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考試結束，於蘭芳和張海軍提前走出考場，兩人在鎮上大買特買。等拎著東西來蘇禾家時，蘇禾也剛從山上剛回來。
    “考完了”？蘇禾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出現。
    “嗯，今天就考了兩門，還要考兩天”，於蘭芳跟著她一起進家門。
    蘇禾看他們拎著東西，打趣道：“現在就慶祝，有點早了吧。”
    於蘭芳和張海軍笑著對視一眼，“今天不慶祝，是來謝謝你的，謝你救了我兩次，要不是你，我今天考試不會這麽順利，你就是我們全家恩人……”。
    “哎……過了，這有點過了”。蘇禾受不了別人恭維，出聲打斷她。
    “這……這是考完了”。何杏在屋裏看到他們嚇了一跳。
    “沒有，嬸，還有兩天，但是這兩天沒必要在看書複習了，所以今晚我們吃頓好的。”於蘭芳指了指張海軍手裏的東西。
    “對，吃點好的，你們才有力氣考試，我去給你們做好吃的”。何杏把舟舟抱給於蘭芳。
    “嬸，我幫你”，張海軍手裏拎著一活雞和肉，這活雞要處理，他也跟著出去。
    “坐吧”。蘇禾指了指凳子，讓於蘭芳抱著舟舟坐下。
    於蘭芳這才看到舟舟穿的新衣服，幹淨整潔，想起一個月前，她像瘋了一樣對他發脾氣，於蘭芳現在心裏充滿了內疚。
    “謝謝你，蘇禾，要不是你，我真的就完了”。於蘭芳抱緊舟舟，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幸福感。
    “你先別謝我，說一下，今天早上是怎麽了？怎麽會集體肚子疼”？
    蘇禾摸著杯子，覺得還是要跟她說一下，讓她防備一下，畢竟還要考兩天，蘇禾冒險幫她們一次，不想天天都幫她們。
    於蘭芳回想了一下，“不知道，我們並沒有在一起吃早飯。”
    她和張海軍單獨有灶，她們早上吃的小米粥和雞蛋，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後又搖了搖頭。
    “怎麽了”？蘇禾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崔小柔一大早去，我們房間裏接借過削鉛筆的小刀，她說她的丟了”。
    “她去的時候，你們都不在房間裏”？
    於蘭芳點點頭，“當時我在外麵洗漱，海軍在廁所裏，她自己去房間拿的。”
    蘇禾點頭，就對了，一定是她趁那個機會，在他們粥裏下藥的。
    “蘇禾，你是懷疑崔小柔？但是崔小柔今早也肚子疼”。
    於蘭芳真不願意往那方麵想，她寧願相信這是個意外，不然天天麵對一個對自己下藥的人，她真的會崩潰。
    蘇禾搖頭，“她是真的疼，還是裝的，你也不清楚不是嗎？你看一下這個。”
    “這是什麽”？於蘭芳打開蘇禾給她的紙。
    “這是針尖？”於蘭芳疑惑的問道。
    “嗯，是縫紉機上的針”。
    “這是……”
    ”我把舟舟抱來的那天，在他的小襖上發現的”。
    於蘭芳聽了她的話，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問道：“舟舟的衣服裏發現的？”
    蘇禾點點頭，“舟舟的衣服是我娘幫忙做的，我問過我娘了，我娘說，我們家的縫紉機從來就沒斷過針，所以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於蘭芳還是很難相信，“為什麽呢？她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麽”？
    “結合這次你們全體肚子疼，我覺得她應該是不希望你們取得好成績”。
    蘇禾除了這個，實在也想不通，崔小柔的目的。
    “嗬……”，於蘭芳被氣笑了，此刻一股怨氣在她心裏，她真想立刻回知青點問問崔小柔，她腦子有大病吧。
    “蘭芳，我跟你說的目的，不是讓你現在跟她對質，是讓你防備一下，考試還有兩天結束。
    今早讓你們喝的桂圓煮水，僥幸讓你們肚子疼好了，但是如果你們肚子在疼，或是在有別的問題，我不敢保證，能幫到你們”。
    於蘭芳點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我會注意的。”
    “別想太多，現在先把試考好，其他的等考試結束再說”。蘇禾拍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蘇禾，考試我從來沒輸過”。於蘭芳自信的說道，不想讓她成功，她偏偏成功給她看，她要用最好的成績考上大學。
    她想起崔小柔今天在考場上發生的事，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於蘭芳和張海軍吃過了晚飯後，就準備回去，思索再三，還是不準備抱舟舟了，但是她一走，舟舟就開始哭。
    蘇禾和顧晨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何杏看著舟舟感慨的說道：“還得是親生的，別人在怎麽養也不行。”
    蘇禾笑著，看她醋意滿滿的樣子，覺得她入戲太深，這要是等考試結束，於蘭芳把孩子抱走，那她可能要茶飯不思了。
    “娘，這是人家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何杏說完看了看蘇禾的肚子，輕歎一口氣。
    轉頭又看了眼顧晨，剛吃完飯，他嘴裏又鼓鼓的，想到他現在連毛都沒開始長，哎！她想抱個孫子，怎麽就這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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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禾無視何杏的失落，抱著舟舟準備回屋。
    顯然何杏不那麽容易放她，“小禾，禮拜天你跟顧野通電話怎麽說的？他什麽時候來接你。”
    “娘，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最近很忙，沒時間”。
    “馬上快過年了，要不你自己過去”？
    何杏在不舍得她，也有點擔心，顧野今年一年都沒回來，她很怕顧野有外心，看蘇禾天天沒心沒肺的，跟沒事人一樣，她都替她著急。
    蘇禾想起顧野跟她通話的時候，語氣也有點不對勁，想了想，“等於蘭芳考完試，收拾一下，我就過去。”
    “哎！好，這就對了麽，那我看看……我在給你多做幾件小衣。
    何杏來到縫紉機前，該做的衣服，都給她做好了，想了想，多做幾件內衣，讓她帶著，說完就坐下裁剪。
    蘇禾也不攔著，隨她吧，顧晨像個小鬆鼠似的，嘴巴一鼓一鼓的來到蘇禾房間。
    “嫂，你要去找大哥”。他滿臉不舍，也生出向往，他也想去。
    “嗯，你今天考試怎麽樣？”顧晨這兩天也考試，等考完試也就放寒假了。
    “很好”。顧晨還是很有自信的，試卷上的題他都會。
    “你好好學習，等我去你大哥那裏看看，要是條件允許，我就接你過去上學”。
    “真的”？顧晨眼睛都亮了，笑成一朵花。
    “但是，成績一定要好”。蘇禾點頭，再次囑咐他。
    “放心吧，嫂”。顧晨很有自信，他捏捏舟舟的小臉，又拍拍他的屁股，開始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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