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字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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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三年的寒風卷著煤灰掠過正陽門,我的革卦瘢痕在接觸到徐光啟青銅渾天儀的瞬間劇烈灼痛。這座融合了齒輪組與河圖洛文的觀測儀,基座上竟用拉丁文刻著"湯若望敬獻"。
    "徐大人正在演算《崇禎曆書》的熒惑逆行。"道袍老者轉身露出半張機械麵孔,右眼的青銅目鏡延伸出《幾何原本》的幾何紋路,"但你們帶來的歸墟汙染,正在改寫三垣二十八宿的方位。"
    崔書媛的天腦晶格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圖,那些標注著"井宿"與"鬼宿"的星官位置,竟與我們在智庫球體所見完全重疊。徐光啟的機械右臂突然變形為算籌陣列,在地麵刻出《泰西水法》的公式:"你們要找的,在十字寺地宮。"
    突然響起的西洋鍾聲讓所有人汗毛倒豎。宣武門方向騰起靛藍色光柱,鍾樓上的自鳴鍾正在逆向旋轉,鍾擺末端的青銅十字架浮現出甲骨文"癸"字。我的八卦瘢痕突然滲出血珠,那些血滴在半空凝結成湯若望的麵容。
    "快走!"徐光啟的機械臂突然抓住觀測儀,齒輪咬合聲中,渾天儀分裂成三百六十枚青銅卦爻,"東廠的番子已經被真菌寄生......"
    話音未落,數十名錦衣衛破門而入。他們的飛魚服下蠕動著青銅菌絲,繡春刀上刻著《推背圖》第四十四象讖語。崔書媛的三韓古劍突然發出悲鳴,劍柄的三足烏銅像竟畏懼地縮起脖頸。
    "用震卦!"我將血掌按在渾天儀核心。卦爻陣列應聲飛旋,構成《周易》震卦的量子模型。徐光啟突然扯開道袍,露出胸腔內的青銅鍾表裝置——那正是湯若望製作的"西法時晷",此刻正與自鳴鍾產生共振。
    時空在震蕩中扭曲,我們墜入大秦景教碑的地宮。幽藍的熒石光芒下,波斯風格的十字架懸浮在空中,但其橫梁處鑲嵌的卻是三星堆青銅神樹的殘片。崔書媛突然跪倒在地,她的天腦晶格正在讀取碑文上的《阿羅訶經》——那些敘利亞文竟是由納米級《連山易》卦象組成。
    "看十字架背麵!"我的血珠滴在青銅神樹殘片上,那些被誤認為裝飾紋的饕餮紋突然活化,啃噬起十字架表麵的《聖經》文字。碑文地磚突然翻轉,露出浸泡在汞池中的青銅棺槨——棺蓋上用景教文與篆書雙語刻著:"大聖徐福靈柩"。
    崔書媛突然嘔出靛藍色液體,那些血液接觸汞池後升騰起量子迷霧。迷霧中浮現出公元前210年的畫麵:徐福的真實麵容竟與三星堆青銅大立人完全相同,他正在亶洲海岸將《天符經》刻入八咫鏡。
    "徐福不是方士......"我的八卦瘢痕突然逆向旋轉,"他是商末箕子東遷時遺留的守燈人!"
    地宮突然劇烈震顫,湯若望的自鳴鍾穿透地層懸浮而起。鍾擺的青銅十字架突然分裂重組,露出內部《天符經》的活字模塊。當活字與徐福棺槨的景教文產生共鳴時,我們腳下的汞池突然量子化,顯露出連接智庫球體的時空甬道。
    "隨我入歸墟本源!"湯若望的虛影突然實體化,他的西洋懷表正在播放1937年廣漢縣三星堆發掘現場的影像,"你們要找的答案,在甲骨文與景教文的量子糾纏中......"
    汞池的銀白色液麵泛起量子漣漪,湯若望的懷表投影將我們拽入時空漩渦。崔書媛的天腦晶格在超維空間中迸射靛藍電弧,我的八卦瘢痕與徐福棺槨產生共振,在虛空中撕開一道青銅甬道。
    "抓緊!"我拽住崔書媛的韓服束帶,汞溶液在周身凝結成甲骨文鎧甲。甬道壁麵密布景教十字紋與三星堆太陽輪圖騰,每隔十米便懸浮著刻有《阿羅訶經》的青銅卦爻。當我們的血液濺到卦爻時,那些敘利亞文字突然重組為《連山易》的"艮山"卦象。
    甬道盡頭豁然開朗,商紂王時期的鹿台遺址懸浮在量子星海中。九尊青銅鼎環繞著箕子的星槎,鼎耳懸掛的銅鈴正在演奏《河圖》變徵之音。更令人驚駭的是,星槎艙門處倚著具三星堆青銅麵具——那赫然是年輕時的徐福。
    "守燈人第四代,參見。"徐福的青銅麵具突然開口,發出機械與血肉混合的聲線。他掀開衣襟,露出胸口的景教十字烙印:"箕子大人將歸墟密鑰分藏九鼎,我奉命東渡......"
