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府的後院，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簡陋的房間裏。小翠蜷縮在角落，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眼中滿是淚水，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昨夜，張七將她納入房中，名義上是“照顧”，實則是無休止的打罵和蹂躪。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心中卻充滿了絕望。
    天剛蒙蒙亮，張七便一腳踹開房門，冷聲喝道：“還不滾去做活？別在這兒裝死！”
    小翠渾身一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應道：“是，張管事。”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匆匆趕到外院，開始一天的粗活。她的雙手因為昨夜的折磨而顫抖，但依舊不得不拿起掃帚，開始清掃庭院。
    院中的下人們見到她，紛紛露出譏諷的笑容，低聲議論著：“瞧瞧，這不是小翠嗎？聽說昨晚被張管事‘照顧’了一夜，怎麽還這麽精神？”
    “哼，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被罰的丫鬟，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
    “就是，張管事可是府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這種貨色，也配？”
    小翠低著頭，手中的掃帚機械地掃著地麵，耳邊依舊回蕩著下人們刺耳的嘲諷聲。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掃帚柄，指節發白，心中的屈辱和憤怒如潮水般湧來。她知道，自己在這府中早已沒了立足之地，甚至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然而，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踩在腳下，任人欺淩。
    就在這時，她的餘光瞥見了正從院中走過的大管事秦牧。秦牧是戚府中地位僅次於戚將軍的人物，平日裏威嚴十足，府中上下無人敢對他不敬。小翠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若是能攀上秦牧，不僅能讓張七付出代價，還能讓自己在這府中翻身。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她放下掃帚，整理了一下衣衫，故作鎮定地朝秦牧走去。
    “秦管事，奴婢有事稟報。”小翠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怯懦，卻又恰到好處地透出一絲楚楚可憐。
    秦牧停下腳步，眉頭微皺，目光冷淡地看向她：“何事？”
    小翠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秦管事，奴婢……奴婢有冤屈，想請您主持公道。”
    秦牧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語氣冷淡：“府中事務繁多，你有何事直說，莫要耽誤我的時間。”
    小翠咬了咬唇，眼中泛起淚光，聲音顫抖地說道：“秦管事，張七他……他欺辱奴婢，不僅對奴婢打罵，還……還……”
    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淚水，仿佛說不下去。秦牧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張七？他做了什麽？”
    小翠低聲啜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助：“張七他……他昨夜將奴婢納入房中，對奴婢百般折磨，奴婢……奴婢實在無法忍受，才鬥膽來向您稟報。”
    秦牧的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張七竟敢如此大膽？”
    小翠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秦管事，奴婢在這府中無依無靠，隻能求您為奴婢做主。若是您不幫奴婢，奴婢……奴婢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秦牧沉默片刻，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他冷冷地說道：“此事我會查清楚。若你所言屬實，我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小翠心中一喜，連忙跪下磕頭：“多謝秦管事！多謝秦管事！”
    秦牧擺了擺手，語氣冷淡：“你先下去吧，此事莫要聲張。”
    小翠連忙應聲，起身退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心中暗暗冷笑：“張七，你等著吧，這次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當晚，秦牧便派人將張七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張七心中忐忑，不知秦牧為何突然召見自己。他一進門，便見秦牧臉色陰沉，目光冷峻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緊。
    “張七，你可知罪？”秦牧的聲音冰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七臉色一白，連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秦管事，小的……小的不知犯了何罪，還請秦管事明示。”
    秦牧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不知罪？小翠今日來向我稟報，說你昨夜將她納入房中。可有此事？”
    張七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連忙擺手道：“秦管事，冤枉啊！小的……小的絕無此事！小翠這丫頭心術不正，定是她誣告小的！”
    秦牧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張七，你平日裏的所作所為，我早有耳聞。今日小翠親自來向我稟報，難道她還會冤枉你不成？”
    張七額頭冷汗直冒，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秦管事，小的……小的真的冤枉啊！小翠這丫頭一向不安分，定是她故意陷害小的！”
    秦牧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張七，你身為府中管事，竟敢私自動用私刑，欺壓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來人，把張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革去管事之職，發配到外院做苦役！”
    張七的哀嚎聲漸漸遠去，小翠站在院中，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與冷意。她心中暗想：“張七，這是你應得的下場。你以為我會任你欺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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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並未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太久，而是迅速調整了情緒，轉身朝著秦牧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輕盈，臉上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神情，眼中泛起淚光，仿佛剛剛經曆了天大的委屈。
    “秦管事……”小翠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哽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她走到秦牧麵前，微微低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顯得無比柔弱。
    秦牧正欲轉身離開，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得停下腳步，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還有何事？”
    小翠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秦管事，奴婢……奴婢心中惶恐，不知該如何報答您的恩情。若不是您為奴婢主持公道，奴婢恐怕……恐怕早已……”
