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機關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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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藏經閣的黑火宛如一條貪婪的巨蟒,瘋狂吞噬著古樸的梁柱,焦糊味混著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陸遠揮舞幽冥封魔戟,黑焰與黑袍人的鬼麵彎刀激烈碰撞,火星四濺。鐵臂王的七星令光芒在血色月光下忽明忽暗,他每一次揮拳,都震得地麵碎石飛濺,可黑袍人卻如潮水般湧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蘇九兒躲在楚無痕臨時搭建的機關盾後,手中羅盤瘋狂旋轉,指針幾乎要磨穿盤麵,“他們的攻勢似乎在配合藏經閣的火勢,難道……” 話未說完,一聲尖銳的鷹唳劃破夜空。
眾人抬頭,隻見十二隻渾身燃燒著幽藍火焰的鐵鷹從雲層中俯衝而下,利爪上纏繞著鎖鏈,鎖鏈末端的倒鉤泛著詭異的紫光。“是玄冥殿的幽冥鐵鷹!” 楚無痕臉色煞白,“它們的爪子淬了十香軟筋散,被勾住就……”
千鈞一發之際,天地突然陷入一片冰藍。呼嘯的北風裹挾著冰晶,瞬間凍結了鐵鷹的羽翼。一隻鐵鷹撞在冰牆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化作滿地零件。白衣女子踏著飄落的冰晶緩緩現身,她的裙擺上繡著細碎的雪花紋,每走一步,腳下便綻開一朵冰蓮。
“跟我來!” 女子的聲音清冷如霜,手中玄冰令泛起幽光。她玉手輕揮,寒氣如巨龍般席卷黑袍人,那些堅硬的鬼麵彎刀竟在寒氣中寸寸崩裂。黑袍人們驚恐地後退,他們的兵器與地麵接觸的瞬間,便被凍成冰雕。
陳三瞪大了眼睛,短刀差點從手中滑落:“乖乖!這女菩薩的手段比我在冰火島吃的冰疙瘩還厲害!” 他突然想起什麽,摸了摸腰間酒葫蘆 —— 那是之前在機關城偽裝商隊時,特意藏的烈酒,“等老子打完這仗,說啥也得請她喝兩壇!”
女子擊退敵人後,劇烈咳嗽起來,鮮血染紅了她雪白的袖口。她望著陸遠,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想破玄冥殿陰謀,去西域…… 找機關城…… 那是他們火器的命門……”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那裏有…… 九幽之眼的秘密……” 話未說完,她周身泛起點點星光,化作無數冰晶消散在夜空中。
“奶奶的!又這麽走了!” 陳三踹飛一塊被凍成冰的黑袍人殘肢,“上次在龍宮,她就跟鬼魅似的來無影去無蹤,這次還留了個什麽九幽之眼的爛攤子!”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突然咧嘴一笑,“不過這娘們兒夠颯,比我在萬花樓見過的頭牌還有意思!”
蘇九兒皺著眉頭,盯著女子消失的方向:“楚無痕,你在天機閣的古籍裏,可曾見過關於九幽之眼的記載?” 楚無痕翻著懷中燒焦的書卷,臉色凝重:“隻言片語提過,說是能操控九幽之力的上古秘寶,但具體……”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陸遠手中的玉佩突然發燙,上麵的紋路竟與女子消失時留下的冰晶紋路隱隱相似。
半月後,西域荒漠。
陳三戴著破舊的氈帽,趕著裝滿稻草的馬車,嘴裏哼著跑調的小曲:“小娘子,你莫急,哥哥我帶你去……” 話沒唱完,就被蘇九兒瞪了一眼。他縮了縮脖子,嘿嘿笑道:“這不是給大夥解悶嘛!再說了,等進了機關城,指不定還得靠我這張嘴哄那些守衛呢!”
遠遠望見機關城時,楚無痕倒抽冷氣:“和古籍記載分毫不差!城牆由千噸玄鐵澆築,青銅齒輪大如磨盤,連城門上的機關鷹都鑲嵌著夜明珠當眼珠!” 話音未落,機關鷹雙翅展開,翼展足有三丈,銅喙發出鷹嘯:“擅闖者 —— 死!”
“做生意的!給爺們送點中原美酒!” 陳三咧嘴露出大黃牙,故意將裝滿稻草的酒壇晃得 “嘩嘩” 響,心裏卻暗自嘀咕:“老子這演技,不去當戲子真是屈才了!” 城樓上守衛還未回應,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六隻機關犀牛破土而出。犀牛渾身尖刺泛著幽藍毒光,背上的弩箭自動鎖定眾人,發射前發出機械運轉的 “哢哢” 聲。
“攻擊關節!那些青銅環是弱點!” 楚無痕躲在駱駝後大喊。葉清雪冰魄神訣凝成冰刃,卻發現冰刃剛觸及犀牛就被腐蝕:“小心!毒霧裏有三陰蝕骨粉!” 陸遠幽冥封魔戟橫掃,黑焰將毒霧焚燒殆盡:“陳三,吸引火力!其他人配合楚無痕!”
陳三一邊跳腳大罵 “龜孫子,衝爺爺來”,一邊用短刀格擋箭矢。一支毒箭擦著他的耳垂飛過,削掉一縷頭發:“奶奶的!差點破相!等老子找到機關城的工匠,非讓他把這些破銅爛鐵全改成酒壺!” 他瞅準時機,猛地撲向一隻機關犀牛,抱住它的後腿:“來啊!有種踩死你爺爺!”
犀牛發狂般甩動後腿,陳三卻像塊狗皮膏藥死死粘著,嘴裏還不忘貧嘴:“小樣兒,就這點力氣?還不如我在少林寺挑水時的勁兒大!” 楚無痕趁機將機關鎖插進犀牛關節的青銅環,隻聽 “哢嚓” 一聲,犀牛轟然倒地。
進城後,石板路突然翻轉,兩側房屋如活物般移動。蘇九兒的羅盤瘋狂旋轉:“是奇門遁甲的「八陣圖」!東南生門在變!” 楚無痕咬破手指在地麵畫符,額頭青筋暴起:“這些機關的聯動裝置藏在地下三尺!陸遠,用戟劈開地麵!”
陸遠蓄力揮戟,地麵轟然裂開,露出錯綜複雜的齒輪鎖鏈。就在此時,陳三突然指著一條巷子:“你們看!那牆角的符文,和之前黑袍人兵器上的一模一樣!” 眾人心中一緊,難道這裏早已被玄冥殿發現?
“破解了!” 楚無痕話音未落,城中警鍾大作。萬道箭矢從城牆、屋簷、地磚縫隙同時射出,組成遮天蔽日的箭雨。陸遠的黑焰屏障在箭雨衝擊下搖搖欲墜,他突然發現箭矢軌跡都指向城中最高的黑曜石塔:“看那座塔!動力核心在塔頂!那些箭矢是被九幽之氣牽引的!”
鐵臂王運起七星令,金色光柱暫時壓製箭雨:“我開路!你們衝!” 可剛靠近塔基,地麵突然豎起百丈銅牆,上麵密密麻麻刻滿玄冥殿符文。陳三拍著銅牆破口大罵:“奶奶的!比少林寺的銅人陣還硬!”
此時,塔內傳來陰森笑聲:“一群螻蟻,以為能撼動九幽核心?你們腳下的機關城,不過是玄冥帝君棋局中的一枚棄子罷了!” 陸遠的玉佩再次發燙,與銅牆上的符文產生共鳴,隱隱透出紅光。而陳三腰間的酒葫蘆不知何時結滿了冰霜,散發著陣陣寒氣,仿佛在預示著更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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