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拒絕著，武歡聽到她好像住院了。
    “吳奶奶，你生病了嗎？是在醫院嗎？怎麽樣？怎麽還動不了了呢？”
    吳老師聽到她著急又關切的聲音，心裏一暖。
    “沒事，前幾天摔了一跤，年紀大了，骨頭脆，小腿就斷了。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等我出院了你們再來看我吧。”
    “吳奶奶，您在哪個醫院？我們也在醫院哦。”
    武歡心想，不會那麽巧吧？吳老師說了醫院名字。
    “天呐，太巧了，您在幾樓，我們現在在門診這裏。”
    人都在醫院了，吳老師隻好告訴他們病區和床號。
    一行人就在醫院附近買了鮮花和水果去病區看吳老師，武歡看到幾年不見，似乎老了許多歲的吳奶奶一個人住院，身邊沒人照顧。
    “吳奶奶，您的家人呢？這怎麽摔的？”
    吳老師看他們一大群人，她這小病房一下子有點擁擠了。
    “女兒和女婿在外出差呢，有個護工，去給我買飯了，幾年不見，你們都長這麽大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兩個孩子現在不像剛開始那樣瘦小了，氣質也變了不少。
    “吳奶奶，您怎麽摔倒了？被人絆著了嗎？”
    符雯關心這個問題，這大夏天的，不至於自己滑倒的吧？
    “那天走路，我自己去想事情，沒注意就摔了，醫生說沒事，需要靜養一陣子就好了，你們這還帶這麽多水果，我這都吃不完的，你們吃，我這沒什麽好招待的。”
    吳老師想給他們拿吃的，武朝趕緊阻止她。
    “你別動，不用管我們，您是不是平時沒補鈣呀？雯雯說到了時候，可要補鈣的，不然就人骨頭就很脆，我們現在都吃著那個叫有機鈣的，我下樓去看看。”
    “唉唉唉……不用不用，你們大老遠來，別破費了！就坐著聊聊就好。”
    吳老師招手示意他坐下，武貴看著吳老師跟他差不多，但還是跟武朝叫。
    “吳老師，多少是個心意，我們一路賣了不少東西，還說明天去您家看看，但今天這麽湊巧，我看您比我還小的樣子。”
    吳老師摸摸自己的臉笑笑。
    “沒有沒有，我都62了，你們看起來更小一些。”
    武朝趁著機會，就拉著符雯下樓去買一些促進康複的東西。
    路過一處飯館時，聽到有人大聲吐槽。
    “就一老太太，一個女兒，一天天事兒可多了，一會兒說我這不好那不好的，我在這醫院伺候這麽多老頭老太了，就她事最多，洗臉一個盆，洗腳一個盆，我都買一樣的，她用了也不知道，唉唉……你的菜做難吃點，鹽少一點，不然她總上廁所……”
    這種沒有職業操守的，符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家政、醫護服務行業口碑就是被這種人敗壞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尖酸刻薄，吊梢眼，身體跟個水桶似的。
    “看什麽？跟個勾兒的似的。”
    對方感受到符雯目光，罵了一句，符雯懶得搭理，看到一家餛飩店，覺得給吳奶奶帶一份餛飩上去，不是到她的護工怎麽樣，要是剛剛那樣的人，怕是她暗自受了不少氣。
    他們買完東西，在等電梯又遇到剛剛那個婦人，符雯拉著武朝到另一邊，婦人十分輕蔑看著他們，還在鼻子邊扇風。
    “也不知道從哪旮旯鑽出來玩意兒，真是膈應。”
    武朝很不舒服，皺著眉頭眼神凶狠看她，似乎在囉嗦一句，他就要動手了。
    “大舅，我們會回去洗眼睛吧，今天見到髒東西了。”
    武朝摸摸她腦袋，電梯到了，他們在門口就直接出去了，那婦人還跟著，看到他們進一個病房了，趕緊上前攔住他們。
    “你們幹什麽的？誰讓你們進來的？醫生，這有無關人員，會不會是小偷可別到時候丟東西說不清楚了。”
    “你什麽意思？我們來看人關你什麽事？無緣無故就說別人小偷，你才是小偷！”
    武朝脾氣也不是好的，剛剛的話他也聽到的，看來今天他們沒法善了了。
    婦人一聽，臉色更不好了，剛剛她說話被他們聽到了，一進去告狀她就少一分錢了。
    “我看你們就是，我可告訴你們，別以為……”
    武敏聽到有人在門口吵，打開門看到一個人擋著不讓她大哥進來。
    “你是誰？為什麽不讓我大哥進來？吳老師，這人您認識嗎？”
    吳老師看了聽到聲音，點點頭。
    “好像是我的護工，你們都進來吧！小韓，那是我的客人。”
    護工臉色一變，惡狠狠瞪武朝他們，符雯站在門口就大叫起來。
    “吳奶奶，您還是換個護工吧，她給您去最髒的餐館買飯，還說您事多又挑剔，不讓人給你菜了放鹽的……”
    “小賤人，你胡說什麽？閉嘴。”
    護工立刻就想讓她閉嘴，她這一喊出來她就找不到工作了。
    “就是就是，你還不分洗臉洗腳盆，偷偷昧下吳奶奶的錢，給她買最差的東西，你手裏的飯，你敢吃一口嗎？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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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雯現在是小孩子，口無遮攔說出來，一邊躲一邊大叫出來，沒人會覺得有什麽，人們反而對護工指指點點的。
    “怎麽這樣？”
    “就是就是，這人手腳不老實。”
    病房一時間亂哄哄的，吳老師本來就對這個護工不滿，但是親家推薦的她一直忍著，她是一個很注重衛生的人，沒想到自己這些天用的亂七八糟，一時間忍不住吐了。
    周淑華立刻找來垃圾桶給她，盛貞倒水給她漱口。
    “吳老師，我這些天住附近不遠處的酒店，我們做了吃的給您帶過來吧，身體沒營養，怎麽能恢複呢？”
    吳老師實在吐無可吐了，她漱完口。
    “小韓，雯雯，你們進來！”
    武朝護著符雯，怕她挨打，符雯把自己買的餛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打開。
    “吳奶奶，你看，這是我們在門口買的，這家幹淨又衛生，味道又好，她不買，你看看她買的是什麽玩意兒。”
    符雯趁護工不注意的時候搶來她買的飯，將它打開，一對比，吳老師看向護工。
    “小韓，以後你不必來了，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好呀，這個星期照顧你的錢給我，一天200塊，給完我就走，一共一千四！”
    武朝掏出錢扔在護工臉上。
    “就你這種人，這些錢就打發叫花子了，希望你家沒老人你也不會老，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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