    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顯得格外可憐。秦牧見狀，眉頭微微舒展，語氣中帶著幾分緩和：“你不必如此。”
    小翠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秦管事，奴婢無依無靠，在這府中唯有您能庇護奴婢。奴婢……奴婢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秦牧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你不必如此。府中自有規矩，你隻需做好分內之事便可。”
    小翠見秦牧並未被自己的楚楚可憐打動，心中暗暗咬牙，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突然上前一步，身子微微一晃，仿佛要摔倒一般，順勢撲入了秦牧的懷裏。
    “秦管事……”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嬌媚，雙手輕輕抓住秦牧的衣袖，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柔情與依賴。
    秦牧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身子微微一僵，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你這是做什麽？放開！”
    小翠卻並未鬆手，反而將身子貼得更緊，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秦管事，奴婢……奴婢心中害怕，隻有您能保護奴婢。求您……求您別推開奴婢。”
    秦牧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小翠，你莫要逾矩。府中規矩森嚴，你若再如此，別怪我不講情麵。”
    小翠見秦牧態度堅決，心中暗暗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知道，秦牧並非輕易能被勾引之人，但她也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她緩緩鬆開手，後退一步，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秦管事，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一時情急，才會如此失態。請您……請您原諒奴婢。”
    秦牧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你記住，府中規矩不可逾越。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小翠連忙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是，秦管事，奴婢記住了。”
    秦牧不再多言，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格外冷峻。小翠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情緒。她低聲呢喃：“秦牧，你以為我會就此罷手嗎？這府中的一切，都將成為我的踏腳石。”
    她轉身離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知道，自己雖然暫時未能攀上秦牧，但這隻是開始。她相信，隻要自己步步為營，終有一日，她將在這府中站穩腳跟，甚至掌控一切。
    “秦牧，你逃不掉的。”小翠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終有一日，你會成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夜色深沉，戚將軍府的下人房中，燭光微弱，映照出小翠那張平靜卻暗藏殺機的臉龐。她坐在床邊，手中握著一隻油紙包裹的燒雞，香氣四溢，引得房中的另外三個丫頭頻頻側目。
    “喲，小翠，今天怎麽這麽大方，舍得買燒雞了？”一個丫頭陰陽怪氣地說道，眼中滿是譏諷。
    另一個丫頭冷笑一聲，接話道：“可不是嘛，聽說她今天可是在秦管事麵前裝可憐，才得了這麽個好處。真是會巴結啊！”
    第三個丫頭則嗤笑道：“小翠，你可別以為攀上了秦管事，就能在這府中翻身。咱們這些人，誰不是被踩在腳下的命？你也別太得意了。”
    小翠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並未反駁。她緩緩站起身，將燒雞放在桌上，聲音溫柔地說道：“姐妹們，平日裏多有得罪，今日我特意買了燒雞，算是賠罪。大家一起吃吧。”
    三個丫頭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狐疑，但燒雞的香氣實在誘人，她們最終還是圍了上來。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一個丫頭拿起一塊雞肉，大口咬了下去，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
    另外兩個丫頭也紛紛動手，吃得滿嘴流油，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情。小翠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想：“吃吧，盡情地吃吧，等會兒你們就知道，這燒雞的代價是什麽了。”
    片刻之後，三個丫頭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變得慘白，雙手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怎麽回事……我的肚子……好痛……”一個丫頭聲音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另一個丫頭則直接倒在地上，口中溢出鮮血，眼中滿是驚恐：“你……你在燒雞裏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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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丫頭則已經說不出話來，七竅流血，氣息微弱，顯然已經奄奄一息。
    小翠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她低聲說道：“這是你們應得的下場。平日裏你們對我冷嘲熱諷，欺辱打罵，今日，我便讓你們嚐嚐這滋味。”
    三個丫頭痛苦地掙紮著，眼中滿是恐懼與悔恨，卻已無力反抗。她們的呼吸漸漸微弱，最終停止了掙紮，徹底沒了氣息。
    小翠看著她們的屍體，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然而，她並未就此罷手，而是緩緩拿起一塊雞肉，淺淺地咬了一口，隨後將剩餘的雞肉丟在地上，身子一軟，倒在了旁邊。
    她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中滿是痛苦與虛弱。她低聲呢喃：“秦管事……救我……”
    片刻之後，房中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下人的注意。幾個丫鬟推門而入，見到房中的慘狀，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她們……她們都死了！”
    “小翠！小翠還活著！快去叫大夫！”
    很快，府中上下都被驚動了。秦牧匆匆趕來，見到房中的情景，眉頭緊皺，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他走到小翠身邊，蹲下身子，低聲問道：“小翠，這是怎麽回事？”
    小翠虛弱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秦管事……奴婢……奴婢不知道……她們吃了燒雞後，突然就……就……”
    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秦牧眉頭緊皺，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他低聲說道：“來人，將燒雞拿去查驗。”
    很快，大夫趕到，查驗了燒雞後，臉色凝重地說道：“秦管事，這燒雞中被人下了砒霜，毒性極強，足以致命。”
    秦牧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他低聲說道：“小翠，這燒雞是你買的？”
    小翠虛弱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秦管事，奴婢……奴婢隻是想賠罪，沒想到……沒想到會有人下毒……”
    秦牧沉默片刻，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他低聲說道：“此事我會查清楚。你先好好休息，莫要再胡思亂想。”
    小翠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淚水，心中卻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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