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在我們村可是真正的珍寶呢，你看附近哪有您這樣健康長壽的老人，我看您牙齒都還在呢。”
    武歡剛剛注意到了，這老人身體是真的好，一百多了牙齒還很好。
    “想要牙齒好，吃完飯要及時漱口，不能吃太燙的東西，還有太硬的……”
    老人家說起自己的保養心得，說起來頭頭是道，符雯和武歡聽得很認真，兩人細細回想，還是有些道理的。
    武敏和武忠幫忙淘米煮飯，小時候經常幫家裏幹活，這點技能還是在的。
    “就是煮飯，我都隻用這種鬆木和杉木，其他樹木我不用的，有的樹是有毒的，這飯要多加點水，這樣煮出來才軟，你們這水加少了。”
    老人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麻利加水。
    “高老祖，您真細心，記性也很好哦，我爹記性還沒你好，他連我奶是哪裏人都不知道，就知道我奶姓劉。”
    武敏順著話說了奶奶的事，老人家似乎想了許久才說。
    “別說你爹不知道了，我都不是很清楚你奶是哪裏人，好像是當初有一波人逃荒，一大堆人有男有女的，當時你還還算是有點錢的，你大奶奶就生了一個兒子就生不出娃娃了，你爺爺的爹媽就說想給你爺爺找個小老婆對生幾個娃娃，你奶奶當時髒兮兮的，和她一起的都說她腦子有問題，會打人的，脾氣還不好。你爺爺就收留她了，那兩袋糧食換了你奶奶，你爺爺一開始都不關她的，後來有娃娃了，她神戳戳的去跳那邊的水庫，她自己差點死了，把也娃娃整沒了，後來才被關起來，找醫生買藥給她調理身體，才有你二爺爺和爺爺他們……”
    “啊？逃荒呀，那我奶一路上不是吃了很多苦？她還裹著小腳呢。”
    武敏無法想象，一個裹著小腳的人，怎麽會混到逃荒隊伍裏去的，那些換了她的人會不會是她的家人？
    “要活命嘛，以前好苦的，草根樹皮都扒光了吃，要是你爺爺不收留你奶奶，怕她也活不久的……”
    老人家經曆過那些事情，她現在想起來都怕，當時村裏人要是不團結，怕是要出人命的。
    “我奶命好苦哦，她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塗的，想不到以前還逃荒過。”
    武敏突然心疼奶奶了，或許奶奶曾經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吧。
    “能活下來的，命都是好的，你們這些小娃娃才幸福，從小不缺吃喝的，現在有的還浪費糧食，以前的娃娃，吃都不夠吃，那邊有一家姓何的，生了七八個娃娃，因為有個娃娃吃飯掉地上了，被他們爹媽活活打死的……”
    老人家話匣子一打開，就細數曾經經曆過或者聽聞過的事，就是想教育娃娃們不要浪費。
    兩小人默默咽口水，現在可是新社會，她們還是未成年，不能隨便打的。
    “是呀，現在我們國家越來越好，我們小時候基本都很少餓肚子的，她們更別說了，從小就吃的很好，都是享福的命。”
    武敏還是蠻羨慕武歡她們的。
    “以後的娃娃都是越來越幸福的，一代人比一代人好過些。”
    武忠想到自己家的幾代人，真的一代比一代好過得多了。
    符雯和武歡聽著不發言，以後的人苦難多著呢，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苦難的，形式不同而已。
    市裏，武朝看著門口的人們，頭疼，這兩天餐館生意都不好了，看這架勢，大中午也沒幾人上門吃飯的，這樣下午就隻能浪費了。
    盛貞和武慧都想把飯打包，推車出去賣了。
    “老板，你們家小孩子呢？快十點了，還沒起床嗎？”
    有人等不及問武朝。
    “娃娃們昨晚說想家裏來人了，要回老家，我們送她們回去了，我們家娃娃就是普通人，您們不如去學校看看？孩子們學習好都是學校的功勞，我們都是大老粗，不識幾個字的。”
    武朝麵上笑嗬嗬的，心裏巴不得這些人趕緊走。
    昨天被拒絕的的記者，已經收拾好東西去學校了，其他人也隻好趕緊跟上，去搶第一手新聞。
    校長聽說有記者要來采訪，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昨天他就聽說符雯他們拒絕了，小家夥們估計不樂意被采訪，昨天就通知全校師生老師，讓今天穿得正式一些。
    記者們一進校園，就開始拍照，一中很少對外開的，就連以往屆狀元采訪都是在校門口的。
    “各位記者朋友，這就是我們校長和教導主任。”
    保安隊長今天穿上製服，專門刮了胡子，梳了發型的。
    記者們看到校長胸前的身份牌，錢雋永，教導主任林翔，於是紛紛表明身份。
    “錢校長，林主任您好，我是省報的記者王源。”
    一位滿臉倦怠的記者伸手介紹，校長伸手表示歡迎。
    “歡迎歡迎，你們遠道而來辛苦了！”
    “錢校長林主任好，我是市報的記者繞靜。”
    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表示歡迎，態度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你們好，請進，在辦公室無聊吧。”
    在這裏會影響孩子們上課的，記者帶著攝像師跟著進辦公室，省報的記者在路上已經準備好問題了，剛寒暄幾句就直奔主題。
    “校長，今年一中出了兩位比較年輕的小考生，據說還不滿十一歲，這是真的嗎？”
    校長微笑點頭，
    “是，兩個小孩是我們立校以來比較年輕的，，其實她們還可以更早一些參加高考，但因為舍不得家人，今年才參加。我們學校是十分尊重孩子意願的，也因材施教，兩人一問文一理，都各有天賦。”
    “哦？這還是她們自己的安排嗎？校長能具體展開說說嗎？”
    記者以為是家長或者學校安排的噱頭，沒想到還是小孩子自己安排的。
    校長看了門口，小學、初中、高中教過兩人的班主任都來了，於是招手讓那個他們進來。
    “王記者，這是兩孩子的小學班主任，姓魏，這是她們的初中班主任姓樓，這是她們高中班主任楊老師和何老師，小魏，你來說說。”
    校長的辦公室不大，這下就顯得十分擁擠了，保安隊長還趕緊端來幾個凳子，讓他們坐著聊。
    “好的校長，大家好，我是她的兩人的小學老師魏淵，雖然她們隻在我班級裏待了半年，人確實十分聰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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