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柔回到牛棚，覺得身體有點累，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半夜被餓醒了，爬起來找吃的，暖瓶裏沒有一滴熱水，崔小柔將就吃了兩口桃酥，又爬床上睡去。
    等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外麵吵吵鬧鬧，村民們上工了。
    她爬起來伸了伸懶腰，想到什麽，拿著一卷紅色衛生紙，往廁所裏跑。
    看著紙上幹枯的血跡，上完廁所，擦拭的紙上幹幹淨淨，心想，這次月經這就結束了？
    又想到最近她，沒怎麽好好吃飯，難道是缺營養，身體虧了，所以月經量少了。
    崔小柔覺得可能就是這樣，在這破地方，哪有什麽可吃的，更別說什麽營養。
    她決定還是跟啞巴搞好關係，畢竟跟啞巴一起吃，還能吃口熱乎飯。不然還不等到明年考試，她身體就垮了。
    她從廁所出來，來到廚房，拿起水壺，水壺裏還有水，打開看了看，水還是熱的，她高興的拎起水壺回屋。
    西北角的一塊麥子地裏，顧鑫看著正揮鐮刀幹活的啞巴，看到就他自己，上前叫住他。
    “林木大哥，怎麽就你自己，那個女知青呢”？
    顧鑫其實心裏有答案了，村長說過那個女知青上麵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別為難她。
    所以她在牛棚裏什麽都不幹，村裏早就傳瘋了，他們也裝不知道，但是現麥收也不來，就太過分了吧。
    啞巴停下來，眼睛亮亮的，帶著笑意，和顧鑫比劃著，他自己可以完成任務。
    顧鑫搖頭，突然想到什麽，“林木大哥，你是不是不好意叫她，我去叫她去”。
    顧鑫一拍腦袋，他真是早該想到的，顧林木老是一個人待著，從不和人相處，又是個啞巴，肯定都不好意跟那個女知青交流。
    啞巴忙拉住他，收起笑容，再次跟他比劃，分給他們的活，他自己保證完成，不絕不拖後腿。
    顧鑫歎了一口氣，也知道他的脾氣，行吧，你別逞強。
    說完轉身離開，他憋著一肚子氣，心想，肯定是那個女知青偷懶。
    顧鑫趁著大家在休息，跑到牛棚，看到崔小柔一身穿連衣裙，正在晾曬衣服，氣不打一處來，都快忙死了，她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崔知青，你為什麽不跟林木大哥一起上工”？
    崔小柔愣了一下，她還要上工嗎？沒人通知她呀。
    “下午，跟著林木大哥一起上工，分給你們牛棚的地，是兩個人的活，不能讓林木大哥自己做”。
    這次知青點沒出什麽幺蛾子，牛棚倒是又有問題，在他眼皮底下偷懶，沒門。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通的崔小柔，無語的站在原地，是她偷懶不去幹嗎？是沒人通知她好吧。
    想到都是啞巴害的，肯定是他故意不跟她說，讓她出醜挨罵。
    她還想著跟他好搞好關係，算了吧，他不配。
    崔小柔氣呼呼的回到房間，想到下午要去幹活，她哀怨的趴在床上，用力捶打著枕頭，她真是有病，好好的寫什麽年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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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飯的時候，啞巴回來的給牛喂水，等喂完水，去廚房喝了口涼水，拿了個窩窩頭，邊吃邊往外。
    剛走到外麵，看到崔小柔捂著嚴實的站在外麵。
    崔小柔看他發呆，沒好氣的說道：“發什麽呆呀，前麵帶路。”
    啞巴擺擺手，比劃著，不用她，讓她回去看書。
    崔小柔不懂手語，但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並不領他的好心。
    “廢什麽話，前邊帶路。”
    啞巴沒辦法，走在前麵。
    崔小柔跟在後麵，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吃飯時間很短，很多人為了節省休息的時間，直接不回家，找樹底下陰涼處休息。
    崔小柔還沒開始幹活，光走到她們責任田裏，她都快熱暈了。
    一到地裏，啞巴就拿起鐮刀開始幹活。
    崔小柔看了看周圍人都在休息，心裏默默罵了句傻子。
    她一屁股坐在地頭上，本來打算來露露臉，磨洋工。
    現在磨洋工她也不願意了，太曬了，她什麽都不幹，就在這太陽底下待著，她都受不了。
    名聲算什麽，活著要緊，崔小柔在心裏想計策。
    她有錢，反正沒工分也照樣能活，她實在沒必要受這個苦。
    很快，幹活的哨聲吹響，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割麥子，捆麥子，撿麥穗……
    崔小柔蹲在地裏，一動一身汗，等人多的時候，她假裝站起來，摸著頭倒下。
    崔小柔忍著麥杆紮的刺癢，躺在地裏。
    可周圍靜悄悄的，沒人發現她嗎？還是故意不理她。
    崔小柔在心裏恨牙癢癢，她都躺下了，不可能在爬起來，她咬牙躺在地裏。
    就在她覺得，她快被曬糊的時候，啞巴回頭發現了她。
    周圍人一看崔小柔就是裝的，都默契的裝看不見。
    這大熱天的，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強忍著幹活，無論崔小柔真暈還是假暈，都得在地裏待著，這樣心裏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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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啞巴急的嗷嗷叫，村長都被驚動了，一看又是崔小柔，不耐的擺擺手，讓人把她抬走，心裏極其厭惡她，大忙天的，簡直是添亂。
    啞巴把崔小柔抱走，崔小柔也算是犯了眾怒了，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村裏人對她印象極差。
    看她離開，不用幹活，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都把她作為發泄口。
    “看她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個狐媚子”。
    “自從搬去牛棚，一看就不是姑娘家了”。
    “不會吧，難道和啞巴……”
    “誰知道呢？沒準肚子都揣上了”。
    “你還別說，這啞巴我們村裏姑娘都看不上，沒想到這裏城裏姑娘倒是喜歡”。
    ……
    遮擋嚴實的蘇禾，抬頭露出白皙的下巴，看著啞巴抱著崔小柔走遠，輕輕歎了口氣。
    又忍不住搖搖頭，這個崔小柔以前也是這麽沒腦子嗎，裝都不多裝一下。
    她忙低頭把遮陽帽戴好，她因為有靈泉水，現在在太陽底下沒那麽難受。
    還感覺好像曬日光浴一樣，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至於為什麽遮擋這麽嚴實，也是為了遮人耳目。
    這幾天喝靈泉水有點頻繁，如果沒曬黑說不過去。
    反正她想好了，別人要是問她為什麽沒曬黑，她就說因為自己遮的嚴實。
    蘇禾忙整理了一下帽沿，繼續撿麥穗，跟顧小龍那幾個孩子比著幹活，她覺得也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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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水鎮
    秦震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看著他的下體。
    努力回想那天，到底是誰傷的他， 那天晚上他和王浩他們分開，是有點醉意，在回家的路上，感受到了一股尿意，找了個牆角，剛把家夥掏出來，就被人打暈，等在醒來，已經第二天，周圍圍滿了人。
    當時，他褲子褪在膝蓋處，裸露著下體，整個下體全是血。
    周圍人都指指點點，他痛的又暈過去了。
    秦震回想到這裏，痛苦的閉上眼睛，到底是誰？
    他握緊拳頭，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讓他查出來，他一定把那人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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