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
    何杏拿著做好的衣服，送到夏桑菊家裏。
    “這麽快做完了”？
    夏桑菊驚訝道，過了一個年，她又胖了，讓何杏幫忙做了一個褂子，前天送去吧，今天就送來了。
    “我準備把手裏的活做完了，去小野那，看看蘇禾，怪想她的”。
    “對了，聽說蘇禾懷孕了，真的假的”？夏桑菊還是聽劉桃花說的，今天正好問問她，是真是假。
    “是，懷孕了”。何杏高興道，想當初她還一直擔心顧野不行，沒想到一下子三個。
    “真是三胞胎呀”？夏桑菊驚訝道。
    何杏愣了一下，蘇禾懷三胎的事，隻有她、顧晨和於蘭芳知道，她從來沒對別人說過，顧晨不會說，於蘭芳更不會說，她是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知道的”？
    “是桃花說的，還說了些不好的話，現在村裏人應該都知道了吧，”
    夏桑菊低聲說道，看何杏的樣子，她就知道，是這個劉桃花大喇叭了。
    何杏皺眉，劉桃花就住在她家隔壁，被她聽到難免的，但是她竟然大喇叭的到處說，就讓人氣憤了。
    “她還是說了什麽”？
    夏桑菊看她生氣，有點不敢說，怕惹出事來，支支吾吾的。
    何杏沒耐心了，“你不說我去問別人”。
    “哎呦！我說，我說，先說好，不能急眼，大家都知道，這劉桃花就是嫉妒你”。
    “到底說了什麽”？何杏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夏桑菊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夏桑菊猶猶豫豫還是對她說了，村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
    “她去伺候英子坐月子的時候，聽說鎮上，以前供銷社那個賣貨員就懷了雙胞胎，最後一個都沒生下來，活活憋死了，說……”
    “說什麽”？何杏冷冷的問道，已經預感不是什麽好話了。
    “就說蘇禾懷的這三個，也……”夏桑菊實在說不出，這個劉桃花也是個猝壽的，這樣不吉利的話，張口就來。
    何杏已經大概猜到她說了什麽，身體晃悠了一下，差點摔倒，還是夏桑菊扶了她一把。
    “何杏你別氣，我們都知道，劉桃花就是嫉妒，你別生氣，蘇禾一看就是命好的，她肯定沒事的”。
    何杏搖晃的走了兩步，對夏桑菊擺擺手，晃悠著往家走，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蘇禾的樣子，瘦的都沒人樣，好不容易養過來了，可身子依然纖細，想想那樣的身子懷三個，何杏越想越怕。
    何杏回到家，看著家裏的一切，都是顧晨他爹留給她的，是她這麽多年生活過的地方。
    何杏走到大衣櫃麵前，打開衣櫃，在最下麵找出一個盒子，何杏拿著盒子坐到床上。
    她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塊錦帛?包裹嬰兒用的，還有一塊玉佩。
    何杏拿著玉佩在手裏摩挲，良久後，何杏把玉佩和錦帛?放回盒子裏，拿出一個行李包，把盒子用衣服包裹好後放在最下麵，她開始收拾衣服。
    等何杏把要帶的都打包好，何杏來到顧晨房間，開始思索顧晨該怎麽辦。
    要是把他帶走，去那邊上學不知道會不會要花很多錢，想起自己手裏還有些錢，蘇禾臨走給她留下的一千塊錢，她也沒動，用這些錢讓顧晨上學應該夠了。
    何杏放下心來，開始幫他收拾衣服。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從一開始她抱著什麽目的把蘇禾買來，兩人相處一年，她早就把蘇禾當自己的閨女，當自己的親人，蘇禾現在的樣子，她實在不放心，她要去親自照顧她。
    下午顧晨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房間空蕩蕩的，幹淨的不像話。
    聽到外麵娘回來的聲音，顧晨跑出去。“娘，我的衣服呢”？
    何杏把上山采的蘑菇倒在地上，“快，顧晨挑一挑，把有毒的蘑菇挑出來。”
    顧晨拿小板凳坐下，邊挑邊問，“娘，我衣服呢。”
    “我收起來了，我想好了，你跟我一起去找你哥”。
    “真的”，顧晨驚喜大叫，突然想起自己的學業。
    “那我還上學嗎”？
    “上，娘有錢，娘供你去青海那邊上”。
    何杏邊說邊可惜的看著顧晨挑出來的蘑菇，拿起一個放手裏，這個也有毒？
    “太好了，娘，我們什麽時候走”。
    “我看看，過幾天吧，這兩天把家裏歸置歸置，你嫂喜歡吃山上的蘑菇，我去山上采點，幫她帶去”。
    顧晨點頭，“行，那我的‘大王、將軍’呢？
    何杏看向雞籠的兩隻雞，想了想，“帶去，正好給你嫂子補身體”。
    顧晨咬咬牙，“行，拿去給我嫂補身體。
    “哎？這些也有毒”？何杏可惜的看著顧晨又挑出來的一把蘑菇。
    “有毒，娘不是跟你說過了，毒蘑菇顏色鮮豔，像紅、綠、墨黑、青紫這些顏色都有毒，特別是紫色的往往有劇毒”。
    顧晨又毫不留情的挑出一些紅蘑菇。
    把何杏心疼的直皺眉頭，把毒蘑菇的箱子使勁記在心裏。她老是記不住，一去山上，看到遍地蘑菇，采著采著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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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下午，何杏又去山上采蘑菇，在知青點碰到搖搖擺擺走出來舟舟。
    何杏把籃筐丟在一邊，蹲下張開雙臂，“舟舟，過來，奶奶抱抱。”
    小舟舟咧著嘴巴，笑著小跑著去找何杏。
    何杏抱著他，稀罕的在他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們舟舟真乖。”
    何杏抱起他，走進知青點，去找於蘭芳。
    於蘭芳也在收拾東西，看到何杏抱著舟舟過來，輕笑道，“嬸子，這小子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嗯，在門口撿的”。何杏抱著舟舟，看她們屋裏一亂亂的，床上全是衣服，不由得問道：“還沒收拾利索。”
    “沒有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東西越收拾越多，累死我了”。
    “嬸子把孩子給我吧，我不收拾了，等會讓海軍來收拾，反正我是收拾不明白了”。
    於蘭芳接過舟舟，知道何杏也準備去找蘇禾，這兩天上山采蘑菇，準備給蘇禾帶去。
    “行，你看孩子吧，我在去采點蘑菇，要是確定好了哪天走，跟我說一聲。”
    於蘭芳他們要回京城，何杏知道後，準備和他們一起去雲城坐火車。
    “好的，嬸子，確定下具體時間，我去跟你說”。於蘭芳把手裏的包扔在一邊，接過舟舟。
    何杏放心了，走出知青點，拿起籃筐準備去山上。
    走到半路上，崔小柔披頭散發的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瘋了一樣把何杏撲倒，拿起石頭就往何杏頭上砸！嘴裏念叨著。
    “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了”，
    “為什麽活著，為什麽活著，”
    “你該死，該死……”
    周圍的村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紛紛大叫。
    “啊，殺人了”
    “快把那個瘋子扯開”。
    “啞巴呢，去叫啞巴”。
    “村長，去找村長……
    ……