    湯若望的投影突然扭曲,懷表裂解成《天符經》活字模塊。崔書媛的天腦晶格超頻運轉,將活字拚成崇禎三年的密報:"東廠提督曹化淳已遭真菌寄生。"
    仿佛印證這句話,甬道壁麵突然滲出青銅菌絲。那些融合了《推背圖》讖語的變異真菌,正將景教十字圖騰改寫成逆太極符號。我的艮卦瘢痕突然劇痛,掌心滲出淡金血液在虛空寫下"熒惑守心"甲骨文。
    徐福的星槎突然激活,艙內飛出九枚刻著"子"、"醜"等地支的青銅密鑰。崔書媛的銀妝刀自動分解,刀刃重組成三韓觀象監的星軌儀:"箕子九鼎的坐標藏在《洪範九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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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子星海突然沸騰,崇禎三年的東廠番子穿越時空屏障殺到。曹化淳的蟒袍下伸出真菌觸須,繡春刀上跳動著《燒餅歌》的靛藍火焰。徐福的青銅麵具突然解體,露出內部的三星堆金杖殘件——那正是開啟星槎引擎的密鑰。
    "進星槎!"我拽著崔書媛躍入艙內,青銅菌絲在身後編織成《古事記》的八岐大蛇。當最後一枚地支密鑰插入控製台時,艙壁的三星堆神樹紋路突然活化,枝條穿透量子屏障刺入曹化淳的眉心。
    星槎在時空亂流中顛簸,徐福的全息日誌自動播放:"帝辛二十三年,箕子大人觀熒惑異動,鑄九鼎鎮壓歸墟氣脈......"日誌突然中斷,舷窗外掠過1937年的三星堆發掘現場——月光下,幾個黑影正用洛陽鏟盜取青銅神樹。
    崔書媛突然嘔出帶晶粉的血液,天腦晶格浮現出湯若望臨終畫麵:"順治元年,攝政王多爾袞索要《天符經》,臣以贗書......"她的星圖刺青突然剝落,露出皮下刻滿《七政算》的青銅頭骨。
    "你的天腦!"我驚恐地發現那些晶格正在侵蝕她的腦組織。徐福星槎突然發出警報,歸墟母體通過真菌網絡侵入動力係統,艙內彌漫起《皇極經世》的預言迷霧。
    星槎迫降在崇禎七年的景教十字寺。暴雨中,湯若望正用青銅渾天儀校準《崇禎曆書》,他的西洋袍服下隱約露出守燈人的八卦烙印。當我們抬出徐福棺槨時,大秦景教碑突然裂解,碑文飛入暴雨雲層,重組為《河圖》與《阿羅訶經》的疊加態。
    "用這個!"湯若望拋來嵌有《天符經》活字的十字架。當十字架刺入徐福棺槨的景教文封印時,棺蓋突然量子化,露出內部的三重嵌套結構:最外層是箕子親鑄的青銅卦爻,中層藏有新羅真德女王的金冠,核心位置卻是一截三星堆象牙,表麵刻著甲骨文"鬼方來朝"。
    崔書媛突然奪過象牙插入天腦晶格,她的脊椎瞬間挺直如青銅神樹:"歸墟本源在三星堆三號祭祀坑,但那裏已經被逆熵......"
    暴雨突然靜止,雨滴凝結成東廠番子的箭矢。曹化淳的真菌軍團突破時空屏障,將十字寺改造成《推背圖》第四十四象的"坎離相攻"卦陣。湯若望的渾天儀突然分解成三百六十枚青銅卦爻,在空中構築出《幾何原本》的立體模型。
    "走坤卦!"我背起意識模糊的崔書媛衝入卦陣。徐福棺槨突然釋放出箕子星圖,那些標注著"鬼宿"的星官位置,正是我們在智庫球體見過的歸墟坐標。當坤卦爻線穿透曹化淳的真菌核心時,整座十字寺坍縮成量子奇點。
    在意識消散前的瞬間,我望見湯若望將十字架插入自己的心髒,用拉丁文與篆書混合的遺言啟動最終協議:"以馬內利,守燈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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