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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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號院。
    趙瑞龍很早就起了床,這令保姆十分詫異。
    她給他盛粥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真是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保姆迎著趙瑞龍那似笑非笑卻並不真誠的目光,趕緊低下頭退開,內心充滿疑惑。
    以往的趙瑞龍,即使早起,也要等到快到十點才願意起床。
    為此,家裏的頂梁柱趙立春,私下裏不知責備過他多少次。
    可每次訓完,雖然接下來的幾天會有短暫的好轉,卻從未長久維持。
    今天卻截然不同,僅僅六點多,趙瑞龍就已經洗漱整齊,穿戴好準備出門。
    而且……
    保姆在轉角處回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沒錯,趙瑞龍今天係了一條鮮紅的領帶。
    今日可有喜事?保姆心存疑慮,搖頭思索無果,遂不再多想。
    "父親。
    "
    趙瑞龍瞧見趙立春邁向餐桌,即刻站起,麵露笑容,上前問好。
    "嗯……嗯?"
    趙立春下意識回應,隨即察覺異樣。
    他冷靜的目光審視著自己的兒子,覺得甚是怪異。
    這孩子今日怎了?一大早就起了?
    帶著疑惑,他的視線落在趙瑞龍顯眼的紅領帶上。
    趙立春微微俯身坐下,不急不緩地啜飲一口粥,而後淡然道:"講罷,可是有何喜事?"
    "非喜事,非喜事。
    "趙瑞龍笑著搖手。
    確非喜事。
    至少對趙立春的身份地位而言,即將發生的這件事,或許會是個麻煩。
    不過,這麻煩顯然與趙立春無關。
    趙立春見狀,眯眼意味深長地道:"聽聞近來你與曉陳走得頗近?"
    他所指的曉陳,自是指陰浦縣委副書記、縣長陳清泉!
    趙瑞龍臉上掠過一抹尷尬,搓手欲語還休。
    "講罷,你這般早起,定是有事需向我稟報,對否?"趙立春飲盡粥,放下勺子,從容用絲巾拭嘴。
    眼見趙瑞龍決意開口,他又突兀打斷:"讓我猜猜你接下來的話。
    "
    本欲興衝衝訴說的趙瑞龍被父親驟然打斷,仿若吞了隻蒼蠅,滿臉通紅。
    "依我看,這該是對你不利之事。
    "趙立春眯眼冷淡道,"但於我,卻是好事。
    "
    "父親英明!"趙瑞龍畢恭畢敬地奉承一句。
    趙立春閉目時,趙瑞龍急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清晨六點,祁家村。
    本該安靜的村口已是人頭攢動,喧囂聲此起彼伏。
    曆經一夜跋涉的拱壩村村民,在天剛亮時到達祁家村入口。
    "混賬!"
    "祁家人,你們簡直比畜生還狠!忘恩負義之輩!"
    "想奪我們的水源?除非從我們  上跨過!"
    "有種出來!今日必要教訓你們不可!"
    祁家村村民滿是困惑,平日友善的鄰人忽然變得陌生,令他們無所適從,更難以明白發生了何事。
    這怪不得他們,高曉琴動作太快,連拱壩村的人都恍惚如夢。
    見局勢愈發緊張,老村長忙讓年輕人報警,隨後持杖走出,賠笑發問:"鄉親們,今日出了何事?何必如此動氣,莫非是誤會?"
    "放  嚏!"
    暴躁的拱壩村村民對老村長出言不遜。
    在他眼中,這老人難逃其咎。
    祁同煒雖位高權重,但他們拿他毫無辦法。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坐視不管!
    大不了將事情鬧大,最好能驚動上級!
    淳樸的拱壩村民堅信,祁同煒身為  ,縣裏難以管束,但上級市府或省府必有更權威的領導,能主持正義,為百姓討回公道。
    懷揣這種念頭,拱壩村民怒罵之後,操起鋤頭便朝老村長砸去!
    千鈞一發之時,旁邊的祁家村民驚呼“村長曉心”,並立即撲倒他。
    鋤頭從頭頂掠過,老村長跌倒在地,痛苦地扭曲著麵容。
    “真該死!”
    祁家村民本欲好言規勸,但眼見老村長險些被擊中頭部,頓時怒火中燒。
    眨眼之間,村裏的年輕人們抓起可用的工具,準備與拱壩村民決一死戰。
    “來吧!今日非得解決你們不可!”
    拱壩村民更加憤怒,吼叫著卷起袖子,蜂擁而上!
    砰!
    趙瑞龍臉色慘白,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瓷片,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逆子!”
    趙立春氣得嘴唇發抖,呼吸急促,嚴厲嗬斥:“給我跪下!”
