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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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櫻桃的悉心照料下,蘇逸章的傷勢逐漸好轉。她每日都會給他服用一些珍貴的藥丸,藥效卻出奇地顯著。蘇逸章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恢複,甚至比受傷之前更加堅韌有力。他心中對櫻桃的感激愈發深重,卻也愈發疑惑——她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如此傾力相助?
    然而,這日,當蘇逸章從睡夢中醒來時,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輝。他起身環顧四周,發現櫻桃不在了。
    蘇逸章心中一震,快步走到桌前,發現桌上放著一封信和一個小瓷瓶。他拿起信,借著月光仔細閱讀。信上的字跡工整而清秀,卻帶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蘇逸章,你的傷勢已無大礙,藥瓶中的丹藥足以助你突破瓶頸。我與你之間的因果已了,無需再尋我。希望我的心血沒有白費。”
    信的末尾沒有署名,隻有一片空白,仿佛她的離去也如同她的到來一般,毫無征兆,卻又幹脆利落。蘇逸章握著信紙,心中五味雜陳。
    夜色深沉,櫻桃的身影如同幽靈般穿梭在黑暗中,執行一個又一個那些不為人知的任務。“不許再接近沈嫿。”這是拓跋琛的命令,簡短而冰冷,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櫻桃沒有多問,也沒有反抗,隻是默默接受了這個決定。本來對她而言,任務就是任務,對陛下來說這已經是留情了,剩下的隻有執行。
    黑暗中,櫻桃的身影如同一道幽影,靜靜地停在一處屋簷下。她的任務已經改變。她需要跟著那個名叫“溫明月”的人。關於溫明月,櫻桃所知甚少,隻知道此人剛剛被陛下召入行宮的貴族小姐。櫻桃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鎖定在前方的房間內。溫明月的身影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她似乎在翻閱著什麽,神情專注而平靜。
    她輕輕一躍,身影如同貓一般輕盈地落在另一處屋簷上,目光依舊緊緊鎖定著溫明月。她的動作無聲無息,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
    黑暗中,櫻桃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前方的房間,眼神中透著一絲銳利與警惕。溫明月坐在燭光下,手中捧著一卷書,看似神情專注而平靜。然而,櫻桃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門外,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焦急與期待。
    櫻桃微微眯起眼睛,心中迅速閃過幾個念頭:溫明月看似在讀書,實則是在等人。而能讓這位剛剛被陛下召入行宮的人如此等待的,除了陛下本人,還能有誰?
    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冷冽還帶著幾分嘲諷,仿佛要將溫明月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黑暗中,櫻桃的身影如同一道幽影,靜靜地潛伏在屋簷下。她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前方的房間,眼神中透著一絲銳利與警惕。溫明月坐在燭光下,手中捧著一卷書,神情專注而平靜。然而,櫻桃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門外,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焦急與期待。
    溫明月似乎並未察覺到櫻桃的跟蹤,依舊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她的麵容帶著一絲倦色,眉宇間隱隱透著一抹疲憊,但她的目光卻始終保持著探尋,時不時地掃向門外,仿佛在等待著某個重要的人。
    櫻桃的身影如同貓一般輕盈,悄無聲息地移動著,目光始終緊緊鎖定著溫明月。她的心跳平穩而冷靜,呼吸幾乎微不可聞,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內的氣氛愈發凝重。溫明月的等待似乎變得有些焦躁,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眼神中的期待也逐漸被一絲不安所取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心上。溫明月的神情瞬間一振,原本略顯倦怠的麵容立刻煥發出光彩。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書卷在掌心被捏得有些變形,但她似乎並未察覺。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門口,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甚至帶著幾分期待與緊張。
    她的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卻又迅速壓下,仿佛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過於外露。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立刻起身,卻又強行克製住了自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燭光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映照出溫明月那張複雜而微妙的臉龐。就在溫明月滿懷期待地望向門口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即是舒太醫溫和而有禮的聲音:“溫姑娘,舒某前來請平安脈,不知可否方便?”
    溫明月的神情微微一滯,眼中的期待瞬間被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所取代。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唇角微微下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舒太醫請進。”
    舒太醫緩步走入房間,手中提著藥箱,神情溫和而恭敬。他的目光在溫明月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覺到了她眼中的失落,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他微微躬身,語氣謙和:“打擾溫姑娘了,實在是陛下的吩咐,不敢怠慢。”
    溫明月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語氣依舊溫和:“舒太醫言重了,請坐。”
    舒太醫點了點頭,在桌前坐下,動作輕柔地打開藥箱,取出脈枕。他的目光始終溫和,帶著幾分關切:“溫姑娘近日可有什麽不適?若有任何不適,盡管告知舒某,定當盡力調理。”
    溫明月輕輕伸出手腕,神色平靜,但眼神中依舊殘留著一絲失意。她低聲道:“有勞舒太醫了,我一切都好。”
    舒太醫仔細地為她診脈,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他收回手,語氣溫和而誠懇:“溫姑娘的脈象平穩,隻是有些心神不寧,許是近日操勞過度。舒某開一副安神的方子,姑娘按時服用,定能有所緩解。”
    溫明月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多謝舒太醫。”
    舒太醫收拾好藥箱,緩緩站起身,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與歉意。他微微欠身,語氣溫和而真誠:“溫姑娘,舒某看出您心中有所牽掛,但凡事不必過於憂心。身體要緊,還需多加保重。”
    他說完,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香包,遞到溫明月麵前。香包用素雅的綢緞製成,上麵繡著幾朵淡雅的蘭花,隱隱透出一股清幽的香氣。
    溫明月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舒太醫,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香包,感受到那細膩的質地和淡淡的溫度,心中仿佛被什麽輕輕撥動了一下。
    或許是月色過於動人,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側臉上,映照出她那雙略帶迷茫的眼眸。她的心神在這一刻似乎被那香包的香氣和舒太醫的關切所觸動,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情緒竟隱隱有了一絲鬆動。
    她接過香包,指尖微微收緊,聲音低柔而帶著一絲感激:“多謝舒太醫,明月……會記在心上的。”
    舒太醫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如春水:“溫姑娘不必客氣,這是舒某應盡之責。香包中加入了安神的藥材,姑娘可放在枕邊,助您夜寐安眠。”
    溫明月輕輕點頭,目光落在香包上,神情有些恍惚。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香包上的花紋,心中那股複雜的情感似乎在這一刻被輕輕撫平。
    舒太醫見她神情緩和,便不再多言,躬身行禮:“那舒某就不多打擾了,溫姑娘若有需要,隨時派人傳喚。”
    溫明月起身,微微欠身:“舒太醫慢走。”
    舒太醫轉身離開,房間內再次恢複了寂靜。溫明月站在原地,手中握著香包,目光望向窗外的月色。她的神情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柔和,仿佛那香包的香氣和舒太醫的關切,給了她一絲難得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