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靈樞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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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湮的指尖觸到玄燼殘碑時,右臂燼紋突然灼燒出焦糊味。灰白石碑表麵浮起九枚逆旋的靈樞符,符紋間流淌的青銅色靈光,竟與少年體內暴走的雙生之力產生詭異共鳴。
    "閉七竅,開天靈。"玄燼的聲音直接震蕩骨髓。暮湮尚未反應,左眼觀虛境就被強製激活,視野裏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靈力脈絡——那些曾被視作血管的通道,實則是十萬年前玄燼刻入雙生體的九轉靈樞圖。
    嗡——
    第一道靈樞訣在氣海穴炸開。暮湮悶哼著跪倒在地,右臂燼紋與左眼豎瞳同時失控。灰白湮滅之力與金紅燼脈靈光在經脈中對撞,將胸腹處的血肉灼出半透明窟窿。透過傷口能看見,碎裂的肋骨正被靈樞符紋強行拚接成星鬥陣列。
    "尋炁眼,鎖陰陽。"玄燼的殘影在石碑表麵浮現。他破碎的指尖點向暮湮眉心,九枚靈樞符應聲分裂成八十一組卦象。少年突然嘔吐出混著青銅碎片的黑血,血泊中浮動的卦象竟勾勒出體內三百六十處隱穴。
    第七處隱穴被衝開的瞬間,暮湮看到了奇景。那些暴走的雙生之力並非無序衝撞,而是在靈樞脈絡中形成微妙的莫比烏斯環——湮滅之力的終點恰是燼脈的起點,兩者在丹田深處構成永動螺旋。
    "原來如此..."他顫抖著將意識沉入氣海。觀虛境超頻運轉下,三百六十處隱穴浮現出青銅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拴著顆跳動的星辰。當意識觸及最近的星辰時,海量記憶碎片噴湧而出:十萬年前玄燼創造九轉靈樞訣時,曾將七具失敗的雙生體煉成奠基星核。
    右臂燼紋突然刺入虛空。暮湮不受控地抓向記憶碎片中的星核,現實中的手掌卻貫穿了玄燼殘碑。碑石裂開的縫隙裏,半枚被靈樞符包裹的灰白眼球正在跳動——那竟是玄燼被剜去的湮瞳本體!
    "現在,看見脈絡了嗎?"玄燼殘影的胸腔突然透明化。暮湮在其間窺見驚悚畫麵:所謂的九轉靈樞訣根本是套精密的封印術,每處靈樞節點都鎮壓著熵獸的意識碎片。而此刻自己體內蘇醒的靈樞脈絡,正將那些封印轉化為養分。
    少年猛然抽回手臂,卻發現指尖粘連著青銅色神經束。碑中眼球突然睜開,瞳孔裏流轉的靈樞符紋與觀虛境產生量子糾纏。他同時看見三個維度的自己:正在修煉靈樞訣的現世軀殼,十萬年前被煉成星核的失敗體,以及某個正在暗影祭壇上重生的熵獸容器。
    "你究竟..."質問被經脈中爆發的靈潮打斷。暮湮的右臂燼紋突然蛻皮般剝落,露出下方新生的靈樞脈絡。金紅與灰白雙力首次實現並行運轉,在掌心凝聚出不斷坍縮又重組的微型黑洞。
    玄燼殘碑在此刻徹底粉碎。紛飛的石屑在空中重組為立體靈樞圖,將方圓十裏的靈氣抽成真空。暮湮左眼觀虛境自動記錄下符紋變化,發現那些看似玄奧的運轉軌跡,實則是熵獸脊柱的簡化投影。
    當第九轉靈樞訣貫通天靈時,少年突然嘔吐出七顆青銅骰子。骰子落地的瞬間,暗合北鬥陣型,每顆骰麵都浮現出他被不同勢力追殺的影像。右臂靈樞脈絡應激性暴起,將骰子碾碎成齏粉——飛散的銅粉卻在空中拚出炁無涯的九重瞳孔。
    "原來都是算計..."暮湮咳著灰白色火焰站起身。新生靈樞脈絡在體表交織成星圖,湮瞳與燼脈之力在其中平穩流轉。他對著虛空揮拳,金灰雙色靈潮轟碎了十裏外三座暗影蟲巢,餘波中浮現的卻不是廢墟,而是某扇由十萬靈樞符構成的門扉虛影。
    門扉深處,玄燼完整的雙生體正在冰棺中沉睡。暮湮的靈樞脈絡突然刺痛——那些所謂修煉出的節點,分明是打開這扇門的密鑰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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