中,毒藥順著喉嚨滑下,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錢昭的身體猛然一顫,喉嚨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隨後便徹底癱軟在椅子上。他的呼吸逐漸停止,胸口不再起伏,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彩。他的頭無力地垂在胸前,像是終於解脫了一般。
    管家站在一旁,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悲涼。他低聲喃喃道:“少爺,您一路走好。”他說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家丁將錢昭的屍體抬上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別莊,朝著宮門口的方向駛去。夜色深沉,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馬蹄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管家坐在馬車前,神情凝重,眼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愧疚。
    到了宮門口,家丁們將錢昭的屍體抬下馬車,放在宮門前的台階上。管家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少爺,您以死謝罪,為錢家贖罪,老爺……會將你好好供奉在祠堂的。”他說完,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離開。
    夜色中,錢昭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宮門口。他的麵容平靜,卻又帶著幾分不甘與絕望,仿佛在最後一刻,他依舊在質問著這荒誕的命運。
    宮門外,晨曦微露,薄霧籠罩著巍峨的宮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肅殺之氣。錢君廣跪在宮門前的石階上,身形佝僂,雙手伏地,額頭緊貼著冰冷的石板。他的臉上掛滿了淚水,眼中滿是悲痛與悔恨,聲音沙啞而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的重量。
    “陛下!臣錢君廣,叩請陛下開恩!”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宮門前回蕩,帶著幾分淒厲與絕望,“臣之子錢昭,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麵對陛下與天下百姓,已於昨夜飲下毒酒,自盡謝罪!臣……臣心如刀絞,痛不欲生,隻求陛下念在臣多年為朝廷效力的份上,輕判錢家,饒恕我等無知之罪!”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虛情假意,眼中卻閃爍著幾分算計與僥幸。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石板上,卻掩蓋不住他內心的冷漠與自私。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卻又在每一句話中刻意加重了悲痛的語氣。
    一旁的朝臣們遠遠站著,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有人低聲議論,有人搖頭歎息,卻無人上前為錢君廣說話。他們的眼中帶著幾分鄙夷與不屑,顯然對錢君廣的表演心知肚明。
    錢君廣見無人回應,心中愈發焦急,聲音也變得更加淒厲:“陛下!臣願以餘生為朝廷效犬馬之勞,贖我錢家之罪!隻求陛下開恩,饒恕我等無知之過!”他說完,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額頭與石板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宮門內,拓跋琛端坐在龍椅上,神情冷峻,眼中帶著幾分審視與不悅。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錢大人,你兒子錢昭罪大惡極,本應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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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君廣聽到拓跋琛的聲音,心中猛然一沉,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連忙伏地,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臣……臣知罪!臣願以餘生為朝廷效犬馬之勞,贖我錢家之罪!隻求陛下開恩,饒恕我等無知之過!”
    宮殿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拓跋琛坐在龍椅上,目光如刀,冷冷地俯視著跪在殿中的錢君廣。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與不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
    “錢君廣,”拓跋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刺骨的寒意,“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錢君廣的心口。錢君廣的身體猛然一顫,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拓跋琛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半天不說話。
    就在這時,殿內傳來兩聲輕微的咳嗽聲。明泉站在一旁,神情淡然,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過拓跋琛。她的咳嗽聲雖輕,卻恰到好處地打破了殿內凝重的氣氛。
    拓跋琛聽到咳嗽聲,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明泉。他的目光與明泉交匯,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神情。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微微緩和,眼中的狠厲也稍稍褪去。
    他沉默了片刻,心裏想到也是不必當下撕破臉,再玩兩局也不錯,隨後緩緩開口:“罷了,既然錢昭已經自盡謝罪,朕也不想再追究。錢君廣,你先回去吧。”
    錢君廣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連忙伏地磕頭,聲音顫抖地說道:“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開恩!”他的額頭緊貼著地麵,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拓跋琛冷冷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錢君廣不敢多言,連忙起身,弓著身子緩緩退出殿外。他的步伐踉蹌,背影顯得格外狼狽,仿佛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終於找到了一線生機。
    殿內,拓跋琛的目光依舊冷峻,神情中卻帶著幾分思索。他轉頭看向明泉,低聲問道:“你為何要替他求情?”
    殿內,隨著眾人的退去,空氣似乎也輕鬆了幾分。拓跋琛依舊坐在龍椅上,目光冷峻,神情中卻帶著幾分思索。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仿佛在權衡著什麽。片刻後,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明泉,低聲問道:“你是想要替他求情?”
    明泉微微一笑,步履輕盈地走到他身邊,自然而然地伸手撫了撫他的發尾,動作輕柔而親昵。
    她的目光溫潤如水,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深意:“錢昭已死,錢家也已付出代價。再追究下去,隻會讓朝中人心惶惶。不如放他一馬,等風聲消停了,再找個苦差事好好折騰他。”
    她的聲音輕緩,卻字字清晰。拓跋琛聽著她的話,眼中的冷峻逐漸柔和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拉過明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動作自然而親昵。
    “小狐狸也是有爪子的?”拓跋琛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戲謔與寵溺,目光中卻滿是欣賞與信任。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好像是什麽好玩的不得了的東西,“我還以為,你隻會一味地心軟。”
    明泉輕笑一聲,眉眼間帶著幾分狡黠,仿佛一隻靈動的小狐狸,既溫柔又機敏。她微微側頭,靠在他的肩上,聲音輕緩卻帶著幾分堅定:“錢君廣這樣,親兒子都可以犧牲的人,放他一馬,不過是讓他多受些折磨罷了。”
    拓跋琛聽著她的話,眼中的笑意愈發深邃,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無法忽視的光芒。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絲,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耳際,動作溫柔而珍惜,仿佛在觸碰一件世間罕有的珍寶。
    他的氣息逐漸靠近,溫熱而帶著幾分侵略性,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她感受到他的貼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耳根微微泛紅。他順勢低頭,薄唇輕輕吻上她的耳垂,動作細膩而纏綿。
    “真是個小聰明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寵溺與戲謔,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電流,直擊她的心弦。他的呼吸灼熱,噴灑在她的頸側,激起一陣酥麻的顫栗。
    明泉的身體微微一顫,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仿佛春日裏盛開的桃花,嬌豔而動人。她想要推開他,卻又被他那強勢而溫柔的氣息所吸引。
    拓跋琛察覺到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的手掌緩緩滑過她的腰際,將她更緊地摟入懷中。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低聲在她耳邊呢喃:“怎麽,這就受不住了?”
    明泉咬了咬下唇,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卻發現自己在他的攻勢下早已潰不成軍。她抬眸瞪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嗔怒,卻又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柔情:“陛下,您這是欺負人。”
    拓跋琛輕笑一聲,聲音低沉而磁性,仿佛帶著無盡的誘惑:“我可舍不得。不過,看你這樣子,倒是讓我更想欺負了。”
    他說完,不等她回應,便低頭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熾熱而霸道,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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