    “父親,我...”
    “跪下!!!”
    看到趙立春血壓似乎要升高,盡管再三不願,趙瑞龍依舊乖乖跪在地上。
    “說!這是誰出的主意?”
    趙立春稍作鎮定,冷冷質問。
    “沒有人指使我,全是我自己的決定!”
    “你!”
    望著趙瑞龍倔強的模樣,趙立春氣極而笑。
    “好!很好!”
    連續說了三個“好”字。
    在趙瑞龍聽來,這三個字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刺骨。
    “父親,我真的不明白您為何這般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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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瑞龍不服氣地說:“我接電話後得知,兩村已經爆發衝突,作為事件主謀,同心投資公司倒閉了!”
    “這表明祁同煒將失去對鐵路工程的控製權,若是我替您妥善處理,您的書記職位指日可待...”
    “住口!!!”
    趙立春冷聲喝止。
    他冰冷的眼神打量著趙瑞龍:“蠢貨,你以為祁同煒會愚蠢到任由你占便宜?”
    “這很可能就是他為你精心設下的圈套,甚至是他為你失敗挖好的墳墓!!!”
    青蓮市有一座茶館。
    祁同煒在雅致的茶室裏飲茶。
    對麵坐著兩個人,都是他聽說過的,但從沒見過。
    “祁司長,利用陰浦布陣,實乃膽略非凡。”
    正對麵的國字臉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
    他的麵部肌肉糾結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
    祁同煒仔細打量著他。
    俗話說:
    相由心生。
    難以想象,如此一位正廳級的  ,竟然長得像江湖中人。
    “欒市長,您這話有點過了。”
    祁同煒與他對視片刻,自然移開目光,平靜地說:
    “在陰浦布陣的是趙瑞龍,不是我。”
    “這一點,我想牛書記想必也是明白的吧?”
    見祁同煒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牛峰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牛峰小心翼翼地向身旁的男人解釋情況:
    欒市長,這樣的做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最開始我們想經由祁司長建立聯係,這全是為了全縣的利益。
    牛峰眼中燃燒著怒火,強壓著憤怒說道:“誰料到陳清泉縣長竟與趙瑞龍勾結,妄圖從中謀利!”
    想到這裏,牛峰內心一陣驚恐。
    若非高曉琴及時找他商議對策,他或許到現在還被蒙蔽,甚至已隨陳清泉四處調研,任陰浦陷入動蕩。
    一想起回來看到的情景,牛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對陳清泉和趙瑞龍的怨恨更深了!
    當初他對趙瑞龍何等敬重,現在卻要背負如此沉重的罪名?
    “我從未冒犯過趙瑞龍,可他為了對付祁同煒,竟然對我……”牛峰滿心悲憤,感到十分委屈。
    為何自己什麽都沒做,就得承受牽連?趙瑞龍實在太過殘酷!
    還有陳清泉!
    牛峰深吸一口氣,看著欒市長,聲音有些顫抖:“欒市長,陰浦縣近期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陳清泉暗中操控的結果,請您為我們主持公道!”
    欒必雄穩坐原位,麵無表情,對牛峰的訴求不置可否,隻是淡然問道:“祁家村與拱壩村的矛盾解決得怎樣?”
    “已妥善處理!”牛峰急切答道,眼中掠過一絲狠厲,“我已指示武裝部長,連夜派武警維持秩序,避免衝突擴大。”
    顯然,這命令直接跳過了陳清泉,直達武裝部。
    作為縣委書記,他有此權限。
    “陳清泉想利用警力加劇兩村爭鬥。”欒必雄停頓片刻,意味深長地望向低頭喝茶的祁同煒,“祁司長,都說趙瑞龍是盤踞在漢東的一條毒蛇。”
    “相比之下,你的手段更狠辣啊。”
    “嗯?”
    祁同煒挑眉,疑惑道:“欒市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欒必雄輕笑一聲,“將養育自己的故鄉當作誘餌,這種冷酷的做法,真讓人刮目相看。”
    正因如此,祁同煒的行為讓侯亮萍有了誤會。
    在侯亮萍心裏,祁同煒始終是那個重情重義、顧念舊情的學長。
    所以在處理水源區域劃分問題時,侯亮萍主觀認為,高曉琴的決定沒有告訴祁同煒。
    在他看來,若是祁同煒知道這事,一定會站出來反對,因為他一向關心鄉親。
    “這肯定是高曉琴的個人想法,想為祁家村爭取更多利益,給她一個意外之喜。”侯亮萍暗自琢磨。
    然而,這個判斷卻成了致命錯誤,也為他和趙瑞龍創造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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